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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风雨里的罂粟花】(1-9.4)【作者:銀鉤鐵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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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1-9.4)【作者:銀鉤鐵畫】

作者:銀鉤鐵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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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39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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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晶莹剔透的露

                (1)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得不自然,可是却没有丝毫虚拟的气息。

  气温里依旧氤氲着燥热,可偶然从西北方光临的习习凉风从树上掠过几片已
经开始泛黄的银杏叶,却又提醒着人们,夏天就要过去,秋天已经不远。

  「——何秋岩!」

  听到校园里主席台上点我的名字,我本能地打起精神,张口应了一声「到!」
接着我迈着标准起步走的步伐走到台上,立正站好,规规矩矩地调整着自己的表
情、呼吸、目光,伸出右手对着主席台敬了个礼,接着上肢向躯干出夹紧,下肢
肌肉绷直,然后战战兢兢而又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谢了顶、戴着眼镜、穿着
黑色警察制服,表情严肃、目光中却又透着慈祥的人。

  他看了看我,然后缓缓地把肩章给我别上。

  「何秋岩同学,恭喜你,从我校顺利毕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名警察了,
请你在今后的工作中恪尽职守,立警为公,执法为民。」

  「请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学校的期望。」

  说罢,我和他相互敬礼。

  ——这是我从警校毕业时候的场景,而这一天,没人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警校的同学其实也有很多跟我一样没人来参加他们毕业典礼的,他们大多数
家里不在本省,家境不太富裕的对於路费的支付都是个问题,他们的脸上却多少
都有些失落;

  另一批少数人士根本就是孤儿,孤儿院长大,靠着社会救济勉强上完了小学
和初中,高中时期上了警专,然后趁着周末外出勤工找零活,看到那些家境殷实
又有父母陪伴的同窗们捧着花束跟父母在校园里到处留影纪念,他们的脸上早就
写满了羨慕,能在警官学校念书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也不好再奢求
什么。

  而我呢,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应该怎么形容,但我知道,我心里的这种感觉既
算不上是失落也算不上羨慕。可能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没感觉。

  我家里就是本省的,只不过上学的地方在K市,而我家在F市,直线距离不
远,坐大巴上高速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在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时刻没人来看
我,不是因为我在家里不受人待见,而是在典礼前三天的时候,老爸接到通知去
外地出差。没办法,从小时候就是这样。老爸是F市《时事晚报》的副主编,也
是他们报社的金牌记者,专门写民生和法制新闻的报导和评论,因为笔风刚毅而
辛辣,使得他们的报纸在我们这的整个地区都备受关注,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所以,虽然到了现在名义上是报社的副主编,但是实际上也就是那些跑腿儿的里
面的总负责人,所有採访的事情还是得亲力亲为;

  家里还有个妹妹,高中生,她跟我的关系应该怎么说呢?如果说不好,但是
我们俩之间却有那么一点让常人无法接受的情感;但是说好,我和她实际上有没
有好到那种地步。用她的话说,我和她,实际上就是两个经历差不多的人,机缘
巧合生在一家了。对於我这个毕业典礼,我原本是想让她来的,可是她说什么也
不愿意来——这个不怨她,青春期叛逆,再加上,她本来就对「警察」这个词有
天大的厌恶感;而她的课业也确实很重,所以我就放她一个人在家里了。

  至於我妈……她就算了,我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想起来我这么个儿子。「妈
妈」、「母亲」,这两个词彙对我来说,简直太陌生了。算了,今天不来,没多
长时间也会遇到。

  哦,对了,顺便说一句,我念警校想当警察,就是因为那个我本应该称作是
「妈妈」的女人。她也是警察。

  我也记不清上次见到她究竟是什么时候了,大概应该追溯到我上警校之前,
就在那年的中考公佈成绩的那一天。那年的考试,我考得一塌糊涂,所有的省重
点市重点的分数指标我都没达到,就算是普通高中也非常的难——也难怪,当时
的我已经当了将近一年多的半个社会小混混,每天除了逃课出去泡网吧,就是跟
人打架,整个初中三年级,我就没怎么好好上过课,要是我这样的真能考进好学
校,那才是没天理吧。可是分数发出来之后,看着别人欢呼雀跃,我的心里确实
不好受。在家里被皱着眉头的老爸很严厉地批了一顿之后,我摔门而去,一整天
都泡在网吧里。后来跟人去吃饭,连着喝了好几瓶啤酒,藉着酒劲就跟邻桌的人
打了一架,还把饭店砸了个乱七八糟。

  到了派出所的时候,我碰巧被妈妈的同事认出来,那个阿姨帮我联系了一通
之后,我才从派出所里给放了出来。出来的时候,看见又怒又愁的老爸和穿着一
身黑色西装、神色冷漠的妈妈。他们俩并排站着,相互之间却隔了很远——没办
法,在那个时候,他们俩已经离婚差不多两年了。老爸的身后跟着我那满脸不知
所措的妹妹,心惊胆战地看着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的妈妈。

  「你们俩都离婚了,你还来干什么?」这是我见到她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也是最后一句。

  她没说话,只是缓缓地走到了我面前,用女警官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冷冷地
看着我。

  当她停下了脚步之后,我就知道了她要干什么。因为在空气中,我似乎能够
嗅到那种气息;

  果不其然,她迅速地把右手从裤子口袋里抽出,直接照着我的脸颊猛地抽了
我一巴掌,只是她的力道出乎了我的意料。从小到大她不是没打过我,但每次也
都是像徵性地「打」那么几下,并不会太用力;而那一次,一巴掌抽的我脸颊火
辣辣地疼,而且眼睛里似乎有冒出金星的感觉。

  「你太令我失望了。」她说道。说罢她转身走出了派出所的院门,上了一辆
警车就走了。

  之后似乎我就再没见过她,或者说很少见她,少到了让我记不住的状态。

  因为那句「你令我太失望」,我心底的一种情绪被激发了出来,那似乎是一
种愤怒,是一种不服气的态度。然后我就私自补报了警务中专的入学考试,然后
念了三年专科,又用极其努力的态度升入了警校本科念了两年。

  我一边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一切,一边在毕业宴上跟周围的人推杯换盏。

  「秋岩,晚上一起去唱歌吧,」旁边一个同班的男生拽着我说道。我这个同
班同学做的还真是够格,一起念书念了两年,我却还记不全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唱歌?算了,」我摆了摆手,「我嗓音不行,一开声我怕把你们都吓跑。」

  「嘿嘿,你小子,还真以为唱歌啊?」另一边的一个男生沖我坏笑一下,然
后对着我低头细语。

  「什么意思?……不是说去唱歌……那还能干啥啊?」我拿起筷子加了一口,
送进嘴里,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你小子跟我俩装啊?好不容易离开警校这个鬼地方了,忍了半年的『积蓄』
了,还不出去开开荤?」

  「我操!你们难道要……找鸡?」我嘴里的东西还没嚼完,但是被这个念头
吓得张大了嘴巴,「你们疯了!这可是犯纪律的!」

  「废话,就你知道纪律!再说了,谁说要找鸡了?就算不犯纪律问题,咱们
现在还没挣钱呢,那种地方一个个的都是狮子大开口,把她们都乾爽了,咱们还
得拿钱,多他妈冤!实话告诉你,我们今晚一共约了九个人,四男五女,准备晚
上出去吃' 情侣餐' ,现在还差一个男的,还没配对儿呢。你去是不去?」

  「都谁啊?」我想了想,问道。

  右手边那个哥们儿站起身,然后给我指了指。

  我看了看他们说的那五个女生,说实话,长得都还行,不过都算不上漂亮。
看罢我笑了笑,摇了摇头:「算了吧,你们去吧……今天典礼折腾一天也都累了。
你们几个要不然就吃' 大锅饭' 呗,实在不行,转勺子把儿,谁幸运的就当' 加
道菜' 了。」

  「情侣餐」、「大锅饭」、「加菜」,都是咱们这帮从警专升本校的学生编
出了的唇典,也就是黑话。警校无论是本校还是警专,要求的纪律都极其严格,
因此虽然是培养治安力量人才的地方,但也是个极其让人性压抑的地方,在学校
里男女之前不可以接吻、不能长时间拥抱、甚至不可以拉手,有胆子大不信邪、
非要去找个地方媾合云雨的那些人,早都被开除校籍了。所以平时除了在被窝里
打打飞机、磨磨豆腐,剩下只能忍着;忍到了学校每两周一次离校或者假期的时
候,早就忍得不行的淫男欲女们,就约好了一起去开房泻火。再后来慢慢地就玩
出了花样儿,而那些花样儿都被我们用讲吃饭的词彙来代替了:比如「情侣餐」
指的就是一对一,找好了双数的男女各一半,一方把自己名字写在纸条上,然后
让另一方抓阄,抓到谁晚上就跟谁做;还有一种玩法叫「回转寿司」,也是一对
一,不过不抓阄,各自编号,然后开始车轮战,比如五男五女,第一轮:男一号
对女一号,男二号对女二号,依此类推,然后乾完一轮了,相互在群里联系一下
之后,进行第二轮:男一对女五,男二对女一,依次类推——不过这个很少有人
玩了,一个是因为一般情况很少有人能吃得消三轮的,另一个是因为玩多了怕得
病,万一里面有一个不干净的,一群人跟着完蛋,还有一个是因为出过事儿,我
上一个年级的也有人玩这个,结果其中有一个女生恰好赶上了排卵期,玩车轮战
的时候要么就是套子松了,要么就是直接内射了,结果怀了孕被学校查了出来:
「大锅饭」就更不用说了,一帮人一起群p,这个现在更很少有人玩了。玩的最
多的除了「情侣餐」,还有就是「加菜」,也就是「双飞」,两女一男;两男一
女的,叫「添筷子」。

  「我说你啊,就放点眼光好么?咱知道你何秋岩眼界高,但有免费的屄不肏,
非得自己搁家撸了,何苦呢?」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还是算了吧,哈哈。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会回一
趟寝室我就坐长途大巴回家了。」我一方面是搪塞,另一方面,我确实把行李早
就收拾好了。

  「我家还有人等我呢。」我想了想,补上了这么一句。

  在性交方面的经验我称不上老手。我刚上警务中专的时候,交过一个小女友,
刚认识一周我和她就去学校周边的小招待所开了房,我是第一次而她不是,所以
我觉得那一次更像是她上了我。后来,跟她分手之后,我接触到的另外两个女生,
也早都被肏过很多次的。身体上的愉悦确实能把人心里的一些顽执软化销蚀,慢
慢地,我也对处女情结也淡化了。

  我很少跟他们出去过,次数用一只手的手指都能数过来。除了第一次跟他们
出去玩时候,学校里大部分男生因为打架处分被罚取消周末双休、所以我很幸运
地「加了道菜」,剩下有限的时间里也都是「情侣餐」 .因为确实警校里这些女
生,要么就是扭扭捏捏让人不敢侵犯,要么就是粗俗不堪、感觉还不如去找鸡,
要么就是年纪轻轻身材却走了形,一开始懵懵懂懂觉得无所谓,慢慢地看着这些
连胭脂俗粉都称不上的女人们,让我根本就硬不起来,觉得反胃。这些个人,我
还真没几个看得上眼的。或许是我的确在这方面的审美标准太高了,所以真的就
是宁可自己撸,也不去肏他们。搞不好会留下心理阴影。

  「……唉,那好吧。你这一回F市,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了。」

  「有机会还能再见,说不定以后办案子还能遇到呢。不说了,来,一起喝一
个。」

  「干杯!」

  「干!」

  吃完了饭,我回了趟寝室拿了自己的两个行李箱,跟同班的人一一告别之后
就打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了警校。班里的很多人毕业之后直接留在了本地,而我早
早地就递交了申请会F市。由於我过去这几年在警校表现还行,成绩也不错,所
以不禁上面批准了申请,还给我调到了F市重案组。没错,我妈妈夏雪平的一组,
只是我想组织上除了负责考核和审查的人员以外,很少有人知道,本省F市的着
名铁腕女警夏雪平,是我何秋岩的妈妈。我确实不知道我递交这样的申请到底是
要做什么,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我要这样做,我要到她的身边去工作,
我要给她做下属。今后的工作,今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我想不出来,索性也就
不想了。

  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F市的客运站以后又做了十几分钟的计程车,车子开
进一个花园联排洋房别墅社区,停在了23号门的门口。我付了钱,搬下了行李
箱,然后就掏出钥匙开了门。

  进了门脱了鞋之后,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鞋架。鞋架上只有一双粉红色天蓝
条纹的运动鞋,这双鞋是我妹妹何美茵的。我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的
时间才八点多。

  我之所以会疑惑,是因为到现在,我家里还是会请月嫂的。没办法,老爸不
在家,夏雪平对我和妹妹没有抚养权,我和妹妹又都不会做饭、要不就是没有时
间,所以在家的时候一日三餐确实是个很大问题。而且自从爸爸带着我和妹妹搬
进这个新家之后,屋子多了,当然也没人打扫清理了,所以尽管儿女都打了,但
是老爸还是会请月嫂来。可每次约好的都是晚上八点半才结束每天工作,怎么八
点钟那个月嫂就走了?

  我把两个大行李箱搬进客厅之后,就上了楼。楼上一共两间卧室,一间是我
的,另一间是妹妹美茵的,两间都在同一侧。另一边是洗手间和阳台。我走到妹
妹房间,敲了敲门。

  我连敲了三声,不一会儿才听到屋子里一阵手忙脚乱,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
门「咔嗒」一下开了。

  只见妹妹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和一件粉红色的热裤,脸颊微红,她的披
肩的头发紮成了双马尾,新剪好的斜刘海在她汗津津的额头粘住了些许,睁着一
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趴在门口看着我,然后恍然大悟一般:「哦,对,你回来
了,我还以为是谁。」说罢,她把门开得稍微更大了一些。

  「我回来了,你就对我这态度?你干什么呢?热成这样。」家里明明开着空
调,但是她还是一身的汗。

  「没……没干什么啊,我听歌做题呢。」她回答道。说话的时候,能明显地
感觉有些紧张。

  我顺着门往里看了一看,电脑显示屏上只有一个动漫《叛逆的鲁鲁修》的桌
面,而显示屏的面前摆着的除了一本数学练习册和她的纸笔之外,练习册的上面
压着一副耳机,当然,练习册上的那些题,似乎一道没动。再加上她满头大汗的、
脸颊醺红的样子,我对她刚才在屋子里的行为已经基本有数了。

  「那家里陈嫂呢?她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我给她骂走了。」美茵淡定地说道。

  「啊?你又骂走了一个?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就在中午。」美茵的脸上透露着一丝无奈和不懈。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谁让她乱动我东西的。我早就说了,我自己屋子自己整理,老爸都说好了,
她趁我不注意拿了块脏抹布就要给我收拾书桌。我用不着她收拾!」美茵有些撅
着嘴说道。

  「你呀你,」我无奈地摇摇头,「那你吃晚饭了么。」

  「哦,对……我还没吃呢。」说着她便把双手放在肚子上捂着,微微躬着身
子。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现在的身材,似乎要比我几个月放假回家之前,更
加曲线动人,首先腰身似乎瘦了一圈,之前被我嘲笑了很久的小肚子不见了,脸
庞的肉少了不少,胳膊和双腿也比以前纤细了许多,我想可能是因为学业太重的
缘故;但最主要的是,她胸前的两团肉球似乎比较之前更为饱满了好多,是圆润
的轮廓也明显了许多,而小屁股也依旧更翘了。说句实话,美茵是个美人胚子,
鼻子随老爸,长得很高挺,而眼睛和脸型随夏雪平,瓜子脸、杏眼,嘴巴却是自
成一体,樱桃小口,嘴唇很立体俏皮又很丰腴。

  我打量了她一番,她却丝毫不在乎一般看着我,依旧微微皱着眉头,揉了揉
肚子。

  「……你说你,叫个外卖都懒得叫。」把目光停在她肚子上之后,我回过了
神,然后拿出了手机和钥匙,「我先去换个衣服,然后叫外卖,你吃什么?」

  「一份照烧鸡腿饭吧。」美茵抿着嘴,用眼睛登着我,埋怨着说道,「我又
不是懒!我是忘了……」

  「吃饭你都能忘啊,你在屋里做什么呢?」我确实有点疑惑,因此也不免猜
疑起来。

  「我……」妹妹听我这么一问,想说什么,但是看她咽了一口唾沫,脸又红
了起来,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刚到家,确实又累又热,所以一时也来不及跟她纠缠,因此我也没管她,
「行了,你先进屋吧,我这就帮你叫外卖。」

  「哦。」她答应了一声,然后关上了门。

  我开了自己的房门,把身上的一副都脱掉了,换了浴袍,然后用手机上网订
了一份照烧鸡腿饭套餐,和一点她平时喜欢吃的日式点心。定好了十分钟以后送
货,我便先进了洗手间,打开了喷头,简单地冲了个澡。洗好了澡,又换完了一
件宽松点的短裤和一件T卹,我的手机也来了外卖送货的短信。

  下了楼,拿了外卖,再走上楼的时候,却听见美茵的房间里似乎有一丝急促
的、如同小猫叫声的声音。

  「嗯……啊——」

  一听这个声音,我整个人便开始躁动了起来。我以为我听错了,便趴在她的
门口,仔细地听了起来。我想,她绝不单纯是在屋里做题。我怎么忘了,这个藉
口是每个男生也都会对别人说的。

  没想到我轻轻地一趴,门却自己开了——原来刚才她关门的时候,根本把门
关好。所以我整个人差点就跌了进去。

  打开门,仔细一看,那个场景让我更加躁动……

              第一章(2)

  此时的美茵把耳机戴在头上,电脑里播放的是一个岛国的成人影片,电影里
的男主角正用半跪着的姿势跪在床上,一手抬起了女优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
另一只手在那名女优不算很大的乳房上揉搓着,男主角扭动着自己的腰身,下面
的阴茎正在湿漉漉的阴道口中一进一出;而那名女优躺在床上,一手抓着男优的
胳膊,另一只手抓着床单,脸上摆出一副很不情愿却又很享受的表情,当然一看
就能看出来是演的,而她的那另一条没有被扛起来的腿正紧紧地缠着男主角的屁
股,不住地迎合着对方的抽插。

  美茵就这样戴着耳机,她上半身的吊带背心早就被自己掀到了自己的乳房上
面,刚才她原本穿在里面的胸罩已经被她放在了桌子上。美茵用着右手来回揉搓
着自己的两个奶子。我这时候才看到她乳房的真面目,原来她的这对乳房发育的
比我想像的还要大一点,很是坚挺且富有弹性,如桃花一般的淡粉色的乳头随着
她手指的揉搓渐渐地硬了起来,耸立在两个肉峰之上,她的乳晕看起来不小,大
概比汽水瓶盖稍微大一点点,不过与可爱的乳头的形状相得益彰;下面的热裤的
釦子和拉炼也早就拉开,被她自己褪到了膝盖上面,左手伸进了双腿之间薄薄的
那件淡粉色兔子图案的三角裤,在里面上下揉动着,她浑身的肌肤都蒙上了一层
湿漉漉的汗水,而她的呼吸也随着她自己的左手动作急促,嘴巴微张着,不断地
在娇喘着。我仔细一听,房间里似乎还有一丝很沉闷的「嗡嗡」声。

  她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我已经把门打开。我索性走了进
来,把那份外卖食品直接放在了她的桌子上。我这个动作直接给她吓了一跳,令
她有些紧张而惊慌地回过头看着我,白嫩的脸蛋瞬间通红。

  我看着她的眼睛,觉得有些好笑,然后把她的耳机拿下来,对着她说道:
「我就知道你在干嘛!我都回来了这种事情还故意瞒着我,自己先爽是么?」

  「你吓死我了,何秋岩!……我还以为老爸回来了呢……我……我忍不住了
嘛……」她看着我,努着嘴,脸上越来越红,但是手里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瞎说,老爸大后天才回来。」说完这句,我忽然感觉到我早已控制不住自
己的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跟我还装!我也忍不住了,美茵——」

  看着自己妹妹的这一副活春宫,我确实忍不住了,因为好久没有接触到美茵
这么嫩的身体,而之前在下午毕业宴上的时候,听他们说的那些性爱游戏,我多
少也被撩拔了一下,我的分身早已一柱擎天,几乎快要出短裤里蹦出来。

  也不等她多说话,我直接把她的椅子转了过来,低头对着她的嘴巴就吻了下
去,她躲闪不及,便闭上了眼睛迎着。当我的嘴唇接触到她的嘴唇的时候,女孩
子身体里那种带着香甜气味的湿热从美茵的口中传来,我被这种气息一下子诱惑
住了,便把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舌头并没有遇到太多的阻碍,一下子就和她的
湿湿的香舌缠绕在一起,我们相互吸吮着对方的舌头。

  「……呣!……一嘴的啤酒味儿!」妹妹突然皱了一下眉,挣扎着,一扭头
躲开我的湿吻。

  「嘿嘿,我晚上不是跟他们去吃桌儿了么,你就忍一下吧。」我说着继续往
前进攻,她见了边又往后躲了一下,有些忿忿地问道:「哼!你刚才洗澡就不能
顺便刷个牙吗?还有,你这张臭嘴没跟别的女生亲过吧?」

  「哈哈,就算亲过了又怎么了?你个死丫头还吃醋了!」我笑了笑,抬手捏
住了她的下巴,强硬地继续吻了上去。她像徵性地反抗了一下,然后大胆地把她
的舌头也伸到了我的嘴里跟我的舌头打着架。

  紧接着,我揽过她的腰身和双腿,保持着嘴里两条舌头的相互搅动,把她的
身子侧着抱了起来,放在了她的床上。带着她口中的唾津,我的嘴巴离开了她的
双唇,然后帮她脱下了背心,欣赏了一下她又白又嫩的胴体,接着我把双手移到
了他的髋部,亲了她的嘴巴一下,她也抬起头,迎合着我,此时此刻,从她的脖
子,到耳根,再到脸上都是通红的。

  我接着除去了她那件早已湿透的内裤——我本想先用手指在她的下面挑逗一
番,当然用手指插入里面我还是不敢,因为据我所知,美茵还是个处女。在脱下
内裤之后,我看到了美茵久违的整个女性部位,阴壁上面的卷毛已经开始由稀疏
变得越发地茂盛,上面也是湿漉漉地,下面微微凸起的如同一直软壳肉蚌的阴穴
部位,有些变色了的大阴唇半张开着,而粉嫩小阴唇在向外露着,肉粉色的阴蒂
豆豆也早就鼓了起来。而在这中间,一个紫色的跳蛋在阴道口上面夹着,还在上
面不断地震颤着,发出「嗡嗡」的声音,她的肉穴口出随着跳蛋的震颤,不断地
从里面渗出半透明的汁水来。在我脱下她的内裤以后,美茵似乎特别害怕她掉出
来,因此她的大腿也在下意识地往里夹紧着。

  「大坏蛋你干嘛啊!」美茵用她的小粉拳在我的胸口砸了两下,以示抗议。

  「呵呵,淘气丫头,这东西你从哪弄的?」我分开她的双腿,然后把她的右
腿夹在自己的双腿间,注视着跳蛋半卡在阴道口出的样子,就这没一会儿,从她
体内流出来的阴水就已经在她的床上沾湿了一小摊。

  「何秋岩!你个坏蛋!……哎呀,你别看啦……哥哥!……」美茵缩着脖子,
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还是……上一次我过生日的时候……我的那些同学
送给我开我玩笑的……但是她们哪知道……嗯……我会用这个东西啊……嗯……」
美茵一边说着,一边享受着下体处震动带来的舒缓的瘙痒感觉,双手依旧把玩着
自己的乳房;也不像我刚回来的时候那样,现在的她也不再矜持,而是放肆地享
受着自慰的快感。

  我想了想,接着亲吻了一下美茵的嘴唇,左手跟着她的手揉捏着她的柔软的
乳房,右手伸到她的下体处,取出了那只沾满了淫水的跳蛋。美茵看出了我的想
法,本想把双腿加紧不放开我的手,但是她一条腿被我双腿夹着,另一条腿根本
执拗不过我的胳膊,所以她只能红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我把那只跳蛋拿在手里。

  我找到了上面微小的开关,关掉了之后,把跳蛋放在嘴边嗅了嗅,然后做出
陶醉状,对她笑了笑说道:「嗯,好香啊。美茵的饮料味道应该不错吧。」

  「诶呀……别!啊——别舔啊!哥哥!羞死人了!……哥哥你好坏啊!」美
茵看着我把刚从她阴道口中拿出的东西放在鼻子下嗅着,脸蛋不禁更加红了,羞
得她连忙用双手摀住脸。

  「让我嚐嚐吧。」说着,我伸出舌头,把跳蛋添了个乾净,而且故意用嘴巴
做出很响的声音,美茵又是娇羞又是兴奋。

  接着,我把跳蛋放在了她的床头柜,拿开她的双手,然后在她的一对嫩乳上
揉搓着,跟她对视着。

  「坏丫头的小兔兔真是越来越大了!告诉我,现在有多少罩杯了?」我故作
如同逼供一般问道。

  美茵看着我,笑了出来,脸上的红色却又更浓:「34D了,怎么样,够大
吧!」

  「我不在家,没少自己揉吧?」

  「哼!怎么啦?我自己的奶子自己还不能揉吗?」她故作俏皮地说完,自己
却害羞得把脸转到了一边。

  我笑了笑,然后低头在她的乳房上舔弄着,撩拔了她一会儿,又对她说道:
「怎么样?想不想让哥哥帮你舒服?」

  「想……坏哥哥,又逗我!……每次回家都对我这样,我怎么有你这么哥哥
啊!欺负妹妹,就不能直接来嘛?」美茵娇嗔着说道,「但是按照之前的说好…
…你可不许……不许进入啊?」

  「嗯?不许进入哪?什么东西不许进入?」我对着她笑着,然后明知故问道。

  「……不许……不许进入妹妹的蜜洞啊……哥哥不许拿肉棒进入妹妹的蜜洞
啊……」美茵满眼含情带着欲望地看着我,说完之后,她高兴地笑着,把头别过
一遍。

  我也不再问话,直接开始,从她的额头上下嘴,一点一点如同蜻蜓点水般地
亲吻着她的肌肤,渐渐往下,到了眼睑、嘴唇、脸颊、耳后,到了耳郭处用舌头
舔湿了她的耳框,再对着耳朵轻轻呵着气,让她一时间连连发抖,不断发出咿咿
呀呀地叹息,然后到了脖子、锁骨,接着是她那一堆发育中的乳房,用嘴巴含住
了一只乳头,然后另一只紧紧地抓在手里,用舌头在乳尖转上一圈,留下一两滴
口水之后然后交替过来,我的手指间和舌头能明显地感觉到的乳尖上的肌肤越来
越紧、两只樱桃也越来越涨。在接下来,我的嘴巴一路向下,来到了她的可爱到
底肚脐、平滑的小腹、隆起的耻丘、以及早就潮湿氾滥的阴道口。取下了跳蛋以
后,美茵的小穴又恢复了严丝合缝的样子,大阴唇紧闭、小阴唇因为充血的原因,
依旧向外微微有些翻着,中间有几丝液体,在阴唇边缘如同朝露一般滴在花瓣上
面一样,剔透晶莹。

  「美茵,帮哥哥把裤子脱下来,好吗?」

  美茵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的下半身只穿着一件大短裤,里面并没有穿内裤,
所以当美茵把我的裤子系带解开再脱掉之后,我的男性象徵也就随之展现在了美
茵面前。

  美茵把我的阴茎握在手里,然后狡黠地一笑,开始用她嫩滑的双手在上面揉
搓着。此时我的阴茎已经硬的不成样子,我能感到海绵体紧绷的感觉。我的傢伙
应该算是很长很粗的,虽然不及老外的如同警棍一样的傢伙,但是在亚洲人的水
平里也算中上等,唯独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当我勃起的时候,从龟头到下面的
肉柱上都会特别的红,摸起来也会感觉特别的烫,接着越接近睾丸的位置开始变
得越来越淡,美茵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被吓到了,但是后来她说越看越喜欢。我不
知道这是为什么。在警校平时周末的时候我去医院检查过,但医生说并没有什么
问题。

  我让她的身子侧过来一些,然后我也躺在了她的床上。摆好了姿势以后,我
才感觉我的颈部是那样的难受。也不和她再商量了,索性让她半跪在我身上,我
双手托着她丰盛却紧凑的小屁股,引导着向下,让她的阴道口对准着我的嘴巴,
然后开始对她说道:「美茵,哥哥要帮你舔了啊?」

  「哥哥来吧……哥哥的下面,就交给妹妹撸……啊!——」

  随着美茵的一声惊呼,我把我的舌头伸出,用力地刮开她玉蚌的细缝,舔开
了抱住了阴蒂的阴阜,和那一对儿蝴蝶形状的美味阴唇。随着我的一舔,我能明
显地感觉到美茵的阴道似乎扩张了开来,而里面的液体也在汨汨地顺着阴穴的肉
壁流出,淌在舌尖上。

  美茵收到了我潮湿舌头带来的刺激信号,娇吟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呼吸也
愈发地急促,「哥哥……啊……舒服……哥哥……哥哥好棒……好久没有享受到
了……」在自己身体颤抖之中,美茵握着我阳具的双手也开始上下抚弄了起来。

  我轻轻地含了一口从美茵体内流出的汁水,然后观察了一下她阴道口里面不
远处那片花瓣一样透着小孔的一团软肉薄膜,以及阴道里的一阵一阵有规律的收
缩。

  女人的下体,果真是上天创造出的最美的事物。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再次伸出舌头,结实地填进她的蜜穴之中。

  我和她做这种事情的次数,其实并不是那么多,而我和她之间,也仅此保持
在相互帮对方自慰和我给她口交的地步未知,而在这一次之前,我也只是舔过她
下面一次。我知道这种事情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一定会为人所不理解、或者不齿,
哥哥对妹妹做出这种事情,确实不会被世人宽容,但我知道,我和美茵都知道,
这种看似淫荡乱伦的行为,实际上是我和她之间的一种特殊而有效的交流方式。

              第一章(3)

  我刚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也就是在我15岁的那年,因为初中一批同学的
侵染,我学会瞭如何手淫。

  我们这一代人、至少我周围接触过的人里面,对於性这一方面都很早。他们
不但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看那些被称为「里番」日本H漫画书、还有从旧物市场
掏腾到的80年代出版的一些从纸质到排版都很烂的情色小说,而且那时候已经
有很多人开始去探索做爱是什么感觉了,或者用湿毛巾和纸杯、橙子自制自慰杯,
而且还会引诱班级里的女生——当然班里不也有女生对性方面表示无所谓,她们
也倒是愿意一试;家里有钱的,还会去联系一些小报、杂志和QQ上的传讯小姐
的号码. 其实如果放在古代,男女生十五岁就接触性事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只
不过现代人为了那些科学理论而开始对年轻人立了新的规矩,其实这样是有一定
道理的,但是随之而来的压抑感也油然而生。

  说巧不巧,也就是在那年,父母离了婚。

  他们两个其实离婚与否已经无所谓了,在离婚之前,他们两个都因为各自工
作的关系,几乎很少见面;而只要一见面,就会大吵一架。离婚的导火索,我想
是因为我还在小学六年级时候的一次火灾。

  那天晚上父母依然是不在家,我们的那套公寓里只有我和妹妹在各自的房间
里睡觉.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嗅到空气里有很刺鼻的气味,一睁开眼睛,房
间里已经满是浓浓的黑烟。我来不及多想,扯了被单往上面泼了茶水,开了门就
往妹妹的屋子里探。我用尽全力撞开了门之后,抱着半昏厥的妹妹直接奔进了阳
台间开了窗户。后来我才知道那刺鼻的气味是柴油的味道,而过了不知多久,等
消防队把我和妹妹抬上担架车的时候,家里的东西已经烧毁了一半。

  我不知道那次火灾为什么会发生,父母也没有告诉我们,只是从那以后,父
母之间的感情开始恶化,没过多久他们就离婚了,本来想瞒着我俩,可最终因为
妹妹翻东翻西发现了两个人的离婚证. 离婚的消息便被摆到了台面上。再后来,
我那个妈妈夏雪平,话也没说,就直接从当时我们在老爸朋友借给我们一家四口
的房子里搬了出去。

  在初二那年我和妹妹知道他们离婚以后,我们的心里还是有很大的创伤。本
来就都是逆反期,而这种创伤最终也使我和妹妹的性格大变。以前的妹妹是很那
种开朗善良的、很喜欢笑的女孩子,很多人都夸她带着梨涡的笑容十分可爱,可
是自从父母离婚以后,她的笑越来越少,在学校里似乎也越来越自闭、不愿意与
人交谈,因为这个原因她也经常被人欺负,到了家里也是不怎么说话,但是说起
话来却又有些刁钻:她父亲请的月嫂们开始不断地挑三拣四,而对我这个哥哥说
几句冷言冷语,字字珠玑,每个偏旁部首里都带着挑衅和嘲讽的意味;而我则是
跟美茵完全相反,原本很内向的我在父母离婚之后,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听的歌
曲由舒缓R父母彻底拿了离婚证之后,我们跟着父亲也就搬到了现在的家。再后
来,有一天父亲不在家,而请的那个月嫂又被骄横跋扈的美茵气得早早地离开了
之后,我这个难缠的妹妹又跟我开始唇枪舌剑起来。那一次我记不清因为什么了,
好像也就是因为一点小事引起的。尽管我气得火冒三丈,可我却根本说不过她,
要知道她是我们这个学校和区的辩论大赛冠军,而因为我是男生再加上是哥哥,
所以对她我也不能动手。气急败坏之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一时冲动,竟然
当着她的面儿在客厅里就把裤子脱下——或许我的本意,也就是是想用露出自己
的鸡巴的方式吓一吓她。

  第一次见到男性生殖器官的美茵果然是大惊失色,当即大叫着捂着脸跑进了
自己的屋子,惊惶之中连门都忘了关. 看到这一幕,我很亢奋,心里有一种反败
为胜的感觉,因此我也直接脱了裤子,光着下半身跟了上去,进了她的屋子,就
坐在她身边。看着头一次在我面前彻底败下阵来的妹妹,我有种想乘胜追击的心
理,再加上她的房间里的确有一种女孩子卧室里特有的香味,使我的心也变得痒
痒,我变毫无顾忌地坐在她的对面,对着她开始手淫起来。

  看到我的这一动作,看到我渐渐胀大、变硬、变红的鸡巴在我手里上下套弄
着,美茵更是大惊失色,身体蜷缩在床上,无助地大叫着,并且开始哭泣了起来,
而她越是哭,我就越是解气,手上的动作也就没有停下的意思。过了没一会儿,
她发觉我并没有停止,却也不哭了,摸了摸眼泪,开始隔着自己的手指缝注视着
我的一举一动。我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她,看到了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透露出的
惊恐不安和好奇,看到了她慢慢对我的动作产生了兴趣、却又不敢注视的那种游
离,再加上在妹妹面前手淫的这种禁忌的感觉之下,我渐渐地忍不住,然后在她
面前射出了一股股白色液体. 我记得清楚,有一注浓精正好喷到了她的手臂上,
她的头发上甚至也蹭到了些许. 那是我和妹妹的第一次性接触,既解了恨又得到
了生理发泄的我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的卧室,只留下床上蜷缩着身子、被男性射
精动作震撼到以后身体僵硬的妹妹,以及她卧室里书桌前的地板上的那滩浓郁的
精水。可我也没有想到,我当时一时愤怒的冲动,却使后来的一切一发不可收拾。

  我和妹妹在那天晚上之后有一阵子没有说话,而没过多久又是同样的一个晚
上,她和我又开始吵了起来,这一次我也没放过她,也是在她面前直接脱掉了裤
子,她也同样似乎因为害怕捂着脸跑上了楼,也同样似乎因为跑得太急忘了关门,
但是这一次,她只是大吵大叫几声就安静了,而且也并没有哭。我挪过了她的转
椅坐在她面前用同样的姿势开始手淫起来,不过令我吃惊的是,这次她看了一会
儿之后,一手虚遮着眼睛看着我的动作,一手却开始不安分地、缓慢地脱掉了她
自己的睡裤、只留下内裤;而接下来,她用脚蹬掉了睡裤之后,又开始把手伸进
了自己的内裤里,放在自己下面的禁地之中上下揉搓;接着更让我吃惊的是,她
把自己的上衣也脱了去,只留下纯棉胸罩在身上,紧接着,她把胸罩往下一扯,
那一对儿如同小白兔一样的两坨小肉团,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展现了出来。

  揉搓着下面的手也愈发地加快了速度,她的脸上也由扭捏状变得如同喝醉了
一般的微醺,继而脸颊上泛起了潮红. 看到那么嫩的乳房的我,看到了妹妹原来
也会自慰手淫,第一次体会到了血脉喷张的感觉……那一天我似乎射的更加痛快。

  然后,我便在跟她的交谈之中得知了,原来她在看到我手淫之后,她便去上
网搜索我到底在干嘛,旋即自己也在网上看到了女生手淫的方式,并很快痴迷其
中。

  再接下来,我和她之间便有了一种默契,每次她都像故意找我吵架一样,然
后拽着我进了她的房间,有的时候也在我的卧室,然后我们便相互给对方表演自
慰;

  再然后,我开始大胆地跟她坐的更近,抓过了她放进内裤里、已经沾满了她
自己汁水的手,放在了渐渐开始流出前列腺液的我的阴茎上,用一只手引导着她
的动作,而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扒开她的内裤,在她的阴阜、阴唇和蜜洞口出
进行抚弄、按摩,以及浅浅地插入一点、并且轻轻地抽插、摩擦着阴道边缘……

  我们之间的这种秘密游戏也逐渐频繁起来,进行性接触的时候也变得愈加地
开放。我开始给她看我从同学手中弄到的H漫画本子和黄色小说,和她一起在网
络上搜寻A片、动漫、音频、有声小说,以及其他任何跟色情有关的内容。

  不过我和美茵当时在身体上的接触仅限於给对方表演手淫和帮对方手淫,后
来才逐渐有了亲吻、舌吻、我对她奶子的玩弄和她对我乳头的舔舐,以及在我进
入警校本科之前,我对她死缠烂打之后她才同意的几次我给她的口交。

  我似乎特别享受给女生口交,对此我有意无意地跟我那些哥们儿交流过,很
少有男生愿意这样,即便是愿意,却也是为了增加情趣而不得不去做的一种伎俩
. 网上说巨蟹座的男生最愿意给女生口交,是不是真这样我不好说,但对我来说,
没有任何其他东西的口感,能够比得上舌头舔在阴唇上的那种厚实的感觉、阴道
口里侧边缘的嫩滑感、以及阴核上逐渐饱满的充实,而女生体内流出的那种鹹鹹
的,有些酸味的、还带着特有温热的麝香味道的蜜汁,则是一种比毒品更容易让
人上瘾的东西。那种温度、那种口感、那种对嗅觉和味蕾的刺激,让我觉得淫靡
之中,有一种能够让人安心的踏实。

  这种互相帮助的自慰确实能让我和美茵都把身上的疲惫和心底里的烦恼暂时
的一扫而光,在我和美茵的性游戏过程中,我也发现,平常不太爱笑的妹妹在我
们俩进行这种禁忌游戏的时候,才会恢复了她过去小时候的那种开怀而天真的笑;
平时的时候,我们都不会在对方面前对对方有一个特定的称呼,都只是用「你」
或者直呼对方姓名,而只有她的女性器官被我掌握、且我的阴茎被她控制的时候,
我俩才会相互称对方兄妹,或者叫对方的爱称;再各自享受过快感后,她也会同
意我抱着她,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然后对我之间的温和的话语才会多了起来,有
时候还会跟我说说自己的心里话。我才知道,原来我可以用这种方式打开自己妹
妹的心扉。

  不过我们也约定好,我不会用自己的鸡巴给妹妹开苞:她说她要把自己的处
女膜交给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她说起来的时候,眼神里异常的坚定、异
常的憧憬。兄妹之间相互手淫已经是十分禁忌的事情,因此我也答应了她;而我
同时也限制了她对我和她自己的性象徵的称呼,只能说「肉棒」、「蜜穴」这样
的词,而不能说「鸡巴」、「骚屄」之类更低贱的性词彙。我觉得我和美茵之间
的这种关系,在人的一生情感之中不过是稍纵即逝的插曲,而并不能像网路上无
脑黄文里构造出来的那种只有性欲的世界,所以我也并不想在她真正找到「对她
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之前把她变得那么的淫荡。

  有几次我甚至也想过要停止与美茵的这种关系,可是射精时的快感,和从她
美穴中流出的汁液的味道,却让我欲罢不能;当然,也正因为是有了能帮我排遣
欲望的妹妹,也给了我自己一个正当的理由推辞掉警校那些人对我发出的性交游
戏的邀约. 说实话,如果把妹妹跟警校的那些女生对比,大部分女生见到了美茵
肯定会嫉妒、或是自惭形秽、或是被我妹妹给掰弯成蕾丝边,所以在我跟美茵提
出参加我的毕业典礼的时候,我本来说是想让她装作我的女友的。

  「啊……啊……哥哥……哥哥的舌头好棒……舒服……对!就是那里……继
续!……啊啊……就这样舔我……坏哥哥舔弄得妹妹好热……妹妹的下面好痒…
…」

  美茵的声音越来越大,仰着头肆无忌惮地娇吟着,她的身体也在无规则地颤
抖着,并且有了开始抽搐的迹象,双腿跪在我的肩头,两腿间的距离开得更大,
我一手继续托着她的屁股,另一只手也放在了她的阴阜上,跟我的舌头一齐对她
展开着上下夹击攻势,这让她的全身愈发地无力,她手上对我阴茎的套弄和龟头
的揉搓也逐渐缓了下来。

  「嗯……别偷懒啊美茵,哥哥这么努力的让你的身体舒服,你也得好好让我
射出来呢。」我故意说道。

  「我在帮你撸啊……啊……不要……就是那里……好爽啊……快!快点!…
…我要不行了……」美茵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加快手里的速度,但是她的意识很
快就被从下体传来的如同过电一般的感觉刺激着,继而淹没着。我倒不指望她马
上让我射精,我只想赶紧让她痛快地来一次高潮,这样便可以喝到她用身体给我
酿造的饮料。因此我想了想,把放在她阴阜上也已经沾湿了的手拿开,然后从她
的后背慢慢往下,一点一点移动着,寻到了她的尾骨,接着向下,找到了她的肛
门处。

  「啊……别碰那里!不要!……啊……」当我的手放在她后腰上的时候,美
茵就已经察觉出我下一步的动作了,但她想要制止却根本无力阻拦我的手,在我
舌头的攻击下,快感正一波又一波地侵犯着她的大脑神经。美茵的屁股很翘,屁
眼长得也很好看,一圈菊花纹紧凑地围在肛门周围,颜色有些发暗但是看起来十
分的干净. 我上一次帮她口交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那里,之后我便发现,美茵
的屁眼也是她身上的一处敏感点. 我当时情不自禁地有了对她进行肛交的想法,
试着去用龟头一点点探入她的小菊花,毕竟肛交不会对处女膜造成什么损伤,可
是确实那种感觉让她会产生极大的痛感,而我的鸡巴也因为太敏感也会觉得很疼,
便因此作罢. 「啊!啊!……不要啊……哥哥……别同时刺激美茵啊……死坏蛋!
大坏蛋哥哥!变态哥哥!……啊!啊……」在我的手指和舌头的同时刺激下,美
茵身体下方的两个部位的括约肌的收缩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有节奏,在她的急
促呼吸和放肆地愉悦声中,我也变得十分地紧张和期盼,等待着即将降临的美味
甘霖。

  「啊!啊!我不行了!哥哥!……泄了……啊!——」

  随着美茵整个身体的剧烈抽搐之后,她的上半身上扬着,然后整个人都变得
僵直了一下,就在那一个瞬间,前后一共三股汁水从她的蜜穴之中喷薄而出,然
后她整个人的身体瞬间变得滚烫起来。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张着大口直接用
嘴唇包住了她的阴道口,任由她的爱液浇进我的口腔里,我一边吸吮,一边舔舐,
一边把嘴里的东西一点一点咽了下去。爱液的味道并不像网络小说里写的那样香
甜,它更像是一种海鲜汤的味道,还有一点腥臊,但是我却本能地将它喝得乾乾
净净. 美茵的僵硬的身体在彻底泄身结束之后,瞬间瘫软了下来,整个人都无力
地伏在了我的身上。我俩的身上此时都是汗水,我帮她把阴唇和阴阜舔乾净之后,
拿了她自己的内裤,帮她的下体擦乾,然后又抬起她的身子。我起了身,跟她头
对着头躺下,接着把她的整个人搂在我的怀里. 此时的美茵满脸散发出亢奋的通
红,身体的滚烫也依旧没有散去,她闭着眼睛享受着潮吹之后的舒适余韵,嘴唇
上流露出喜悦的微笑,而我也发现了她眼角中渗出了两股泪水。我不知道,这是
她因为兴奋激动流出的泪水,还是她对於心底里的一种苦闷能够得到发泄的委屈,
但我知道,我此时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搂住她。

  我抓过了她的枕头,同时垫在了我和美茵的头下面,同时我用左臂绕过了她
的身体,让她的整个身躯都被我搂在怀里,接着我扯过了她的薄毯子,把她的身
躯整个盖好,任由她此时此刻柔软的身躯在我的身上昏睡着。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那一次火灾发生的场景。那天晚上,我们过去的那个家
里到处是浓烟,什么都看不见,而当时的我,只能用潮湿的被单一边捂着自己的
嘴,一边蒙好了美茵的口鼻,将已经半昏厥的妹妹的身体整个搂在怀里,任由柴
油味、地板烧焦的味道和时不时从窗台窜进来的冷风侵袭着我的身躯. 就像此时
此刻,一模一样。

             【第一章(4)】

  过了大概六七分钟,美茵才从我的怀里慢慢醒转过来。她睁开眼来,伏在我
的身上转过头,瞇着看着我,无力却又欣慰地对我笑着,一句话也不说。

  「醒了,坏丫头?」我伸手撩开她的发梢,接着把手伸到妹妹的后脑,然后
轻轻地解开她的两只马尾辫上的皮筋,让她的头发自然而然地散开,「全是汗,
你怎么这么爱出汗啊?从小就这样。」

  「……因为确实很热啊,」美茵笑了笑,对着我柔声说,「空调我也不敢开
得太凉。前两天刚来完『大姨妈』,怕冷着。」

  「是么,咱『姨妈』真懂事儿,知道我要回来。」我看着她,故意打趣说道。

  「哈哈哈!我去你的!」美茵依旧伏在我的身上,伸出手来,用食指在我的
脑门上顶了一下,开怀地笑着。

  我看着美茵,在她身后的那只手顺着她的脖子移动着,然后在她的后背上摩
挲。我抬起头,用鼻子轻轻嗅着她头发上带着的那股清香,接着把后背的手慢慢
地下滑,挪到了她的屁股上,微微用力地捏了一把。

  「你干嘛?又来啊!」美茵眼睛里带着笑意,却轻轻皱了皱眉头,对我微微
瞪着眼睛。

  「小屁股越来越嫩了,你下面的也挺能『出汗』的。」我一边说着,一边在
她的屁股上连抓带揉。美茵便也不示弱,在被窝里抬手就抓住了我的老二,挑着
眉毛说道:「那还不是你这个坏哥哥弄得!就会欺负你亲妹妹!」说完,她便笑
着看着我,接着用右手慢慢地把玩着我的鸡巴。因为高潮过后消耗体力太多的缘
故,再加上她没吃晚饭,美茵手上的动作轻柔却无力,而我也因为刺激期过了七
八分钟,再加上今天确实喝了不少酒,坐大巴的时候因为车内空气不好也有点晕
车,所以阴茎也微微软了下来。

  而看着此时此刻全身赤裸、两只乳房紧贴在我的胸膛、散着头发的美茵,我
一时间觉得,我的这个妹妹好像真的长大了,身上已经开始有了一种成熟的气质。
按捺不住内心的一丝悸动,我抬起双手搂住美茵,把她的头颈微微按着,然后毫
不犹豫地张嘴吻住了她的香唇,妹妹也瞇起眼睛来,享受着我对她嘴唇的舐咬和
对她舌头的吮吸。

  「你如果不是我妹妹多好,那你就是我女朋友了。」我吻了一会儿,然后这
一句话居然从我的嘴里脱口而出。

  可这句话一说出来,我便觉得心中似乎有些尴尬。

  「嘁!想得美!」美茵倒是无所谓一般地看着我,对着我流露出她招牌一般
甜美的笑容,「要不是因为我是你妹妹,我才不会被你近水楼台、欺负玩弄的。
亲妹妹的初吻和下面都不放过,这样的流氓哥哥谁会看得上?」

  一看她那样,我又有点不甘心,还了一句:「我看你是心口不一吧?是谁在
十岁生日那年说的,自己的生日礼物就想要哥哥?还有,谁说的,想让哥哥在她
长大以后娶她、还要哥哥一辈子都陪自己过生日?」

  「哼,你就会记住这个!你怎么忘了后来你都是怎么欺负我的?还跟我吵架、
还跟我……跟我……总之,那时候我是不懂事!我现在可是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
型的男生了!再说了,你就不想给我找个漂亮嫂子回来?赶紧找个漂亮嫂子,你
以后也不用像这样' 欺负' 我了。」

  我看着她,随即附和着笑了笑,然后我陷入了沉默。本来我就一直告诉自己,
我和美茵这么做不过是玩游戏一样,但是今天听到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却有点酸
溜溜的。

  美茵这时候也才发觉自己说的话有点煞了风景,抿了抿嘴唇,然后把她的整
个头都埋在我怀里,接着把她的小手放在了我的阴茎上,继续努力地套弄着。

  「好了,小丫头,别弄了。你你看你,也怪累的。」我抚摸了两下她的头发
说道。

  「可是你不是还没射呢么?」美茵把下巴顶在我的胸口,抬起头睁大了眼睛
看着我,「都说好的,我也我要帮你撸出来啊。」

  「没关系,我也累了。今天我折腾了一天,有些困了。你不是还没吃饭么?
再这样折腾下去,饭菜凉了、再热就不好吃了。而且你不是还要做题呢么?吃了
东西,就继续看书吧。」我拍了拍她嫩滑的肩膀,接着亲了亲她的眼睑。

  「好吧。」妹妹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自
然地把刚才被我脱掉扔在地上的背心、棉质胸罩和内裤都捡了起来,扔在了纱质
衣篓里,又打开了衣柜从里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件新的白色棉质胸罩和内裤,
接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调皮地笑着,正对着我把胸衣和内裤慢慢地穿在了身
上。

  我也笑了笑,从床上坐起来,穿了短袖衫和短裤,然后走到了她的书桌前,
趁着她穿短裤和背心的时候,我点开了电脑,把家里无线网络的密码趁机改了,
之后又用搜索文件的方式找到了她电脑里屈指可数的几部岛国动作片,接着藏到
了一个不起眼的程序文件里,然后切断了网络信号。

  「喂!你在干嘛!干嘛动我的电脑!」美茵换好了衣服之后,看到了我的这
一系列举动,先是惊慌失措地推开我抢到电脑前,发现了网页登陆失效以后,便
微微嗔怒、努着嘴看着我。

  我故作一脸得意状,然后看着她说道:「都是马上就要考大学的学生了,人
生中最关键的时候,你还看那个?我现在回了家了,你要是想解决可以找我啊。
你看看,我现在要身材有身材,技术又不差,而且对你又那么的了解。你就给我
专心看书吧,家里现在全指着你上个好大学、扬眉吐气了。」

  「哼!」美茵一边拿过装着外卖盒饭的塑料袋,一边白了我一眼,「' 上个
好大学、扬眉吐气' ,你以为你是老爸啊!」美茵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愣了愣,
然后脸上又泛了些许红云,然后又回头瞪了我一眼,接着就拿起筷子,打开饭盒
然后开始大快朵颐地吃着。

  「行了行了,不跟你斗嘴了!你披着头发也挺好看的,小美人儿。赶紧好好
用功吧,我不打扰你了。」我看着她,笑了笑,然后穿了拖鞋走出了她的房间,
关上了门。

  关上了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有些沉重。是因为自己那句「如
果你不是我妹妹,那你就是我女朋友了」么?

  实际上,一直以来我和美茵之间的关系我很难理清,比之普通的兄妹,我们
早就犯了最不可触碰的禁忌,但是按照乱伦之恋的标准来讲,我和美茵之间有没
有那么严重;再换个角度看的话,就算是抛去血缘这方面,作为一个已经谈过一
次恋爱的男生来讲,美茵和我之间又真的达不到恋爱的份上,我肯定不是美茵心
里那种「最重要的人」,而美茵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一个完美恋人的形象,可是我
却本能地想呵护她,想让她快乐,这不只是精神层面、家庭的意义的呵护和快乐,
还有生理层面、肉体上的意义。

  一时理不清,我也就不想了。我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走下楼去,一点点把
放在门厅处的两个行李箱搬上了楼。搬完之后又是满头大汗,我便下了楼,来到
了厨房和客厅之间冰箱前,打开了冷藏室的门,从里面拿了一听可乐,然后坐在
了餐桌旁。

  餐桌上有一份报纸,油印纸印的,我打开报纸看了看,那份报纸就是老爸所
在编辑部的《时事晚报》,日期是一周之前,老爸出差的前两天。报纸平时发行
的都是用普通的新闻纸,而只有未发行的刚编辑完成的定稿才是用油印纸。报纸
未发行的定稿虽然跟市面上发行报纸差不多,但是内容上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有
的版面和广告需要撤换,有的内容文字需要修改通顺,当然还有的内容是受出版
规定、或者临时情况不能发表的。这东西一旦经过最后的修改,一般都相当於作
废,然后会被送进编辑部专门放置废旧材料的储藏室里,每半个月或者一个月统
一进行销毁;偶尔有编辑和记者随便拿几张回家,当成打包纸之类的东西,也没
人会管。我依稀记得我小的时候、在还没有美茵的时候,我们家曾经住过70年
代的苏联式筒子楼,老爸曾经在冬天拿这些样板报纸糊过窗户框。

  看着这份报纸,我十分好奇,反正也没事情做,便拉开了可乐易拉罐,然后
摊开了报纸开始读了起来。

  开头版面大篇幅报导的都是主流媒体的新闻,或者是本地一些有身份有地位
的人物写的评论或者是相关专访,在之后是本地的那些大商家花钱包揽的整页广
告;翻到了中间页面,才是本地新闻,再之后是一些娱乐新闻、笑话、填字游戏
和小版面广告。主流新闻不需要看,在生活中能接触到的媒体铺天盖地的,如果
对於那些事情不知道,那除非这个人是把自己生理机能中任何与人交流的能力全
都丧失了;而娱乐新闻,也不过是哪个剧组开机、哪个剧组杀青,这个男演员出
轨、那个女演员被人跟拍,或者几个人相互在社交网络和採访中隔空喊骂,都是
没营养的内容;唯独能入的上眼的,也就是那些看似琐碎的本地新闻,除了生活、
很诙谐之外,还有就是有很多时候,那些看起来不太起眼的消息,比如浮动得厉
害的菜价、市民的採访、某个路段的车祸,都或许跟我生活的这个城市背后的风
起云涌息息相关。

  或许我有些危言耸听,但是我始终习惯、并且喜欢将某些不起眼的事情给它
们联系在一起,而当把这些鸡毛蒜皮相互之间契合的地方拼凑到一起去的时候,
一个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故事,就这样完美地浮现了出来。

  我正翻着,便看到了这条在这两天筹备毕业典礼时候,就听周围人广为流传
的新闻:「副市长侄子与未婚妻抛尸荒野,真凶残忍将死者二人内脏挖除」。别
的报纸上的报导我也看到了,大致就是介绍了一下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某某
与某某的屍体被发现,经推测死了多长时间,然后再点明其中那个男性死者的社
会身份与副市长有关;而在这张编辑完成的样板上,竟然有一张现场的黑白照片。
照片是经过马赛克处理的,两名死者都是赤身裸体,脸部和关键部位都被遮挡好;
可即使这样,还是很明显地能看到,两名死者都被人开膛破腹,从胸下到小腹都
被利刃切开很深的一条口子,仔细看看,那名女性的乳房部位应该是被利器划烂,
而男性死者的下体应该是被彻底切除,场面极其血腥。照片上则是被人用红笔划
了圈,然后旁边写上了「照片不合规范,建议删去」的字样,我猜这个批註应该
是编辑部总主编写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副市长马上要被双规,我想这种消息放
在平时应该是给予封锁的。

  那个「副市长侄子」我们也都认识,实际上,他可能都算不上是跟副市长有
多大亲属关系,据传言,他是一个近两年才有点出名的本地民营企业暴发户的儿
子,因为不知什么原因,家里才搭上了副市长的这条线,可能最多也就是同乡,
后来却在外面说,副市长是他的叔叔,紧接着,他就用这个招牌在本市横冲直撞,
黑白两道的人都对他极其噁心,但是因为有靠山所以也不敢对他怎样;而这个副
市长其实早就被纪检部门给盯上了,落马就是这两天的事情——所以出了这个事
情之后,各种传言开始满天飞,有人说可能是因为他叔叔马上落马了,本地的那
些被他欺负过的黑道分子也不管不顾了,直接找人做了他;还有说他是因为被我
们警方追捕,因为暴力抗法所以被当场击毙,结果被老百姓发现气不过做的这么
一手;还有说是新上岗的员警因为失手开枪打死了他,怕上级怪罪下来,所以乾
脆挖了子弹之后想毁屍灭迹再逃跑……反正怎么传的的都有,就是没有说是阴曹
地府的人干的、或者被外星人带去做实验了。

  无论是谁干的,无论死者生前据我所知,这个案子现在落到了市局重案组手
上,说不定三天之后,我会知道更多。

  是什么样的人,这种手法也确实是极其残忍的,而案子到现在还没破。

  看完了这个新闻,我的可乐也喝光了。我合上报纸,然后抬手把可乐罐扔进
了垃圾箱里,正准备将报纸放下,报纸最后版面的一个重重的红色圆圈再次吸引
了我。

  我最先看到的是用红色马克笔划的圆圈,圆圈的末端甩出一个长尾巴,然后
在长尾巴末端写着四个字和一个问号:「犯罪预告?」这四个字是老爸写的。然
后紧接着,我又看到了一个用红色水性笔在马克笔圆圈里的带着批註的圆圈,从
字迹上判断,也应该是老爸报社主编写下的,上面先是写道:「去掉此广告,并
迅速联系广告刊登者。」

  而接下来,还有一行字:「经过上级会议讨论,此类讯息扰乱社会秩序,不
可予以刊登!且如有发现刊登此广告请求读者,需立即上报,望《晚报》编辑部
相关负责人员周知!」

  我透过两个圆圈,仔细读着里面的这条广告,在上面用半文半白的方式这样
写道:资金紧张

  本人自上月因资金紧张,急需五千万现金周转。因无人理睬,故致' 情海缘
' 夜总会老闆家中被杀一案,表示向F市广大市民提醒之目的;未曾想半月以后
无人问津,随令副市长侄子高某和其未婚妻继续被害。现在已发生两起命案,如
再不能被广大市民以及媒体朋友引起重视,那么本月25号在J县H乡,将发生
杂货铺老闆全家灭门案。需要资金数量升至八千万,请在本月24号之前,在
『社聊网』上添加帐号『惩罚者路人甲』,届时我会告知汇款方式。以上所言,
并非玩笑,不信试试。敬谢。

  看完这条广告,我的第一反应觉得,要么这个人是从某种渠道得知了死亡案
件的消息,然后趁着报纸刊物发行之前的这个时间差发的这么一条广告,然后趁
机骗钱;要么这个人就是个江湖骗子,认识很多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知道了一
些消息,毕竟在他所提到的这两个案件里的被害人,生前在社会上说不上风生水
起,但也都是地头蛇一类的人物,得罪了帮派人物很正常,有渠道听说哪一拨人
要做了谁也很正常,所以拿出来混淆视听,并且趁机捞一笔。没关系,不理会也
罢,等案子破了,这种人便会觉得无趣,这种没意思的恶作剧也应该会就此罢休。

  我放下报纸的时候,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了。我站起了身,走上楼去,想了
想,又敲了敲美茵的房门。

  「进来吧,房门没锁。」美茵在里面说道。

  我打开了房门,看了看书桌前的美茵。此刻的妹妹正在奋笔疾书,她的头发
依旧散开披着,一边看着习题一边拿着计算器,目不转睛地在草纸上演算着,发
觉我开了门之后转过了身看着我,我才发现她额头上又是一股小汗珠把她的留海
粘住了,这完全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她面前的电脑也已经关掉了,看来这副认真
劲儿并不是装出来的。

  我走进她的房间,从书柜上抽出了一张面纸,捧起她的脸蛋,给她额头的汗
水擦乾,然后对她说道:「最近要做的题多么?」

  「还好吧,这一本我今晚就能做完了。」美茵眨眨眼睛说道。

  「那明天我带你出去放松放松好么?」我问道,「你想去什么地方?逛街还
是去哪玩?」

  「你能带我去哪啊?我从小就记着你花钱的时候特别吝啬!」美茵笑了笑,
一边写着字一边带着不屑一顾的挑衅意味说道,「我要是说,我让你带我去买衣
服你能答应吗?」

  一听说花钱,我确实有些犯难。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们这个家。自从父母离
婚,我和妹妹被判给了老爸抚养之后,家里的一切收入就都是老爸辛辛苦苦赚来
的;那个妈妈夏雪平其实也会给我们抚养费,但是她的那份钱真就是不一定什么
时候能给得上——当然,自从我进了警校之后才多少有些理解,当刑警就是这样,
一办起来案子就顾不上别的了——所以她经常是过了大半年,才会把之前欠下的
每个月的钱一齐交到父亲手里。作为长兄,我对「开源节流」四个字也慢慢加深
了印象,而美茵不一样,年龄小,又是女孩,就是要娇生惯养的。

  「我答应你,但是你得等到你哥哥我下个月发了工资以后再带你去。到时候
我拿了钱,不管你在哪儿,都直接去接你,把我的工资全都给你拿去买漂亮衣服,
一分钱也不留行了吧?」

  「呵呵,打住吧,你们才能挣多少钱啊?算啦……再说了,你对我能这么好?」
美茵嘴角含着笑,回过头,怀疑地看着我,「那我就当你口头里了字据了。何秋
岩,你可别反悔啊!」

  「行行行,何美茵同学,但不管怎么说,你哥哥我好不容易从警校那个鬼地
方出来了,有三天假期。三天之后我就得上岗了,到时候,我准备先去警队宿舍
住几天。你就不想去哪玩玩?」

  「那……好吧,我想去欢乐世界做过山车!」美茵伸出胳膊,高举着拳头大
叫着。

  「好!那就欢乐世界!」我揉揉她的额头,然后把她桌上吃过的饭盒、一次
性餐具都收拾了起来提在手里,「行了,我先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别明天早
上又睡懒觉起不来啊,小懒猫!」

  「哼!依我看,起不来的是你吧!全家人里面就属你最爱睡懒觉了!大懒虫!」
美茵强撅着嘴看着我,但还是忍不住笑着。

             【第一章(5)】

  当我意识到手机的铃声在响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就把它给摁掉了。我想应该
是手机的闹钟。

  没多长时间就听到了美茵在我门口一面叫嚷着一面砸门。我刚想爬起来,但
是毕业之前的那次为期一周的体能测试给我落下的全身肌肉的酸痛真让我吃不消,
睡饱了之后,抬胳膊都很艰难,因此我翻了个身,然后接着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门开了。

  好吧,可能是我昨晚睡觉前忘了锁门了……诶,不对啊?我记得我锁了门的
……吧?

  神智正处在混沌状态的时候,被子就被人掀开了。我一般睡觉就一件纯棉背
心一件四角内裤,被子一下脱了身,瞬间全身一凉,我连忙把身子缩了起来。

  「快起来——大懒虫!」

  妹妹说着,抄起我房间里沙发椅上的棉芯靠枕就冲着我的头上连续砸来。

  「……我的小姑奶奶,公主殿下!你就不能让我再睡一会儿吗……」

  「你看看都几点了?昨天谁说要大早上就带我出去玩的!」美茵生气地说道,
尽管我此时此刻捂着头背对着她,但从她说话时候的吐气来说,我都能感觉到她
的嘴唇撅得像个小喇叭。

  「天不还没亮么……你这就跟我俩闹妖……」我把被子往身上一扯,我也忍
不住埋怨着美茵。

  「什么『天还没亮』!」说着,我听到了我屋子里的窗帘被猛地拉开的声音。
这么一拉,我猜至少有三个铁夹子脱了扣,美茵接着嚷道:「太阳都照屁股了好
吗?都快十点了!」

  什么都快十点了?不可能啊!我手机不是刚响么……呃,不对,刚才我手机
响的好像是通话铃音而不是闹钟闹铃……

  「哼!说话不算话的人……要不是我给你打了电话听听你在不在家,我还真
以为你跟我爽约、自己出去不管我了呢!快起床!」说着,美茵抬腿甩了拖鞋,
伸出脚丫就往我的身上踹。不过就她那个小脚丫,别说跟我们警校的那些警司警
长比,就连我们班上的女生的腿法她都比不过。早就受过锻炼的我,自是岿然不
动。

  美茵踢了我一会儿,见我没什么反应,便一脚才在我的床边,然后双手猛地
把夹在我左胳膊下的被子往外拉。别说,这小丫头还挺有力气,这么一用力不仅
被子被拽掉了,而且我的人也被她拽得向外转了90度。我这人从小最怕的,就
是习惯了混暗的场合以后、猛然给我来上一道光的那种眩目感,仰面朝天的我不
得不把两只胳膊都抬起,弯曲着然后用小臂在脸上挡着。

  「你哥我好不容易放了假了……好不容易睡懒觉,就这点诉求了,你就再饶
我两分钟……」我无奈地说着。这空挡美茵却没了话说,我也懒得放下手臂去看
她此刻的神态。

  确实,懒觉对我来说,那就如同沙漠中能喝到的一汪清泉一般,在警校的时
候我们的起床号都是早上5:40,但基本上5:30,我们就被要求洗漱完毕
床铺整理好的,5:50开始跑步一小时,接着进行广播体操和军体拳的操练,
之后才能去吃早饭美茵沉默了一会儿,但又似乎笑了一下,很调皮的那种「咯咯」
地笑,然后只听她说道:「还不起来是吧?那好,我有办法对付你。」

  我也来不及想她到底要干什么,无非是继续踩我几脚而已;可实际上,当我
听到她「咯咯」笑的两声的时候,我就应该提起十二分的防备来的……

  也根本没来得及我反应,我突然感觉下面的那个部位最尖端的地方,一下子
变得暖和了起来,紧接着还有微微的濡湿感。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接下来我
看到的这个画面让我瞬间清醒了:妹妹美茵突然趴到了我的床的下半边,双手拄
在我的两侧地胯骨旁边,趴下了身子低下了头,然后张开嘴、隔着我内裤的布面,
一点一点地张口对着我的龟头部位慢慢地啜着……

  「喂,你干什么!」我就在这一瞬间,不仅整个人都清醒了,而且还出了一
身冷汗。

  美茵松开口,抬起头,对我狡黠一笑。她嘴里的些许唾津印出来的嘴印,彻
底印在了我的内裤位置上。

  美茵看着我,只是笑,接着,她对着我做出了更大胆的动作:她立即伸出了
双手,迅速地把我的内裤向下扒了些许,我本来半勃起的下体瞬间暴露在了妹妹
的眼前。

  「大懒虫,我就不信我这样你不起来!」美茵看着,低声说道,然后伸出了
右手握住了我的阴茎,轻轻地上下套弄了起来,然后用左手自己的背心和胸衣往
上一拽,她胸前那一对儿浑圆的肉球也活蹦乱跳地展现在了我眼前。每天起床前,
都是我意识最薄弱的一个时间段,一下子见到这样的刺激,我的下体瞬间变得完
全膨胀着,彻底勃起了之后,从龟头往下到阴茎四分之一长度的位置一下子就变
得如同烧过的烙铁一般的通红。

  这种精神饱满而充满淫荡欲望的颜色,让我自己很是自豪,但又有点不好意
思,不过我嘴上还是故意挑衅着美茵:「呵呵,你还能怎样,你不就会这么一招
么?」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看好了!」美茵说着,就又低下了头。

  还没等我反应过味儿来,美茵再一次张开了嘴巴,然后她把她的樱唇都覆盖
在了我的龟头上。我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被她湿润而温暖的口腔内壁保卫的
触感让我不自觉地亢奋了起来,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美茵抬起视线看
着我,然后又缓慢地把嘴巴长得更大了,她的脑袋继续往下移动着,让我的阴茎
抵着她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继续往里探了探,最后她竟然把我的阴茎整个吞下。

  我整个人还处在一种大脑空白的震惊中,只听见她微微乾咳了一声,然后猛
然把头网上移动着,我的龟头似乎探到了她嘴里最紧实的部位以后,又被她吐了
出来,她却也忍不住把嘴微微合着,就这样,她的两片贝齿在我的银镜柱体上刮
了一下,我的下体瞬间有一种吃痛的感觉。

  「啊……行了,行了!美茵,别这样了,松开吧。」我连忙拍拍她的小脑门。

  美茵也没有继续她嘴里的动作,松开了嘴巴,把我的小兄弟从她的口中解放
了出来。张嘴的一瞬间,她唾液连出的几根细丝还在我的龟头上粘黏着,而她抬
起身子以后,我才看到她的眼角上各有一滴浅浅的眼泪,可能是因为刚才被我的
大傢伙在口腔伸出噎了那一下难受的缘故。

  我便再没办法继续躺着,我连忙做起了身,来不及提裤子,然后在桌子上取
了几张面巾纸,又从桌子下面的纸壳箱里面拿了一瓶矿泉水,打开了盖子递给了
美茵。

  「赶紧漱漱嘴巴。」我对她用稍微命令的语气说道。

  美茵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我微笑着,然后张口喝了点水,在嘴里漱着。

  在她漱口的时候,我搂过她的身子,接着用面纸擦了擦她眼角的眼泪和嘴角,
没想到她刚才那么一下,一着急还吃到了我的两根阴毛。完全没有一丝戏谑的感
觉,我倒是对美茵觉得特别的心疼。我赶紧给她从嘴里取出,然后给她擦了擦嘴
巴,又让她把嘴里漱过的水吐在我的一个不用的杯子里之后,又拿过瓶子,给她
喂了一口清水。

  「小丫头片子,这是跟谁学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这么做么!」

  她无辜地看着我,有点羞赧地笑了笑,然后吱吱唔唔地说道:「……我……
我也是想叫你起床呀……而且谁知道……哥哥的下面已经那么硬了,而且内裤上
好像还有那个东西……我有点忍不住了就想……」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脱到了膝盖上方的内裤上,除了美茵刚才用她
的嘴巴印出来的唾液的痕迹,似乎还有一些白色的痕迹。我仔细回想一下昨天晚
上的梦境……好吧,我好像确实做了春梦,而且还是两次;第一次是在警校的教
学楼里跟自己一个学校的那些穿着警服的女生群交,第二次是我紧紧地抱着一个
女的,彷彿强奸似的场景,只记得那女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抱着她,嘴上
好像骂着髒话,但是心里对她又很怜惜。可能就是在发春梦的时候,好久都没给
自己手淫我,跟着梦中的场景遗精了。

  「……好了,好了,何秋岩,是我不对,我不该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这么做
的。我道歉。」美茵接着说道。

  美茵说话的时候,我全程都是板着脸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生气,
甚至有些自责。

  从我和美茵彻底开始规律地相互给对方自慰的时候,也就是在我还没上警专、
而在她进入到青春发育期身体变化最明显的的那段时间里,我有一次回家听到了
街边的两个情侣在吵架,而且吵得很难听。他们吵架的大致原因我根本不清楚,
不过我就听了那男的一句「你特么在跟老子之前你就不是原装得了,都不知道被
哪个野男人开了封了,你还好意思跟我谈这个那个」,紧接着那个女生瞬间就崩
溃了,然后嚎啕大哭、下跪、甚至是扇自己的嘴巴。从那以后,我心里微微有一
种懵懂的意识:我可能因为我自己当时的一丝快意和调皮,把我自己的亲妹妹带
上了一条不归路;如果我觉得,我是有罪的——毕竟美茵还小,很多事情在家里
都还能藏着掖着,而毕竟亲兄妹之间的肉体关系是不会被外人容许的,至少现在
这个世代,依然不会;如果将来美茵交了男朋友、嫁了人,她跟我的这些在我们
看来只是游戏的事情倘若被发现了,那时候的她应该怎么过生活呢?即使现在我
们目前的这一步,在我们看来并没有什么更深入的犯禁。

  后来,我想了想,我便和美茵约法三章:第一点,是我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
美茵不影响自己的学习为主——那时候在「学业致富」的这条道路上,我是走不
通了,我可不想耽误美茵——所以我还说了一句,不经过我同意的时候、美茵不
可以过度自慰、也不能看黄色小说和A片;第二点,在我同意之前,美茵对我的
身体接触不能做其他任何除了拥抱、抚摸、亲吻、和帮我进行自慰之外的行为,
而整个过程中间,不可以说太低贱的淫秽词语——这是我对她一种基本的性欲限
定,我确实很害怕,如果将来和她在一起恋爱生活的那个男生、发现了她在床上
特别放浪却对此不可以接受一分的时候,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状况;第三点,我
们之间要相互承诺、并且相互制约,我们不可以发生任何的性器官的直接接触—
—这一点,是我自己对我自己的约束,我真的怕我忍不住有一天性欲高涨的时候,
直接把自己的东西插入美茵的体内,铸成大错。

  「……哥哥,我真的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啊……我这就把我三个月的零花
钱全都给你好么?」美茵看着不说话的我,脸上那种有些掩饰的微笑不在了,而
是皱着眉头,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眼睛里还有一丝光泽在闪烁着。「三个月零花
钱」,是美茵想出来的对我以上三点要求的违规惩罚方式。当然,在我上了警专
之后的那一年,美茵早就提前把她半年的零花钱都给我了——因为随着她身体的
发育,她的性欲的到来也跟着愈发地开始频繁而且强烈起来,并且现在得小丫头
真是了不得,在网上找情色片资源的能力根本不亚於同龄的小男生门,而当我离
开家以后,老爸又是忙工作、又是要因为「女大避父」的原因,所以她一个人在
家里根本没人会去管她这方面的事情。破戒就破戒吧,我后来也默许了她的自慰
行为,也就没跟她进行「财政制裁」。

  我仍然没说话,只是看着美茵,看着她眼里随时可能要流出的泪水,和脸上
突然泛起的惊慌失措,我又有些於心不忍,一手将她搂在怀里,另一手伸出去抚
摸着她的脸蛋:「傻丫头,哥哥怎么会不理你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疼你还
来不及……你的那点零花钱,你自个留着吧。」

  「……哥哥。」美茵也伸手抱住了我。

  我想往下说些什么,可是一时之间那些话都如鲠在喉。没办法,我只能轻轻
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把她的的身子撑了起来,又轻轻地给她的内衣和背心整理
好,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行了,你出去收拾一下吧。我这就换衣服,
然后我们出去吃点东西,然后我就带你去玩。怎么样?」

  听到「去玩」两个字,美茵的脸上又突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接着美茵就回了房间,然后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的七分短裤和一件白色的T卹
杉,外面用一件棉质去袖的长款开襟衬衫套着,叫上踩着一双樱桃红色的凉鞋。
她今天的头发没有紮成她之前最喜欢的双马尾,而是很自然而然地在后面披着。
我拿着手机给她晃了晃天气预报之后,她想了想,又把长发盘起,在后面扎了个
发髻,梳成个「包子头」——却没想到我一直很喜欢的另外一种女孩子的发型,
竟然也很适合美茵。而我换了内裤和背心,去洗手间洗漱了一遍之后,换上了一
件圆领海军蓝Polo衫和一件浅灰色的短裤,跟美茵的搭配正好调换了个顺序,
然后我又拿出了很久不穿的米色羊皮透气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家里,我俩各自
拿了自己的太阳镜和钥匙、钱包手包之类的东西,我俩就下了楼出了门。

  比之昨天,今天的平均气温要更加的高,阳光更加充足,可今天却有凉风习
习,在明媚日光下,吹着微风,整个人的身心都是特别的舒服。为了赶时间,我
们在路边的小店买了东西捧在手里,然后叫了个出租车,在去往游乐园的路上吃
着早餐。我捧着煎饼卷油条却蹭了一手的油,被美茵在一旁不断地嘲笑;而我也
故意戳了戳她的脸蛋上留下的吃肉夹馍时候沾上的蒜蓉辣酱。

  「噫!你干什么呀大坏蛋!手上全是油,也不怕弄花了我的妆。」美茵嫌弃
地躲了躲,皱着眉毛往车窗外看去。

  「嘿嘿?你还化了妆?」

  「怎么着,我化妆不行啊?」美茵听了,转过头对着我仰着头反问道,眼神
里十分地不忿。

  「化妆给谁看的啊?」我也一边用左手往裤子口袋里拿着东西,一边故意跟
她对着呛。

  「还不是给你这个大坏蛋看的?」美茵笑了笑,「我还能给谁看呢?」

  「唉,你说你,多大的女生了?有心思化妆,却不注意自己的吃相。女孩子
家的,把酱都吃脸上了,像个什么样子?」我拿出了一张面巾纸,把自己的手吸
乾净了油,接着又抽出了一张,然后给美茵的脸蛋也轻轻擦了擦。她今天不过是
打了些粉底液而已,倒是比平常多涂了睫毛膏和无色润唇膏,所以一点酱料的污
渍不影响她的妆容。

  正巧这时候遇到了一个红灯,司机便在当口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坐在后面的我
俩,司机师傅笑了笑,对着我和美茵说道:「这小小年轻的可够恩爱的啊!处了
多长时间了?」

  美茵刚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镜子,正对着自己的脸照着呢,所以只听
了司机说了半句,还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我可是先明白了,这司机大叔是
把我俩当成情侣了。我转过头看了看美茵,想了想,笑着对司机说道:「嘻嘻…
…我俩处了挺长时间了……我俩小时候我俩是一起长大的。」

  「哟,青梅竹马呀!不错嘛!」司机大叔抬起头又冲着后视镜看了看,点了
点头:「别说,这小伙子挺精神的,这小姑娘也挺水灵的。哎呀,现在这年轻人,
一个个的搞对象谈恋爱都不容易啊……以前是' 男尊女卑' ,现在净是小丫头欺
负小伙子的,但你俩看着都是老实孩子。」那大叔一脚油门踩了起来,又趁着换
线的功夫回头看了眼美茵说道,「丫头,我看你这男朋友不错,你俩可好好相处
啊!」

  「他是谁男朋友啊……」美茵也早就回过味儿了,一下子脸就红了,没想到
这司机大叔可能从早上到现在也没遇到几个能聊聊天的,话就越说越多,结果美
茵的脸上也是越来越羞,被大叔搞的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但是这时候我和美茵
早就被认定成情侣了,想反驳了也来不及了。我又连忙沖她使了个眼神,一把拉
住她的小手捏了捏,美茵彻底不说话了,微皱着眉毛,脸上通红,嘴上倒是留着
些许笑意。

  「两小无猜的感情,在咱们这帮上了年纪的人里面还行,现在这年头可少喽!」
司机师傅又有些自说自话一般地开始长篇大论着,「你俩一起长大发小,也就算
了,要我看,你俩年龄也不大,也都是学生吧?反正高中生谈恋爱,咱们也是见
怪不怪了,可是大多时候还有点看不惯!不像你俩,听要好的但也讲分寸讲礼貌
的,一看家教就不错!我这拉活的,小年轻情侣可见过不少啊!我印象最深的,
不往远了说,就上周大半夜,我去城东南府路那边的友佳宾馆拉客,大半夜啊!
上来一对儿情侣手拉手,我一看俩人身上一副都是乱的,那女孩子的领子口上好
像还少了几颗釦子,走路都有点不会走了,看样可能都是初中生;还有上个月,
一共四个人搭我车,三个男生一个女生——后头那女生就坐中间,旁边坐俩小子,
刚坐上车我车还没开呢,那女孩就跟那男生轮流亲上了!还互相摸……结果坐副
驾驶位置上那小伙不但跟没事儿人一样,过一会儿看到了还拿出手机开始录……
你说现在这孩子,发育的也早、懂得东西也不知道都从哪儿看来的……真是没治
了……」

  大叔这一番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茬儿。实际上我也属於这芸芸众生的
一份子,用保守一点的思想来看,我早就算是「登徒浪子」之人了;美茵就更不
用说了,即使被我从认知上到生理上进行了一番特殊的「启蒙」,即使她在网上
也涉猎了一些色情小说和成人片,但是毕竟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听到别人公然讨
论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害羞。假设今天我旁边换成是别的女孩子,我可
能还会跟着大叔应和几句,或者稍稍逗一逗身旁的女伴;然而今天旁边的可是我
的亲妹妹,那我也最多除了拉着她的手以外,只有跟她往反方向冲着车窗外看着
街景。

  车子开了大概二十分钟,终於到了游乐园门口。下了车,扔了随身的垃圾,
然后我俩去售票处买了票。尽管今天是周末又是暑假,但是因为邻近开学和上班
开工,有因为马上就要到中午饭的时间,所以排对的人不是很多。

  来玩的人很少,里面却是很热闹。有玩各种扮成动漫人物、骑独轮车的小丑、
套进布袋服饰演米老鼠和唐老鸭的工作人员,有卖着小玩具、泡泡枪和纹身贴纸
等各种东西的小商贩,有不少情侣、还有好几拨跟着大人的小朋友。拍照的「咔
嚓」声、欢笑声、尖叫声络绎不绝,载着慢慢游客的电瓶列车穿梭其中。我一时
间也被这种天真欢乐的气氛感染了,不由自主地跟着笑着。细细一数,自己上一
次去游乐园玩,还是小学最后一年的时候,跟着学校到老城区的那个比较旧的
「人民公园」的一次春游。妹妹倒是应该没少来玩过,不过也是跟着初中高中认
识的一帮密友出来的。跟家里人一起去游乐园,更记不得那是哪年的事儿了。

  从进了游乐园的门,美茵就一下子像是被人换了新电池、还加满了柴油一般
地撒欢。我被一群戴着小黄帽的小学生拦住了去路的时候,美茵瞬间不见了影儿。
我原地转了两圈仔细一招,原来她已经跑到游乐园指示牌旁边的糖果车那里买了
两捧用空心康乐果当棍儿粘起来的棉花糖,然后她一蹦一跳地跑到我的跟前,笑
着递给我一捧。

  「今天我们晚点回家好不好?反正老爸也不在家,没人催我们回家。今天晚
上有花车錶演,还有水幕电影,我还想去看海豚马戏、我还要去坐过山车!」美
茵拿着棉花糖大口大口地吃着,微微嘟着嘴对我卖着萌。

  「花车錶演和水幕电影几点开始啊?」我问道,然后向两遍看了看。距离我
身旁不足五十步的地方还有个买各种头饰面具的摊位。我一边听着美茵的话一边
向那个小摊走去。

  「八点。」美茵答道。

  我回头看了看美茵,然后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钱包,「小丫头你是想累死你
哥哥么?我昨天就没睡好,今天本来合计回家早点睡的。过了明天到了下周一我
就得去卖命了,你说你还要玩到那么晚啊?就不能体谅体谅你哥哥?」

  「我不管,」美茵皱了皱眉,想了想,又笑了笑,摇晃着身子故意耍无赖道,
「反正昨天有人说要带我出来玩,把一天都交给我,今天早上还睡了那么长时间
的懒觉……反正你答应我让我放松放松的,你今天就得听我的!」

  我看着她那一副故意气人的样子,我心里是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眼睛随
便看了看,然后挑了个带着绒毛兔耳朵的发卡,直接套在了她的头上,然后付了
一张五十元大钞。「行行行!小公主!今天唯你是从!」

  美茵也毫不客气地从摊床上拿了一顶带着红色尖角的小恶魔形状的黑色棒球
帽,踮着脚一把套在我的头上,闭着嘴绷着咬肌笑着,嘴里堵着一嘴的棉花糖,
然后从自己的那捧棉花糖上撕下了一块儿,一股脑地塞进我的嘴里。我对甜食向
来不感兴趣,甚至有些排斥,但是这一口是美茵给我的,我也不好拒绝,只能嚼
一嚼然后咽进肚子里。浓浓的甜意瞬间从心底涌上大脑,甜得让人昏迷。

  可我哪知道这小公主给我的一口甜食,换来的却是一通痛苦的折腾。我这人
不怕高、不怕快,但是就怕海盗船、陀螺飞船和云霄飞车等等的那种令人猝不及
防的转。从小我体质就不太好,哪怕是现在即使练了一身腱子肉,还是会偶有低
血糖的症状。一坐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游乐器械,对我来说更是难受;但是说到做
到,我还是忍了从海盗船到云霄飞车「一条龙」服务。终於在小丫头去坐旋转木
马的时候,我得了空儿歇息一会儿。在一旁的妹妹看着我扶着围栏气喘吁籲的样
子,笑的乐不可支。接着我俩又一起坐了漂流船、去了鬼屋。人造水流的湍急和
鬼屋里晦暗的恐怖气氛倒是吓得美茵一直往我怀里扑,这样终於给我找到了反过
来嘲笑美茵的机会。

  渐渐地体力恢复了些许,天气仍然有些燥热的感觉,我和美茵找了一个大树
下坐着。我又买了两杯冰沙还有香肠、鸡翅,拿到了美茵身边,然后递给美茵一
份。

  「开心么?」我看着美茵问道。

  美茵笑了笑,点点头,「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之前在我脑子里一直是习
题,现在那些烦恼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痛快!」

  我也点点头。吃了一口香肠,在嘴里嚼着,看着游乐园里的欢笑景象,我也
不禁感慨:「唉,我们俩真是一对儿苦命的兄妹,童年也不知道被谁吃了。人家
别的孩子隔三差五的就能到游乐园来一趟,我们俩都这么大人了,到现在来玩的
次数,我估计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妹妹吃着鸡翅,默默看着半空中飘舞的风筝,没有说话。

  「……我刚才看你玩旋转木马的时候,看到不少妈妈在围栏外面给孩子照相。
我就想起来小时候了,那时候一家四口还能一起去外出玩一玩。然后,呵呵,妈
妈就……」

  「哥,」美茵突然打断我的话,很郑重地说道,「能不提她么?」

  我转过头,看着美茵,我用纸巾擦了擦嘴,还给美茵一个苦笑:「好,不提
她、不提她。」我想了想,又问道:「我能问你个事儿么?你为什么那么烦她呢?」

  「我不是烦她,我是恨她。」美茵平静地回答着,继而转过头看着我反问道:
「你难道不烦她么?」

  「我很烦她,也许……也许也有点恨她。」我喝着冰沙,然后继续说着:
「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呢?毕竟,在她离开家之前,我觉得她对你要比对我更
好。长子和次女相比,家长自然是对次女的疼爱更多一点,老爸也是这样。难道
你对她的' 恨' ,也是来自她跟老爸离婚?」

  「不仅是如此啊。」美茵转过头盯着我,眼神凌厉,竞有些许夏雪平的影子。
只听美茵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忘了我们两个小学转学之前的那些事儿了吗?」

  听到这句话,我哑口无言。

  美茵想了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又接着说了一句:「当然,除了这些,还
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我疑惑地看着美茵。

  「……或许你以后会知道的。」美茵笑了一下,又拿起另一只鸡翅根,放在
嘴里啃着,「哦,对了。你如果去警队上班了,你应该能见到她吧。」

  「嗯,我现在还不知道工作分配的具体情况,但是到了一个单位,应该是能
见到的。」

  「我那天闲着无聊,想去地下室里找找我的小学同学录和每年收到的贺年卡
看看,结果就翻到了一个木匣子。一打开,是外公的留下的钢笔、印章和眼镜。
现在这些东西在我的书柜里,今天晚上给你。你要是见到了夏雪平,你把这些东
西给她吧。我问过爸爸了,他同意了。」美茵笑了笑,然后闭着眼睛撇了撇嘴。

  「好的,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一章(6)】

  之后,我和美茵又找了写不咸不淡的话题聊了一会儿,吃完了东西,我们就
在游乐园里绕着大圈逛着、拿出手机拍着自拍。走了两圈,又在游乐园里面找了
个吃饭的地方吃了些快餐,这么一打发时间,很快就到了夜场的花车錶演。

  装扮得各色的花车和卡通人物在灯光璀璨之中,带着游乐园里的游客一瞬间
进入了儿时最憧憬的童话梦境,一时间几个店铺、游乐景点、假山、人工湖之间
的街道上笑声盎然;

  游乐园正中央的水池上,随着驯兽员的一声哨响,四只海豚腾出水面,在空
中齐齐背跃,又再次回到水中,紧接着,喷泉升起,组成一张宏伟的幕布,动画
人物在水幕之间来回穿梭,似乎要把在座的观众送到那片最美好的岛屿上,一起
飞行、一起嬉戏;

  再然后,我和美茵走进了被闪烁的LED灯装点的摩天轮厢里,我和她面对
面地坐着。美茵依旧沉浸在刚刚的那一幅幅童真美好的景象里,她满脸欢笑地对
着我、兴奋地回味这刚刚的那些卡通人物。随着游乐场里所有音乐的停止,从游
乐园东南角升起了几颗闪光,接着在半空中迅速炸开,一朵朵烟花在黑黑的夜空
里绽放。这地上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些火树银花的笼罩下,驻足沉静。

  美茵趴在了窗子上,睁大了眼睛,目不应暇地看着那些烟火。

  而我,半驼着背,虽然也是把目光放在了窗外,但我却无心欣赏这些浪漫的
风景。

  再把记忆的的时针往前拨动几年。在我小学的……我也记不住确切的时间应
该是几年级了,大概也就是四五年级的时候,而那时候美茵也就是一二年级——
小学时候的记忆,对我来说是模糊的、是黑暗的,很久不提起来,偶尔试着去回
想,很多事情也在脑海中不免会乱成一团。

  那时候的夏雪平,还是我们那个温柔的妈妈。

  那一年的大年初三,归宁日,妈妈带着我和妹妹回娘家的时候,在外面敲了
半天门也不开;妈妈用手机往屋子里的座机打电话,电话就在房间里一直响也没
人接。心急如焚之下,妈妈直接用一条消防铲砸破了锁头,又用半个身子加上膝
盖撞开了门……

  然后我们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屍臭。

  撞开门的第一幕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的客厅:碎掉的茶几玻璃台、砸断的
木椅,翻倒的桌子,还有被乱翻过的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夏雪平警惕地举着手
里的消防铲,悄悄地走进了屋。走到了两个卧室相对着的大开的门前,夏雪平往
里面看去,接着,她整个人半瘫在地上,眼泪霎时间飞流不止……

  「别进来!」她转过头,满脸是泪,但是目光坚定地对我说道,「捂着你妹
妹的眼睛。别进来……」

  随后,夏雪平的那些同事迅速赶来。再然后,医院的人前来,又从屋子里抬
出了四个蒙着被单的担架——这是那一年的在我们的记忆里最难过的第一件事情:
夏雪平的哥哥、也就是我和美茵的舅父全家、加上我们的外婆,一共四口人被人
灭门杀害。具体是什么时候犯下的案子到现在也不清楚,当时的说法、加上我后
来在警校里问过、查过的记录,据说是年三十的那天晚上。

  我的舅父也是警察,而且是当时市局刑警便衣支队的总负责人。再顺便说一
句,我的外公也是,一名刑警,而且也是被害去世的,据父亲说,外公是在探案
的时候被杀的,那时候,父亲和夏雪平还没结婚,夏雪平也从来没提过,所以我
和妹妹对於这一段家史更是一无所知。

  给舅父全家加上外婆安葬好之后的几个月,夏雪平就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尽管她之前就是十分的干练、刚强,但是至少对家庭还有一丝温存;而在那次灭
门惨案知乎,她对我和妹妹温柔彻底灰飞烟灭,留下更多的是对我们平时生活的
冷漠,和毫无来由的一通劈头盖脸的斥责,渐渐地,她对我也开始经常加以体罚
和拳脚相加,甚至对妹妹有好几次也手不留情。她开始不跟我和美茵交谈、甚至
连基本的招呼都不会跟我和妹妹打一下,下了班以后,直接给自己关在房间里,
而早上出门也是神色匆匆面如死灰;我曾经为我和妹妹的家长会,去她办公的地
方找过她,可是她却只是忙着她自己的事情,对就站在她办公桌旁边的亲生儿子
视若空气,偶尔说一句话,也就是「我没时间理你,回家吧」。

  从那时候,在我的心里、在美茵的心里,夏雪平的母亲身份变得越来越淡,
直至化为泡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跟我们住在一个屋簷下的神色冰冷、表情阴暗
的女人。

  那一年整个暑假,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和妹妹自己窝在家里,偶尔外出游玩,
也都是父亲在陪着我和美茵。就在即将开学的时候,在市局的穷追不舍之下,常
年盘踞在本市的一个黑社会团伙被彻底打掉。就在事实抓捕行动的那天,我和妹
妹在电视上,看到了久违的妈妈的身影:她举着枪,跟一个劫持着人质的男青年
对峙着;而几秒钟之后,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夏雪平手里的枪响了,
男青年应声倒地,被劫持的人质见状撒腿就跑,夏雪平马上开了第二枪,打在了
人质的腿上。

  那被劫持的人质,是那次大抓捕中的帮派头目之一,那个帮派在抵抗抓捕的
过程中与警方发生了大规模的火拼。其他头目在火拼中被击毙,唯独只有他们的
一支逃到了一处棚户区之中,也不知道为何,会有另一名与这案件毫无相关的年
轻人出现,还要杀掉那个帮派头目,据说是因为个人恩怨——於是就发生了电视
上的这一幕。在那个网络还不算普及的时代里,这个事件少有地引起了社会上的
一片哗然,甚至震动了整个地区,不少人在了解到那个住在棚户区的青年的遭遇
后开始不断地为其平反,而「F市刑警夏雪平擅自开枪打死嫌犯」一度成为了热
点话题,甚至经过报刊社评、电视议论这些发酵反应以后,「夏雪平」这三个字,
似乎一夜之间站在了大众的对立面,成为了「女魔头」和「酷吏」的代名词。

  在开学以后,有不少地方小报记者经常能混进校园,专门对我和美茵进行报
导和採访,一时间学校炸开了锅,我和美茵的身份,也从「朋友」、「同学」,
变成了「暴力女警/ 杀人魔头子女」。老师对我们的态度开始变得冷漠、甚至厌
恶起来,而学校里经常会有工人子弟找我寻衅打架,我那时候每天回家,身上都
能带回新的伤痕和淤青;美茵也经常被人用彩色笔在脸上、脖子上写上「凶手」
字样,书包被人剪破、教材被人撕破……

  这是我们当时最难过的第二个事情。

  后来我和美茵被欺凌的事实被父亲发现,我和妹妹就这样都休了两个月的学。
受父亲所託,我和妹妹被转到外地读书。好在那里没人认识我们,等了两年之后,
社会上的风头一过,我和妹妹才回到了本市。而这时候的夏雪平和父亲的关系更
加恶化……

  於是后来,就有了我和妹妹经历的那一次大火;於是后来,就有了父母离婚。

  想到这里,我不禁拉起了美茵的手,一把将美茵抱在了怀里。

  「哎哟!何秋岩,你干嘛?」

  可能是我的动作太大,又抱得太紧,美茵似乎有些吃痛。而我抱住了妹妹,
丝毫不想放手。

  「何……哥哥,」美茵被我抱在怀里,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也柔和了起来,
「你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我说道,「我就想抱着你待会儿。」

  「坏哥哥!莫名其妙的……」美茵说完,又笑了笑,然后她也伸出双手,搂
着我的脖子和肩膀,「你呀你,都快变成妹控了!你要是总这么缠着我,我可受
不了!看来得赶紧给我找个女朋友才行啊……找一个温柔、可爱、会照顾人的姐
姐当我的嫂子,到时候我也解放了……」

  我仍旧抱着她,摩挲着她的后背。

  美茵也不说话了,转过头看着窗外依旧盛开的烟花。

  刚刚回想完过去的种种之后,在我内心里,瞬间变得十分的寒凉,凉得让人
颤栗、让人觉得恐怖。我不确定我为什么当初会想要进入警专、考进警校、当个
警察,甚至非要做一名刑警。难道就是为了跟夏雪平赌气么?我不确定……但此
时此刻的我,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我害怕,我会变成我的舅父、我的外公那
样,在未来未知的某个时间点上,被人在身后一枪打穿头骨;我也害怕,我会变
得像夏雪平那样,对世界一切都十分冷漠,晴朗和明媚在眼里反倒是异常黑暗,
最后只剩下用子弹和扳机来跟这个世界对话……两天之后,我会成为一名警察,
而我的警察之路是什么样子?

  或许此时此刻,我就是想找个人抱着。只有找个人抱着,我才能从别人的体
温中,汲取一丝温暖。

  最后一株焰火燃尽,游乐园里响起了舒缓的音乐。美茵仍旧在我的怀抱里,
依偎在我的身上。

  「哥哥,我好喜欢被你抱着。」美茵慵懒地说道,似乎刚睡醒的样子。

  「我也喜欢抱着你啊。」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只可以你喜欢的那人不是哥
哥。」

  「嘁,吃醋了?」美茵调皮地用自己的睫毛在我的脖子上刮着,使我不禁浑
身一阵颤抖,我便松开了美茵。

  「是吃醋了!」我揉了揉刚才被美茵睫毛刮过的地方,看着她说道,「就算
是普通的兄妹,有哪个哥哥习惯看着自己的妹妹跟着别的男生走的?」

  美茵一听,微笑着看着我,脸上却有些晕红。我接着问道:「喂,你跟我说
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样啊?话说你什么时候把那个小伙子领来,让我瞧
瞧,也算帮你过过堂,看看那孩子到底靠不靠谱。」

  「孩子?哈哈哈……」美茵听了,毫无理由地捧腹大笑。看着她笑的如此开
怀,我却是一头雾水。看着我一脸茫然,美茵笑得更欢。

  「你别光笑啊!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样的。」我追问到。

  美茵收起了笑容,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那个……你早晚会知道的,但
不是现在……再说了,我跟他……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而且实际上……嗯……
他跟你很熟。」

  「跟我很熟?」我思考了一下,仔细想想,我还真不认识美茵她们班或者学
校的哪个男孩子。难不成……是女孩?美茵她是看上哪个女生,要来一场同性之
恋?也不对啊,她周围的几个女生跟我也不是特别熟络……那能是谁呢?

  「行了,你先别纠结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会知道的。」美茵诡异地一笑。

  看着她,我摇了摇头。

  走下了摩天轮,我们俩就出了游乐园。等计程车的时候,我就用余光频繁地
在美茵的脸上扫视着。美茵有个习惯性的细节,就是她有话想说、但没想好如何
开口的时候,她经常会抿着嘴唇,然后用牙齿轻轻囓着下嘴唇,左手的食指和拇
指,会不住地捏着右手拇指的指尖。她抬起头看着我,又微微低下头做着这样的
动作,接着又抬起头,又低下,反反复复三次。趁着计程车还没来,我便转过身,
摸了摸她的额头,对她问道:「小丫头,合计什么呢?有话想说?怎么?今天玩
的不开心?」

  「不是……」美茵眼睛转了转,微微低着头,笑了笑,「今天玩的很开心…
…」

  「那你怎么了?你是想让我帮你买什么东西么?」

  美茵摇摇头,又笑了笑,然后鼓起了勇气,对我说道,「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我追问道。

  「你先答应……」美茵抿着嘴,看着我。

  「我能答应的,我一定会答应你的。你先说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美茵涨了个嗓门说道。

  「好好!我答应你。你要我帮你什么忙?」我说道。

  说着,美茵往路边看了看,终於招呼到了一辆计程车。接着,她站到了我的
身边,踮起了脚尖,然后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我想……学口交……」

  「我想……舔肉棒……我想要你用你的肉棒教我口!」

  美茵又重複了一边,旋即脸上通红,但还没来得及我反应,她先打开了计程
车的后门,不由分说地把我推进了车子里。她的整个人身体随即扑了进来,压在
了我的身上,对司机说了地址之后,便接着抬起了我的双臂,让我就那样搂着她。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长得肥头大耳,额头上满是皱纹,透过晦暗的路
灯,我看到他的头上竟然还贴着纱布。他听了我和美茵的目的地后,只是轻声地
点了点头,并没有理会我们。再仔细一看,原来他一个耳朵上挂着一个连麦耳机,
应该是在给人打电话。

  「唔……我累了,哄我睡一会儿……」美茵说道。

  「你自己坐过去睡一会儿不就好了么?……这样怪热的。」

  「呣——不!我要你抱着我……美茵依旧是把整个人摊在我的怀里,接着就
闭上了眼睛不说话。我不得不扶着她的身子,让她转过身来躺在我的双腿上,然
后我用一只胳膊托着她的头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胳膊。美茵的脸上还在
泛着红,偶尔抽动的眼睑和嘴角不自觉流露出的笑意提醒着我,她实则是在假寐,
坐在驾驶座位的司机却时不时地转过头,透过后视镜、饶有意味地瞟着我,让我
略微觉得有些尴尬,因此我也不太敢叫醒妹妹,继而也不敢问明白她刚才在我耳
边说的那句话。

  「等一下……」司机在红灯的时候停下车,目视着前方,冲着电话里恶狠狠
地喝了一句,然后又柔声对我说道:「这位小哥,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打电
话,你们两位不介意被吵到吧?」

  「哦,没关系,您继续。」我笑了笑,一抬头透过后视镜,却看到了一双含
着眼泪的、衰老的眼睛。

  「那……嗯。」司机欲言又止,点了点头,又接着对电话里说道,「你继续
……」

  司机继续开着车,咬着牙静静地听着耳机里不断的话语,终於在一个路口,
他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吼了起来:「这些话你跟现在跟着你那个小白脸说去!
说我管教不严?自打我俩离婚以后,女儿跟我在一起生活才几年?确实是上学以
前都是我带着的,上学之后呢?」

  得了,又是一对儿离婚的中年夫妻。我不禁叹了口气,枕在我双腿上的美茵
也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倾听着这个中年男人的话。

  那男人继续说道:「再者说了,我又不是没提醒过你,好几次我中午去学校
看闺女的时候,就看着好几个男生围着她转,当时我就觉得事情不对,这事儿我
告没告诉过你?……

  「你叫我怎么拦着?我要是上去问这问那,被你家那小白脸知道了,还不得
说我在这当搅屎棍么?你以为我容易吗?……混蛋玩意,你他妈的贱逼!我为了
女儿被一帮混小子打了一顿,你家那破小白脸能吗?

  「我跟你讲,你这事儿真他妈的赖不着我!这么些年我早出晚归的在给女儿
赚抚养费,我到现在还光棍一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咱家闺女可全看见过:你
和那个小白脸没事就把闺女从家里支开什么意思!

  「……还用得着我明说么?经常是你和另一个女的、跟小白脸带着的四个男
的一起在家脱得光不出溜的,在干啥还用我明说吗?——没话了吧!跟我离婚以
后日子过的挺风流啊?要不是因为你总这样,咱闺女也不会跟五个小臭小子一起
去开房吧?」

  这一段话,听得我异常震惊……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两幅并列的画面:一幅
是两个中年女人,在一个平房的客厅里,跟四个男人轮番交换进行3p,其中有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还是夫妻;而另一幅,就在那个平房的窗子外面,一
个面带青涩的少女通红着,正在透过玻璃往里面看着,而且一边偷窥屋内自己的
母亲和继父与其他叔叔阿姨酣畅淋漓地乱交,一边迎接这身后不断进犯自己下面
湿淋淋阴道的男人,手里还握着两根粗长的阴茎……

  「哥哥……」躺在我双腿间的美茵突然转过了头,调皮地笑着看着我。

  「嗯?」我从刚才幻想的画面中清醒过来,看着美茵的笑容,我有点不知所
措。

  美茵往她的脸的方向沖我招了招手,「过来一点。」

  我低下了头,用一只耳朵对着她的嘴。

  只听她又对我耳语道:「你那里顶到我的耳朵上了。」

  我顿时感觉一股痒痒的热流从双腿之间散步到全身,我这才反应过来,此时
此刻,我的阴茎正勃起得厉害,短裤尽管并不是宽松,但那座「小帐篷」几乎快
要被顶破。

  「嘻嘻!」没等我做任何反应,美茵还把头往我的小腹部靠了靠,这下她的
耳朵和脸颊彻底贴在了我的阴茎根部和睾丸上,尽管隔着两层布,但是还是能发
觉到美茵脸部细腻肌肤和紧实肌肉的触感。此时,我越是想极力控制自己先冷静
下来,让那里放松,可是越是这样,那里的小兄弟反倒是越发地硬着。并且,美
茵这个小调皮,还时不时地用自己的脸颊在上面轻轻摩挲,更是给了我越来越丰
富的刺激。

  我实在是受不了,抬头看了一眼正忙着吵架的司机,确定他没有註意到我俩
之后,我伸手便去压住美茵的头,可妹妹不但没停下来,还故意跟我示威一般,
用自己的笔尖不断地蹭着我两腿间凸起物。我实在没办法了,便伸手抓住她右边
的那只乳房,而且使劲地在手里握了握。

  「哎呀……」美茵轻轻叫了一声,又连忙摀住嘴巴,回头看了一眼司机。司
机吵得正酣,又顾着看路,根本没工夫管我俩。美茵嘟着嘴坐了起来,然后把整
个人都靠在我的左边,在我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然后小声说道:「坏哥哥大色
狼,那么变态的事情都能让你硬起来,你看好了,我是怎么收拾你的。」

  说着,她把手伸进自己的背包里摸索着,我嘴上不停地跟她说着「别乱来,
还在车上呢,」可她就带着一丝挑衅意味的眼神看着我。她的双手在包里摸索了
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来,接着,她看了看司机,又看了看我,趁我不备,直接把
我的皮带解了,然后左手伸进了我的内裤里。当她触碰到我的龟头前端的时候,
当我感受到她手掌上和指尖滑腻而略带清凉的雪花膏的时候,我一下就清楚了她
刚才在找什么,和她马上准备要做什么。

  「你昨天和今早都没出来……我就不信,这次你还不射……」

  「你还说我坏……嗯……你比我还坏。」我忍受着自己下体的刺激,马上把
背包挡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伸手搂过了美茵,让她往我的身上多靠一点。

  这时候美茵已经用沾满腻滑雪花膏的手对我的下面上下其手了,「还不是跟
你学的?有你这么哥哥,妹妹变坏了一点都不稀奇。」随着她手上速度的逐渐加
快,我的阴茎也比刚才要更加硬挺,在内裤里受着压迫不说,还得跟美茵纤细的
手指挤在一起。我想了想,实在忍受不住,准备把自己的分身从最后一层布料里
释放出来,结果马上又被美茵拦住了,抽出左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胳膊。「不许脱。」
美茵俏皮地看着我,小声说道,「还在车上呢……况且,我就是不想让你那么舒
服。」

  美茵说完,瞇着眼睛,开心地笑了笑,便又把手伸进我的内裤,而且一开始
就是用食指的指尖,轻轻地在我阴茎的马眼上摩挲。这突如其来的如同火燎又奇
痒无比的感觉,让我想放声尖叫,但一想到还在计程车上,我又不得不咬着牙忍
着,简直是上刑一般;而接着,她的其他手指,开始在龟头下缘和肉柱上进行着
有节奏的按摩,再接着,是规律地套弄,加上对龟头的揉搓,然后又是套弄,揉
搓……我之前在警专和警校遇到的那些女生,无论相貌如何、家庭出身如何,被
肏过几次、对床事轻车熟路之后,对付男生的方式甚至要比我们这些男生粗鲁得
多,她们没有一个会想着运用这样的折磨人的奇淫巧技——在这一刻,我对美茵,
甚至开始产生了一丝畏惧。

  在美茵的不断套弄之下,再加上雪花膏的刺激作用,在还差两个街区就到我
家校区门口的时候,我终於控制不住……

  「手拿开,我不行了……」我低声说道。

  美茵笑了笑,把自己的手指套弄到阴茎根部,擦乾了自己手上残存的雪花膏
之后,又继续在我的睾丸上轻揉。一股刺激的感觉直冲大脑,贯通到脚底,屁股
上的肌肉紧绷着,全身一僵,我不禁屏着呼吸,随后一瞬间,我浑身微微抽搐着,
放开地射出了憋了好几天的浓浓精液。我射精的状态大致保持了将近十多秒,粘
稠的精液渗透到内裤的外面,接着,一股微微的疲惫感和舒适慢慢侵袭着全身。

  美茵看着我的样子,心满意足地看着我,她缓缓地把手从我的内裤中抽离。
藉着车外的光亮,我分明地看到,她的拇指和食指、虎口、手背上都是从我这个
亲哥哥体内射出的液体,她嘻嘻地笑了下,又从内裤的前裆上用中指和无名指揩
了一些,然后故意把身子往后挪了挪,抬起左手,放在自己的嘴边。我刚要制止,
就见她满怀深情地看着我,然后伸出了舌头在手背和手指上不断地舔舐着。

  「别吃……脏……」我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裤子和皮带,一边轻声制止道。看
着自己妹妹在吃着自己射出的精液,我心里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好受。

  妹妹舔掉了一部分精水,而另一部分,则在她眼珠一转之后,涂到了自己的
两只胳膊上,并且很快就乾了。她看着我,一耸肩笑了笑,用后背靠向我的怀里,
轻轻说道:「你还说我?你吃我的水水的时候,我不让你不还是吃了?」

  我哑口无言。

  可能,在我第一次用我的嘴巴和舌头,入侵刚进入青春期不久的美茵的禁地
的时候,在美茵痛快地抽搐着喷涌出一股股爱液,又看着她自己的汁水被我吸光
的时候,内心的活动跟我现在是一样的吧。

  这是,车子已经驶入了我家的小区大门,司机也停止了聒噪。我默不作声地
系好了皮带。

  美茵似乎看出了我的顾忌,突然一直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跟我说道:「知道
么,从你第一次那你的坏玩具吓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吃你的' 骨头汤' 了。
要不然你以为你每次都有意无意地射在我身上的那些,我是怎么清理掉的呢?」

  美茵话音刚落,车子就停在了家门口。妹妹回头看看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
唇,然后下了车。

  我瞬间觉得,从骨子里,有一股滚烫的血在继续往两腿之间奔流而去。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5-2 22:0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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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7)

  人体的毛发其实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东西。首先,剪或者挂掉的次数越多,长
出来且变长的速度就会越快;其次,无论是头发、鬍子、腋毛、腿毛,还是阴毛,
新长出来的一茬永远要比旧的一茬硬很多。

  所以我其实并不喜欢刮阴毛。对於这件事情,我心理上并不排斥,但是从感
官上我一直觉得有点难受。

  我之前也没少刮过,几乎都是为了性爱。第一次刮是刚进入警校,认识我那
帮狐朋狗友,跟这帮乱男婬女在酒店玩蒙眼配对的时候刮的,为了不让那些眼睛
被蒙住的女孩子通过男生的阴毛猜出来那根肉棒的主人是谁,当场我们四个男生
都用酒店提供的一次性刮鬍刀拔毛都刮了——因为我是第一次参加乱交,而且总
共也没多少性经验,所以心里异常兴奋,再加上第一次刮毛比较不熟练,因此还
给自己划破了点皮出了血;再后来就是为了情趣,或者给自己和对方身上抹精油
的时候刮掉的。

  唯一一次不是为了性爱的刮毛,是某年暑假期去外地实习,期间为了给自己
偷着赚点零花钱,在外地的一家中型医院当了让临床实习护士们练习给男生刮毛
和取精液採样当的志愿者——结果万万没想到,那天稍晚些时候,我就稀里糊涂
地在病床上还和那名一直握着我的老二做练习的实习护士肏到一起去了;后来被
离婚已久、性苦闷已久的女护士长抓了包,演变成了3P……当然,这是另外一
个故事了。

  刮掉以后其实很舒服,但就是刚长出来的时候难受的很,当阴毛刚长出来的
时候连紮带痒,让我每每都忍不住想去挠;挠破了以后还容易感染细菌,所以越
挠越痒——最后只能用红黴素软膏和茶树薄荷油来缓解,也因此这两种东西属於
我常年必备的随身品。

  有过这么多次的不快感受,我自己也对刮阴毛这种事情有些反感,我也不强
求每次要一起跟我上床做爱的女孩子刮她自己的,除非她下面的毛发长得令人发
指,那样的话我会要求她修剪一下。

  但今天为了妹妹,为了妹妹第一次正式的口交能有一个完美而舒服的体验,
我这个当哥哥的豁出去了。

  ——一个男生在跟妹妹进行半乱伦或者准乱伦性质行为的时候,违背道德居
然跟责任感联立在一起,这种事总感觉有些黑色幽默的意味。

  我走进了卫生间,此时的妹妹早已脱光光,正一边戴着浴帽舒服地泡在浴缸
里,一边放着她的手机听着韩流歌曲。浴帘大开着,浴缸里有泡沫溢出,妹妹白
皙而光滑的肌肤上也蒙着一层泡沫和水光,宛如出水芙蓉;她每次洗澡都不喜欢
开换气扇,所以此时的卫生间里带着朦胧而芬芳的蒸汽,她看见我走进卫生间以
后,睁着一双大眼睛俏皮地看着我。毫不夸张地讲,在这一刻,看着这样全身赤
裸的可爱的妹妹,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对於从小到大我都在欺负她的歉意。

  我反手将卫生间的门关上,锁好。紧接着脱掉了身上的衣物,放在洗手池旁
的架子上,故意跟美茵的衣物混在一起,接着一屁股坐在了马桶盖上。说实话,
我这个人算是男生里比较讲卫生的了,甚至可以说是有洁癖;可即使这样,美茵
从小不喜欢我的衣服跟她的衣服混着放,这可能是因为从小父亲和夏雪平对她的
教育,经常告诉她「虽然哥哥跟你是一家人,但是男女有别」这样的话所致。这
不,当她看到我把内裤里面贴到她的胸罩上面的时候,她还是不免对我冷眼努嘴。

  「怎么,何美茵?不愿意啊?你跟我都已经坦诚相对了,衣服混一起怎么就
不行了?」

  「我不喜欢……」美茵咬着牙,脸上露出不快的表情。

  「我的衣服可都是乾净的。再说了,我也想让我身上的味道跟美茵身上的味
道融合到一起不是?哥哥很希望能够常常可以闻到美茵的味道啊?」我都佩服我
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从哪想出的这么烂俗的情话,拿来哄我这个妹妹。

  「哼!何秋岩,你身上一股汗味,谁想要你的味道?……我身上的味道可是
香香的!」

  「对对对,哥哥的身上一股臭汗味,妹妹的身上都是香香的!嘴巴也香,奶
也香,脚丫也香,小穴和屁眼也都是香香的!」我故意逗她。

  「哎呀!讨厌啦!」我这一系列的话,还真给她逗笑了。她不好意思地耸了
耸肩,然后又趴到了浴缸旁边,看着我的身体,然后对我说道:「哥,你赶快进
来跟我一起洗嘛!」

  她那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往我双腿中间盯,我都知道她此刻她在期待什么!
「小馋猫!这么着急吃火腿肠?」我说道,然后看了她一眼,她的脸上立刻变得
红扑扑的。我接着说道:「着什么急?稍等一会儿……待会儿,哥哥告诉你怎么
做你就怎么做,知道了么?」

  美茵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赶紧拿出自己准备的指甲钳套装,从里面拿出那只迷你剪刀,又回身从洗
手池旁抽出两张纸巾,一张放在手边,一张垫在睾丸下面;然后拽着自己的「小
伙计」旁边的毛发,仔仔细细地剪着,然后把手中捏住的毛发放在手边纸巾上面;
等剪掉了大部分的毛发以后,我又打开剃须啫喱,把泡沫涂抹在自己的「小伙计
周围」,接着用刮鬍刀片轻轻地挂掉了上面剩下的毛刺。生殖器旁细腻而坚实的
身躯,顿时展现在我自己和妹妹美茵的眼前。

  「……哥,果然……看起来更大了!」美茵看着我的阴茎,痴痴地说道。的
确,刮过毛以后,阴茎会给他人更直接的感官冲击。因为在浴缸和水汽中若隐若
现的美茵的胴体,再加上等一下就要对她,我自己的亲妹妹,进行口交方面的言
传身教,在这双重刺激下,我的肉棒此时已经处於半勃起的状态。

  而此时我刮完毛后的身躯,再加上我这个哥哥的身份,又何尝不是刺激着美
茵的身心呢?

  我在洗手池前,把生殖器周围的剃须泡沫全部洗乾净,紧接着又把马桶盖上
面和洗手池旁边的两摊摞在纸巾上的阴毛包好,丢进了废纸篓。然后,我便一脚
踏进了浴缸里,与美茵对坐着。

  「那……现在开始吗?」

  美茵的小脸红红的,略带着期待和娇羞地看着我。

  「着什么急,你刚刚不还是说我身上一股汗味难闻么?等我洗一下再说。」
我说道。

  「……我说着玩的嘛!哥哥原来这么不识逗啊!其实老实说,我很喜欢闻哥
哥身上的汗味。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你大汗淋漓的时候,我都想在你背上靠一会
儿……你身上的味道,让我觉得……好舒服、好有安全感……」美茵睁大了眼睛,
微笑着、真诚地看着我。

  其实我说这些话,也是对她有些搪塞。因为今天陪着美茵玩了一天也累了一
天,我的状态着实不是很好,下面的棒子此时此刻还没完全硬起来,我需要一些
时间;其二,是今天确实很热,身上的汗味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受不了,刚刚只是
清理了阴茎周围,现在我有必要再好好洗一下,毕竟这个大傢伙等一下是要送入
自己妹妹口中的;其三,我想趁着跟美茵一起洗澡的时候,把她的肉体彻底撩拨
起来,好让她完全沉浸在性欲之中,彻底卸下心防。

  女孩子第一次给男生口的时候,很多情况下都会发生到了中途因为舔舐到男
生预先分泌出的前列腺液、或者联想到自己在吸吮男生尿尿的部位、甚至是抬起
头看着男生居高临下时候的样子而产生反感,在那以后无论口交进展到什么地步、
最后有没有进展下去,在女孩子的潜意识里对这个男生都会产生一种厌恶感。这
要是男女情侣之间开始出现裂痕的因素之一。

  我不想美茵对我这样。

  我不想让她觉得,我只是一个利用亲妹妹来达到自己肉体欢愉的人渣哥哥。

  於是我说道:「原来美茵是这样想哥哥的……」我看着美茵,忍不住,对着
她的嘴巴轻吻了一下,而且伸出舌头,挑逗了一下她的舌尖。我接着说道:「但
是既然都洗澡了,那就先洗乾净也不迟。两个人干乾净净的,再做那方面的事情,
不是更舒服?你说对吗?」

  美茵听罢,害羞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双手抱着我,用脸蛋在我胸口摩挲了
一会儿:「想不到你对我这么好……哥哥,我喜欢你。」

  在这一刻,我的心脏突然开始砰砰直跳。

  「我也喜欢你,美茵。」我搂着的肩膀,然后把沐浴乳拿到手里,挤出了一
些在手里,开始帮着美茵把沐浴乳涂抹到后背上,接下来是她的小屁股……我明
显地感觉到美茵的身体越来越热,甚至开始热过这水温。

  可这还不到时候。我又拍了拍美茵的肩膀,让她在浴缸头端坐好,我接着又
在手心挤了些沐浴液,在她的耳后、脖子、锁骨、肩头、腋下把手中凉丝丝的沐
浴乳涂匀,然后双手来到了她圆润的双乳上。那些颇有文采气的色狼前辈们诚不
欺我,少女的乳房果真如同两只鲜嫩的水蜜桃,感觉随时随地都能揉捏出一股可
口的汁水一般,而此时涂满了两只乳房的沐浴乳,就像在蜜桃上洒了一层香甜的
糖霜。我也顾不上沐浴乳难以下嚥的苦涩味道,用嘴唇和舌??头在美茵的一只
乳头上吸了起来,她另一只乳头则在我的手指间拨弄着。

  「嗯……好舒服唷……」美茵的目光逐渐变得迷离起来,随着??她的乳头
渐渐勃起、变硬,美茵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我用家里专门洗浴用的那只木勺
舀起浴缸里的水,淋在了美茵的身上,又让她浑身不禁一抖。

  帮她洗乾净了乳房,我挤了些沐浴乳,故意在她的阴毛上揉搓着,等到沐浴
乳在她的阴毛上被揉出了浓郁的泡沫,我便伸手把那些泡沫在她的肚子上、双腿
上和脚丫上涂抹均匀。接着,又把泡沫用手指肚涂抹到了她的下阴部,并且一边
涂抹,一边在她的阴蒂和外阴唇的缝隙里进行着按摩。

  「哦……好舒服……」美茵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用着迷离的目光看着我,
「真没想到你这么细心,比我自己洗的都仔细……坏哥哥……」

  「还不是因为我是除了你自己外,最了解你生理构造的人么?」我对美茵笑
了笑。

  「讨厌……」美茵嗔道。

  「转过来。」我直起身子,半跪在她面前,对她命令道,「把小屁股撅起来。」

  美茵听话地转过身,把屁股对着我。

  我又弄了些沐浴乳在左手里,右手扒开美茵的双股,让她那可爱的菊洞完全
暴露在我的视线下,然后用左手的手指肚在她的股沟、肛门以及周围的褶皱上,
仔细地涂抹着,等到把沐浴乳涂抹遍她的躯体之后,我又用左手食指肚在她的菊
门上有节奏地轻按。我之前说过,美茵的肛门处如同她身体上又一个神秘的开关,
挑逗她的肛门恰恰是我的爱好之一。

  「啊……不要这样……那里好痒啊……坏哥哥又欺负人!」美茵受不住这样
的挑逗,反手握住我的手腕;但此时经过我一系列的挑逗,她哪里还有力气制住
我。我不住地在她的肛门处按摩了一轮之后,又用木勺舀起浴缸里的温水,替她
洗乾净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我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的屁股和双腿中间,对着那里毫无顺序毫无章法地连
吻带嗅——这一刻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地激动、如此地失态、如此地疯
狂。我直接躺到了浴缸里,把头整整好好地对准了美茵的双腿中间。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吻着她的大腿根部,而她也顺着我的节奏,慢慢地
坐了下来,让自己的蜜穴正好对准了我的嘴巴,她也好不顾忌地用右手两根手指,
正合我心意地扒开了自己的阴唇——这中间我一句话都没说,而她全部照做,应
该说这算是常年以来我的嘴唇和她的阴唇不断接触中,产生的一种默契。

  我亲吻着她的小穴,用嘴唇抿着她的阴唇,又含了一会儿她的那颗如同粉红
色宝石一般的阴蒂,紧接着,就把自己的舌头探进了她那温暖的蜜洞里。

  她的蜜穴早就泥泞得一塌糊涂,再加上我刚才对她浑身上下的一番刺激,很
快,美茵的身体开始有节奏地抽搐着,一股激烈的暖流就喷到了我的舌尖和脸上。
我依旧照例,吸吮乾净她的这股蜜汁。

  「小丫头,今天来得很快么?」我拍了拍美茵的屁股,故意说笑着。

  「……那还不是今天第一次全身上下都被你的手给侵略遍了,哼,还嘲笑我。」
美茵带着高潮的余韵,哀怨地看着我。

  自此,美茵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我抚摸了一遍。自此,美茵对我而言,再
也没有什么遮掩存在了。

  而我也是一样,何况我还把阴毛剃光,第一次让美茵看到了我光秃秃的下面。

  「嘿嘿。那现在轮到你帮我洗、用你的小手来侵略我咯!从现在起我是你的
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我的心跳更加强烈。

  似乎也就是在这时候,我的心里对美茵产生了更加强烈的不一样的情感——
一种不应该出现的情感。

  其实如果按照普罗大众的认知,我跟美茵之间的这种秘密的行为,从头到尾
都不应该出现。可是之前,我和她只是一种本着生理上相互认知和帮助,以及一
种欢愉和发泄;

  而就在此刻,我对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拥有和归属感。一种本来应该属
於男女朋友之间的感觉。

  我可能,爱上自己妹妹了。

  ——可现在真不是探讨精神世界的时候。

  美茵已经趴在我的身上,轻轻地舔着我的乳头。随着她的舌头调皮地在我的
胸口来回律动,我的身体,即便是泡在温暖的浴缸里,也无法阻止一般震颤了一
阵,随即从脖子下方到前胸,还有手臂上的一些部位,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酥
麻感从前胸油然而生……

  随即,美茵对我嫣然一笑,爬到了我的身上,用她那已经硬了一会儿的乳头
压着我这刚硬起来的乳头。她趴到了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何秋岩,你以为就
你知道怎么利用别人的敏感点欺负人吗?告诉你,我可是青出於蓝!」

  说罢,她在我的耳边呵了一口热气,然后把舌头伸进我的耳郭里,缓慢地舔
弄着。

  没错,我的乳头是我的敏感点,耳朵也是。

  我的浑身不由自主地酥软下来。

  这小丫头果然因为跟我的廝混,学坏了。父亲和老师、同学眼前的乖乖女,
成了自己亲哥哥身上媚态百出的小妖精。

  可她并没玩够,在双手中挤了不少的沐浴乳,全都涂抹在自己的双乳上,接
着把自己当成了一大块海绵,用她的双乳在我的躯体上清洁着。

  「还说我是坏哥哥……你比哥哥坏多了!你都是从那学的?」

  「还不是拜你的硬盘所赐?这叫' 泰国浴' ,对吧?嘻嘻!」美茵狡黠一笑,
跪在我两腿之间,借用水的浮力轻轻托起了我的屁股,用自己的乳房把沐浴液擦
遍我的双腿和双足——我不知道美茵现在的学习成绩怎样,但我猜她的物理学得
不错。

  被她这样一撩拨,我的阴茎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地达到了勃起状态,在美茵面
前坚挺地冲着她示威。

  「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美茵用手轻轻地在我的龟头上拍了一下,接
着用沾满沐浴乳的双手,上下搓动着,让泡沫佈满了整根肉茎。

  我忘我地享受着美茵用手给我带来的快感,可没想到,这丫头随即加快了速
度,并且左手在肉茎上来回撸动,右手紧紧握住了龟头,用大拇指手指肚,顺着
马眼的缝隙快速地摩擦着。瞬间,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顺着马眼同时刺激着我
的神经,弄得睾丸与肛门中间的盆底肌一阵收缩,这种感觉要强过之前任何一次
性爱和手淫。

  「别!别这样!我这样会射的……」头一次收到这么强烈刺激的我,对於能
承受多久,一点信心也都没有,我连忙制止了美茵。

  可美茵看了我一眼,我想像不出我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面对着他,勾得她玩
心四起,继续加快了速度,并且握着我龟头的右手上的力度也加快了。

  「……傻丫头,我要是射了万一一时半会儿硬不起来,你找谁去学口活啊?」

  我连忙说道。

  美茵撇了撇嘴,松开了手,然后用双手不停地往我身上撩着水,帮我洗乾净
了身子。我连忙坐了起来,不断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和呼吸,终於把下体的冲动平
复了下来。美茵看着我,脸上带着得意和温柔的笑,和羞涩的绯红。

  「坏妹妹,我真是有点怕你了……」这是我的心里话。从初三那年毕业时破
处以来,到警校,我在一帮淫男荡女中间混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身经百战,却
没想到今天面对自己的亲妹妹,差点被她弄得缴了械。

  这会儿我算是平复下来了,但马上还要教她品箫弄笛——万一一下子没忍住,
还没把她教会呢,我自己先射了,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我一边调节着呼吸,一边想着,当我目光扫到洗手池的时候,我突然灵机一
动。於是我一脚踏出浴缸,拿起了洗漱台上面的牙膏,从里面挤了些在手上,然
后握住了阴茎,从龟头到阴茎根部来回搓动着,接着又用浴缸里的水洗净了肉棒。

  「哥哥,你往上面抹牙膏干什么?」美茵问道。

  「方便教学。」我笑了笑。牙膏还真是个好东西,一方面凉丝丝的感觉能让
我的生理刺激减少许多,另一方面,也便宜了美茵这丫头的嘴巴:「来吧,现在
教你女生如何给男生口交。」

  「嗯。」美茵的脸上红扑扑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等一下,你去浴缸头端坐好。」美茵听罢,坐到了浴缸头端上面。接着我
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把嘴巴靠近了我下面的小兄弟。

  「来吧,你试试用吃棒棒糖的方式,含住龟头。」

  美茵迟疑了一下,然后张开了嘴巴,用双唇裹住了我的龟头前端,紧接着,
我能感觉到她在努力地撑着自己的口腔,努力地让我的阴茎往自己的嘴巴里送着,
不但不敢用牙齿碰到我的下体部位,就连舌头都不怎么敢动。我的鸡巴在美茵柔
软的口腔里缓缓探进,直至感受到空间越来越狭小。当我感到龟头已经插到最深
处的时候,美茵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眉毛微蹙。

  不得不说,美茵的嘴唇和舌头真的好软。舌吻上去是一种感受,而用自己的
肉棒插进去,是另一种感受。

  「好!嗯……来,现在慢慢地跟着我的节奏,像吐口香糖一般,把我的阴茎
从嘴里送出去。」我抚摸着美茵的脸蛋,然后抬起自己腰,让鸡巴从美茵的嘴里
慢慢退出去;与此同时,正向我告诉美茵的那样,她轻轻地抬起了舌头,在我的
阴茎上一点点用着力,最终用着舌头一点点把我的龟头顶出自己的口腔。

  等我的小兄弟从美茵嘴里完全离开以后,美茵才轻松地睁开了眼,与此同时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怎么样,还好吗?」我摸了摸美茵的额头。

  「哥哥的龟头好大……呼,早上的时候我还没感觉出来,原来这么难吞到嘴
巴里……而且一下子就顶到喉咙里去了……」美茵缓缓说道。

  「我这样做,是让你先感受一下男生阴茎在女生口腔里的感觉。口交的步骤,
一般都是先含住龟头,给龟头和阴茎上端起到一个润滑的作用;然后把阴茎的一
半部分吞进口中,做抽插运动,由慢至快;最后要把整根肉棒都吞进嘴里,让龟
头尽量往喉咙里顶——' 深喉' 这个词你应该知道吧?表示的就是这种状态。龟
头前端在' 深喉' 过程中会感受到口腔深处紧窄的感觉,然后女孩子这时候要控
制好速率和吞入深度,也是由慢及快、由浅入深,最后直至男生射精。」

  我像一个老师一样,给美茵讲解着,而美茵也睁大了眼睛,认真地听着。别
人家哥哥给妹妹辅导书本上的知识,我这个哥哥却用言传身教给妹妹讲述着口活
技术,还真心有点荒诞和讽刺。

  「肉棒插到蜜穴里的话,也是一样的,对吗?」美茵听完,对我问道。

  「没错的。」此时我突然感觉到一丝尴尬,但是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想
打退堂鼓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说道:「还有一点,你不要那么特别小心牙齿刮
碰到阴茎——变换深浅的过程中,还是可以用牙齿来刺激阴茎的,但要记住不是
咬,而是' 轻嗫' ,并且要配合舌头在龟头上打转。舌头要注意刺激男生的马眼
和龟头伞缘;在口交中,舌头起到一个绝对性的主要作用,懂了吗?现在你来试
试,由你嘴巴上的动作主导,你放心,我会配合你。」

  「嗯。」美茵点了点头。

  我弯下腰,吻了美茵一下。接着,美茵伸出手去,握住了我的阴茎,然后低
下头,把嘴巴叹了下去。

  「哥哥的鸡巴还真挺好吃的。」美茵在吸了我的龟头一下以后,抬头对我说
道。

  「我跟你说过什么,不许说' 鸡巴' ……哦!」我听到美茵说了「鸡巴」这
个词,心里十分反感,可我刚刚想教训她的时候,我的鸡巴却被她的樱桃小口
「教训」了——她果然像我说的那样,用舌尖在龟头上舔了一圈以后,像吃着一
支棒棒糖一样完全含住了我的龟头,然后舌头忙不迭地继续在龟头上面和马眼处,
更确切地说,我的阴茎此时成了她口中的一颗鲜嫩饱满的浆果,她用力抿着、吮
着、用舌头在上面顶压、舔弄,似乎要一口气吸光这个果子里所有的浆液。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个好老师,但美茵确实是个好学生,尽管她嘴巴和舌头的
技术还透着生涩的感觉。即使阴茎上有牙膏凉丝丝的作用,但是那种可以渗入骨
髓的瘙痒感觉,又回来了。

  「嗯,不错的……下面可以再深一点了。」我对美茵说道。而此时我也情不
自禁地把手翻过来,放在了美茵双乳上,肆意地对她那一对儿水蜜桃连抓带揉。

  真想就这样一辈子,被美茵口着,抓着她的乳房不放啊!——在这一刻,我
的脑海中竞突然产生出这样一种想法。想法油然而生之后,身处於水蒸气笼罩下
的我,整个人变得恍惚起来,我甚至都不能确定刚才这句话,我是不是脱口而出、
如过脱口而出,美茵有没有听到——哪怕是做春梦都不能给我这样一种,伴随着
强烈心跳的的飘飘然;我肯定是嗑过药了、或者是濒死了;而低下头,阴茎上端
美茵口腔里的温热、以及她那对乳房传到我双手中的弹性又是那样的真实……

  小半支肉棒被美茵吞进嘴里之后,她的舌头也变得稍稍灵活起来,游走於马
眼和龟头伞缘两端,除了我刚刚教给她的之外,她还自己开发了一招:吐出我的
龟头,然后侧过脸来,用嘴巴像吹笛子一般从龟头到阴茎根部来回舔弄,接着再
次重来,含龟头、吸进半根肉棒、吐出来侧着头从上到下舔过,再重複刚才的一
系列动作——随着她的节奏,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已经离开了地面,只是随着她舌
头的动作在来回摆荡着。

  大概连续几十次的动作交替,未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美茵趁我毫无防备,
一口气迅速地吞下了我的整根肉棒。此时此刻,我的整根阴茎已经是湿淋淋地挂
满了美茵的口水,连续几次,从龟头边缘接触到她柔嫩的双唇后,以猝不及防之
势一沖到底,等到含下我的一整根之后,美茵微微睁开眼,看着我,扭动着她的
头,用她的舌面把我的阴茎彻底包围住,周而复始。而我,此时脑海中已经开始
失去了意识,我想我现在,一定是长着嘴巴、目光呆滞地看着我的妹妹。

  美茵瞇起眼睛,似乎是对我笑了笑,然后一手绕到我的身后把住了我的屁股,
一手放到了我的睾丸下面,开始了轻缓的按摩。她嘴巴上的速度也开始加快了,
肉棒离开她口腔的次数越来越少,龟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在她的口腔深处最紧窄
都得地方不停地抽离、插入、抽离、插入……

  我最后仅剩的清楚意识,只是能感觉到,我呼吸的频率,似乎已经跟不上她
嘴巴和舌头的频率,令人酥麻的刺激感从大腿根出发射到盆底肌,由盆底肌产生
的电流,一支冲到了我的睾丸里,另一只不断刺激着我的大脑,又由此佈及全身
……

  管不了那么多了,美茵,就让我的灵魂被你彻底吸走吧……

  我双手离开了美茵的乳房,抱住了她的头,用力地往下按去……

  配合着龟头在美茵口腔深处里的抽插,我的下肢的肌肉用力地紧锁一阵,接
下来阴茎一阵颤栗,一股滚烫的液体从我的身体里迸发到了美茵的嘴巴里……

  我感觉到我整个人,都在往前倾倒着。

  口交对我来说很刺激,但能让我痛快到九霄云外的,总共就两次经验:一次
是初中毕业之后破处,还有一次,就是今天跟美茵这一次。尤其是我们俩之间,
还有乱伦的禁忌因素在里面,所以给我心理上的刺激更是无法言喻。

  休息了一下,我缓过神来,准备从美茵的嘴里抽离肉棒,而美茵在这时候,
居然还在认真地吃着我射出的精液,我这下才反应过来……

  「美茵,还好么?」我赶忙把肉棒从她的嘴里抽离,一股乳白色的浓精连着
丝儿从她的嘴里淌出。我张开双臂搂着她,然后用手指把她的嘴角、锁骨和胸部
上的精液全都擦掉、洗乾净,再仔细看看我自己的肉棒上,几乎已经一滴不剩。

  「傻丫头,吐出来……」我把手弯成一个窝,放到了美茵的嘴巴前。

  美茵紧闭着嘴巴,舌头在嘴里蠕动了一下,对我微笑着。

  「你怎么把我射的……全都吞掉了?」我紧张地看着美茵。

  没想到美茵居然还抿了抿嘴唇,然后张嘴说道:「……哥哥射了好多啊!明
明之前在出租车上射了那么多……我根本来不及吐出来,精子就全都一股脑射到
里面去了……哥哥好厉害,还射了那么久呢!」

  我的心里顿时沉重了下来。

  「对不起,刚刚是我的问题……我既忘了告诉你别吞下,又忘了及时拔出来
……都是我的错……」我连忙对着美茵道歉,「来,赶紧漱漱口。」

  说着我赶忙跑到洗漱台旁边,拿着自己漱口杯,接了一杯清水,并且兑了些
漱口液。

  「没事的,哥哥别担心。哥哥的精液,味道还不错。」美茵笑着说道。

  「别说话了先,赶紧漱口。」

  我的心里依旧沉重。我不知道美茵的话是不是在故意宽慰我。从我开始性经
历以后,在我的认知里,吞精这种行为都是一种变相的对性伴侣的贬低,也因此
很多女孩都接受不了。

  「哥哥真的不用担心……美茵喜欢的……」美茵漱了口之后,对我说道:
「美茵是真心喜欢哥哥,所以不在乎。今天美茵想跟哥哥学口交,也就是想尝尝
哥哥精液的味道。网上不是说么,女孩子如果真心喜欢一个男生,就会吞下他的
精液的。何况在之前,哥哥也没少喝过我的蜜汁,不是吗?」

  看着美茵依旧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我放下了杯子,然后跟美茵舌吻着。

  ——这是我之前都没有过的经历。

  我当然知道此时此刻,在美茵嘴里会残存从我下体里喷出的蛋白质。一般情
况下,如果性伴侣给我口射,我在二十分钟以内都不会跟那个女生接吻。

  但今天我偏不在乎这一切,因为美茵是我的妹妹,可以主动提出给我口交的
亲妹妹。

  正在我俩在浴缸里拥吻的时候,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又响起了
一阵敲门声:「谁……在洗手间呢……」

  我和美茵瞬间都被吓了一跳——老爸什么时候回来了?

              第一章(8)

  一时间,我俩都不敢做声。

  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然后又平静了下来。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门外的一
切响动,紧接着,就听见老爸突然打了个嗝——通过这个嗝,以及之后他的喘息
和咂嘴的声音,再加上以往的经验,我基本可以判断出老爸此刻应该是醉得找不
到北了。

  「是我,爸?您??回来了?」我对门外说着,然后把食指放到嘴边,对着
美茵示意噤声。老爸要是知道此时此刻,我和妹妹美茵赤身裸体地在同一个浴缸
里一起洗澡,估计不把我打死,他自己也能气个半死——更别提就在刚才,自己
的儿子还在女儿的嘴里完成了一次激烈的射精。

  「嗯……刚回来……我在楼下敲了半天门你都不给我开……」老爸醉得连咬
字都咬不清楚了,「害我找钥匙找了半天……我这刚进来……」

  「我在这泡澡呢,哪能听见楼下敲门?您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打电话?……对,我怎么没想起来打电话呢……」

  「您是又喝多了吧?」我故作镇定地问道。

  「没!……我没喝多!你老爸我……什么时候喝多过?来,儿子,赶紧出来
……咱哥俩再喝两盅!」

  看来老爸真是醉得不清,跟我都开始以「哥俩」相称了。在我怀里的美茵听
了,都忍不住想笑。

  「您可算了吧!可别撒酒疯了,您看看这都几点了?」我拿过美茵正在放歌
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没想到都已经午夜十二点半了。我接着对门外的老爸说
道:「您还是早点洗一洗,然后上床歇息吧!」

  「嗯……也对……那晚安啊儿子……」只听见老爸在走廊里晃晃悠悠地跺了
两步,之后又对着洗手间的门问道,「对了,美茵呢?她的房间怎么一点声音都
没有?」听起来,老爸在问完之后,还转了转美茵房间的门把手。幸亏美茵的房
门此时此刻是锁着的。

  「……估计早睡了吧?您要再这么吵下去,估计待会儿就得给她吵醒了!以
她那起床气,到时候咱爷俩可都有得闹了!」我对门外喊道。

  在我身边的美茵听了,连连轻捶了我两拳,小声斥道:「在你心里,我就这
么凶吗?」

  「可不是,你看看你这还谋害亲夫呢!」

  ——其实我本来想说的是「谋害亲兄」,结果一出口,就把「兄」说成了
「夫」。

  话一出口,美茵的脸更加红了,而我也倍觉尴尬。

  「也是……那你也早点休息,别泡时间太长,容易感冒。」

  「老爸晚安。」

  父亲说着,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地走下了楼。说实在的,我还真担心老爸此刻
醉成那样子,下楼会不会摔倒——但我和妹妹都是一副赤身裸体的样子,我还真
心不敢出去,万一被老爸发现点什么端倪就可糟了。

  听着老爸下了楼,回了房间,我和美茵便立刻放了浴缸里的水,赶忙沖洗了
一下身体之后,身上各自披了浴巾浴衣,抱着自己的那堆衣服一起钻进了我的房
间里。我俩的打算本来是擦乾了身子,换上衣服之后,我再帮着美茵回房。

  却没想到我俩刚进房间没一会儿,一楼老爸的房间又打开了。紧接着就听见
客厅里一阵折腾,然后便安静了。

  「估计老爸这是又睡客厅里了……」我说道。父亲就是这个毛病,爱喝酒,
每次醉酒以后只能睡沙发上,要不然睡别的地方根本睡不着。

  「那我怎么办……」美茵此刻刚刚擦乾身子。

  我俩沉默了片刻。

  「要不然今晚我跟你睡一张床吧?」

  「要不然今晚你跟我睡一张床吧?」

  ——我和美茵几乎异口同声。

  於是,我从行李箱里拿出那套我上警校时候用的枕头和杯子,放到了自己床
上,这一套是我自己用的,警校发的床铺用品本身就有点硬;而我自己床上原先
那一套是鸭绒被,美茵睡着会舒服一些。我俩都换上了宽松的衣物,美茵跟我道
了一声晚安,然后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我调好了空调冷气,从衣柜里拿出了一
条毯子,又提着一只杯子下了楼——美茵经常半夜睡睡觉就会口渴,所以我还是
需要给她弄杯温水在床头柜旁备着。

  倒完了热水,我又把毯子盖在了客厅里七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的父亲身上。
给父亲盖上毯子的时候,我发现父亲的鬓角,已经花白。我站在原地愣了愣,紧
接着上了楼。

  当我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美茵已经进入了熟睡状态。也难怪,累了一整天
了,回来以后还跟我在浴缸里折腾了小半个晚上。我也赶紧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睛。

  没过一会儿,我突然发现我身上穿着的这件运动衫,已经套上了一件防弹衣,
在我的手里也毫无理由地多了一把枪。我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了几步,但见旁边一
个长发披肩、穿着黑色风衣女人撞了我一下。我刚想叫住她,却发现自己说不出
话;而那女人一回头,一双凌厉的眼睛正冷冰冰地看着我。

  「还在磨蹭什么?赶快跟我走!」

  这女人竟然是夏雪平!

  ——对,我想起来了,我们应该是在我马上要去工作的地方,F市警察局,
夏雪平正是重案一组的组长。

  我依旧说不出话,只好加快了脚步跟在夏雪平的身后,一起上了一辆警车。
我之所以意识到这是一个梦,是因为我虽然跟着夏雪平上了车,但脑子里还是清
楚地意识到现实中的我还没有去警局报到,其次,虽然车子在行驶着,我分明就
坐在副驾驶,但我却看不清开车的那个人的长相。

  就在我对当前的场景进行虚实分辨的过程中,车子开到了一座废旧工厂前。
夏雪平二话不说便下了车。我来不及多问——实际上我也说不出任何话——便紧
跟在她身后。她从大衣里怀掏出枪以后,便进了工厂厂房,我也小心翼翼地跟随
着。

  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冲了出来,一只手握着一把手枪,在他的另一只胳膊下,
还胁迫着一个人。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我的妹妹何美茵。

  妹妹此时披头散发、衣不遮体,脸上、脖子上、以及破烂衣服中裸露出来的
皮肤上,到处是密密麻麻的伤痕。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妹妹会落到别人手里?

  「哥!妈!救救我!」何美茵大声哀嚎着,此刻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只听见胁迫着妹妹的那个身影对我们这边喝道:「夏雪平,放下枪,不然你
的女儿也活不成了!」

  夏雪平却表情冰冷地看着来人。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再不放下枪我就杀了你女儿!」

  「你开枪吧。」

  夏雪平说道。

  我不由得震惊了。我在一旁又急又气,连着跺脚,用力地嘶吼着,但就是说
不出一句话。

  ——她怎么可以这样?没错,是,她是很多年都没有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了,
但毕竟美茵也是她的女儿!她怎么可以对自己女儿不管不顾!

  夏雪平此时此刻又说了一句:「开枪吧,反正我也会杀了你。你杀不杀何美
茵,对我来说都一样。」

  什么?我没听错吧!

  那黑影听了哈哈大笑……

  只听「砰」的一声……

  妹妹美茵应声倒地,子弹从她的太阳穴贯穿了整个头颅……

  可我转身一看,身旁的夏雪平的胸口居然也染上了一片殷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看见妹妹和夏雪平同时倒在自己面前的我,瞬间疯狂了。我举起枪对着那团
黑影便扣动了扳机;

  却不想我手里的这把枪,突然变成了一块木头做的玩具枪……

  而我脑海中,只留下了一阵恐怖而嚣张的「哈哈哈」大笑的声音……

  霎时间,天旋地转……

  「醒醒,哥,你醒醒……何秋岩!快醒醒!」

  我在一缓过神来,却发现美茵此时此刻正担心地在我身边盯着我。

  「美茵!你没事吧!美茵!」我赶忙坐了起来,抓住美茵的双肩。

  而本来还有些睡眼惺忪的美茵被我这么一抓,倒是有点害怕起来:「哥,你
怎么啦?我没事……清醒一点,是你做噩梦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台灯,看了一下周围的房间里,等确定了刚刚发生
的一切确实是梦,才松了口气:「呼……」我重新躺下,伸手把美茵搂到了怀里,
轻抚着她的发梢:「……吵到你了?对不起啊,美茵。」

  「……你刚才好吓人!感觉呼吸很困难,而且喉咙里一直在' 嗷' 、' 嗷'
地叫着,却又叫不出来……还以为是你有什么突发病症,我都有点手足无措了…
…哥,你真的没事吗?」美茵扑在我的怀里说着。台灯的黄色灯光映在她的脸上,
我从她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看到了闪烁的泪光。看样子,刚刚真的是给她吓
到了。

  「没事、没事……」我连忙抚摸了几下她的后背,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抱歉了。别担心了,赶紧睡吧。」

  美茵重新躺下,把自己的身子靠紧了我,枕在我的肩头。我帮她把被子掖了
掖,然后搂着她的腰,在她的上臀部轻轻拍了拍,除此以外,我几乎一动也不敢
动,就像怀里在搂着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

  当警察的无非两种人:做噩梦的,和不做噩梦的。

  ——这是一个学长告诉我的,这个学长被我们警院的同学们奉为男神和「金
句哥」。他人长得英俊,风度优雅,各项成绩也不错,每每说的话都发人深思。
后来有好事者还仿造着《论语》的格式,给他总结过一本《警院恆言》,这个人
简直是警院学生里圣人的存在。

  当初我从警专拿到拔尖成绩升入警院的迎新会上,他作为学长在餐桌上跟我
们这些新生说的话。按照他的逻辑,做噩梦的警察经历得多想得多,所以无论这
个人是好警察还是坏警察,都是能力傑出的警察;而不做噩梦的警察大部分经历
很少、想得也少,从骨子里就没有警惕性,所以大部分都会庸庸碌碌一辈子。他
紧接着的一句是:「所以现在你们谁要是决定不想当警察了,想反悔还来得及。」

  做噩梦是我的老毛病了,基本频率是一个月只有几天不做噩梦,睡得再踏实
的人都会被我做噩梦时候的发出的惨啸声吵醒;而我每次做噩梦时,惊醒就很难
再入睡,所以只能翻来覆去地躺着,警校的铁床铺本来就不结实,再经我这么一
翻身,响动更大。最后,我这毛病弄得宿管办公室不得已,为了不让我影响到其
他人的休息,在第一学期还没结束的时候,就给我安排到了单人单间去睡。这个
前辈听说我的这个事情以后,对我说过,「你小子天生就是当警察的料」。

  我也很佩服他的能力和为人,本想等我有时间以后,多找他聊聊天,可是后
来他在他们那届临毕业前就突然消失了——用不着多说,他应该是去了安全保卫
局、国家情报调查院,或者其他类似的情治部门工作。警院每年都有出类拔萃的
毕业生像他这样,突然间「蒸发」。

  我当初也在被选拔到这些部门的预备役名单之列,其实说句听起来稍微有些
自大的话:虽说只有优秀的学警才能出现在那份预备役名单上面,但我还真就对
他们的认定不是很感冒——情报部门那帮人对於人才的选拔,从来都是强制性的,
根本不存在个人意愿;但我并不喜欢情报工作,即便情报工作跟警察的职责任务
有很大的相似性。也多亏我在校期间闯的类似打架斗殴、顶撞师长之类祸太多,
因而逃过一劫。

  我记得那个学长还说过一句话:「人一辈子,想跟几百个人肏过并不难;难
的是,只跟一个人肏一辈子,并且能够保证对方也只跟自己肏. 」

  这是他在我们这一帮小屁孩有一次外出开Party、集体约炮的时候,被
酒店方面以「噪音太大」为由投诉到警院的——这也是唯一一次我被记录在档案
里的关於性方面的祸。当时这个学长正好是学生督导组的干部,等教导处、学生
处、德育处对我们三堂会审之后,学长对当时正在被体罚的我们,如是说道。他
当时用的就是「肏」这个粗俗的字眼,我们在已经疲惫不堪的同时,也对学长这
样一个风度优雅的人,居然会使用「肏」这个字所惊讶不已。

  仔细想想,这句话话糙理不糙。曾几何时,在我们情窦初开的时候,也有过
这种梦想:跟着情系一生的人,在青山绿水之间进行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肉体
交合,不论白天黑夜、不问世间乾坤,生死不离,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要跟
新上人享尽欢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
与君绝……

  可是后来,肉欲越来越膨胀,而情感越来越来越单薄。男人们捏过的乳房越
来多,得到过的真心越来越少;很喜欢把自己的精液浇到对方口里,而很不情愿
把自己的灵魂交到对方手里——同理,当男人们握着女人洁白柔嫩的奶子,捏着
女人逐渐勃起的乳头让她发出阵阵呻吟的时候,何尝会清楚在这一刻,沉甸甸的
肉弹下面那颗血红色的心里藏着的人究竟是谁;而当长如匕首、浑似钟乳的阴茎
不断地抽插进汁水四溢的贝穴里面的时候,是否就真的意味着自己真的侵入了那
女人的身心。

  女人通过肉体得到男人,真的得到了么?

  男人通过性交佔有女人,真的佔有了么?

  答案如果都是肯定的,那么,刚刚在浴室里,我跟妹妹何美茵的行为,又会
算是什么呢?

  我看了看此刻在怀里的美茵,此刻她睡的正香甜,甚至口水都流淌到了我的
胸口。

  在今天,美茵全身的肌肤不仅被我看了个遍,而且还被我摸了个遍;而我在
今天,可以说被美茵使用同样的手段也了解彻彻底底了一遍,她看到了我下身剃
毛之后的样子、用沐浴乳弄得我差点就控制不住,最后,虽然说名义上是我在指
导她给我口交,可实际上更像是我跟随着她的节奏而精关大开……

  我跟美茵之间的行为越来越出格了。

  想想我跟她之间约法三章:第一点,我们之间的禁忌游戏,是为了排遣美茵
成长过程中生理苦闷,如果不经过我同意的时候、美茵不可以过度自慰、也不能
看黄色小说和A片——她的学习成绩我还没有机会好好了解,她是否有过度自慰
我也无法找到实锤来下定论,但从今天她的种种行为来看,黄色小说和A片她应
该没少看;女生能在网络上找到的情色视频非常少,但问题是她发现了我的硬盘
——那是我多年的珍藏,从田中露央沙、叶山丽子、小室友里,到饭岛爱、乃亚、
立花里子,到再到佐佐木明希、高桥圣子和三上悠亚,差不多有几个T的内容,
几乎从痴女、痴汉、近亲、出轨、群交、强奸、SM什么口味都有,对於一年前
还对什么都似懂非懂的美茵来说,这几乎是另一个魅惑境域——我不知道这里面
有多少东西是美茵接受的,有多少东西是她反感的但可以确定的是,那张硬盘就
如同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了,然后已经侵染了美茵的意识和认知,我给美茵建
立的想要保护她精神世界的自控条例,已经支离破碎。

  第二点,在我同意之前,美茵对我的身体接触不能做其他任何除了拥抱、抚
摸、亲吻、和帮我进行自慰之外的行为,而整个过程中间,不可以说太低贱的淫
秽词语——可今天,我不但默许了,而且对她解除了用嘴巴接触我生殖器官的禁
制,并且第一次实际意义上的在她的体内射精了,即使只是在口腔里,即使没有
损坏到那层代表贞操的阴道瓣,即使这样的行为不会导致怀孕,但是毕竟比以往
的行为要出格——仔细想想,我和美茵的肌肤之亲,由最开始的捉弄吓唬,到相
互用手指的接触,到我开始用嘴巴舔弄她的阴穴、她给我手淫这样的边缘性行为,
再到今天,又如何不是一步一步不断出格所导致的;而在美茵正式给我实施口交
之前,她还说了一句「哥哥的鸡巴还真挺好吃的」,我听到了以后想要制止,却
自己先陷入到龟头被刺激带来的欢愉之中—於是这一条,也基本上名存实亡。

  约法三章,迄今为止也就剩第三点了:我和美茵之间要相互承诺、并且相互
制约,不可以发生任何性器官上面的直接接触——这一点,还能遵守多久?

  最让我心理上承受不住的在於,在她嘴里含着我快要爆发的阳具、而我手握
其双乳的同时,我脑海里逐渐迸发出来一种对於妹妹的情感——这种情感不再是
哥哥对妹妹的捉弄和呵护,而是一种普通男生对於女生的爱慕和锺情;并且,这
种情感在我的脑海中逐渐根深蒂固。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伴随着在妹妹口内射精时候的刺激感,我的心
里被我自己的想法短暂地惊吓到了;尔后,却是一种莫名的轻松和喜悦,恰似我
终於可以面对自己的真实想法一般。

  或许,我从小到大就是爱妹妹的,爱情的爱,男欢女爱的爱。

  这也似乎是为什么在从我开始用自己的性徵捉弄妹妹的时候,也并没觉得有
什么不对的原因。

  现在我确定了,我爱她。

  可是命运却在此时猛扇了我一耳光:「抱歉,何秋岩,你不能和你妹妹何美
茵成齐襄文姜之好合,即便忽略掉乱伦这一点,也不行;因为她心里的那个人,
并不是你。」

  ——是啊,春秋时候的齐国襄公姜诸儿敢行天下之大不韪,甚至杀了自己的
妹夫鲁桓公、霸占着自己那绝色美女妹妹文姜不放,是因为文姜心里的那个男人
正是自己这个哥哥;

  而美茵心里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是另外一个人。

  那个所谓的「跟我很熟」的人。

  我现在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心里十分地嫉妒他。哪怕是美茵已经跟我
做过这么多肉体亲密的行为,在美茵心里的,居然还是他。

  可是,紧接着,在我脑海里另一个问题出现了:美茵既然心里有另一个男人,
为什么还要跟我做这些肌肤之亲的事情,并且,还要我教她怎么口交?难道她不
怕对方介意美茵的贞洁问题么?

  或许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对方介意自己的贞洁问题,美茵才想要跟我这么做
……

  一般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女生,分四种情况:1。对方有绿帽癖、或者根本就
是把这个女生当成玩物,因此鼓动她被其他异性玩弄;2。对方嫌女生的性经验
和性技术生涩,得不到满足;3。女生对自己的性经验和技术不自信,生怕满足
不了对方;4。女生脑子有问题。

  首先第四点就被排除掉了,尽管我不想这么说,但是美茵这聪明伶俐的小脑
瓜,绝对是从夏雪平那个智商高情商低的冷血动物那里完美继承来的,就我所知,
在学校里虽然美茵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好学生,但由於她从进入青春期
以来的暴烈脾气,再加上她那善於算计别人的脑子,一般人都不敢欺负她;

  其次绿帽癖或者把美茵当玩物,这个也被我排除掉了:就这两天我的观察,
美茵除了跟我在一起之外,并没有去联系任何其他人,也基本上没有联系其他人
的机会;美茵的所有随身设备,包括手机、钱包、耳机我都查过,没发现任何远
程接收装置;家里的所有地方,包括美茵的房间、餐厅、楼上楼下的卫生间,甚
至是地下室,我也没发现任何的监控录像录音设备——如果美茵喜欢的那个人真
的有绿帽癖或者把美茵当玩物,却接收不到任何即时的美茵与另一个男生发生肉
体行为的影音,那也是白费心力——除非说他运用了什么连我这个专业人士都觉
察不到的途径来感知美茵跟我之间的亲暱,但我估计也就剩通过催眠、然后控制
脑电波这一项了,但对不起,咱们这是现实世界,不是玄幻故事或着科幻小说;

  那就剩中间两项了。

  这两项,其实更可怕。

  之前在警校的时候,教官在课上就讲过类似案例:年轻女孩为了招揽那些三
十多岁、至四五十岁的正值性欲爆棚期的男性达官显贵,在给他们当情妇之前,
都会先去一些夜场、KTV、酒吧、按摩院和宾馆之类的场所做几年妓女,来丰
富自己的性经历,为今后当情妇的人生做准备;有些女孩没这么干过,在搭上那
些富商、官员之后,因为用更多花样满足对方,很快就被嫌弃,不得已又得去外
面约炮,甚至是拉客,已达到「开荤」和「历练」的目的。

  ——难道说美茵想搭上哪个达官显贵?去给人家当情妇小三?

  我的天,我不敢往下继续想……

  因为在那堂课上,教官还说道:正因为这些女孩子每天都在接触不同背景的
人物,每天都跟这样或那样的人发生肉体和情感纠葛,所以她们或者跟她们有关
的人,是最容易酿成犯罪案件的高发人群:大部分都会成为抢劫、斗殴、强奸甚
至凶杀案件的被害人,少部分会成为类似案件的凶手或者同案犯,还有其他一部
分,多多少少参与或者介入到行贿受贿、敲诈勒索、甚至於间谍案件等扰乱社会
治安的其他案件中。

  ——如果美茵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别的不说,美茵她才17岁,我
这个已经从警校毕业的男生都不敢说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了社会上的巨大压力和危
险,更别说是这个时候的她!如果她真的是心仪某个中年的富商或者官员之类的
人,那无异於一直小白兔被丢进了龙潭虎穴一般……

  还好现在她只是用我来练习而已,也还好我的性经验和技术可以引导她;自
从这个闸门敞开之后,如果我不在家,那么她会去找谁?本来家里作为监护人的
父亲就经常早出晚归,如果不要是再不在家看管、维护着美茵,那么说不定哪一
天美茵就会带回来一个坏小子回来——现在外面那些坏小子们可不会跟美茵约法
三章,尤其看美茵还是个处女,肯定会不管不顾地先直捣黄龙,然后拍拍屁股走
人……那样的话,将来给美茵带来的伤害会更大。

  於是,还有一个问题又佔据了我的脑子:美茵说她心里的这个人跟我很熟,
但是我认识这样的人吗?

  难道是老爸的朋友、同事之类的人?可是他的交际圈里的这些人,我最多也
就是在小时候过年过节跟着父亲一起去对方家里做过客而已,根本称不上多么熟
——或许是美茵误以为我会跟他们里面的谁,会有很相熟的关系呢?

  就这样,我的脑子越想越乱,但也越清醒。

  我把手伸到了床头柜,拿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此刻已然是早上六点钟。
一夜就这样过去,外面的天色已经亮起。

  我轻轻地展开了自己的手臂,然后把自己从美茵的额头下面移开。

  看着依旧沉浸在梦中熟睡得甜美的美茵,我决定,我这个当哥哥的一定要为
她做点什么。

              第一章(9)

  晨跑原本是警校里的一项科目,而现在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生活习惯。除非
外面发了洪水或者大雪封山,否则一年四季,我绝对可以做到风雨无阻。

  晨跑不仅可以增强体力、锻炼体魄,还能让自己的脑子变得清醒起来。

  今天是我休息的第二天,再加上明天,我的假期就算用完。我要在这两天内,
完成以下三件事:第一、排查出所有外面可能对美茵造成侵犯或者引诱的方面;
第二、重新构建起对於美茵的约束;第三、找出美茵心里喜欢的究竟是谁。

  ——如果要是这三点我都做不到,等下周一的时候,我何秋岩也就不用去号
称是「F市警界的精英组」的重案一组报到述职了。

  这样想着,我绕着整个别墅区足足跑了十圈,然后拖着大汗淋漓的身子回了
家。

  进了家门,却发现鞋架上多了双鞋子,而一股清香的绿豆粥的味道,从一楼
的厨房里飘散开来。

  想必陈嫂来了。

  「陈姐,早安。」我换好了拖鞋以后,特地走到厨房里跟她打了声招呼。

  「秋岩早,」正在准备着早餐的陈嫂转过头,笑瞇瞇地跟我打着招呼,「去
锻炼了?」

  「陈嫂」是她自己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希望我们对她的称呼,但我总觉
得这样做会给她叫老了。

  她本名叫陈月芳,F市周围的一个县城J县人,跟老爸算是同乡。她今年才
36岁,比我老爸要小整十岁,比我也没大那么多,因此平时在家里,除了美茵
以外,老爸一般叫她「月芳妹子」,我一般都叫她「陈姐」——确实我在这称呼
上有点佔便宜,但是我一个二十来岁的人管三十多岁的女人叫阿姨或者大嫂确实
有点彆扭。而且说实在的,陈嫂这个人虽然是县城出身,但从外貌上看起来还是
很年轻:她身高应该在一米六七左右,看着比身高173的美茵爱不了多少,身
材苗条,胳膊、腰身和双腿都很纤细??

  配合她的瓜子脸、柳眉细眼,会给人一种她本应是谁家的大家闺秀、名媛贵
妇的错觉;有一头很黑又亮齐腰长发,一直垂到富有骨感的臀部,再加上她胸前
并不丰腴但看起来很可爱、大概也就36B的隆起,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她本应是
江南水乡出身,而非来自北方县城。

  只是她也太不会打扮,脸上只是像徵性地扑了一点粉底,眼角旁边浅浅的鱼
尾纹和嘴巴旁的法令纹毫无遮掩地暴露了出来。她身上穿着件很简单的米灰色的
T卹,下面却配了条墨绿色的休闲裤,朴素中的确透露出一丝土气来。

  「嗯,出去跑了两圈,呵呵。您这么早就过来,真是辛苦您了。」

  确实早了点,现在时间才7点12分。

  「没事,我要是不过来,你们一家三口人早上不还得去吃街边摊?现在正是
流感高发期,外面那些东西哪有家里吃着安心?再说,前天我不是很早就走了么,
昨天实在……是家里有事,没过来……」陈嫂略有些尴尬地说道。家里有事,唉,
陈嫂,您可真不会说谎。

  可以说陈嫂在F市除了我们一家人,再加上他们家政公司的那些领导之外,
真就没多少认识的人了,哪还有什么家?她从小就没有父母,寄养在姨妈家里。
16岁,就被送到另一户人家给人当媳妇,相当於被自己姨妈变卖;等到了18
岁才去领的结婚证。本来她因为婆家的关系,去了J县一间工厂做包装工人,结
果在她22岁那年,工厂倒闭,她便失了业。24岁那年她给她老公生下了一个
儿子,可那孩子两岁大的时候,因为得了肺炎发高烧,不幸夭折。从那以后,她
老公便每天都不回家,在外面又酗酒、又找女人,在她30岁那年,那负心的男
人因为没日没夜在外花天酒地,突发了脑溢血死了。婆家人自此认为陈嫂就是个
丧门星,克夫克子,便给他撵出了家门。就这样,她才来到了F市讨生活,然后
一直到了现在。

  这些故事,是我听老爸跟我讲的——那天陈嫂要回家给原来的婆婆送葬,特
地跟老爸请了假,也因此才有机会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别人说出来。我明
白,陈嫂是个内向的人,什么苦都愿意自己默默地往肚子里咽,所以我想有必要
跟她替美茵道个歉。

  「哎,您这么客气乾嘛,您有时候歇息一下是应该的。」我对她说道,想了
想,接着说着:「那个什么……陈姐,美茵要是之前跟您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
我在这替她跟您说一声对不起了。她现在青春期,说话没轻没重的,您别放在心
上。」

  陈嫂听了,整个人都愣了一下,转过身来沖我和蔼地笑了笑,点了点头。陈
嫂长得相貌并不出众,但是她一笑起来,脸上的梨涡就会显得很神,给人很暖心
的感觉。我把目光往上移,却看到在她的眼眶里,似乎湿润了一下。我不知道前
天在我参加完毕业典礼回家之前,美茵跟陈嫂说了多难听的话,我猜依照美茵的
性子,应该是很戳陈嫂的心的。

  「那您先忙,我先去洗个澡。等下再下来,等着吃您做的早餐!」

  「哦,行。知道你前天回来,所以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鸡蛋摊煎饼。」陈嫂
说道。

  「哟,太好了!还有绿豆粥吧?早就闻见香味了,都快馋死了我了!」我笑
着对陈嫂说着。

  「那你赶快去洗澡,洗完澡趁热喝一碗。瞧你这一身的汗,可别着凉感冒了!」
陈嫂和蔼地笑了笑,「脱下的衣服就扔进洗衣机里吧,今天我正好要帮你们洗衣
服。」

  我点了点头,回身看了一眼父亲。此时父亲的睡姿是面朝沙发靠背的,而他
身上的毯子却还整整齐齐地盖着,而且在他的头下还垫着一个枕头。我回头看了
一眼陈嫂,又顺着父亲的身子往父亲的脚上看去——昨天夜里父亲还穿着的袜子
也已经被脱了下来,在墙角的空调也已经被关掉。而父亲身边的木茶几上,正放
着一杯冒着气的热饮,仔细一嗅,满是红糖和大枣的香甜和老薑的辛辣。

  不得不说,陈嫂确实会照顾人。

  我走上了楼,心里突然有一丝多年以来从未出现过的安慰和温暖。

  打开了房门,此时妹妹还在熟睡着。我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浴巾,一件浴袍和
一条运动短裤,关上门以后就进了卫生间。当我脱光身上的衣服以后,看了看光
秃秃不带一根毛的阴茎周围,又看了看卫生间里的一切,我不禁回味起昨晚上在
这间卫生间里发生的种种:剃毛、给妹妹搓澡、口交、然后换成她来给我涂沐浴
乳、握着我的鸡巴、抓我的蛋、然后用嘴巴吸吮龟头、把整根老二吞下、我又在
她的口腔深处射精,再到最后因为父亲回家,我和妹妹又不得不匆匆沖洗了一下
身子,悄悄溜进我的房间——如果昨天父亲没回来,就在外面过夜的话,我和美
茵昨晚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我想不到,我也不敢想——难道任由我和美茵的肉体关系发展下去,哪怕是
当美茵和她那个「心上人」在一起以后,也照旧这样偷情么?

  ——呵呵,难道现在这样,我俩就不算「偷情」么?所谓的我和她之间的
「秘密游戏」,不过是偷情的一种自我欺骗式的说法而已。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过我的脑海里马上又产生出另外一个疑问:美茵说过,老爸不是去了外地,
正常不是要周日、也就是明天的才能回得来么?怎么昨晚就提前回来、还喝得酩
酊大醉?

  我的思绪不知为何,一下子想到了刚回来那天在桌上看到那篇被老爸圈定为
「犯罪预告」的看似是个恶作剧的广告。看来等老爸酒醒了,有必要问问他。

  可老爸什么时候酒醒呢?——按照以往,老爸要是前一天晚上宿醉,第二天
不到中午是不会醒的。

  仔细想想,陈嫂还真是辛苦。每天基本上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父亲都会在差
不多八点半的时候到家,进家门的时候,老爸都会醉到连我和美茵都不认识了;
而这时候,陈嫂都会先把父亲在沙发上安顿好,帮他盖毯子、冲薑枣茶,然后擦
脸擦手、擦胳膊擦脚,等父亲舒服地睡下了,陈嫂才会离开回自己家。

  陈嫂还真是会照顾人。我突然觉得,父亲身边就缺这么一个可以照顾他的人。

  而且别说是父亲,自从陈嫂来了我们家里这一年半时间,除了偶尔美茵会跟
她闹些不愉快以外,家里的事情也变得井井有条起来。

  说句实在的,因为她会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她会保证每天早上我和美茵
还有父亲能吃上一口热乎饭,她可以让我们家里人身上穿的一副乾净、整洁、闻
起来还有一丝很香的味道,她还可以去替父亲参加美茵的家长会……这些种种,
让我在陈嫂身上找到了从初中以后就难以得到的一股温情。

  ——於是,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不如就让父亲跟陈嫂凑一对。

  反正陈嫂已经独身多年,父亲现在已经人到中年,陈嫂的长相并不差,而父
亲怎么说也是有高收入稳定工作的男人,陈嫂会照顾人照顾家,父亲也是很值得
依赖的。

  看来这个事情,有时间也要跟父亲好好谈谈呢!

  不过现在什么事情,都不如把美茵身边的雷给排掉更重要。

  就这样,沖完了淋浴,我穿着浴袍和短裤又刷了牙,还上了个「大号」。等
我结束准备丢掉卫生纸的时候,发现马桶旁的废纸篓居然是被换过了塑料袋的…


  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压上心头——昨天我可是把自己刮下来的阴毛丢在里
面的,即使包在了纸巾里,恐怕也是很容易被看出来的。

  怀揣着忐忑不安的我回到了房间里,此时美茵正睡眼朦胧地盯着她的手机屏。

  「醒了,小坏丫头?」

  「嗯……」美茵嘟着嘴,不情愿地说道,「还没睡够……我朋友找我去跟他
们下午做作业,烦死了……」

  「烦什么烦啊?你看看都几点了,还赖床?」此时已经是快要八点钟了。

  「……你还说呢,何秋岩!还不是你昨晚睡觉做噩梦吓到我了?弄得我都没
睡好!」美茵瞇着眼睛,瞪了我一眼,随手把手机丢在一边。

  想来也是,从美茵三岁多懂事的时候开始,她就自己一个人一张床。昨晚跟
我一起睡,本来是想从我这找温暖的,没想到被我这个爱做噩梦的人吓得不轻。

  「那好,就再让你多睡一会儿吧。」我把腰往前一弯、身子往前一探,抚摸
了一下美茵的头发,然后亲了亲美茵的小嘴唇。

  美茵笑了笑,在我的嘴唇上也回敬了一下。可是没来得及我反应,这小丫头
突然伸出双手,在我的两只乳头上各捏了一下,还在上面轻轻搔了搔——原来就
在我刚才这么把身子往前一探的时候,浴袍的系带就松开了,自己裸露的上半身
在在美茵面前一览无余。

  「哟,学会跟哥哥闹了是吧?」我故意皱了皱眉头,然后也毫不示弱地轻轻
戳了戳她的腋下,她浑身痒,笑了出来。我又把双手伸到被子里,接着窜进她身
上穿的这件短袖衫里面去,她昨天洗完澡之后就套了一件短袖衫睡觉,短袖衫下
面此时此刻什么都没有。我也学着她刚刚的动作,摸到了她嫩嫩的乳头以后,在
上面捏了一把,还在她的两只肉球上抓了抓。「还跟我闹?被我佔便宜的不还是
我么?」我对她说道。

  「哼,坏哥哥!从你初中时候开始就知道占我便宜、吃我豆腐,我倒要看看
现在咱俩谁能制服谁?」美茵好不服输的样子也被我激发起来,可让我意想不到
的是,她居然身手把我的运动短裤一把拽了下来——我的运动短裤是系带的,本
来就有些松垮,我刚刚从卫生间里出来以后还没系好,被她这么一拽,运动短裤
直接一下子顺着我的腿就掉到了地上。美茵趁我反应不来的功夫,伸手过去,反
手抓住了我的鸡巴,然后用大拇指在马眼上搓动着。

  我本来今早就一直在会想着昨天和她在浴缸里的迷乱画面,被她这么一刺激,
阴茎马上充血,硬挺了起来。那种令人快活的又热又痒的快感,马上从龟头流向
全身。

  「可恶的小丫头!你还想不想睡了?」我分明感觉脸上一烫,於是我的手指
上的动作也加快了,食指和大拇指不断地刺激着美茵奶子上的那两颗小樱桃。

  很快,她的脸上也浮现出红晕来。

  「啊!……想睡!」美茵红着脸,轻吟了一声,眼睛里依旧泛出调皮的目光。

  「想睡的话就快放手……」

  「不放!」

  「老爸和陈嫂都在楼下呢!」

  「我不管!再说了,老爸不是喝多了么,他现在肯定还在睡呢……嗯啊……
我就是不放手!」美茵瞇着一只眼睛,对我笑了笑。

  看着她这副表情,再加上她此时此刻对我的动作,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妹
妹,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她还是处女,我早就把麵前这个身下之女肏翻了!

  可哪怕是她就是我的妹妹,此时此刻我也受不住这样的挑衅式的挑逗了——
用不着多废话,我一把就把美茵身上的被子掀开,然后顺势翻过身,自己的两只
膝盖跪在了美茵的肩膀下方,已经硬挺的鸡巴在她的手里转了半圈。此刻我的上
半身正好对着美茵的下半身,接着我就势伸出手,也把美茵的棉质热裤拽了下来
——她的下面,除了刚刚被我扒下的内裤,也什么都没有穿。美茵洁白的大腿、
幼嫩的耻丘、可爱而乌黑的小绒毛,全都展露在了我眼前。

  我一时热血上涌,什么都没说,用力地握住她的两条腿之后,我便激动地在
她的阴道口处吸吮着。

  「啊……何秋岩!……哥哥……坏死了……就会欺负人……哦……哦,天哪
……」美茵情不自禁的呻吟声,充斥着我的双耳。她的手虽然依旧握着我的鸡巴,
但是在马眼上的拇指的动作已经完全停了下来。

  一经我的嘴巴刺激,美茵香穴的肉缝里便很快渗出了些许汁液来。我松开嘴
巴,不住地观赏着她的美穴,此时美茵双腿间的女性特徵,就像一朵沾了露珠、
里面还带着蜜的粉红色牡丹花。我忍受不住这样的诱惑,又去继续舔舐那上面的
露水和蜜,并且还在那花瓣上轻轻咬了一口,让牙齿在上面有节奏地刮着。

  「哥……我错了……不要啦!我这样很快就会受不了的……」美茵呻吟着,
想到楼下还有父亲和陈嫂在,此时她又不得不竭力让自己压低声音,她送开了我
的阴茎,双手都在不停地捂着嘴。

  既然她松开了我的鸡巴,按理说我也应该放过她了,我脑海里想的,也是最
多问问她「还敢不敢捉弄哥哥」,然后让她好好接着睡觉;但我的嘴巴却并没有
放过美茵,从阴道口开始,吻向了她右边大腿内侧,之后吻回了阴道口,又在她
的左边大腿内侧吻了上去;紧接着,我有伸出舌头,在她的两个大腿窝里不住地
舔着,而我的左手,像是得到了谁任意放肆的许可一般,肆意欺凌着美茵那颗早
已充血的阴蒂。

  我明白,我之所以会这样像一只猛兽一般在自己妹妹的双腿间肆意妄为,就
是知道,她或许早晚都会属於另一个人,她心里的那个人。

  我对那个人的假设,迄今为止都是负面的——但万一我的假设是错的呢?万
一那个人是个很好的男人,甚至要强於我呢?

  我和美茵之间的这些事,就只能是一个游戏而已了。

  既然这样,那就别再浪费每一次可以跟妹妹进行生理接触的机会。所以,在
进行这一系列动作的同时,我的鼻子在美茵的每一寸肌肤上贪婪地嗅着。我想记
住她身体的味道。而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世界上又有多少对自己可爱的美女
亲妹妹有过男女念头的哥哥,踏出了对妹妹真正进行到了舔穴、和被妹妹口交这
一步呢?

  我知足了。

  我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妹妹的体香,顺着她的大腿窝,凭感觉找到了她的桃
源洞口,温柔地亲吻着她那颗如同石榴肉一般的阴蒂,然后伸出舌头,撬开了通
往她身体内你那个神秘世界的门。

  来吧,美茵,这股柔情而诱惑的汁液,就让哥哥再多品嚐一次。

  「哥哥……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美茵拍了拍我的大腿。我才意识
到,此时此刻我已经坐在了美茵的胸部上,坚硬的铁茎正顶在她的肋骨缝中间,
本来就比她又高又壮的我在这一刻的姿势,对她而言无异於一种酷刑。我把手伸
到了她的屁股下面,然后将她抱起,接着我翻了个身,这样,换成了美茵骑在了
我的身上。

  阳光顺着两张床帘间的缝隙,顽皮地溜进了我的房间,照在了我和美茵这两
具火热的、充满青春荷尔蒙的肉体上面。我躺在床上,我身上仅剩的这件白色浴
袍四敞大开,而美茵身上也只有意见粉白色的短袖衫,在阳光下,她腰身和双乳
的轮廓都清晰可见。

  「嗯……好美……好美哟……」

  我不知道美茵说的这一句「好美」,是在讚颂着温暖的阳光,还是在阳光下
她骑着我的脸时候的画面,亦或者她被我舌头挑动起来的欲仙欲死的快感。我只
是知道,在这一句以后,美茵不再羞涩,而是放肆大胆地坐在了我的脸上,双腿
分得更开,而且她的身体也会时不时地伴随着我的舌头吸吐的节奏前后晃动。

  「哥哥……好舒服……啊……哥……我们一起舒服吧!……让我吃你的肉棒
好吗?」

  「来吧,不要问我,」我缓了一口气,深呼吸着,对她说道,「你喜欢的话
就吃吧。你想吃,哥哥随时都可以给你。」

  「但是哥,昨天我给你口得好累,脸上的肌肉好酸痛啊……」

  「我忘了教给你,口交的话,其实是可以用手帮着嘴巴和舌头一起对付男生
的阴茎的。你试试吧。」说完,我的嘴巴又回到了美茵的蜜穴口处。

  得到了我的允许的美茵双手抓着我的屌,然后张开她的樱唇,含下了我鸡巴
最上端那颗红红的肉枣。在她吃下我的龟头的那一刻,我的舌头明显地感觉到美
茵的阴道里面猛烈地收缩了一下,美茵的腰身摆动的速度也突然变得剧烈起来,
接着往后一仰,一股热流便从阴道里面喷在了我的嘴里。饮下那口淫液,我又继
续在她的蜜穴里面舔弄着。

  美茵的嘴巴并没有停,一只手放肆地握着我的睾丸并加以揉搓,一只手上下
撸动着我的玉茎,嘴里也在含着我的龟头。或许第一次在处於高潮的感觉中给男
人口交确实会让她有些累,她又忍不住抬起头,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气,压抑着
快感呻吟着。

  「哥……我们还像之前那样好不好……我们两个比赛,看谁……呀啊……看
谁把谁……嗯……先弄忍不住泄身……」

  「还用比么……哦……」由於鸡巴被美茵连着撸动带着吸吮,我也忍不住低
吟起来,「你刚才……不是已经来了一次么?哼……你已经输了,你永远赢不过
我的……」

  「我才不会认输的!……啊啊……刚才不算……不信你就试试……美茵是绝
对……哦……就是那里……哎呀……啊……绝对会输给哥哥的!」说着,美茵一
手继续撸动着我的阴茎,一边开始用舌尖挑弄着我龟头的伞缘,紧接着,她居然
张嘴含住并且轻咬着我的睾丸……

  我觉得这一刻我疯了,脑子里彻底成了浆糊,我甚至记不真切她是如何对付
我胯下那只昂首挺胸的虬龙……

  我只知道,我在下意识地用双手搂住了美茵的屁股,用力地把她的身子往下
压,我觉得在这一刻,我彷佛在抱着美茵飞向了苍穹之外……

  我只知道,我想让自己的舌头长在美茵的嫩屄里面,我想用舌头和快感牢牢
地同时把美茵的身躯和精神一并捕获,我甚至想把美茵整个人都含在嘴里,就这
样含着永不放开……

  我只知道,不管以后如何,在这一刻、在这张床上,美茵是属於我的……

  在这样的亢奋状态下,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后,我痛快地射了;而与此同时,
在泄身三次以后,美茵潮吹了。潮水如同刚开采出的清泉,从美茵的贝穴里喷涌
而出,我像一个从沙漠中走出来的饱受口渴折磨多天的旅客,趴在泉眼处,把那
泉水喝得一滴不剩。不知美茵是不是为了配合我,她也将我射精后的肉棒舔得乾
乾净净,甚至把嘴角溢出的乳白色液体,也用手指轻抹了一下,往嘴里送着。

  美茵因为高潮带来的无力,一翻身躺在了我的身边:「哥哥……你弄得我好
舒服……美茵好开心啊……」

  我无力地盯着天花板,什么都没有说。

  在她的美穴离开我的嘴巴的那一刻,一股无比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明明至少
在周一上班前我还有至少30多个小时可以跟美茵共处,但在美茵的身体从我的
身上移开的那一刻,我心里的感受竟似要永远失去她一般。

  休息了大概半分钟,我坐起了身,看了一眼美茵半裸的躯体,然后捡起地板
上她那件棉质热裤,一点一点帮她套在了身上。然后我看了一眼手机,此时此刻
已经是八点半。我如果再不下楼,或许会引起陈嫂的怀疑的。

  「你接着睡一会儿吧,小丫头。十点半我叫你。」

  「嗯。」美茵点了点头,又钻进了被子里。

  我想了想,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我从自己的衣柜里找出一套短袖衫和运动裤,接着我从自己电脑桌上美茵的
书包里拿出她房间的钥匙,正想着准备把她昨天的衣服都放回到她的房间里的时
候,却发现美茵昨天穿过的衣服和我自己房间里的洗衣篮,都不见了!

  我顿时慌了神,赶忙出了房门,把美茵的房间打开,一进门,发现美茵床脚
的那个堆满了美茵自己衣物的洗衣篮也不见了……

  这……难道陈嫂早上来的时候,已经进过我和美茵的房间了?

  突然想起刚才陈嫂跟我说的那句话,「脱下的衣服就扔进洗衣机里吧」——
她让我直接放洗衣机里,而不是放洗衣篮里……

  毁了毁了!这怎么办?

  我稍稍冷静了一下,决定还是先把自己今早跑步以后换下来的衣服带下去,
再谈谈陈嫂的口风,然后随机应变。

  我赶紧下到了地下室,来到了洗衣机旁边——果真,我和美茵的洗衣篮都在
洗衣机旁边,原本我和美茵混在一起的那堆衣服,也已经被分开,放在各自的洗
衣篮里。老爸的洗衣篮也在,不过里面是空的,洗衣机此时正在运转,想必里面
正在洗的衣服都是老爸的。

  我紧张地上了楼,这时陈嫂正在父亲的房间里给父亲换着床单被罩,我敲了
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哟,洗完澡了?」陈嫂看着我,微笑了一下:「粥和卷饼我都做好,放在
了餐桌上了。要吃自己去吃吧。」

  「哦,谢谢陈姐了。」

  「跟我客气什么呢!」陈嫂瞇着眼睛笑着。

  我想继续说些什么,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吃啊?再不吃待会儿要凉了。」陈嫂说道。

  「嗯……我想问问陈姐您吃了吗?要不一起吃吧?」我问道。

  「不用不用,我吃过了。」陈嫂笑着说道,「再说了,我这不是忙着给你爸
爸换床单么。这床单、被罩,还有枕头套是需要常洗常换的,要不然上面都是细
菌、病毒,还有寄生虫呢。等一下你和美茵房间里的我也去得换。」

  「那您就不用着急了,美茵还在睡呢。」我也不避讳,直接说道。毕竟她进
我房间的时候肯定是看到美茵躺在我的床上了,我接着说道:「……这丫头昨天
晚上跟同学一起去看了个恐怖片,结果大半夜一个人自己不敢睡觉,就跑到我屋
里了,呵呵。」

  「哦,是这样,我说呢……呵呵。」陈嫂依旧笑着。看着她的样子,我估计
她是信了。

  至於那堆衣服,陈嫂如果不问我就先不做解释。要不然一个谎一口气说得太
圆了,听起来就像是假话。

  「不过秋岩,可能我一个外人……这话我本来是不好跟你说的,但是我也必
须说两句……」陈嫂收拾好了父亲床上的最后一个枕头,然后走到我身边,对我
悄声说道。

  「您说。再说了,您也不用客气,我早就把陈姐您当成自家人了,还有什么
不能说的。」

  听到我把她当成自家人,陈嫂稍稍愣了愣,接着很开心地笑了笑,然后脸上
露出诚恳地表情:「秋岩,我知道你们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你和你妹妹关系很
好。但是你们俩关系再好,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你看看你现在正是二十啷噹岁
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你妹妹正好是十七八岁的花季,青年男孩女孩,很多时
候有很多事情,容易控制不住;更何况,你们俩还是兄妹,有些事情如果被外人
看在眼里,容易被人说闲话……」

  陈嫂这番话,越说我越心虚……难不成她发现什么了?——不对啊,就算是
早上看到美茵躺在我床上,但是美茵毕竟是穿着衣服的,我俩还各自一张被子…


  还是说,刚才我和美茵以六九式进行我俩的性游戏,发出的呻吟声或者床板
的晃动声被她听见了?——但我记得我家这栋别墅的隔音效果是非常好的,这个
我试过,在一楼客厅用最大音量放战争片,也不会影响到楼上正常休息的,她怎
么可能听得到呢……

  只听陈嫂接着说道:「今早我去给洗手间换垃圾袋,从你们的洗手间里我发
现了一些端倪:美茵已经有男女方面的意识了,她都已经开始……已经开始剃那
里的毛了。这说明你妹妹已经开始注意自己的身体了,我说的意思你懂吗?」

  听陈嫂说完,我恍然大悟,而且还偷偷松了口气——敢情她把废纸篓里的那
堆阴毛当成是美茵的了。也对,剃毛这件事,更像是女孩子才喜欢做的。

  而陈嫂说完这话之后,脸上变得有些微红。女人好像脸一红,就会比原本看
起来更美。陈嫂也是。

  「……我,我知道了,呵呵。以后一定注意。」我说道,「那什么,我看您
这也已经弄得差不多了。要不,您还是再跟我一起吃点吧!」

  「不了,不了,真不用了!我确实是在家吃过的。」

  「一起吃点吧。你这么早就过来,在家里能吃什么?来吧,我一个人吃东西
也怪孤独的。」这句话是我心里话。而且用脚趾头想就能想明白,大早上陈嫂来
得又早、还换了垃圾桶的塑料袋、洗了衣服,又做饭的,她要是自己在家做好了
饭自己吃,那她得几点起得床啊?

  陈嫂听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好吧……」

  说完,陈嫂跟我一前一后地出了父亲的卧室。

              第一章(10)

  我坐到了餐桌上,餐桌上早已摆好了一碗绿豆粥,里面的豆沙燉得又细又烂,
闻起来清香的很;盘子里还有一只卷好的鸡蛋摊煎饼,蛋皮薄嫩、里面卷着一根
刚炸好的油条,还有两片熏火腿,辣蒜蓉和甜麵酱的气味也恰到好处,桌上还摆
着一碟胡萝蔔丁碎西芹拌花生。我食指大动,一口就咬掉了半个卷饼,又连着喝
了两勺粥。

  陈嫂自己也盛了一碗粥,一碟小菜,坐到了我身边。把碗和碟子放下后,陈
嫂轻声问道:「秋岩,你是有什么话想问我吧?」

  我嚥下嘴里的东西,对陈嫂说道:「您猜对了,我还真有话要问您。」

  陈嫂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是这样的,前一段时间应该是美茵他们学校的阶段家长会吧?您代替老爸
参加了是么?」

  陈嫂一听,松了口气——欸,我也没准备问什么,她这么送这一口气是怎么
回事?我看在眼里,却没动声色。陈嫂松了口气,接着点了点头。

  我便继续问道:「我合计着,我老爸这成天早出晚归、长期跟人喝酒应酬,
偶尔还出个差什么的,基本上也没时间管美茵,他又常年一个人,肯定有照应不
过来的地方。咱们家美茵,眼看着就要上高二了,她现在青春逆反期,这个阶段
您知道,对她来说本来就是挺关键的。这要是家里要是再没人关心他,等到全省
通考、申请大学的时候,我还真就怕她出什么岔子。所以我就寻思着从您这了解
了解美茵的情况,毕竟我现在从警校毕业,也算踏入社会了,美茵的前途算是家
里最大的事情了。」

  陈嫂听了,微微犯了难,侧过脸看了看沙发上的老爸,又低下了头。

  看着陈嫂的样子,我一猜就是在这种事情上她一定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父亲要求她管着美茵,而美茵却总嫌她多事。「没事,陈姐,您就如实告诉我,
我不会跟美茵提的。」我对陈嫂说道。

  「美茵在学校的表现总体上讲,还好吧——这是她的班主任孙老师跟我说的
原话。」陈嫂想了想,终於开了口,「她说美茵在学校的成绩不错,每次月考在
班级里的总分都可以排到前十。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陈嫂顿了顿,说道,「只不过那个孙老师说,美茵在班级里总是欺负班上的
四个男孩子,孙老师希望家长能多管管美茵,她还说一个女生总这样,影响挺不
好的。」

  「什么?美茵欺负男生?我的天——」我忍不住差点笑出声。

  没错,美茵在家里是总喜欢跟我打打闹闹、而且大部分时间她都佔上风,不
过毕竟是因为我是她哥哥、我会让着她罢了。美茵一介小女生,细胳膊细腿儿的,
她又不是「金刚芭比」,能欺负得动几个男生?

  「那么那个孙老师说没说美茵是怎么欺负的那几个男生?给对方欺负成什么
样了?」我问道。

  「刚开始我没问,我当着美茵老师的面儿训了美茵几句——」说到这儿,陈
嫂抬起头,很委屈地看着我,「我也不是想骂美茵或者怎么样,我是在想,毕竟
在老师面前,多少改给老师些面子帮着老师说几句话么……结果美茵瞪了我一眼,
又瞪了她老师一眼,就跑出教室了。我后来就向老师打听那几个男生的情况,她
们老师说那几个男生都是平时挺老实的学生,对谁都秋毫午饭而美茵平时却总跟
一帮不三不四的女孩混在一起。孙老师还希望,家里人能够多规劝一下美茵,不
要跟那些不良少女继续接触。」

  听到这话,我开始生疑。从陈嫂说的话来看,如果她说的完全是准确的,那
么首先,美茵跟她班主任的关系就不怎么好,不过要是一般的学生跟老师之间对
立,无论如何都会在第三方面前当场就数落老师的不是,用以证明自己的无辜,
就算美茵多么反感陈嫂的多事,依照美茵的性子,也会当场就跟陈嫂叫冤;可美
茵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走了,这个很奇怪。

  其次,如果是一个负责任的老师,在描述学生之间的冲突的时候,都会用尽
量中立的角度去表述两个对立学生的情况,可从陈嫂的转述来讲,这个孙老师则
是在指控美茵具有完全过错——而那四个男生居然一点问题都没有。能跟女孩产
生矛盾的青春期时候的男生,会一点问题都没有,这可能么?拿这话去哄患了癡
呆症的老爷爷老奶奶,恐怕他们都不会信。

  并且,美茵周围的朋友什么样,别人不清楚,我不会不清楚。虽然我跟那些
小丫头们都不熟,但还是见过面的——上警校的时候,我利用日常休假,给美茵
送去过零食;周六周日的时候,她们还会来家里找美茵玩。那些小丫头们虽然一
个个的看着确实有些顽皮,但真不至於用「不三不四」、「不良少女」这样的字
眼来形容——我是见过什么是真正的「不良少女」的。

  那为什么这个孙老师一定要包庇那四个男生呢?这里面该不会是有什么猫腻
吧?

  我一边想着,一边喝着粥。而接下来,陈嫂的话让我对孙老师的话更产生怀
疑了:「……等我跟孙老师面谈之后,我就去操场上找美茵。当时美茵就在单双
槓旁边跟一群小女生坐着聊天。我觉得那几个女生挺正常的;倒是在单双槓对面
篮球场旁边休息台的四个男生,一直在盯着美茵和她的朋友那边。等我走过去拉
美茵回家的时候,那四个男生还开始盯着我——那眼神,真的让人不舒服。秋岩,
我说那眼神让我和美茵都不舒服,你明白么?」

  陈嫂说着,凝视着我的眼睛。

  我微微倒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陈嫂抹不开面子,没有具体形容那几个男生的眼神。但我从陈嫂投过来的目
光中,似乎能感受到,那四个男生令人厌恶的眼神里,似乎透着泛黄浓精的臭味。

  美茵非要跟我学口交,该不会是因为被那几个男生要挟了吧?我心中一颤。

  「那四个男生长什么样?」

  「……当时我着急带着美茵打的士回家,没看清。但其中一个矮胖矮胖的,
皮肤有点黑;另一个也有点胖,没有之前那个胖,脸圆,戴个眼镜;另外两个,
一个长得很白,个头差不多也就一米五几,但是一身肌肉,留了个西瓜头;还有
一个个子很高,比你稍微矮一点,但是瘦得跟竹竿一样,鼻樑上有颗痦子。」

  「陈姐,您还真是谦虚了,一下子能记住这么多体貌特徵已经足够优秀了。」
我勉强开了一句玩笑,「那个孙老师应该给您留电话号了吧?」

  「嗯,留了。你稍等一下。」陈嫂接着就去门口,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了
自己的手机,接着把一张图片发给了我。「这两个就是,上面那个尾号3089
的是她办公室号码,尾号4026那个是她家里的号码。最长那个是她的手机号。」

  「行,我知道了。」我对陈嫂笑了笑。

  陈嫂喝过了粥,便又去收拾地下室、修剪后院。趁着陈嫂和老爸不备,我赶
忙叫美茵起了床洗漱。美茵不情愿地吃了些东西以后,便背上书包去找同学做作
业。为了不让她觉得我在多事,我没跟她提起陈嫂告诉我的那些话,一来现在拿
不准陈嫂说的东西跟事实是不是有什么出入,二来我也说不准美茵跟那帮男生的
关系到底怎样。

  美茵走后,老爸依旧没醒。我想了想,找藉口用陈嫂手里的备用钥匙,打开
了美茵的房门。

  我点开电脑,把美茵的生日输入了密码栏里,电脑没开。想了想,我又把自
己的生日输入,密码依旧错误。

  「总该不会是老爸的生日吧?」我想了想,还是试了一下:1203。

  电脑开了。

  美茵的电脑密码居然是老爸的生日——哼,小丫头,你以为我想不到么?

  我就这样轻松地进入了主机页面,用「搜索项」快速地搜查着电脑里的各个
角落,然而,除了在她电脑「E:/ 」盘和「F:/ 」盘的两个隐藏文件夹里,
有一堆从我硬盘里拷过去的A片之外,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发现。

  看着她桌面上的其他社交网络App,我本来打算登陆上看个究竟,但仔细
一想,如果美茵的手机跟电脑进行云端并联,我这样做就很容易被发现——这事
儿不行,我得再找外援。

  在此之前,我还是先给那个孙老师打个电话吧。

  我拨通了孙老师的手机号码。听声音,这个孙老师应该刚睡醒,不过的确,
这个孙老师慵懒的声音很好听。「——喂,哪位?」

  「您好,请问是孙筱怜老师么?我是您班级何美茵同学的哥哥,我叫何秋岩。」

  「哦,美茵的哥哥,您好。」

  隔着手机话筒,我分明听到孙老师似乎翻了个身,等她调节了一下呼吸以后,
她的说话声便变得更加动人。她的声音略带沙哑,但沙哑中带着很轻柔而迷离的
抑扬顿挫,而且会让人明显地感受到嘴、舌头和牙齿之间带着唾津的摩擦震动,
让人从耳道到心底都觉得痒痒的。

  「美茵的哥哥……?」

  电话那头又问了一句。

  「哦……不好意思,刚才信号不好。」不知为何,一时间我居然有些愣住,
只能赶忙用信号不好来掩饰自己,「孙老师,我这个时间给您打电话,不打扰您
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但是语气听起来却冷漠得很:「……用不着客套。有
什么事情您就说吧?」

  於是我便又把刚才跟陈嫂问的事情跟孙老师又问了一遍。果然,陈嫂没说错,
孙老师还是那套说辞。

  「……哦,原来是这样。孙老师,对不起了。我们这些做家长兄长的,对美
茵管教无方,让您费心了!」

  「呵呵,您可别这么说……」孙老师假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你们做
家长的也是该好好管管了。这何美茵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欺负人,而且没事还
总愿意跟老师对着干。你们家里人把她送进学校里,不就是希望她接受学校和老
师的教育么?还有啊,何美茵的哥哥,我听您说话,应该也是个文化人吧?我希
望你多跟何美茵沟通沟通,让她以后管好自己,其他同学们的和老师们的私事,
让她以后少管。想学小说里当侠女可以,但咱们这是学校,不是什么武林江湖。」

  说实在的,我被这个孙老师一大段颐指气使的话,有点动了火,但仔细冷静
一下以后,我还是心平气和地说道:「原来美茵在学校给您带来这么大麻烦,真
是万分抱歉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孙老师一听我一个劲儿地服软,也就没再说什么:「……
您也别这么说。身为老师,我没管好她,也是我的责任。」

  呵呵,您还知道呢?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然后接着说道:「您刚才说她欺
负人了,我想问问那四个男生的名字可以么?」

  「你问咱们班那四个男生名字干什么?」孙老师问道。

  她这么一反问,我心里对她更加起疑。「哈哈,是这么回事——孙老师,您
刚才说我们家美茵欺负人,我们家里人理应给人赔礼道歉,但我估计您也知道,
因为我父亲吧,常年东奔西走地出差,在本市的时候并不多;这美茵三天两头的
欺负人,我这个当哥哥的,总归应该替老爸出面,给人孩子和家长陪个不是,对
不对?」

  我这么一说,孙老师似乎是放宽心了。她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当哥哥的,
比你妹妹情商还高不少。美茵欺负的是咱们班副班长唐书傑……嗯哈!」

  刚说到「唐书傑」这三个字,本来说话声音正常的孙老师,突如其来地娇嗔
了一声。这一娇嗔,让我心里都快炸了,但也让我整个人一下子警觉起来。

  孙老师也意识到了这件事,马上咽了嚥口水,紧接着,我听到电话那头一阵
翻身的声音,然后只听孙老师清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咳咳……还有体育委员
钟扬——看看,这都是优秀生,还有两个……嗯……一个叫蒋义鑫、一个叫原鸣,
这俩虽然不是什么傑出优秀生,但也都挺老实的。何美茵的哥哥,其实你也不用
这么麻烦,你非要找人家道歉的话,改天有机会,你来学校,就在我办公室,我
安排你跟人家家长见个面。」

  孙老师后来说话的时候,节奏明显的忽快忽慢,彷彿是在故意撩拨我一般—
—但对不起,我知道并不是。不过这个时间,大早上的,该不会是孙老师的老公
在跟她恶作剧吧?毕竟之前在网上,我也看过夫妻俩在其中一方跟别人打电话时
候,故意玩性恶作剧的视频。

  想到这,我就不想再打扰下去了,便说道:「那好,就劳烦孙老师费心了。
以后何美茵在学校的事情,还希望孙老师照应着。」

  「应该的、应该的。」

  「没别的事情了,以后希望孙老师多跟我沟通联系。再见。」

  「再见。」

  孙老师接着就放下了电话。

  但问题是,她并没有挂断。

  确切地说,我明显感觉到,电话是从她的手中滑落的。

  「……诶呀……讨厌不讨厌啊!」孙老师似乎又翻了个身,娇吟了一声之后,
语气严厉地说道,「我在这打电话呢,捏我干什么,手上还那么重!」

  「谁让你的奶子长那么大的!刚才打电话的是谁?」

  「嗯……何美茵他哥……」孙老师又娇嗔一声说道。

  我明显听到手机似乎有被人抓起,赶紧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我久久不能平静。

  不光是因为我从来都没听过说话声音如此迷人心弦的女人,并且还听到了她
动人的淫叫声;最主要的是,我听到的那个说孙老师「奶子长那么大」的声音,
明显是一个十六七岁男生的嗓音。

  事情大概八九不离十了,但我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想了想,关了电脑,出了美茵的房间。然后我换了身衣服,便准备出门。

  「陈姐,我有事出去一趟。老爸还没睡醒,您多照顾她一下。」

  「我知道了。」在擦着厨房炉灶的陈嫂点了点头。

  出了门,上了辆出租车,我便直奔大白鹤和吴小C的家。

  按了门铃,没一会儿,吴小C便打开了门。这姐姐身上就批了件丝绸浴袍,
身上什么都没穿,古铜色的肌肤和那六块腹肌毫不吝惜地展露在外,一对硕大的
乳房根本都没被浴袍盖住。

  「呀!秋岩,这大早上的你咋来了!快,摸摸我这一对儿D罩杯!好久都没
被你摸了。」还没等我进门,吴小C直接拉过的我的手,往她的的硬挺的双乳上
按着。

  大白鹤从里屋听了,直接穿了双人字拖跑了出来——确切地说,除了他鼻樑
上夹着的那副眼镜和叫上的一双人字拖以外,也是一丝不挂的。黝黑的阴茎就在
他的双腿间耷拉着:「嘿,秋岩来了!想我媳妇了吧?」

  我看着这一对儿小情侣的阵势,赶紧进了屋关了门:「你俩差不多行了!」
我意思意思在吴小C的奶子上揉了揉,然后放开了手:「我这还没进门,就弄这
么锣鼓喧天,也不怕被邻居听见!」

  「怕啥!」大白鹤憨厚地一笑,「我可不怕被人听到!只不过这前后左右就
没有玩得开的老少爷们儿!要不然这屋里就不止我们两口子了!」

  「要不正好!秋岩也来了,老公,你去拿片药给秋岩!今天咱仨就这么过得
了!」吴小C说着,甩了甩披肩发,伸手就往我裤裆里摸:「说吧,亲爱的,是
先给你来个口活,还是来个洗面奶?」

  「诶呀放开!哥们没这个闲心!我过来是有正经事的!」

  ——这就是我在警校时候,最好的两个朋友。

  大白鹤本名叫白铁心,在警校的时候还是我的室友,但这傢伙学的不是刑侦
也不是现场勘察,而是信息技术——本来他老早以前是想去名牌大学学IT的,
然而除了数学和电脑以外,其他的学科他几乎一窍不通,后来便来了警专;而在
来警专以前,他就自己一个人偷偷黑了本市好几个富商政要的私人电脑,以及一
些企业的局域网。可以说,这个人是一个天才黑客。

  吴小C是他的女朋友,实际上真名叫吴小曦,她学的是现场勘察和解剖。也
算是警校里数一数二的美女,那张脸简直跟新加坡国宝级美女演员郭妃丽是一个
模子里刻出来的,再加上一身的健美身材,170的身高,健康的肤色,再加上
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受警校男生们青睐,纷纷自愿把自己的精液贡献到她那古铜
色的油亮的肌肤上。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惊悚?

  没错,大白鹤这傢伙,有淫妻癖。

  不过此时,面对小C那副迷人胴体和他们情侣俩的淫靡姿态,我心里一点对
於风月事情的想法都没有。现在我满脑子都是美茵和孙老师的那些事情。

  看着我的样子,他俩也都有所收敛,让我坐在沙发上以后,小C拉着我的手
放在她腿上,担心地询问着我发生了什么事,大白鹤也给我倒了一杯枸杞水。他
自己也倒了一杯。

  「秋岩,你怎么了?看你这是心里有事啊?」小C问道。

  我苦笑了一下,在小C阴部绒毛上轻抚了两下,喝了口水,然后我便对大白
鹤说道:「老白,今天我主要想求你帮我件事。」

  「什么事?兄弟,尽管说。」

  「俩事儿。首先,老白,你能入侵别人家的电子设备摄像头么?其次,帮我
人肉搜索几个名字。」

  白鹤提了提眼镜,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后一个其实一点没问题,我
只要黑进咱们警校的后台系统以后就行了,你自己就能弄,咱警校的系统是跟全
国的数据库进行连接的,是个人就能查到。但是前一个事情……稍微有点困难,
首先我不确定你要看的那个人他家有多少设备有摄像头,其次,唉,最好的办法
是献给对方打电话过去,我先利用通讯信号黑进对方手机里,然后利用对方家里
的WIFI或者局域网信号才能黑进别的设备。」

  「这你不用担心,我正好有对方的电话号码。」我举了举自己的手机。

  「那就行了!不过你得等一会儿。来吧,进里屋。」

  说着,我便拿起水杯,跟着这一对儿全裸男女走进了他俩的卧室。

  卧室里摆着一个勃艮第红的心形大床,靠着床头的墙上,挂着大白鹤和吴小
C的合照: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大白鹤从小C的身后搂住小C,伸过右臂自然
地放在小C的肚脐上,而左臂则搭在小C的一对儿乳房下面,挡得并不严实,还
可以看见小C胸部上咖啡色的乳晕和有些勃起的乳头;而小C的脸上、脖子上、
锁骨里、乳房上面,覆满了半透明乳白色的液体,古铜色的肌肤和乳白色的精液
形成了一种很放荡而唯美的对比,她回过头,闭着眼睛,深情地跟白鹤接吻这,
一手绕到了老白的屁股后面,另一手则反手握住了大白鹤的生殖器。床边有两台
电脑桌,还有两个床头柜。其中一张上面还有三台液晶显示屏。一进去,房间里
便是一股催情香水的味道,闻起来我的身体也起了反应——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低头,地上满地用过的避孕套,床上还有两个湿漉漉的橡胶假阳具。床头柜上
还有吃完剩下的塑料外卖饭盒。

  「我的天……你俩这场面弄得是不是有点气势恢宏了?」

  他俩听罢,回头得意地沖我笑了笑,「昨天晚上我媳妇还想勾引一个外卖小
哥呢,但没想到给人吓跑了。」

  「可不是,能有几个像秋岩这样,见到我这一身块儿不害怕的?」

  「行了吧!说你俩胖你俩还喘上了——咱熟归熟,屋子也得收拾收拾不是?」
我嫌弃地看了看地上。

  小C一听,对着大白鹤吐了吐舌头,然后弯下腰来一点一点拾掇着地上的套
子。我则是坐到了床上,等着大白鹤开机。

  两台电脑都打开了,只有一台显示屏的电脑桌面背景,是小C躺在一块草地
上,浑身上下佔满了精液,小C美美地枕在自己的左手上,侧着身子微笑着。另
一张放了三台显示屏的电脑屏幕上,桌面壁纸分别是三张黑白写真:第一张是小
C跪在一张床上,身后的一个男人在扶着她的腰,阴茎插在她的骚屄里,而小C
正闭着眼睛,大快朵颐地用舌头挑逗着摄影师的鸡巴;第二张是小C湿着头发,
骑在一个猛男身上,骚屄紧紧地裹住了那个猛男的男性象徵,而在小C的两只手
里,还各握着一只粗大的阴茎,小C面无表情,酷酷地看着前方;第三章则是小
C闭着眼睛微笑,脸上被精液射满,两边的脸颊和下巴上,还有三只硕大的龟头
紧贴在上面。

  「我的天,这照片都什么时候照的?」

  「上个月小C跟我过纪念日,我俩找了个私摄照的。其他那几个男的都是从
网上应徵而来的。」大白鹤很自然地说道「你俩可真玩得开。但别说,给小C拍
得挺美。你看这光用的,很显线条……」

  「哟哟哟!现在馋了?上个月我找你的时候,你不来?你要是当时答应跟着
一起照,我就不找那么多其他人了!」

  「别……你这上面一共仨人呢!我何秋岩就算是超人,也喂不饱你家这口子。」

  「谦虚什么谦虚!我到现在就跟你做的最痛快,你还不知道吗?跟他们也就
是为了拍照罢了,前戏都没有!」在一旁收拾着屋子的小C笑了笑,「……不过
还别说,这几个中看不中用的傢伙,一点都赶不上咱们警院的同学。除了射的多
以外,真没什么让我爽到的。」

  这边说着,大白鹤伸出左手在键盘上轻敲了一阵,然后点了点鼠标,接着抬
手示意:「来吧,搞定!」

  「这么快!」

  「可不,比我平时肏小C的时候都快。」白鹤自嘲式地说道我想了想,坐在
了电脑桌前,敲下了那几个男生的名字:「唐书傑……钟扬……蒋义鑫……原鸣
……」

  搜到了他们四个的资料,果真跟陈嫂的描述全都对上了号:唐书傑就是那个
脸圆戴眼镜的,看起来一身的戾气;那个又矮又黑的胖子是原鸣,资料上说他只
有一米六三;钟扬确实是一身的腱子肉,而且是眯缝眼;而蒋义鑫就是那个鼻樑
上有一颗痣的。

  我一翻他们几个人的资料,就发现原来这几个小屁孩一个个的大有来头:钟
扬的父亲是市教育局的一个小领导,原鸣的父亲是一中的副校长,蒋义鑫的父亲,
居然是老爸工作报社的那个副社长蒋叔叔——说起来他长得怎么跟将叔叔一点都
不像;而唐书傑,这个留级一年的傢伙,他的父亲竟是屡屡出现在本市地方媒体
上的那个财政局局长唐潇。

  虽然这帮孩子的家里,并没有多么显赫,但是对於孙老师那样普通的高中老
师,即便是面对这样的小官小吏,又怎敢不忌惮呢。

  接下来我又搜索了一下孙筱怜这个名字。在警察系统数据库的资料上,我终
於看到了那个令我心痒不已的声音来源的样貌:那是一张温婉且端庄的脸。她有
着高挺的鼻樑、明亮的丹凤眼、瓜子型的脸庞、轻薄含珠的嘴唇,以及咬肌轮廓
分明的脸庞,照片上的她梳着大背头,后脑的马尾辫有一半搭在了她的右肩膀上
——她的脸上每一个部位,都在透露着一股自信和倨傲。

  从资料上看,她出身工人家庭,后来考上了师范。31岁的她,早已是省级
优秀教师,而且从去年开始已经被评为市级学科带头人,可以说是非常优秀了。
这样的她,有一个已经结婚五年的丈夫,只不过有趣的事情是,结婚五年,两夫
妻竟然没有子女。

  而更有趣的是,资料上说,她的丈夫景韦,居然也是在老爸的报社工作的。

  在警校的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从一个人的档案资料里,来推测这
个人的性格、心理,以及现有资料描述未提及的一些经历。通过资料上这简简单
单的几行字里,联系起唐、钟、周、原加上孙老师这五个人,我已经从中琢磨出
来一出大戏了。

  我在电脑上登陆了自己的手机云端,然后把所有的资料都保存到了自己的手
机上。之后,我把杯子里的枸杞水喝光。

  正在这时候,大白鹤把他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用我的手机,给你要监控
的那个人打过去。」

  我接过手机,拨通了孙筱怜的手机号。拨通以后,我还特意开了免提。

  「喂?你哪位?」电话那头居然是一个男的接的。那边听起来,也是一个十
几岁男生的声音,不过跟早上我跟孙筱怜通话最后听到的那个声音并不相同。

  大白鹤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看了两秒,然后对我使了个往下落的手势,我没
回答对方,便马上挂了电话。大白鹤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加载界面,紧接着又跳
入一个黑屏编程面板。

  「你再稍等我几分钟,马上就能看到对方家里了。」大白鹤长吁一口气,手
上开始在键盘上忙活了起来,就像一个熟稔的钢琴家。

  这时候,小C也完成了打扫,双腿一盘,坐到了我身边,跟我一起盯着大白
鹤面前那台电脑的屏幕。

  「话说秋岩,这是谁惹到你了?你非要把对方的事情掌握个底掉?你该不会
是想杀人吧?」小C问道。

  我冷静地看着她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小C。也不知道是在她和大白鹤两个
人的爱巢里坐着的缘故,还是因为嗅到了空气中瀰漫的催情香水、看着床头挂着
两个人的裸体艺术照,以及刚刚电脑桌面上,那么多以小C为主角的淫靡写真,
此刻我再看到只披了一件紫色丝绸睡袍的健美裸体的时候,我的下面竟然开始有
了些反应。我开始不由自主地伸手,往小C的大腿内侧摸了过去。

  「杀人不至於……我要查的,是我妹妹的老师。那老师最近好像有在欺负我
妹妹……」不得不说,小C的肌肤真的很柔滑,或许这是她长期坚持健身的作用。
说话间,我突然觉得头有些晕,身子也有些燥热,我晃了晃头,继续说道:「…
…呵呵,我刚才不知道……但我现在猜得到,如果老白能入侵对方家里的摄像头,
我就能让那个女老师身败名裂。」

  「成了!」大白鹅敲了一下回车键,舒了口气。

  此时在电脑上最左边的屏幕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天花板的景象。看到了一个
朴素的白炽灯和白色的天花板,而没一会儿,一个身影从屏幕上闪过去。

  大白鹤依旧没停歇,把手伸到背后,伸出食指对我说道:「再给我一分钟…
…」只见他在键盘上又敲下一行代码,敲了一下回车键,接着用鼠标点了几下,
三个屏幕上分别显现出了十二个分画面,一个公寓楼套间的客厅、厨房、阳台全
都展现在了我和大白鹤、小C三人面前……

  当然,还有卧室。

  卧室里,似乎很热闹。

  「把这三个画麵点开。」

  从画面的角度来看,其中一个画面应该是来自电脑,另一个,应该是最新流
行的声控AI台灯;还有一个,可能是跟台灯配套的某牌子的AI扫地机器人。

  当卧室里的画面分别在三个屏幕上以不同角度展现着孙筱怜的卧室里此时的
景象时,大白鹤和小C惊讶之於,几乎要激动地叫了出来,而我则是在觉得这是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事情:此时此刻,就在我刚才在资料照片上看到的那五张
脸,全都出现在画面里,而且是孙筱怜卧室的床上。唐书傑笑得咬牙切齿、十分
得意;钟扬则是气喘吁籲、满头大汗;蒋义鑫和原鸣都是一副享受状,两人还时
不时嫉妒地看着唐书杰和钟扬;而女主角孙筱怜的脸上,则是一会儿大惊一会儿
大喜,看似有气无力,却依旧忍不住咬着嘴唇、翻着白眼。

  ——没错,F市一中高二(三)班班主任孙筱怜此时此刻正在自己的卧室里,
被自己的四个学生群奸着。

  「我的天!这女的真是当老师么?天生的媚骨啊!该不会是职业妓女兼职教
师吧?」大白鹤说道。

  「那四个男生是她自己学生吧?真会享受耶!」看着这副淫靡的画面,小C
也忍不住舔了舔着嘴唇。

  「能录屏么?」我对大白鹤说道,「我想录下来留一份。」

  「没问题,我这不仅能录屏,还能听声音呢!要不要听听?」大白鹤问了一
句,但并不能我回答,他直接把电脑的音响设备打开了。

  「啊……不要……啊哈哈啊啊……用力啊!用力……书傑主人和扬扬主人的
鸡巴都好大啊!……哦!天呐……怜奴的下面两个洞都要被撕裂了!」

  在孙筱怜的床上,唐书傑正躺在最下面,自己的那根棍结结实实地插进了孙
筱怜的肛门里,女人的屁眼周围肌肤都快被男孩粗壮的阳具撑薄到半透明;孙筱
怜在上面,大腿分开撑着床垫,用一个倒跪的姿态用后背对着唐书傑,自己的巨
乳被唐书傑无情地蹂躏着——孙筱怜的胸部看上去要比小C的还要大,简直就是
两颗木瓜;孙筱怜下面已经发黑的阴部则是被一身肌肉的钟扬肏乾着,在他的双
腿下面的蓝色床单上已经湿成了一大片,他的腰部前后抽动的同时会带动孙筱怜
的屁股上下摆动,那样才会让孙筱怜的肛门被动地给唐书傑做着活塞运动,所以
此刻的钟扬最为吃力;孙筱怜的手里,则是握着两根肉棒,肉棒的主人,便是那
老老实实地跪在孙筱怜的一左一右的蒋义鑫和原鸣。

  「我的天啊,这女人……这女人的叫床声音真好听!」小C看着屏幕,双眼
都痴了,「我也是女生我都听得湿了。」

  「你湿不湿我是不管了,我是得先来一管子了!」坐在电脑前的大白鹤的两
眼也已经直了,反正他也没穿衣服,直接抓起自己的老二,坐在办公椅上分开双
腿,往后一卧,对着屏幕就开始手淫。

  屏幕里,唐书傑又开始说起话来:「大骚逼!骚母狗!有这么爽吗?」

  「爽……爽死我了!书傑主人……你快动一动啊!让怜奴的屁眼也爽一爽啊!」

  「我不动,我就是不动!你要爽你自己动!」唐书傑跟孙筱怜对视着,淫笑
着说道。

  「坏死了!啊……书傑主人坏死了!欺负人呀……」孙筱怜一边往下坐,一
边迎合着钟扬的抽插,一边浪笑着说道。

  「告诉我,是你屁眼更爽还是骚屄里爽?是我肏你肏得舒服,还是你扬扬主
人肏你肏得舒服?」

  「啊!啊呀呀……都爽!怜奴的屁眼和屄里都爽!……两个主人肏得都舒服!
但是……啊哼……怜奴更喜欢书傑主人的鸡巴!怜奴爱死了!好爽啊……爽死怜
奴吧!」

  「还真是大骚屄啊!」唐书傑得意地笑了笑,「我说孙老师,什么时候再从
咱们班忽悠来俩女生来?让咱们哥四个爽爽?上次罗萍萍和周琳,咱们哥们都玩
腻味了,你说肏她们俩都没有肏你有意思!咱哥四个也不能总可这你玩吧?」

  「哦……哦……干嘛要在这个时候……叫人家孙老师啊!好难为情……」从
孙筱怜的表情上来看,几乎差点晕过去了,但她还是努力地缓了缓神,问着唐书
傑:「……那书傑主人……这次……这次想玩班上……哪个精厕啊?」

  「……你不是知道么?何美茵和韩琦琦,我都他妈的跟你说过多久了?全学
校我最垂涎的就是她俩!呼……但是看她俩平时,一个心眼坏,一个比男生都能
打架!上次我故意何美茵给我递球鞋,本来我特么想故意揩油的,谁知道这小娘
们儿在我鞋里撒图钉,他妈的!让我的脚伤到现在都没好呢!」

  哈哈,原来美茵就是这么欺负的唐书傑!

  ——这也难怪现在唐书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好……好的……怜奴一定照办……哦……啊啊……」孙筱怜一边呻吟一边
说道。

  在这一刻,孙筱怜的脸上,终於闪出了一丝於此时淫乐行为相违的不情愿。

  「你记着,这个事情在下个月之前你要是还办不成,这次就还让你去跟食堂
收泔水的秦师傅肏屄去!」

  「大哥,你忘了?」原鸣在一旁说道,「上次秦师傅跟孙老师干完以后都特
么犯心髒病了,到现在还在医院里没出院呢!」

  「对啊,我把这事儿忘了,要不就还是学校后面那个公园里捡垃圾的老刘头
吧!孙老师我也真是佩服你,上次你在公共厕所里给那个七十多岁老头舔鸡巴,
硬是给人舔硬了!咋样,七十多岁的老头的精液好吃吗?」

  「啊!啊啊啊啊……」孙筱怜似乎想起自己最屈辱的场面来,脸上更红了,
她闭上眼睛,身体的反应却似乎更愉悦,下半身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频率也越
来越快,嘴里的叫床似乎也更加强烈。

  「大骚屄!说你被老头乾反应就这么大!早晚有一天给你扔咱们学校男厕所,
让全校所有男生和男老师都给你肏遍!」唐书傑说道。

  「那多没意思,大哥!就应该给咱们孙老师送到建筑工地上去,让农民工肏
她;或者找一帮乞丐流浪汉,几个月没洗澡的那种,让孙老师把他们的鸡巴全舔
乾净……」

  孙筱怜听着钟扬和唐书傑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污言秽语,红晕从脸上红到了脖
子,下体摆动更大了,不一会儿,一股清泉从自己的下体喷到了钟扬的肚子上。

  「大哥,又潮喷了!」

  「哈哈哈!孙老师,你简直比红音萤都厉害,这才一个上午你就已经喷了四
次了!」

  孙筱怜什么都没说,身体僵直,几分钟后,全身瘫软,躺在了唐书傑身上。

  「起来,别装死!接着干!」唐书傑用力地揪了一下孙筱怜的乳头,孙筱怜
吃痛,又醒转了过来,接着无力地抓着手上的两根鸡巴。

  「大哥……」在一边的蒋义鑫早就不耐烦了,对唐书傑说道:「你和二哥都
已经爽了,也让我和小鸣爽爽吧!」

  「屁话!我跟你二哥爽了么?到现在都没射呢!这他妈是母狗孙老师爽了!
再说了谁让你俩昨天跟我打排位赛不好好打的?老子他妈的好好的星耀局,硬是
被你俩弄成白银!能让你俩被母狗握着就已经不错了!」

  蒋义鑫悻悻地看着唐书傑,只好低下头,默默地让孙筱怜为自己手淫。

  而与此同时,我突然感觉到身体里的那股燥热越来越强烈,从鼻孔里都能喷
出火来,嘴里也越来越乾。我这时也才换过神来,我自己的手已经摸到了小C的
洞口出,满手指都是小C的爱液。

  「不行,我得喝口水……那什么……你们家空气真乾燥啊……」我微微收回
手说道。

  此时大白鹤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打着飞机,并没有理我。「来,秋岩,就
在这,」小C说着,从床头把那个装着枸杞水的玻璃壶端了过来,「对着壶嘴儿
喝吧。」

  我对着壶嘴把水灌进嘴里,嘴里终於得到了一丝缓解。可在几秒钟之后,燥
热感更强烈了,我甚至觉得双眼都在烧,下体似乎胀得更大了……

  看着我的样子,小C放下了水壶,然后把自己的睡袍脱下,甩到了一旁。紧
接着,她整个人都趴到了我的身上,张口对着我就开始吻了上来。

  我的心跳的也越来越快,似乎很渴望小C过来吻我,我也很热烈地迎合着,
并且我伸开双臂,毫无目的地在小C的身体上上下抚摸着。

  ……最后的一丝理智让我推开了小C的头,此时我的全身都在发烧。

  「卧槽……不对,你俩套路我!你俩给我的水里有问题!」

  小C瞇着媚眼,沖我一笑,什么话都没说,就解开了我的短袖衬衣的釦子和
我的牛仔裤皮带,张口大肆在我的胸膛亲吻着。

  而坐在电脑桌前正抓着自己的子孙根冲刺的大白鹤回过头,喘息着沖我笑了
笑:「呵呵,秋岩,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水里没问题了?这两天我都在喝这玩意!
这水本身就是用鹿茸和高丽参加上锁阳熬成,之后才去泡枸杞的,本身就是壮阳
的东西;更何况刚开始你喝的那杯里,我还加了万艾可。」

  他妈的!我说那枸杞水怎么比我自己泡的还多了一丝苦味!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嘿嘿!你都多长时间没碰我家小C了?今天抓住机会了,我俩怎么可能放
你走?你就好好享受吧兄弟!」

  「啊——」我的人性在此时此刻彻底烟消云散。这是我在彻底变成一只欲兽
之前,最后的一句感叹。

  接着我一个翻身,用双臂一扳,就把小C反过来按倒在床上。然后我迅速地
扒下自己的内裤,用嘴巴对着小C的身体乱啃一气之后,便把自己那根直挺挺、
早就胀得发酸的阴茎,毫不留情面地撞进了小C湿淋淋的蜜洞里。

  「呀!好舒服啊——」小C畅快地叫了出来。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5-2 22:4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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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11)

  一睁眼睛,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我慵懒地躺在床上。这张床,是大白鹤和吴小C他们两个人的床。

  我在别人的爱巢里,享受了别人女朋友的销魂妩媚,而且还是那人自愿的。
甚至此刻,我的双手正搭在小C的腰窝上,阴茎仍旧插在她的阴道里,她勃起的
乳头紧贴在我的胸口,这一切让我有一种莫名的舒适感。小C的乳头是我见过的
最奇异的,勃起时候超过半厘米,而她的乳头和乳晕都有些发紫褐色,长得极其
小巧,就像一对儿小一号的提子、两粒刚刚成熟的咖啡豆。这是除了小C健美的
曲线轮廓和凸起的六块腹肌,另一个让我对她身体上瘾的因素。

  吴小C此刻趴在我的身上,她的身上还流着香汗,右手正拉着躺在我左边的
大白鹤的手。老白此时也睡着,眼镜还架在他的脸上。

  我轻轻拍了拍小C的后背,她瞇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松开了老白
的手,任由我抱着她。

  我一转身,把她放倒在床上,把自己的下体从她的身体里拔出。紧接着,一
股浓精从她的下体里滚滚涌出。如果我没记错,刚刚我在她那里射了一共四次。

  大白鹤起初对着孙筱怜跟自己四个学生群奸的淫靡画面射出了一炮之后,从
抽屉里拿出了一只单反相机,对着当时被药力和欲望完全控制的我,以及我身下
被插得癫狂不已、浪吟不迭的小C拍了好几张照片;很快,他再次燃起内心的欲
望,扯过一把椅子,把双脚搭在床上以后,对着我和小C继续撸起阴茎来。整个
过程中,他只是在旁边看着我俩手淫着,而并没有介入。此时大白鹤的阴毛上,
还有几撮发硬的阴毛。

  我看着小C,向她投去心满意足的笑容,趴在她身上,在她的乳头上舔乾净
了上面的汗液。《隋唐演义》里,唐明皇和安禄山分别用「嫩鸡头肉」和「上品
酥」来形容杨玉环胸前的那一对儿肥硕大白兔。抚摸着小C的乳尖,我想,杨贵
妃的其实也不过如此。

  然后,我又从电脑桌上的纸抽匣里抽出两张纸巾,趴到小C两腿间,帮她仔
细地擦拭着阴唇周围的精液。

  小C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臂,温柔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秋岩,不用啦!我
再躺会儿,待会儿洗澡就好。」

  而我竟有些不知所措,趴在那里愣了一会儿。最终我还是站起身,对她笑了
笑,然后穿回身上的衣服。

  回过头看电脑上的画面:此时此刻孙筱怜的卧室里,只剩下孙筱怜她自己。
她正面无表情地给床上铺上新的床单,被子已经换了新的被套,枕头也已经换好
了洗过的枕头套。

  房间里不再是一片狼藉,甚至看起来十分整齐,连床单的折角看起来都乾净
利落。在这一瞬间我竟从心里发出了一句感慨:这女人看起来也挺心细的,是个
持家的好手啊!

  现在孙筱怜做家务的样子,真心跟她在几个小时前被我所看到的那一副淫浪
的样子大相径庭。

  ——不过这些都跟我没关系,那是她的人生。我所能做的,就是利用我所能
看到的,来保护美茵。毕竟在刚才,唐书傑也提到过,美茵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我把电脑上的录屏页麵点开,点了保存。然后把视频複制到手机云端,接着
保存到了手机里。

  「嗯……醒了?」大白鹤似乎感知到了我在动他的电脑,马上坐了起来。

  「嗯。视频存好了。多谢了哥们!」

  「下不为例!」大白鹤指着我说道。

  「嗯?」

  「秋岩,虽然咱俩是兄弟,你记好咯,我家小C你随便碰;但是我的电脑,
哪怕是你,也不能随便乱动。知道吗?」——我竟然忘了,电脑是被大白鹤,视
为比自己生命更珍贵的东西。「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连忙道歉。

  「行了,行了……我说,刚才那视频你给我留一份了么?」

  「留了,知道你好这口。我是複制走的,没用剪切。」大白鹤就爱看群交视
频,尤其是自拍或者偷拍类型的。今天还真就误打误撞,让他白白得到了一场大
秀。

  「那就好,嘿嘿……话说我这软件你要不要拷走一份?我在网上一个黑客手
里买的可以链接并启动镜头的木马程序,我给改良了一下,debug以后弄了
几个嵌套程序,还可以安装在手机上。给你安装好了,你就可以天天在家看这淫
妇被自己学生肏了。」

  我想了想,说道:「算了吧。我今天找你来人肉她,又不是想要偷窥她或者
想上她。这软件我目前还用不着。」

  「那也好。等周一上班以后,等办公室给我配了全市的监控定位系统,我再
把两个软件整合一下,估计能弄出来挺牛逼的到时候再给你安装。」

  「再说吧。」我说道。

  大白鹤笑了笑,顽皮地看了看小C又看了看我,说道:「怎么样?刚才被我
媳妇累坏了吧?」

  「……可不是,腰都快散架了。」我也点了点头笑了笑,小声说道。

  「嘿嘿!说实话,我这段时间邀请过不少男的,她自己也勾搭过不少;但是
能驾驭得了我们家小C的,也就你了——没遇上合适的鸡巴,还不如不干呢。实
话实说,小C都已经憋了三周了。你说神不神,我昨晚就有预感今天你能过来!」
大白鹤说道。

  看着大白鹤,我勉强地笑了笑。

  「你要不要冲个淋浴?咱家还有新的毛巾。」大白鹤说道。

  「不用了。晚上我回家再洗吧。」我摆了摆手。

  「那行,你先多陪小C待一会儿吧,你这么老长时间没碰她,她没事总念叨
你。我去洗个澡。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嗯。」我点了点头说道。

  躺在床上的小C并没有睡着,从床头柜上摸到了空调遥控器,把空调打开以
后,又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条毯子,盖在自己身上,接着闭着眼睛冲着我伸出双
臂:「秋岩,再陪我躺会儿。」

  我很自然地坐在了床垫上,接着躺下,伸手搂着全身赤裸的小C。

  估计看到我这一幕的人都会觉得多捡了多大便宜,而并不会清楚我心中的複
杂感觉。或者说,正因为我捡了这么大的便宜,所以我心里很複杂。

  想当年最开始我在警校参加「大锅饭」,还是大白鹤这傢伙给我拉下水的;
而第一天跟我玩「情侣餐」,也就是随机男生女生配的,就是我和吴小C。

  跟有肌肉的女生做爱的感觉,当真是妙不可言。每一个健美的女生轮廓分明
的肉体,就像是一个个充满弹韧性、有嚼劲的的荷尔蒙布丁。并且,吴小C的精
力旺盛的程度,不亚於一个男人,所以跟她的第一次差点没给我累死;但这种棋
逢对手的精疲力竭的虚脱感会让人上瘾,所以后来我还单独约她出去好几次。我
尤其喜欢她高潮时候,那有着六块腹肌的肚子上下抽动时候的震颤。

  那段时间里,我还和大白鹤一起,跟小C玩过两男一女,但次数不多。

  吴小C这姑娘其实挺单纯爽朗的,差不多跟小C能乾了有十多次以后,我开
始不经意地带着她出去约会,看电影、吃饭或者逛街。略带讽刺的是,当我觉得
我几乎快要爱上她了,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有一天突然在大白鹤的手机短讯
息记录里发现,原来大白鹤和小C早就是男女朋友了——更准确地说,他俩在参
加「大锅饭」之前就是一对儿,什么时候开始的情愫,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们
俩只是为了找刺激才,参加的警专学生私下的群交游戏;而且因为小C老早就想
睡我,还发现我是大白鹤的同寝室友,所以她就让大白鹤也给我带进了组织里。

  仔细想想,从那时候开始大白鹤就开始在我肏小C的骚穴的时候,参与进来;
首先大白鹤的身板并不是很强壮,他身高虽然有一米七七,但是在下面插小C屁
眼的时候,本来一米七四外加一身腱子肉的小C就会给她很大负担,如果再加上
我在上面肏小C,大白鹤经常会被我和小C的体重压得喘不过来气;而我却对屁
眼的兴趣不大,虽然小C臀部很紧实也有力量,肛门里面的括约肌也可以紧紧箍
住的我的阴茎,但是从心理上讲,总没有插入阴道里以后汁液飞溅的感觉爽。而
至於上下两洞的事情,大白鹤后来也很少做了,可能是在第一次的时候,小C给
大白鹤口到一般的时候,被我肏得高潮了,忍不住就来跟我接吻,当时我心里突
然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尽管大白鹤并没有射;可能是我的想法流於表情,自打那
以后,只要有我参与,大白鹤就很少让小C舔自己的肉棒,大部分时候要么跟我
轮流,要么是让我主动侵犯小C的三个洞、他再「见缝插针」,再就是像现在这
样,看着我俩做,他自己在一旁手淫。

  大白鹤说,也就是在那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有淫妻癖。看着别的男生跟
自己的女朋友交媾,他就会由衷的兴奋——他说,尤其是在我跟小C开始性交以
后,每天晚上想着睡在临铺上的兄弟,居然是自己女朋友的情夫,他就觉得这要
比自己亲自跟女朋友做爱还要过瘾。

  可一开始我并不能接受。我甚至觉得这个设定有点变态……自从我知道了他
俩居然是情侣,我心里便出现了一道坎,一来是他俩即使不介意这样的性爱关系,
但我总觉得一来自己像是被骗了;二来小C再好、床上再让我神魂颠倒,但毕竟
是人家的女友;第三,从心理和情感上讲,我还差点爱上小C差点跟她表白。

  然而,我对他俩都坦白了以后,他俩不但对此毫不避讳,而且还有点变本加
厉地对我更加亲近:一日三餐全都陪着我、然后还有事没事就找我一起聊天、看
电影、逛街。

  那时候因为我刚进入警专,怎么说也只是个专科高中,跟以前初中时候的朋
友对比起来,心理落差肯定是有的;再加上那时候刚分手没多久,平时经常会感
到莫名的孤独,所以一来二去,我心里对他俩关系的忌惮也逐渐少了。从平常生
活来讲,我开始把他俩当作朋友,甚至有点家人的感觉;而从性生活上来讲,我
成了大白鹤和小C床上的常驻第三者。并且最让我享受这段关系的地方在於,每
次只要我在,我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小C身体里内射,反倒是大白鹤自己会规规
矩矩地戴上安全套。大白鹤告诉我,尽管他和小C还跟很多其他单男约过炮,但
内射他老婆是我何秋岩的特权,因为他把我当兄弟看。

  可以说那段时间,我和大白鹤和小C之间的关系,简直就是《天使的性》这
部电影的现实版。小C基本上是我跟大白鹤共享的,而且经常是在我没找到女伴
帮我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或者在我经历了任何情感打击之后,大白鹤都会把小
C让出来,让她单独陪我。

  这也是我为什么后来很少参加警校的群交游戏的原因之一。

  据大白鹤的说法,他说我何秋岩是除了他以外,在这个世界上对吴小C的身
体最了解的男生了,他说要跟我做一辈子肏过同一个女人的兄弟,还说我以后要
是有了女朋友、老婆,他绝不会染指,但我要是想了,还可以接着来找小C。

  ——每次回想起这些话,我心中还总有种谜之感动。

  但是小C再好,也是别人的女友。从生理上我可以接受作为一个单男,介入
一对情侣的性生活;但是从情感上来讲,我还是觉得自己很突兀。可能我就是一
个天生的精神上的一夫一妻制度的保守者,我可以接受一群人进行性交,但我接
受不了一群人的柴米油盐。

  今年新年1月1号的时候,我和大白鹤以及小C照旧一起去开了房。我和大
白鹤轮流跟小C乾了十次,我应该是在小C身体里内射了五次,从下午一直干到
了半夜。小C被折腾得不行,所以很早就睡了。而我和大白鹤,那天似乎是因为
喝了太多澳洲红酒的缘故,到了后半夜还都精神得很。那天我和大白鹤坐在窗台
前,聊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从日韩色情片,聊到了国际政治,又聊了好多历
史和武侠小说的话题,又生硬地转到了世界美食上面,最后就聊到了对吃描写极
其细腻的两部小说,《红楼梦》和《金瓶梅》。

  最后,我突然忍不住问了一句:「说起来,你和小C你俩,郎俊女貌的,你
怎么就会有『绿帽』这方面的倾向了呢?」

  白铁心喝了口酒,看了看我,反倒是问了我一句话:「那你知道,为什么我
让你内射这么多次,我都这么放心么?并且你有没有见过,小C跟你做完以后吃
过避孕药?」

  他这么一问,倒是把我问住了——我还真就没注意过。

  「别合计了,」老白轻叹了一口气,「小C不吃药也不可能怀孕,本来她就
不能怀孕,而且本来我也不能让她怀孕。」

  「啥意思?」

  「其实小C的生理构造跟普通女的不太一样,卵巢畸形,并且子宫内壁也天
生极厚,俗称叫' 假石女'.呵呵,可怜的丫头——她也会来例假、也会性高潮,
改长的都长了,就是生不了孩子。」

  这种生理状况,如果对於一个喜好乱交的性开放者来说,或许是一个幸事;
可是,说到底小C也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天生不孕,无疑是一个悲剧。

  於是,老白给我讲述了关於小C的往事。小C其实不是F市本地人,她是R
村出生的人——说实话,就现在吴小曦身上的迷人气质、古铜色肌肤,加上具有
些许在欧美土生土长亚裔模特的感觉的面庞,我真心看不出她是个出身农村的女
孩。

  R村的村民来都是种地的农户,十多年前,南方的大企业开始到那里建工厂,
地里长不出庄稼来,原本务农的男女青壮年便开始进城打工;因此到现在R村也
是一个贫困村。小C小的时候则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农村的老人重男轻女,
因此也没有送小C上学。小C的童年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田间地头长大,成了留
手儿童。

  在小C十二岁的时候,她在玉米地里给人猥亵,处女膜破裂后流血不止。这
事被爷爷奶奶知道以后,两个老人不但没有想着去追究那个猥亵女童的人渣,反
倒是认为小C自己丢了家里人的脸,毒打了她一整天。这事情惊动了村里的干部,
村干部实在看不过去,便託人把小C送到了F市的医院。就这么着,一检查,发
现小C居然是卵巢畸形。

  本来就被家里当成是耻辱的小C,居然没办法传宗接代,小C的爷爷奶奶更
加气极,表示不再认这个孙女了。而那时候才十二岁的小C,索性自己从医院里
溜了出去。

  在大街上流浪了将近半个月的小C,在那时候认识了一个本地女人。女人看
小C可怜得很,便把小C带回家去,然后将她养大。这个女人,是白铁心的妈妈。

  「这么说……敢情小C是跟你一块儿长大的啊!你俩这不是挺好的么?」

  「你先别急着叫好,你知道我妈是乾啥的么?」大白鹤盯着我问道。他这个
人平时随和得很,但是那天他提起这个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异常地渗人。

  我没敢随便回答。

  他低下了头:「我妈是做鸡的。而且还他妈了个逼的是个『嗨妹』,呵呵—
—她怀上我以前就是。」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之前从未听过白铁心给我讲他自己家里的事情,我也
不知道原来吴小曦那么早就认识了他。

  「你别这么看我,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妈她不仅是陪人睡、陪人嗨毒品,
而且她自己还贩毒。」大白鹤很轻松地看着我,就彷佛他讲的并不是他自己的事
情一样,「要不然你以为,就凭一个文化水平不怎么高的单身女人,是怎么在F
市这么个花花世界,把俩孩子一起养大成人的?」

  白铁心随的自己母亲的姓氏,他从出生那天起,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他母亲也不知道。白铁心的存在,用他母亲自己的话说,就是一个意外——在自
己陪人嗨完冰的一次乱交之后,当时年仅17岁、早就辍学的白阿姨发现,自己
怀了孕。当时胎儿已经五个月,想要打胎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以白阿姨自己的身
体状况,打胎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更何况当时的白阿姨,并没有那么多钱做堕胎
手术;而利用一些外力,比如跟人打架、故意摔跤这样造成外力堕胎的方式,白
阿姨却根本没那个勇气。

  就这样,一狠心,白阿姨便决定把白铁心生了下来。

  之前老白跟人介绍自己的名字,总是说是藉鑑《射雕英雄传》里的杨铁心,
或者说是参照了那句「男儿到死心如铁」的诗句;那天老白告诉我,白铁心,这
后两个字,就是表示白阿姨生下这个孩子,是铁了心的。

  铁了心的生下孩子,铁了心的继续做妓女,铁了心的开始参与贩毒,铁了心
的一条道走到黑。

  「所以老妈并不知道,就连怀孕时候都吸毒的他生下来的我,也有缺陷——
我是无精症,这个也是我自己去医院想要捐精做临床试验,检查以后才知道的;
本来我是想用自己的子孙赚点外快,没想到,那一摊白花花的东西,也就是卖相
好——后来可能是因为这个事情,我出现心理问题导致的吧,还有勃起障碍。你
没发现其实我每次跟肏女孩,半硬不软的已经是极限了。不过也万幸,我也就是
半个太监而已,好在我还不是什么畸形儿或者先天癡呆。真的,我自己觉得自己
已经赚了。」

  这我还真没注意过——我对同性有没有什么「性趣」,这时候我才想起来,
排除小C的参与和淫妻因素,从我认识大白鹤开始,大白鹤大部分时候都会草草
结束。包括之前跟他们这一对儿在一起进行床上游戏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带着
套结束一发,就会赶紧催我无套上阵而自己在一旁继续手淫;包括再之前,跟人
一起出去玩「情侣套餐」,经常是我这边还没有尽兴,大白鹤就会带着自己的女
伴敲我的门,看着我玩双飞、而自己还是在一旁观战撸管。

  我从来没合计过他其实有先天的性缺陷,我还以为这是他的口味。

  老白说,他不知道该恨自己的妈妈还是该感谢她:说该恨吧,但是毕竟一个
女人含辛茹苦养育了自己将近十来年,甚至不要脸地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个良好的
教育机会,跟自己学校里的教育主任、德育主任、副校长和校长都睡过,而且在
大街上还捡来了自己一生中最爱的女孩;但是说该感谢吧,从孩子出生开始,每
天面对的母亲,就是在家里、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地赤身裸体,陪人吸毒以后,
任由不同的男人肏弄一个没了灵魂的女人,自己小时候喝母乳时,母亲的乳头上,
还会粘着几个不同男人刚射出的精液;并且如果赶上母亲身边没了存货、毒瘾发
作的时候,还会殴打自己和小C。

  「秋岩,你信我,就咱们警校这帮男男女女现在玩的东西,我都见过,我从
小就见过;他们没见过的玩法、甚至有些只能在司法案件课上的玩法,我都在我
妈身上见过。呵呵,好在她的那帮恩客们每次想要打小C的主意的时候,她都没
让那帮人动;后来只要小C在家又赶上他们搁家干那种事,就索性拿点钱给我,
让我俩出去玩。」

  我陷入了沉默,我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我和小C准备升高中那年,老妈被判死刑了——没办法,她被人摧残,
但是跟着贩毒、赚髒钱,也是在害别人。咱们市那时候,也赶巧,正好有过一次
专项扫毒行动。老妈就是那时候进去的。她的过去、小C的过去,也就是她临刑
前告诉我的。你知道讽刺的是什么吗,秋岩?我当时对这些事情没什么感想,但
是我就跟她说了一句:我和小C以后都决定以后当个警察。」

  「阿姨之后说什么了?」

  「她啥也没说。就笑了笑,然后就管教待会去了。之后再见到她,就是骨灰
盒了。呵呵,所以你问我为啥我会有' 绿帽' 情节,或许我本身从小对於贞操观
就很淡泊吧,小C本来就有点自暴自弃,跟我妈那样的女人身边长大,肯定也会
有耳濡目染。好在我俩这辈子都不会碰毒品。嗨——说起来,我一个无精症,遇
上了卵巢畸形的小C,我俩这辈子也算是缘分了。」

  我无话可说,只能陪着大白鹤连饮三杯。

  我说不好,老天爷让有生理缺陷的白铁心,遇上同样有生理缺陷的吴小曦,
究竟是在安排一段完美的姻缘,还是用痛苦加倍的方式同时惩罚他们俩。

  饮毕,老白又跟我说了一句话:「秋岩,答应我一件事。倘若我哪一天要是
死了,你得帮我照顾好小C。到时候你别忘了,别拔屌无情,你可是小C的' 二
老公'.」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行,我一定!……不是,你怎么就知道自己那天会
死呢?」

  「我没跟你爱玩笑,秋岩。我一定会死在小C前头。有可能是十年以后、二
十年以后,也有可能就在今年、或者明年。」白铁心郑重地说道,「真的,除了
你我不知道我还能把小C託付给谁。到时候,不管你结没结婚,到时候,你是把
小C当恋人也好、当情妇也好、还是当朋友也好,你都得帮我照顾好她。我这辈
子真就没怎么求过人,算我求你了!」

  白铁心说着说着,还流了眼泪,并且还给我跪了下来。

  「老白,别这样!」我连忙给他扶了起来,我依旧有些好奇,继续追问道:
「我还是觉得你想多了。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你是不是喝多了伤感?我觉得
你俩都能活得好好的,毕竟……你俩之前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了。再说了,你以后
是坐办公室当网警的,又不是我这样去做现场警察的,我都不担心死不死的事情,
你担心什么?」

  「你不用宽慰我,秋岩,我知道你人好、心好,但是你真的不用宽慰我。这
个事情不是我伤感或者我瞎想,是一个算命先生给我看的。这个老先生很早之前
就给我妈看过,说她这辈子' 煞鬼道,犯风月杨花,命中多血光杀意'.他算命,
向来很准……」

  我再一次沉默。那天晚上,望着那张大床上昏睡的这对恋人,我失眠了。

  从那天以后,我开始介怀於这一对儿苦命鸳鸯的过去。我开始尽量在性事上
面回避他俩。我不知道究竟是他俩各自的经历让我产生了心理阴影,还是我怕就
这样跟他们俩毫无遮拦地相处后,会揭开他俩各自心灵上的伤疤,亦或者我是相
信了老白遇到的那个算命老先生的话,我总希望,大白鹤能够自己跟小C多相处
一些。

  到今天之前,我已经将近有半年时间没有碰过小C的身体了。

  大白鹤和小C先后洗好了澡,两个人总算是把衣服穿上了。这两个性观念开
放的家中裸足,外出的时候居然穿得还都很保守,全都穿了长袖的薄帽衫、长腿
休闲裤。我们乘车去了「高丽街」,去了老地方「朴玄文老汤」。

  食色性也。每次完成一次激烈而痛快的性爱以后,我都会出去享受享受美食。

  我当初刚上警专的时候性经验不足,而他俩从小跟着那个妓女老妈就耳濡目
染,所以在性生活方面,他俩带着我浪;不过他俩因为家境原因,很少去一些稍
显高档的餐馆——当初大白鹤偷着给别人当黑客攒下来的钱,都用来买他和小C
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了,我则是从小就跟着到处跟人应酬的老爸下馆子、吃盘子,
所以在饮食方面,我带着他俩飞。在上学的这段日子里,我们三个可以算是吃遍
了F市的大街小巷。

  F市有很多朝鲜族和南韩移民,因此朝鲜料理店也不少,但这家「朴玄文老
汤」算是最和我们仨口味的。大白鹤对於他们家的桌心炉烧烤可以用「狂热」来
形容,的确1牛舌、牛肠、鱿鱼片都很新鲜,酱汁搭配也很丰富;小C很心水店
里的招牌石锅汤,高丽参燉一只童子鸡,或者用乌拉草熬制的猪大骨,喝了的确
很养人,小C的皮肤保养得不错,跟她从小就喜欢喝汤不无关系;而我则很喜欢
牛肉汤冷面,软糯弹牙的玉米麵条浸在带着冰块的预先调配好加了白糖、白醋和
酱油的牛肉清汤,配上鹹辣适宜、带着些许蒜香的辣白菜和酸甜爽口的泡萝蔔,
撒上一把黄瓜丝,再加上一块熏牛肉和半只白煮蛋,一时间酸甜鹹辣全都融合在
嘴里,并且在旁边再来一盘青辣椒、土豆丝、煮花生米、黄瓜片和胡萝蔔片,还
有腐竹加上韩式辣酱,与食盐和白醋混合在一起的拌花菜,那滋味真是绝了!

  我们照旧点了各自最喜欢吃的菜品,一人又点了一瓶烧酒。店老闆大爷见到
我们这三个老主顾以后,笑呵呵的合不拢嘴,并且还赠送了我们一盘辣拌沙参和
一盘辣拌明太鱼,还陪我们仨喝了一杯,便又去后厨忙活了。

  酒过三巡,我们仨的话匣子颇有关不上的劲头,扯了一堆有的没的。

  再次乾了一杯酒过后,小C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明天再过一天,后天
就要去上班了……你说咱们毕业之后的假期怎么就这么短?」

  「废话!」大白鹤把一块烤熟的牛肠放进嘴里,细嚼慢嚥着,「咱们虽然毕
业了,但是也意味着咱们已经都是维护社会治安和城市和平的警察了!这保家卫
国的事情,刻不容缓!」

  刚喝了一口冷麵汤的我放下不锈钢碗,对着大白鹤不禁笑了笑:「还真没看
出来,你这小子,政治觉悟还挺高?」

  小C努着嘴斜着眼睛白了一眼大白鹤,对我说:「哼,他可不是政治觉悟高
么——周一他去报完到以后,他就有可以回家睡大觉了!」

  「嗯,你周一不用上班?」我又看向了白铁心。

  「唉,这也不是我要翘班啊!」大白鹤对小C吐了吐舌头,然后又对我说:
「我们网监处正好赶上系统升级,所以比你们刑侦处和科研处上班都要晚上三天
——不过我也不是偷懒,我也是有任务在身,需要在家办公——周一我去局里报
完到,还得拷几个程序。这之后,你要是再上我家去要是想再搜索谁,就再也不
用黑进警校的数据库了。话说回来,吴小曦同学,你这周不也是每天在实验室里
参观学习,到了下午三点就可以回家吗?」

  「哼,我也是有任务在身啊!——一堆操作守则和资料都等着我背呢!」小
C又发牢骚道,「你说我这明明都毕了业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东西要背呢?」

  「呵呵,还是你们这帮搞技术的好啊!」看着他俩我说道,接着我夹起一绺
麵条,接着吃。

  他俩全都看了看我,有些语塞。他俩也都知道夏雪平跟我的关系,在警官学
院的时候,我曾经有过两次机会跟夏雪平碰面:一次是大一的时候,学校组织去
F市局参观,还有一次是夏雪平和本省其他的一些优秀警务人员,曾经被警院领
导邀请过到学校里来做报告会。这两次我都偷着逃了学,在校外躲了整整一天,
回学校以后自然是被记过处罚;而实际上,夏雪平似乎也是因为知道了我就在警
院,所以那次报告会并没有来。

  「那你星期一见到夏雪平,你会尴尬么?」大白鹤问道。

  我摇摇头:「呵呵,我不知道……但就是尴尬又能怎样?」

  「她马上就是你的上司了。毕竟她是重案一组组长。」小C说道。

  「对,何况分配志愿是我自己跟学校提的。」

  「嗨,不说了!说这些干嘛?毕竟不是还不是周一呢,并且就算是见了面她
又能怎样?来来来,秋岩,我单独敬你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说着,大白鹤
举起了杯子。

  我笑了笑,碰了杯后,一饮而尽。

  「聊点别的!」大白鹤说完,擦了擦嘴角,神秘地看着我:「话说秋岩,你
猜我最近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呢吗?」

  「你说说。」

  「我在查在咱们F市,有没有暗网。」查找并且监控暗网,本来是大白鹤马
上要去履职的网监处的指责,而这傢伙,把这个工作当成一项爱好。我羨慕他能
这么喜欢他的工作的同时,又觉得这个人有那么一点变态。

  「那你查到什么了吗?」我问道。

  「嘿嘿,说起来,咱们F市还真是不可小看——我目前追踪到一共五个网站,
通过一般的万维网链接是进不去的。这五个里,只有一个是做非法交易性奴的,
而且还售卖人体器官;三个是贩毒和军火生意的,上面还有杀手贴出杀人工作的
启示——等到马上的这周四,网监处系统恢复以后,我们就可以着手把这几个网
站打掉了,说不定你们二组的同事有得忙活了。但是还有一个,我到现在都不知
道这个网站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做什么的?那网站上什么内容都没有么?」

  「也不是……可能我还没有找到进入这个网站的方法吧?但我现在能看到的,
就是一个只有网站标题和一段文字的页面——你稍等下,我帮你把内部链接发过
去。」

  点开大白鹤发来的链接,上面确实是一大块黑屏,等了三秒钟以后,网站上
才出现三个红色的大字,地下还有一段蓝色的副标题。

  「『桴鼓鸣』……」我念了一下那个网站的标题。

  「这个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啊?」小C也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大白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三个字你俩都不认识?」我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看来你俩初中真是不
爱学习。《语文》课本里有一篇课文叫《强项令》,还记得么?」

  大白鹤和小C极其同步地摇了三下头,让我尴尬得说不出话。

  《强项令》一文出自《后汉书?酷吏传》,讲的是光武帝时期洛阳令董宣董
少平的故事:这个人敢当街截住光武帝刘秀的姐姐,湖阳公主手下为非作歹的家
仆并且当街予以棒杀。在触怒了光武帝以后,面对帝王威严,董宣却毫不气短,
在皇宫里以头触柱准备以死泄愤;在光武帝派人救治后,皇帝想从中找个台阶下,
命令董宣向公主下跪谢罪,董璇在一众太监的手足压迫下依旧梗着脖子不低头,
最后光武帝和公主都拿他没办法。百姓听到了这个事情,全都夸讚董宣的正直,
并且留下了「桴鼓不鸣董少平」的佳话。

  「桴鼓,说的就是古代衙门门口摆放着的那个让人敲击鸣冤用的鼓。这网站
的名字叫' 桴鼓鸣' ,恐怕另一个意思,就是想说' 不公平' 、' 有冤情' 的意
思。」

  「哈哈,还得是秋岩吧?」小C听完,讚赏地看着我,又对大白鹤笑了笑,
「咱俩在家大眼瞪小眼分析了半天,连第一个字念什么都不知道。」

  「让我再看看那段小字。」我接着把网站往下拉,上面的文字是这样说的:
「路人甲也可以是惩罚者,别再观望。」

  「路人甲……惩罚者?」这两个词彙怎么有点熟悉……

  啊,是了!老爸那个画圈了的被他们报社废掉的报纸初版上,那被老爸怀疑
是「杀人预告」的恐吓广告!上面要求看到报纸的读者,除了要给刊登者筹钱以
外,还要帮他在社交网站上创建几个名叫「惩罚者路人甲」的帐号!

  ——那个广告,该不会真的跟这个网站有关系吧?

  「秋岩,秋岩?」

  「啊……嗯?」在小C叫了我两声以后,我才缓过神来。

  「你刚才想什么呢?」

  「呵呵,没事。」我想了想,对大白鹤说道,「老白,这个玩意我现在也看
不明白他是要干啥的。你再想方设法,看看能不能有别的办法点进去——我虽然
不懂IT网络之类的东西,但是你想想,一个人费这么大劲弄个暗网,结果只能
让人看到这么点东西,这不就相当於挖地三尺藏一根针么?」

  到这里,我也觉的那个报纸上的广告和这个网站必然有什么蹊跷,虽然我并
不清楚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究竟如何。毕竟如果这是一个恶作剧的话,那么这个
恶作剧这付出的成本也太大了。

  「有道理!看来我还得再看看。」

  「先不想那么多了!喝酒喝酒!」我勉强一笑,再次提起了酒杯。

              第一章(12)

  一顿饭过后,我们仨都有些微醺。

  大白鹤喝多了,居然还提议让我去他们家过夜。就算是我迷恋小C那荷尔蒙
都快溢出来的身体,怎么说周一都要上班去了,这几天连着陪美茵玩、再加上跟
美茵和小C连续的性活动,我就算是铁打的,也有些体力不支;并且,一瓶烧酒
下肚以后,吃过万艾可的副作用也起来了,此刻我的头居然有点晕,眼前的画面
都有些泛蓝。

  更何况,我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

  而经过今天从上午折腾到下午,小C得到了久违的满足,当然她也有点吃不
消。就这样,大白鹤才作罢。

  不过临走之前,小C还是非要跟我以湿吻告别。

  这一幕正好被老闆看在眼里。老闆其实这几年这样的情况没少见,他都已经
见怪不怪了。想当年第一次来这家朝鲜料理的时候,小C跟我吃着饭,当着老闆
和服务员的面,不但抓着我的手让我摸了她的胸部,而且还用嘴对嘴的方式喂了
我一块烤肉,当时可是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坏了,似乎都害怕、也都期待着大白鹤
冲着我一巴掌扇过来——却没想到大白鹤在一旁除了像是在看一出喜剧一样地笑
着以外,完全没做别的。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店老闆和服务员看我们三个时候那种带着怀疑和
惊悚的眼神。

  转到街角,我去商铺里买了一瓶柠檬水,能解酒,而且还对我的头晕多少有
些缓解。紧接着我叫了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以后,我拿出手机,点开孙筱怜的电话号码,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息:
「孙老师您好:我是上午给您打过电话的何美茵同学的哥哥,何秋岩。上午跟您
通过话后,我深感我们这些做家长的的确失职。对於何美茵同学的教育问题确实
有所欠缺。不过我心中依然有些疑惑,需要孙老师您点拨点拨。不如明天上午,
我们见一面如何?」

  我点击了发送键,等待着孙筱怜的回复。

  从高丽街到我们家的住宅小区,一共行驶了28分钟的路。出租车到了我家
门口的时候,手机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孙筱怜是没看到我的讯息,还是不想回复?

  想了想,我先用钥匙开了家门。

  从鞋架上来看,美茵应该是还没回家,而客厅里有电视的声音,并且伴随着
老爸和陈嫂的笑声——听起来,他俩应该是在一起看电视,并且看得是一部喜剧
爱情片。

  「我回来了!」我一走进客厅,正看见老爸坐在长沙发上,陈嫂坐在了老爸
的旁边,当然他俩并没有坐在一起,而是陈嫂坐在了长沙发旁边的沙发椅上。

  「哟,秋岩回来了。」陈嫂看见我,脸上突然有些尴尬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