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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恋] 【母上攻略】 (同人续12.10- 17.3) 【作者:飞星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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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同人续12.10- 17.3) 【作者:飞星追月】

作者:飞星追月
字数:407795


                   12。10
    我赶到妈妈家楼下的时候,公司的大巴车刚走。本来我是可以超
过它的,但是想到妈妈愤怒的样子,我不太敢冒险,还是规规矩矩地在后面跟着。

  妈妈上楼以后,我尝试着去敲门,无人回应,掏出钥匙开门,发现门从里面
反锁了,又敲了一会,还是没动静。

  接着,我给妈妈电话,每次她都是秒挂断,我只好给北北打电话,幸好,等
了一会她终于接通了,但是声音很小,估计是在卫生间里:「喂,神经病,你干
什么了,把妈妈气成那个样子?」

  「我说……想跟你搞对象,她就生气了。」

  「真的假的?你可别逗我,我会当真的。」她兴奋地说。

  「当然是假的。不过她知道这几天你总找我,的确是很不开心。」

  「那可怎么办呢?」

  「你有时间出来吗?我有点事,想跟你当面说一下。」

  「好的。不如咱们中午一起……哎呀,妈妈……」北北的话没有说完,忽然
惊叫一声,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一定是妈妈发现她躲起来打电话,把手机抢走
了。

  我试着给北北又拨了几个电话,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看来,妈妈真的生气了,连北北跟我的联系方式也被她切断了。

  其实刚才在车里的时候,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妈妈当真了。大概她潜意
识里认为我已经和她达成了约定,所以不允许我在这件事上有一丝一毫的闪烁之
词。

  以后我说话的时候真的要注意了,不能再口无遮拦,保不齐什么时候触及母
上大人的逆鳞,可能又会引发她的雷霆之怒。

  我悻悻地从楼上下来,打算先避避风头。既然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不适宜硬
生生地去道歉,不如各自冷静一下,也许过几天她气消了,可能会同意跟我对话。

  离开小区后,我专门去古玩店找了一个造假高手,他很熟练地帮我仿造了三
个石葫芦,周身分别雕刻了青鸾、朱雀、玄鸟三种神鸟,底部分别刻上「依」、
「北」、「诺」三个字,顶端也镶嵌了三块黑色的小石球。

  之所以多仿造了一个石葫芦,是因为我觉得安诺可能会跟我要,如果不给她
一个,她肯定会说我偏心。

  造假高手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他边干活边跟我开玩笑:「怎么一造就是三
个?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到了下午的时候,依依让我去市中心的「金汤达」搏击健身俱乐部,说蓉阿
姨在那里等我。

  我本来不太相信蓉阿姨的实战能力,但依依都已经联系好了,况且有丈母娘
亲自出马,如果不去的话就太不给面子了。

  到了俱乐部,蓉阿姨已经换好了一身紧身的训练服,把她的胸部和臀部包裹
得更加丰满、突出,我看了一眼就暗自嘀咕起来:不知道她是不是存心的,故意
穿这么紧的衣服,分明就是在勾引男人犯罪。

  我以为她会直接教我实战技巧,没想到上来先让我跑了两千米,接着就是各
种体能训练和力量训练,把我累得快要爬不起来时,她还轻描淡写地说:「你这
个体能不行呀,看来是太缺乏锻炼了。」

  「我这种体能还不行呀?您随便找个人过来试试,看看他能不能挺过您的魔
鬼训练。」我不服气地说。

  「你不是要跟那个高手比试吗?你忘了被他打得浑身是伤的样子了?」

  「我就是没忘,所以才来找您,您得教我一些实战能用上的招数啊!」

  「体能和力量是基础,没有基础,所有的招数都是花架子。」

  「好吧。接下来练什么?」

  「接下来是恢复性训练,完成以后就可以回家了。」

  「下次什么时候训练?」

  「这几天我有时间,你每天都要来。」

  「好吧。不过,最好能早点进入实战阶段。」

  「那要看你的悟性了,」说完,她递给我一张纸,「以后你的饮食就按这个
菜谱来,科学的训练必须有系统的营养支持才能成功。」

  「好的。」我把纸接过来。

  「我告诉你,切磋归切磋,你可不能做违法的事!」她警告我说。

  「知道了,保证不给您添麻烦。」

  「你就那么在乎安诺那个小丫头?」

  「当然了,她是我妹妹。」

  「你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上午九点继续训练。」

  「妈,我看您挺辛苦的,要不,咱俩一起去吃个饭?」我看着她健美的身体
轮廓,想起一起游泳时的趣事,忍不住开口相邀。

  听我说完以后,蓉阿姨身子颤了一下,似乎是有所心动,但她很快稳定了自
己的情绪:「不用了,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

  离开搏击健身俱乐部后,我又来到妈妈家的小区。这次我没有贸然闯进去,
而是找了一位物业的工作人员,谎称卫生间漏水,让他帮忙去检查一下。

  因为是物业公司来人了,妈妈只能打开门,我趁机闯了进去。她一看到是我,
知道上当了,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我一看她把胶皮管接在水龙头上就知道大事不好,悄悄把一个纸团扔给北北,
自己转身就往外跑。

  物业的工作人员看我狼狈而逃,不明就里,还站在客厅里摆谱:「卫生间的
哪个位置漏呀?」

  话音未落,妈妈已经举着胶皮管走出了卫生间,一股水柱迎面扑来,正浇在
工作人员的脸上,把他彻底浇蒙了。

  幸亏我躲得快,才逃过一劫。我躲在门口眼看着他被浇成了落汤鸡,不敢上
前帮忙。

  妈妈发现浇错人以后,马上关水龙头,道歉。

  工作人员离开妈妈家后,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对我说:「你家卫生间漏
水的情况还挺严重,我还没进去呢,就把我浇成这个样子了。」

  我附和着说:「是呀,所以我连屋都没敢进。」

  回家以后,我把刻有青鸾图案的石葫芦交给了依依,她很喜欢,马上戴到了
脖子上。趁着她洗澡的时候,我又把圆盘挂到了床后面的墙上。

  依依披着浴巾出来后,跟我说:「老公,最近咱俩怎么花了这么多钱?今天
我查了一下银行卡,里面就剩下十万元了。」

  「是呀,这次度蜜月买了一套别墅,又买了一条船,把咱俩那点积蓄都搭进
去了。」

  「那套别墅真是不错,就是离得太远了,不能经常去。」

  「以后只要有假期,咱们就去滨海城市度假。」

  依依忽然问我:「老公,杜晶芸的蓝钻戒指还在你这里吧?」

  我紧张地说:「不行,这枚戒指是杜董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动!」

  「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样吧,我看看最近能不能做个兼职,挣点外快。」我想了想说。

  「你想做什么兼职?」

  「当然是发挥我的强项……」

  「你还想当男公关,是吗?」她取笑我说。

  「胡说,我说的是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

  「对了,老公,我们过一段时间可能要去外地进修。」

  「多长时间?」

  「大概半年吧。」

  「怎么那么久?」

  「青年教师就是这样,必须出去进修。」

  「难道咱们要分开半年那么久?」

  「那倒不至于,周末和法定假日可以回来的。」

  「那还好一点。」

  「明天你还去训练吗?」

  「当然了,咱妈那么严厉,不会给我机会偷懒的。」

  「是呀,我妈最有责任心了。你跟着她训练,不会有错的。」

  晚上,北北按着纸条上的约定,跟我在冷饮店见面。

  刚踏入冷饮店,就遇见漂亮的女服务员俞知月,她高兴地说:「咕咚来了,
听说你度蜜月去了?」她看完那部国产动画片以后,因为我名字中有个「东」字,
所以管我叫「咕咚」。

  我也开玩笑说:「月亮姐姐,最近打蟑螂了吗?用不用我帮忙?」

  她瞪了我一眼:「你这个小色狼,就数你最坏。」说完把一个纸团扔了过来,
我侧身闪过,笑着走进大厅。

  北北早已经到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印花圆领衫,下身是一条高腰
的黑色外穿短裤,两条纤细瘦长的腿上套的是灰色面包印花的连裤袜,洋溢着迷
人的青春气息。

  我咳嗽了一声,抬头向上看,尽量避免直视她的下半身。现在她的打扮变得
越来越热辣,总让我心里有个东西在蠢蠢欲动。真怕那些可怕的欲望会突然跳出
来,引诱我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北北似乎对我的心理变化有所觉察,她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我:「神经病,你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心事,只有伤心事。」

  「为什么伤心?」

  「被老妈打出来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她发那样大的火?」

  「还不是因为你和我走得太近。」

  「她怎么知道的?」

  「我不小心说漏嘴了。」

  北北气得踢了我一脚:「你太不小心了。」

  「你以后和老妈说话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提起前几天咱俩在一起的事。」

  「放心吧,我比你嘴严。」

  「妈妈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经常莫名其妙地发火,我也被她训了好几次。」

  「妈妈……有没有说起我?」

  「她就说了你一句『白眼狼』,之后就什么都不讲了,而且还不让我提起你。」

  「唉,」我叹了一口气,「想要等到她息怒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了。」

  「哥哥,妈妈她怀孕了,你不要再气她好不好?」北北小心翼翼地说。

  「我知道了。喏,这是给你的。」我把刻有朱雀图案的石葫芦交给她,告诉
她此为吉祥之物,要日夜戴在身上。

  北北拿着这个小工艺品爱不释手,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个不停,她也不认识朱
雀,不住说:「这条凤凰好漂亮。」她还问我的葫芦上刻的是什么图案,当得知
刻的是龙后,又高兴又兴奋,不住地对我快速眨眼睛,好像在说:瞧,咱们俩是
一对儿!

  她直接就把石葫芦戴到了脖子上,我趁机对她说:「我答应请你吃大餐,今
儿就算兑现了。」

  「什么?两个冰淇淋、两杯饮料就把我打发了?」

  「嫌少是吗?每样再给你来十份!」

  「你想让我吃拉肚子吗?别想拿这些东西糊弄我,快点找时间请我吃真正的
大餐吧!」

  「你看我天天训练,哪有时间吃大餐?」

  「我不着急,等你有空再找我。」

  「好吧。」

  「下次咱们怎么见面?」

  「我换个新的手机卡给你发信息,你把我标注成你同学的名字就好了。」

  「好哩。」她欣然应允,低下头开始吃面前那份冰淇淋。

  北北吃完冷饮后,又拉着我闲扯了一会,直到妈妈来电话催了,才意犹未尽
地站起身。

  结账的时候,俞知月揶揄我说:「怎么你每次都带不同的女孩子来吃冷饮?」

  我潇洒地捋了一下头发:「人长得帅,无药可救了。」

  「我看你是臭美得无药可救了。」

  「要不,下次你陪我去看月亮,我也请你吃冷饮?」我笑着撩拨她。跟这些
大姑娘小媳妇在一起逗闷子是我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每次看到她们局促不安的神
情都让我很开心。

  她的双颊微微红了一下,呸了一口说:「你自己去看吧,懒得理你。」

  北北这时过来提醒我赶快走,我知道妈妈又催了,赶紧把她送回家。

  接下来的连续几天,我都坚持跟蓉阿姨训练,她依然以体能训练和力量训练
为主,我的长跑也由两千米改成了五千米。幸亏我身体的底子不错,度蜜月时又
参加了「峡路齐飞」综合竞技比赛,否则还真的盯不下来。

  而且我发现了一点,她似乎很享受指导我的过程,嘴角总是带着微微的笑。
在我利用难得的训练间隙休息时,她还不停地围着我转圈,给我倒计时。

  我求饶说:「您能不能让我安心休息一会?我已经很累了。」

  「这是为了让你时刻保持旺盛的训练热情。」

  「我还能站起来就不错了,哪有什么热情?」

  「你如果想迅速提高战斗力,这是唯一的途径。」

  「我已经没有任何战斗力了,这几天晚上跟依依亲热时都没力气。」

  蓉阿姨红着脸看了看周围:「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应该给你的嘴安一
个把门儿的?」

  我支起胳膊看着她:「妈,说真的,您是不是在报复我?因为我上次教您游
泳的时候太严厉了,所以您也想折磨我一下?」

  「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吗?上次你训练我,这次我训练你,都是对事不对人。」

  「上次咱们参加比赛的时候,为什么您直接教我散打,现在反而不教了?」

  「上次是因为时间短,不能进行系统地训练,只能教一些简单的招数。这次
为了提高你的综合能力,必须把基础打牢。」

  「我的基础很牢了,已经可以去参加十项全能比赛了。」

  「少吹牛了,你呀,还且得练呢!」

  我有点不服气了:「妈,要不,咱俩打一场,通过实战检验一下我的训练效
果。」

  蓉阿姨只是摇头:「你不行,还差得远呢,我怕伤到你。」

  她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令我是很不爽,我强忍着不快,继续咬牙苦练。

  就这样,我在蓉阿姨的指导下,连续训练了七八天,虽然身体越来越强壮,
却依然没有学到具体的格斗技巧。我心里直犯嘀咕:如果这时遇到大块头,自己
一点新招数都不会,怎么跟他打呢?

  但是,蓉阿姨真的很负责地在教我,让我也不好意思偷懒。如果是工作日的
话,我们就白天上班,晚上训练,如果是双休日,那就要从早练到晚,训练强度
简直堪比专业运动员。我从来没想过她对这件事会这样认真,竟然不计报酬地陪
着我日夜苦练。

  除了训练之外,我几乎天天都去妈妈家,还去了几次她的单位,她对我的招
待方式依然很「周到」,迎接我的要么是水管子,要么是大棍子,或者被保安直
接拒之门外,总之,连对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她这次能生气这么久,也是我没有
想到的。

  安诺那边也没什么动静,私家侦探都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我觉得有点奇
怪,小魔女这几天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同寻常。

  终于有一天,蓉阿姨正在指导我练习腰腹力量的时候,私家侦探忽然打来电
话,说他发现安诺和大块头去了一家健身会馆,我兴奋得连声说「好」,问清地
址就要出发。

  蓉阿姨急忙拦住我:「今天的运动量还没有完成,你现在不能去。」

  我着急地说:「妈,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就到了检验战果的时候了,
如果晚去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还是安诺的事吗?你可以报警呀。」

  「还没到那个地步,目前还是人民内部矛盾。」

  「你确定去了管用?别把自己搭进去。」

  「您放心吧,我跟那小子交过两次手了,他想打倒我也没那么容易。」我急
急忙忙地穿上衣服,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健身俱乐部。

  到了私家侦探说的那家健身会馆后,我直接跑到一间窄小的健身室前,果然
发现大块头正搂着一个女孩子在那里亲来亲去,气得我一脚踢开门,大喊一声:
「住手!」

  大块头诧异地转过身,发现是我后,皱起眉头说:「怎么又是你?」

  我冲到他们面前,一把将他怀里的女孩子拽出来,大声对她喊道:「你是怎
么回事,怎么又和他……」话说了一半我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女孩子根本就不
是安诺,只是身材和穿的衣服很像她。

  大块头恶狠狠地盯着我说:「你成心找我的麻烦,是不是?」

  这时,那个女孩子已经甩开我的手,跑出了健身室,我尴尬地对大块头说:
「对不起,认错人了,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就想往外走。

  大块头在我身后高声说道:「砸了我的场子,就想这样溜掉吗?」

  我没理会他,直接去推门,推了两下竟然没推开,仔细一看,原来是被人从
外面反锁上了,隔着窗户往外瞧了一眼,刚才那个女孩子正平静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大块头给我设的一个局,他把我引到这个狭小的健身
室里,就是为了和我一对一地打一架,这里空间这么小,我灵活多变的特点肯定
发挥不出来,四周连窗户都没有,我想要呼叫求援也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躲不过,不如放手一战。我慢慢转过身来,缓缓地对他说:「不就是想
打架吗,至于费这么大劲吗?」

  大块头缓缓地脱掉外套,叠好放到一边,慢悠悠地对我说:「上次不是告诉
你不要在我眼前出现吗?你没长脑子吗?」

  我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反唇相讥道:「我以为女人才会记仇,没想到你还
记得以前的事。喂,你有没有发现,你比上次更娘娘腔了?」

  他的眼里闪耀着兴奋的火焰:「打嘴仗很有趣吗?一会准叫你开不了口。」

  「那你就试试吧。」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点心虚,暗暗埋怨蓉阿姨这几天不教
我几手绝活,一味地让我练体能,害得我临阵对敌的时候无招可使。

  大块头抻了几下身体后,突然一个箭步飞跃过来,一记重拳向我打来。我抬
手挡开这一拳,意外觉得他的力量没有上次大,不知道他是手下留情还是故意示
弱,反正肯定没安好心,他的动作似乎也没有上次快,我都能提前预判并做出反
应。

  由于我以防御为主,他的力气又不如以前大,所以他基本奈何不了我。我猜
想他还在后悔,为什么不找个更小一点的空间,那样就可以逮住我猛揍了。不过
我很庆幸他没找个像电话亭那么大的空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只能像情
人一样搂在一起扭打了。

  大块头眼见占不了便宜,干脆把我往角落里赶,他的实战经验明显比我丰富,
在他拳风的笼罩下,我渐渐被压迫到一个死角,他的眼中释放出阴谋得逞的光芒,
出拳更加有力了。

  面对大块头雨点般的攻势,我渐渐只有招架之功,他的拳头越来越多打在我
的身上,但是我一直伸手护着自己的关键位置,同时不停躲闪着,没有被他击中
要害。

  我一边闪躲他的攻势,一边心想:总这样被动挨打也不是办法,搞不好会被
打死的,一定要想办法脱离困境。

  大块头大概是打得有些累了,或者是觉得我没有还手能力了,出拳明显慢多
了,而且他对自己的身前保护越来越疏密了,我瞅准一个机会,猛地一记勾拳挥
出去,正好勾中他的下巴,打得他一个后仰,明显失去了身体重心,紧接着我又
一记摆拳打在他的头上,打得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

  大块头站稳以后,惊讶地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我还有反击的能力。他开始
认真起来,我也小心谨慎,不再被他逼入死角,我们俩人陷入了僵持的状态。

  刚才的一击得手让我有了信心,我抱定了「耗下去」的信念,坚持不懈地跟
他缠斗下去,一面保护好自己,一面伺机反击,心里时刻提醒自己,就把这当成
一堂训练课,一定要坚持下去。

  论实力,他还是占上风的,但是目前的战况和他的设想出现了很大偏差。他
原来的目标是把我堵到一个封闭空间里一顿狠揍,让我没处逃也没处藏,但是我
的顽强让他骑虎难下,有点进退两难了。

  两个人又缠斗了一会,我的体力渐渐消退,仍在勉力支撑。就在不知该如何
结束这场打斗之际,大块头忽然跳到门口敲了敲窗户,那个女孩子很快把门打开
了,大块头迅速跳出去招了招手,立刻有七八个年轻人冲进健身室,将我团团围
住。

  本来这个房间就不大,他们进来以后就显得更小了。在他们的围攻之下,我
只打倒了两个人,就被其他人一拥而上地按住了。

  这些小子非常坏,他们一面紧紧按住我的脖子,一面给我剃了个阴阳头,还
拿笔在没头发的半边脑袋上画了起来,一边画着一边发出了阵阵怪笑声。

  我知道他们肯定画了特别难看的东西,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无论如何我也
不能再忍下去了,我大吼一声,掏出公司保安夏师傅交给我的那瓶喷雾剂,对着
他们就是一阵猛喷,几个还在尖笑的坏小子马上发出了怪叫声,松开按着我的手
并纷纷向后退去。

  我摸了摸只剩半边头发的脑袋,愤怒得两拳打倒一个小子,夺过他手里的棍
子,开始追打其他人。他们没想到我爆发出这么大的战斗力,被我打得四散而逃,
等我追出健身会馆后,大块头也不见了踪影。

  我气得把棍子扔在地上,赶紧去买了一个帽子戴在头上。

  就在我余怒未消之际,蓉阿姨还不忘前来添乱,她竟然打电话问我还能不能
去训练了,我语带讽刺地说:「好的,马上就去,顺便让您看一下最新的训练成
果。」
                     12。11

     当我站到蓉阿姨面前时,她看着我古怪的发型,差点没笑出来,
但是又憋住了。我耸了耸肩说:「您不用忍了,想笑就笑吧。」

  「那些坏小子太缺德了,怎么把你的头发剃成了这样?」

  「不光是剃了头,还在上面画了东西。你帮我看看,画的是什么?」

  蓉阿姨看了一下我的后脑勺后,马上同情地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答案了。」

  她越这么说,我越想知道,就特意跑到一面大镜子前看了一眼,差点没把肺
气炸了,这几个坏小子竟然在我的半边脑袋上画了一只小乌龟。

  本来这只是个拙劣的恶作剧,但是回想起被大块头他们捉弄的狼狈模样,我
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加上蓉阿姨似笑非笑的模样,更让我觉得她在幸灾乐祸。

  我急匆匆跑到卫生间,谁知洗了半天都没洗掉,用肥皂搓也不行,那些坏小
子一定是用了某种特殊颜料。没办法,我先让理发师把自己的头发剃光,又找来
一只记号笔,请一位有美术功底的朋友帮忙,把小乌龟改画成了一只麒麟。

  当我头顶着一只麒麟走出来的时候,蓉阿姨安慰我说:「挺好看的,现在你
的头上有了祥瑞之兆。」

  「我现在的样子很可笑,是不是?」

  看着我很不爽的模样,她赶紧转移话题:「今天和那个人打架了吗?」

  「当然打了,不然会被弄成这个样子吗?」我指着自己的光头说。

  「你没赢吗?」她又在我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您是故意讽刺我吗?我要是赢了,不就在他的脸上画小乌龟了吗?」我更
加郁闷了。

  「我的意思是,你能把过程说详细一点吗?」她继续撒盐。

  我语速很快地说:「先是我和他一对一,我一直处于劣势,但是没有被打倒,
后来他叫来一帮人,我就打不过了,他们把我按在那里,给我设计了这样一个发
型。」

  「那你后来是怎么脱身的?」

  「我用了喷雾剂,又捡了根棍子,才把他们打跑。」

  「那你的表现还可以呀。」

  「算了,您就别嘲笑我了,我今天丢人可算是丢大发了。」

  「你对自己要有信心。」

  「我没有信心了。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人形沙包,让人家随便打着玩。」

  「你没有打中那个人吗?」

  「根本就打不中他。都怨您,有绝活也不教我,我除了挨揍,什么都不会。」

  蓉阿姨耐心地说:「你要先把基础打好,才能学习更高深的。」

  「基础我也不打了,您让我做了那么多体能训练,关键时候都用不上。」

  「你什么意思?」

  「我不练了,您也早点回去吧。」

  「小东,你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着说:「您根本就没想诚心教我。」

  「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您是故意在整我。是不是因为我教您游泳的时候关于严厉了,所以
您就蓄意报复我?」

  「你怎么把我想得那么狭隘?」蓉阿姨皱起了眉头。

  我也不想再忍了,大声说道:「您看看,我让那几个小流氓羞辱成什么样了?
您不说怎么教我提高技术,就是让我打基础、练体能,难道我练了这么久,就是
为了去挨揍的吗?」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呢?你见过哪个高手是一夜之间练成的?」

  「我不想当什么高手,就是想保护自己的妹妹,您如果不肯教我,我就去找
别的教练,不在您这儿耽误时间了!」我的话越来越尖锐。

  「你不觉得自己有进步了吗?」

  「没错儿,进步很大。这几天饭量噌噌往上涨,其它的都没涨。」我讽刺地
说。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涨了?」

  「您提醒我了,我的个子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原来的裤子变短了。」

  「你没发现吗,你的耐力和抗击打力都比以前提高了?」

  「我不跟您说了,您一个人在这儿自我陶醉吧。」我收拾好东西就要往外走。

  「凌小东,」蓉阿姨急忙拦住我,「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上次教我游泳的
时候,你不是说过,做事不能前功尽弃吗?」

  「我没有放弃,我是不想跟您练了。」

  「你上次说我是逃兵、懦夫,难道你不是吗?」

  「我不是逃兵,我是要换个教练!」

  「我就是最好的教练!」她有点急了。

  「你不是!你就会耍我!」我说话也毫不客气。

  蓉阿姨生气地指着训练室对我说:「来来来,你不是要跟我打一场吗,我现
在就陪你过过招,你敢不敢接招?」

  「有什么不敢的?」我放下背包,跟着她进了搏击训练室。那是一个封闭的
健身空间,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蓉阿姨边脱外套边跟我说:「一会儿打输了你可不要哭鼻子。」

  「您当我是小孩子吗?我才没那么脆弱呢!」

  「咱们讲好了,谁先离开这间训练室,就算谁输!」

  「如果实在打不过,投降行不行?」

  「行。」她脱下外套后,突然向我扔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一接,马上想到大
块头也用过这一招,急忙伸手一挡,还是没避开,仍然被她的一脚踢个正着。

  我的身子一歪,卸掉了这势大力沉的一脚,撇了撇嘴说:「您怎么也来这一
套?搞突然袭击吗?」

  她冷冷说道:「兵不厌诈嘛!」说完,下一拳马上攻击过来,这次我反应迅
速,躲过了她的一记重击。

  蓉阿姨的进攻手段果然高明很多,她的力量虽然不一定比大块头强,但是招
数很刁钻,常常让人出其不意,基本上可以用三个字概括她的进攻特点,那就是:
稳、准、狠。

  前段时间总和她开玩笑,没想到她发狠起来像个女杀手一样绝情,招招都打
在我的要害上,我的个子又偏高,没有她灵活,没几下子就被她撂倒了。

  蓉阿姨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我:「快点起来,接着打。」

  我一骨碌地爬起来,神情专注地看着她。刚才自己还有点顾忌,不太敢下手,
生怕冒犯了她,现在一看这局面,她丝毫就没有手下留情,自己也不再客气了,
干脆全力进攻。

  没有几个回合下来,她卖了一个破绽,又把我踢倒了。这次我很快爬起来,
继续向她攻击。她的动作真是快,我用尽全力,连她的头发都够不着。

  没用多长时间,蓉阿姨就把我击倒数次,我为了挽回一丝面子,开始不顾一
切地向她出手,我既不把她当成长辈,也不把她当成女性,眼里只有疯狂进攻一
条路,出手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没有章法,她很快又把我打倒了七八次。

  躺在地上后,我有点不想起来了,不是因为爬不起来,而是因为觉得太丢脸
了。

  蓉阿姨掐着腰说:「怎么样,我够不够资格教你?别躺着,不服来战呀!」

  我嘴硬地回击说:「打累了,歇一会还不行吗?」

  「你是不是认怂了?」

  「我刚才和别人打了半天,您这是以逸待劳,不公平的,知道吗?」

  「怂包就是怂包,找什么借口?」

  「您搞错了吧?我今天一直是连轴转,根本就没休息,有这样的怂包吗?」

  「你以前不是说我做事虎头蛇尾吗?我看你也是这副德性,不敢迎战的胆小
鬼!」

  「我不是不敢迎战,上吊也得喘口气吧?哪有像您这么训练的?太不科学了。」

  「我在警校的时候,训练比这苦多了,也没见谁抱怨呀!难道你还不如女人
吗?」

  「我又不是警察。您等我歇一会再起来。」

  她又围着我转了几圈,见我始终赖在地上,终于发火了:「快点起来,行不
行?别让我看不起你。」

  「您就是个资本家,整天想着榨干工人的最后一滴精血。」

  「你说什么?榨干什么?」

  「反正我什么精力都没有了。您就饶了我吧。」

  「你真是软骨头、窝囊废,怪不得人家在你头上画了一个小王八,依我看,
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绿毛龟!」她再也忍不住怒火,大声对我喊道。

  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您不要太过份了,有您这样讲话的吗?简直是口无
遮拦,您还像个长辈吗?」

  「你还像个男人吗?还不快点爬起来跟我打!绿毛龟!」

  「你不要再叫我绿毛龟了!」我愤怒地说。

  「那叫你什么?绿帽小王子?乌龟小鲜肉?」她不断地用难听的话刺激我。

  我霍地站起身:「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再说了!」

  「今天是安诺被人纠缠,明天可能就轮到北北,后天可能就是依依,你一辈
子都要当缩头乌龟吗?不对,应该是缩头绿毛龟!」

  蓉阿姨的话实在太难听了,即便她是为了激励我,也没有这么讲的,我大喊
一声,整个人都向她扑了过去,她一个回旋踢直接将我扫倒,我一翻身爬起来,
再次扑过去,她的身手太敏捷了,根本就不给我沾身的机会,很快又一脚将我踢
倒。

  这次我真的生气了,虽然她是我的岳母,但她的话简直太侮辱人了,我又不
是没训练,只是想换个教练而已,她至于这样挖心刺骨地羞辱我吗?真是个冷血
警察,一点亲情观念都没有,枉费我之前一番苦心陪她学游泳、学接吻。

  既然她这么毒舌,就休怪我无情了。虽然我被她一次次打退,但我的斗志已
充分燃起,每次都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投入到搏击中。

  由于我多数时间都被打得倒在地上,就琢磨起如何去抱她的脚,别看她跳得
欢,只要被我控制住她的下盘,任她有天大的神通也休想脱身。

  不过蓉阿姨很是精明,她察觉到我的意图后,闪转腾挪得更快了,我只有一
次堪堪触及到她的裤腿,之后就再无机会了。

  我俩又缠斗了一会,我连她教我的「败中求胜」的招数都用上了,也是毫无
机会,但是她刚才已经说出那么难听的话了,把场面弄得这样尴尬,我俩都没法
下台了,只能硬撑着。

  我一边寻找机会进攻,一边想着办法。很快,办法有了,不过很低级,但是
为了获得胜机,也只能这样了。

  我打着打着,突然皱眉捂住了肚子,她停下手问:「你怎么了?」

  「不行了,肚子痛,要拉肚子。」我表情很痛苦地说。

  蓉阿姨吃惊地看着我:「那怎么办?」

  「憋不住了……」

  「你赶快去卫生间吧!」

  「刚才您不是说,谁先出去,就算谁输吗?」

  「那你也不能憋着呀!」

  「妈,我如果去卫生间的话……这一场能算我赢吗?」

  「当然不行了,最多再跟你重打一场。」

  「好吧。您带纸了吗?」

  蓉阿姨眉头紧锁,掏出几张纸巾递给了我,便在她递纸的一瞬间,我猛地冲
上去紧紧抓住她的手。本来我是很难得逞的,但她此时正把头转向别处,稍稍放
松了一点警惕,正好被我有机可趁。

  蓉阿姨经验丰富,她发现不对劲后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把胳膊一转,抬脚
就要踢我的裆部。脚踢到一半的时候,她意识到不合适,这一脚下去很可能毁了
依依的终身幸福,于是方向一偏,转而踢到我的腿上,而且连续踢了好几下,踢
得我身子乱晃,立足不稳。

  眼看她就要脱离我的束缚,我一个箭步猛扑过去,一只手迅速搭在她的肩头,
她马上用另一只手化掌为刀砍向我的脖子,这也在我的计算之内,我迅速挡开这
一掌,张嘴就向她的粉脸亲了过去。

  我这一招「倾情一吻」可谓倾尽全力,蓉阿姨又惊又羞,急忙侧头闪开,我
当然不是为了亲她而来,这不过是个虚招,趁着她慌乱躲闪的瞬间,我的身子向
下一滑,紧紧抱住她的腰,两腿夹住她,牢牢贴在了她的身上。

  蓉阿姨这次躲不开了,我终于锁住了她的腰,可谓一击成功。对于格斗的选
手来说,如果被对方抱住了腰部,基本上就等于输定了。我的这次奇袭虽然手段
不高明,但是好歹成功了。

  蓉阿姨上了我的当以后,反应也是奇快,她先是用手抓我的头发,摸到我的
脑袋以后才发现我已经剃了光头,于是又拽我的衣服,但是又拽不动,干脆以拳
头重击我的后背,打得我五脏六腑一起颤动,差点没吐出血来。

  尽管我抱住了蓉阿姨的腰,但她的下盘很扎实,一时无法将她摔倒,而她打
在我身上的拳头又一下重似一下,敲得我快要撑不住,我心想这也不是办法,眼
见她出手越来越狠,情急之下,张嘴在她的胸口乱咬起来。

  她穿的上衣是一件夹克式的长袖开衫训练服,我一下子咬中了她的衣服拉链,
用力向下一扯,把训练服打开一半,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乳罩,那是一款超性感的
U型半罩杯文胸,两个乳球紧紧靠拢在一起,两边只有少许的布片,大半个乳房
都颤巍巍地呈现在我面前。

  蓉阿姨意识到情况不妙,马上用双手抱住我的脑袋摇晃起来,她的动作一下
子提醒了我,眼下正是胜败的关键时刻,不容我犹豫徘徊,当下迅速用嘴咬住乳
罩往边上一扯,露出了带着大乳晕的乳头,在她的惊叫声中,我一口把她的硕大
乳头紧紧含在嘴里。

  蓉阿姨被我吸住乳头后,叫声一下子减弱了很多,她的身体不住颤动着,双
手抱紧我的头,像是在享受我的温柔吮吸。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有所清醒,要把我的身体往外推,我立刻轻轻咬了两下
她的乳头,她吃痛以后马上老实了,不敢再发力,我继续吸住她乳头,同时两臂
紧紧箍住她的腰,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随着场面的稳定,我俩都渐渐放松下来,我不再死死叼住乳头,而是用舌头
围绕着它打起转来,蓉阿姨也不再绷紧身体,她的口鼻中逐渐发出舒服的哼声,
两手放开我的脑袋,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像是在梳理我不稳定的情绪。

  这时如果有一个人走进训练室,肯定会以为里面是一对正在亲热的恋人,只
是这对恋人有点奇怪,男的一门心思地吸吮对方的乳头,女的一声不吭地抱着他,
表情既犹豫,又享受,两个人不做其它任何动作,就是这样默契十足地搂在一起,
仿佛忘记了这里本不是搞对象的场所。

  不知又裹了多久,蓉阿姨终于又抱住我的脑袋,严肃地说:「凌小东,你够
了吧?快点放开我!」

  我不情愿地「昂」了一声,不肯松嘴。

  她知道我不会松口,但又不敢用强,怕我咬她的乳头,只好叹了口气说:
「好了,我认输了,你放开我吧。」

  我吐出乳头,看着她的脸:「真的吗?你不是在诓我吧?」

  「不是诓你,我的要害部位被你控制住了,你赢了。」

  听她这样讲,我才松开双臂和双腿,蓉阿姨瞪了我一眼,挣脱出我的怀抱,
用纸巾擦干乳房上的口水,把胸罩重新戴好,训练服的拉链也拉上了。

  我急忙爬起来站好,讪讪地看着她。

  不出我所料,蓉阿姨穿好衣服后,怒气冲冲地来到我身边,抬手就要打我,
我敏捷地挡了两下后,她怒喝道:「不许还手!」

  我只好垂手而立,结果她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脸上,让我半天都没缓过劲儿
来。

  随后,她就开始了对我的痛斥:「凌小东,你真不要脸,你是我见过最大的
臭流氓!」

  「不可能,很多人都比我下流!」我不服气地说。

  「你还觉得很光彩是不是?你自己算算,从上大学以后,你吃了我多少次豆
腐了?」

  「我没有故意吃您的豆腐,您弄错了。」

  「不承认是不是?好,我帮你数一数。你上大学的时候,我和你妈、依依、
北北一起去北京,你吃饭时用脚蹭我的裤子,又在坐地铁时用你那个东西顶我的
屁股,对不对?后来你开始偷看我洗澡,等到度蜜月的时候,你就更放肆了,你
骗我说教我游泳,天天领着我在池子里泡着,把我的泳衣都脱光了,我身上还有
你没摸过的地方吗?最恶心的就是那次在水里,你说你的腿抽筋了,你都对我干
什么了?你还记得吗?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我给老陆都没用手弄过……」

  「当时您不是也抽筋了吗?」

  「放屁!我不是没办法才那样说嘛!你在酒店里就更无耻了,明知道我在门
外,还把门打开,用你的那个东西对着我射精,我当时真想……真想阉了你!」

  「那是一个误会!」

  「误会个头,你就是有意的!回来以后你就更放肆了,我家卫生间水龙头漏
水时,你假装帮忙,故意亲我是不是?今天咱俩训练,你又骗我说闹肚子,还亲
我的胸口,我想问问你,你还能做出更无耻的事吗?」

  「您也没说不让用这样的招数呀!再说,您刚才不是说了嘛,兵不厌诈!」

  「你就只会这些下流的招数吗?」

  「那您说该怎么办?您又不教我真正的格斗技术,我只能用奇招了。」

  「你就是个最无耻的大混蛋!我真后悔把依依嫁给了你!」

  「我和依依是真爱。」

  「你只爱依依吗?不一定吧?」她冷笑着说。

  「您说对了,其实我还喜欢一个人,但是一直埋藏在心底不敢表白……」

  「谁?你说的是谁?」她着急而又紧张地问我。

  我故意慢条斯理地说:「这个人秀外慧中,貌似天仙,身材魔鬼,不但工作
能力强,还练得一手好功夫,唯一的缺点是有点急躁,前一阵刚刚学会了游泳和
接吻技术,就背叛师门,还对她的授业恩师拳脚相加……」

  她面带酡颜地打断了我:「你说谁呢?」

  「噢,对了,这个人是很健忘的,那就不提这件事了,就当我没有收过这个
女徒弟。」

  「凌小东,你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了,你要搞清楚咱俩之间的关系。你要是
再敢说疯话,休怪我铁面无私。」她严肃地对我说。

  「好了,不说那些了,您看看吧,明天怎么训练?」

  「你还相信我吗?你不是要换教练吗?」

  「不换了,刚才跟您交完手,我觉得您是最厉害的了。」

  「好吧,明天正常训练。」她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我能问一下吗,明天学什么?」

  「从明天开始,教你正式的散打和搏击技术。」

  「太好了,您怎么突然想通了呢?」我兴奋地问她。

  「今天跟你打了这一架,我觉得你很有天分,而且你的基础也打得差不多了,
可以进行实战阶段的训练了。」

  「就因为这些吗?」

  「还有,你的思维是开放式的,临场反应和机变能力很强,擅于出新招、怪
招,有一些小聪明,是个可造之材,可以学新东西了。」

  「还有一点,您没说。」

  「哪一点?」

  「因为……我今天打赢了。」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您别生气,我开玩笑呢。」

  「不过,我觉得你的条件很好,挺适合当警察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
警队?」她很认真地对我说。

  「那可不行,我这么风流多情,一旦加入警队,那些警花就危险了。」我半
开玩笑地回应道。

  她白了我一眼:「德性,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

  「好吧,就当我吹牛了。」

  「不过,你今天的反应确实非常快,虽然招数很下流,但是很有效。有时候
面对强于自己的敌人,是要使用那么一点歪招的。」

  「我是被您逼的。您的速度太快了,实在跟不上。」

  「你仔细回想一下今天和那个人的交手,跟头两次相比,真的没有什么进步
吗?」

  我想了想说:「其实,还是有进步的,我今天跟他一直处于僵持状态,他始
终无法将我完全击倒,而且后来他的体力好像有点跟不上了。」

  「对吧?那就说明,咱们的训练方法是正确的。」

  「对了,蓉阿姨,你们单位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还能经常到这儿来?听说
你们最近的工作口号是:撸起裙子加油干……」

  「你说什么?」她瞪着我。

  「啊呀,不对,应该是:撸起袖子加油干。您既然这么忙,每天回家还要干
家务,怎么会有时间教我呢?」

  「怎么?不希望我教你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您是不是很喜欢教我呀?是不是很享受跟我在
一起训练的那种感觉?」

  「你是不是很无聊?」她皱起眉头看着我。

  「什么时候您有空?我请您去游泳呀?」我笑嘻嘻地说。

  「滚。」

  「今天还训练吗?」

  「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还是这个时间,不要迟到。」她淡淡地说。

  「好的。」我跟着她一起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故意闪到一边,做个一个「请」的手势,让蓉阿姨先走,
她明白我「败者先行」的意思,哼了一声,独自一个人先走了。

                       12。12

     回到家以后,依依纳闷地看着我:「老公,你为什么戴帽子?」

  我把帽子摘了下来,自嘲地说:「我要出家当和尚了。你帮我看看,哪个庙
能收我?」

  她吃惊地看着我的光头,紧张地说:「你出家了,我怎么办?」

  「你跟我一起去呗!」

  「老公,你逗我吧?你不是最喜欢你的头发吗?为什么把它都剃了?」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依依气愤地说:「报警!找这帮坏小子去算账!」

  「没有用的,去哪里找他们?就算找到人,这件事也不算什么大罪,挺多是
批评教育,连拘留都够不上,不是瞎耽误工夫嘛。」

  「可是他们这样侮辱你,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能算了,不过大丈夫做事,能屈能伸嘛。正好我想换个发型,而且
光头也挺好的,夏天凉快,打架时还不怕被人揪头发。」

  「可他们还在你头上画了小乌龟呢!」

  「过几天就掉了。」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好好跟咱妈训练,提升个人能力,缩短和大块头的差距。」

  「你觉得你能打过他吗?」

  「只要我不放弃,就有机会。就算打不过他,也要给他制造麻烦,不能让他
占了安诺的便宜。」

  「对了,老公,我想起来了,」依依忽然一拍我的胳膊,「我妈在警校的时
候学过格斗必杀技,据说威力特别大,你可以让她教你呀!」

  「太好了,」我高兴地说,「学了必杀技以后,就不用怕大块头了。」

  「不过,她不一定肯教你,你要跟她商量着来。」

  「好的,没问题。」我信心满满地说。

  第二天早上我先买了一个假发戴在头上,然后才往单位去。刚走到公司楼下,
忽然听到有人喊我,回头一瞧,竟然又是财务部的葛离花,而且她又骑在了马路
中间的护栏上。

  我「哼」了一声,转头继续向前走,心说:这才叫活该,自己无论如何不会
再搭理她。

  因为我们公司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所以门口行人稀少,她大概是等了半天
才看到有人出现,眼看我要走,喊的声音更大了:「小帅哥,白马王子,大英雄,
我在这儿呢。」

  这几句话喊得我比较舒坦,我没法儿不理会了,于是不太情愿地走到她身边:
「葛大姐,您又有什么事?」

  「你能帮我下来吗?」她难堪地看着我说。

  「上次不是告诉你,旁边有座天桥嘛,你怎么又横跨马路?」

  「我这次不是为了抄近路。」

  「那为了什么?」

  她难为情地说:「我看见对面马路上有一百元钱,想过去捡起来。」

  「您的眼神真可以呀,离这么远都能看到钱。」

  「不好意思,我是搞财务的,对钞票比较敏感。」

  「为什么不从天桥走过去捡?」

  「那样不是得兜个大圈儿嘛,我怕绕过去以后钱不见了。」

  我转身看了一眼,地上根本就没有钱,转而问她:「钱在哪儿呢?」

  「被人捡走了。」

  「为什么不让那个人帮你下护栏?」

  「我喊他了,他以为我要分钱,一下子就跑掉了。」

  「对不起,我也不能帮你。」我转身作势要走。

  「哎,小帅哥,你别走,」葛离花急忙喊住我,「上次加班费的事我没帮上
你的忙,真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帮你,行吗?你看我一个人骑在这里,多尴尬?
咱们毕竟是同事,你也不能袖手旁观,是不是?」

  「那你的丝袜要是再划破了……」

  她举起手发誓说:「我保证不会让你赔。」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助人为乐为好,就扶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过来。虽然百般
小心,还是不小心摸了她的屁股一下,感觉颤巍巍的很有肉感,她略微下垂的胸
部在我眼前摇晃,里面像是塞了两个水袋。

  跟我第一次在公交车上见到她时相比,她只略微发福了一点,身材保持得还
算不错,尤其那两条穿着灰色丝袜的大腿,不但结实,而且笔直,还是很对我的
胃口。可惜就是年纪大了一些,脾气也实在不好。

  我俩一起往公司走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向别的同事求助过了,
他们没有帮你?」

  她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随口说:「我猜的。」心想:这还用问嘛,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上班的路
上,肯定不止一个同事见到她骑虎难下的窘态,只是无人伸出援手罢了,可见她
平时的人缘有多差。

  进了公司大门以后,葛离花先去卫生间,我一个人往里走。

  快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忽然看见贺以天正在跟一个年轻女人说话,两个人的
神态很亲密,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我走到那女人的面前一看,忍不住愣
了一下,一句话脱口而出:「陶姐!」

  没错儿,那个年轻女人正是妈妈的同事陶馨雨,她看到我以后也愣了一下:
「小东,是你啊!」

  贺以天也怔了一下,随即问道:「你们认识吗?」

  陶馨雨对他说:「小东是我们公司郑总的儿子。」接着又挽着贺以天的胳膊
对我说:「他是我的男朋友。」

  我马上赞叹道:「你们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实际上心里在暗暗叹
息:没想到她和他是男女朋友,可惜小陶这一朵鲜花,插在贺以天这堆牛粪上了。
话说这个贺以天哪一点好,小陶怎么会看上他?恐怕小陶还不知道他和马尚瑶暧
昧的事吧?

  既然他们两个在说话,我也不便打扰,随便找个借口就跟他们拜拜了。

  可是上午贺以天还是找到了我,他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神秘地对我说:
「你知道吗?公司最近可能要裁员,你千万要小心一点。」

  「是因为换了大老板了吗?」

  「有这方面的原因。据说,陈总的位置可能也不稳,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我一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在暗示我赶紧在公司打点一下,争取留下来。还
有,如果陈巴良调走了,是不是就没人罩着我了?

  按照常理,我是应该巴结贺以天的,给他一些好处,但我实在懒得这样做了,
与其在这里当男公关,不如换个工作环境,也许会有更好的发展空间。

  想到这儿,我没有接他的话茬,反而说下午想请个假。他失望地「嗯」了一
声,摆摆手让我出去了。

  下午,我先去了一趟妈妈家,想看看她的卧室有什么变化,是否需要买一些
孕妇用品。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她把门锁换了。

  我无奈地看了看手里的钥匙,给北北拨通了电话:「鬼脚七,妈妈为什么换
门锁?」

  北北低声说:「她说要扎好篱笆筑好墙,不让坏人溜进来。」

  「把你的钥匙给我配一把行吗?」

  「我也没有,钥匙都在妈妈手里。」

  「咱俩商量个事儿行吗,你帮我配一把家里的钥匙,我送给你一套高级化妆
品。」

  「配钥匙这个事儿难度很大呀,搞不好会被妈妈尅,只送我一套化妆品是不
够的。」

  「你还想怎么样?」我就猜到她不会这么好说话。

  「你给我进行第二次按摩,但要按照我的要求来。」

  「好吧。你顺便把妈妈办公室的钥匙也配一套。」我想,反正早晚都要给她
按摩,不如利用这次机会多提一个要求。看她对我虎视眈眈的架势,早点把三次
按摩做完也好,省得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那你再请我吃一次烛光晚餐,只有咱们两个人。」她继续讨价还价。

  「好吧,你真是会算计。」我无奈地说道。

  她嘻嘻笑道:「当然了,这都是跟你学的。」

  和北北谈妥后,我又赶往妈妈的单位。好多天没见到她了,真是有些想她。

  这次我没有贸然闯入,因为她已经关照保安不许放我进去了,不过这难不倒
我,我借了一套消毒装备,在他们公司不远处穿好防护服,戴上护目镜、口罩、
手套,背上消毒装备,大摇大摆地进了公司大楼,门口保安和大厅接待连我的证
件都没有看。

  穿上这套装备真是出奇地方便,我一路畅通无阻,顺利地进入了妈妈的办公
室。

  她的办公室是个大套间,里面除了妈妈的总裁办公室之外,还有会议室、秘
书室、休息室等房间,我敲过门后,径直进入她的办公室,对她鞠了一躬,含含
糊糊地说了声「总裁好」,她只看了我一眼,继续去处理办公桌上的文件。我回
身带上门,顺便把门口的标识牌切换到「会客中」,然后细细打量起她。

  妈妈今天化着淡妆,秀发盘起,凤目星眸微转,虽然看起来有一点憔悴,却
别有一番幽怨和孤独的美,让人心里情不自禁地生出怜爱之意。唉,我已经有十
多天没见到这个倔强的孕妇了,我真是想她,非常非常地想她。

  她的上衣依然是一款修身西服,但比以前的尺码稍大了一些,上衣里面是一
条粉色的仙女网纱孕妇裙,虽然小腹高高隆起,却掩盖不住高雅脱俗的气质,腿
上穿的是孕妇专用的灰色丝袜,显得光滑润泽,暧昧而又优雅。

  我特别注意了一下她的脖子,大胖送的那个石葫芦还挂在她的雪白玉颈上。

  妈妈看了一会文件,发现我怔怔地盯着她,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呢?」

  我「哦」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马上开始对办公室进行消毒。但是我
喷出的不是消毒剂,而是淡淡的香水,没错儿,就是妈妈最喜欢的那款香水。

  她闻着熟悉的味道,忍不住噤了噤鼻子:「咦,这个消毒液的味道好特别,
跟我的一款香水的味道很相似。」

  我「嗯」了一声,围绕着她的办公桌喷来喷去,她急忙捂住鼻子,冲我摆着
手:「你不要再喷了,我现在怀孕了,这个味道闻多了不舒服。」

  我急忙按停了机器的开关,趁着她躲闪的工夫,快速扫了一眼她办公桌上的
文件,都是和俊采集团合作的协议,有几张纸上还有杜晶芸的签字。看到这些材
料,我心里忽然生出一个主意。

  妈妈急忙把文件盖上,严肃地对我说:「好了,你喷完了就可以出去了。」

  我用含糊不清的嗓音说:「您工作半天了,应该歇一会了。」

  「谢谢你,你可以出去了。」

  「不用谢,您还是歇会儿吧。」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管得太多了吧?」

  「做事情也要劳逸结合嘛!为什么不吟诗作对,放松一下呢?」

  她听到「吟诗」两个字,身子颤了一下,诧异地抬起头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说:「要不我抛砖引玉,先吟一句诗给您听?」

  她缓缓站起身,看着我高大的身形,似乎认出了我:「你是……」

  没等她说话,我的第一句诗已经出来了:「日日思君不见君……」

  妈妈不待我说完,已经走到面前,一把拉下了我的口罩,我笑嘻嘻地对她说:
「给母上大人请安。」

  她瞪了我一会,眼睛变得通红,突然一声不吱地转身往门口走去,我急忙拉
住她的胳膊:「您干什么去?」

  「我去叫保安。」

  「您就这么恨我吗?」我知道她的办公室隔音很好,但也不敢太大声。

  「我不想跟你说话。放手。」

  我转到她面前,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妈妈,已经十多天了,您就别生气
了。我是来道歉的,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相信你,你就是个最大的骗子。」

  「妈妈,自从上次咱俩对话之后,我就非常的后悔,一直想跟您真诚地道一
次歉。您能到沙发上坐一下吗?我给您展示一下我道歉的诚意。」

  她犹豫地看了我一眼,我怕她又出去找保安用水炮射我,急忙把她连搂带拉
地抱到了沙发上。她坐稳以后迅速推开我的手:「快点放开我,不要毛手毛脚的。」

  我摘掉护目镜、口罩、手套,她看着我奇怪的发型正要说话,我把假发也拿
了下来,指着光头说:「您看,为了表示我的悔意,我连十多年精心呵护的头发
都剃光了,还在上面画了一只麒麟,『麒』表示您气质高雅,『麟』表示我玉树
临风,咱们就是天生的一对,这是上天赐予的姻缘,可不能轻易辜负。」

  「麒麟是画的吗?为什么不是纹上去的?」她的表情似乎有了一点点感动。

  「如果是纹的,以后长出头发就看不到了。但是,我的身上还有爱的标记,
您看看。」我迅速脱掉防护服,把衬衫也脱掉,露出赤裸的上身,胸脯上赫然印
着五个大字:我爱郑怡云。

  妈妈看到这几个字以后,先是一愣,接着低声叱道:「你疯了?纹了这几个
字?让别人看到怎么办?」

  「这是纹身贴,可以揭掉的。还没有正式纹呢,我先让您看一下效果。」

  「快点揭掉吧,你要是真纹了这五个字,咱们就永远都不能见面了。」她紧
皱着眉头对我说。

  「好的,我知道了。」

  她「嗤」了一声说:「你就会弄这些表面文章糊弄我,是吧?你接着说,还
有什么诚意?」

  「妈妈,」我上前握住她的手,「我打算接您到家里去住,以后咱们就再也
不分开了,好不好?」

  「我搬进去住,依依怎么办?」

  「她过一段时间要到外地去进修半年。」

  「那北北呢?也跟我一起搬到你家去?」

  「让她一个人住家里不行吗?」

  「你觉得可能吗?」妈妈哼了一声,把手抽出来,严厉地对我说,「你还没
说呢,你到底错在哪里了?」

  「我……不应该在车上说那样的话,不应该惹您生气……」

  「就这些?」她不满地看着我。

  「我不应该说再找个算命先生,」我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到她的肚皮上轻轻
抚摸着,「您的肚子好像比以前更大了,不会真是个双胞胎吧?咱们找一天去医
院检查一下行吗?」

  「你别转移话题,」她一把打开我的手,「为什么在滨海城市讲好的事,你
一回来就变卦了?你到底对咱们俩的事怀有多少诚意?」

  「我对咱们俩的事是全心全意的,」我的手又抚摸上了妈妈的胸部,「您的
乳房也比以前大多了,最近有没有发胀的感觉?」

  妈妈推开我的手:「你一见我的面就想吃我的豆腐,是不是?你还有没有点
别的追求?」

  「我对天发誓,我对您的感情是认认真真的,海枯石烂心不变,咱俩相伴到
永远!」

  「让我说出你的心里话吧,你一直都想保持现状,根本就不想面对现实,是
不是?你希望把我熬成一个老太婆,最后让我自己提出放弃,对不对?这就是你,
一个下流无耻的男人的最卑劣的想法,只图自己痛快,根本就不为女人考虑!你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妻子,不配拥有家庭,依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
这样一个下流坯子!」妈妈快速地对我说着,美丽的脸上闪耀着气愤的光芒。

  「妈妈,你别激动,」我急忙安抚住她颤抖的身体,「我在车上的话是随便
说说的,您不必当真,我答应您的事,是不会变卦的。」

  「别哄我了,你在车上的话不是随便说的,你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如果我动
摇了,你就会引诱我放弃大胖说的第二条,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妈妈像是洞
悉一切地对我说。

  我在心里嘀咕着:我说的本来也没什么错啊,儿子和妈妈结婚本来就是一件
极难完成的任务,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不会被人接受。感觉妈妈自从怀孕以后,
情绪变得极不稳定,非常容易发火,而且发的都是无名火。

  「你知道我天天挺着个大肚子上班,别人是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吗?你知道
我这个年龄怀孕生子需要克服多大的勇气吗?你知道以后我要付出多大的精力才
能把孩子抚养长大吗?」妈妈越说越生气。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天天找我就是为了发泄性欲,快点滚出去,否则我就叫保安
了!」

  「妈妈,您怎么说着说着又火了?咱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来一番对话?」

  「你不走是不是?」妈妈拿起桌上的座机就要拨电话,我急忙站起来:「不
要打电话,我马上走。」

  我把防护服穿好后,戴上护目镜、口罩,认真地对她说:「走之前,我想再
跟您说一句心里话,我并没有违背咱俩之间的海誓山盟,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
做到,请您相信我。」

  妈妈赌气似地把头转到一边,没有理我。

  我走到门口刚要拉门,发现手套忘在办公桌上了,转身回去取,看到妈妈红
润的脸庞和雪白修长的脖颈,心里忽然涌起无限爱意,忍不住在她脸上快速吻了
一下,她气得抬手要打我,我急忙拿着手套迅速逃开了。

  到了门口,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说:「妈妈,您信不信,过几天您会主动请
我回来?」她气得抄起一支笔向我扔了过来,我急忙拉开门逃之夭夭。

  离开妈妈办公室的时候,我的心情还是比较愉快的,虽然她还没有完全原谅
我,但已经没像上次那样找人赶我走了,这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只要再想想办
法,估计她很快就会重新接受我了。

  而且让我高兴的一点是,刚才还亲了妈妈一下。话说妈妈的办公室也是个谈
情说爱的好场所,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在那里和她亲热一下,感觉一定很不
同。

  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听到几位职员在议论公司最近的人事变动,我站在旁
边听了一会,新任的高层里竟然没有米开罗的名字,这让我吃了一惊。难道过了
这么久,米开罗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吗?他的处分也应该到期了吧?

  我有心给米开罗打个电话,又怕影响妈妈的公司决定,只是心里觉得很不舒
服。看来,米开罗蒙受的冤屈还没有被澄清,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还蒙在鼓里。

  我转头一瞧,陶馨雨也站在人群里听着,不过她没有认出我来。想到贺以天
背着她在外面干的一桩桩风流事,很是替她抱不平。

  我悄悄走到一个僻静角落,打开手机里的匿名信箱软件,把贺以天和马尚瑶
接吻的视频发到了陶馨雨的信箱里,心想:经理啊经理,你放着小陶这么漂亮的
女朋友不知道珍惜,还出去搞三搞四,这次我给你女朋友发个「好看」的视频,
让你小子好好乐呵乐呵。

  办完这件事,我打算早点回家和依依共度良宵,蓉阿姨却不合时宜地打来电
话,提醒我半个小时以后去训练。

  我不高兴地说:「怎么开始得这么早?您不需要上班吗?」

  「我今天正好有时间。你快点来吧。」

  「要不咱俩都放个假,您也回家休息一下?」

  「不行,练功这种事必须坚持不懈,你不想洗刷上次的耻辱吗?」她特意提
醒上次小流氓给我剃头的事。

  果然,我的斗志一下子被点燃了,语气坚定地说:「好的,我马上过来!」

              【第十二卷完】

                   第十三卷13。1

    我换好衣服赶到「金汤达」搏击健身俱乐部的时候,蓉阿姨已经在
那里做准备活动了。她特意换了一套不带拉链的训练服,估计就是为了防止上次
被我袭胸的事件重演。

  没想到的是,她看到我以后,脸先红了一下,似乎想张口问我什么,但是又
忍住了。我也想问她能不能教我军警的格斗必杀技,但觉得有点唐突,也没说出
口。我俩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她今天真的教了我好多东西,我觉得自己突然开了窍,一下子掌握了
很多新的技术,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通百通。

  等到训练结束的时候,她还是想问我点事,我也想问她格斗必杀技的事,我
俩互相看了看,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没有开口。

  接下来的几天都这样,她始终遮遮掩掩的,像是有话要对我说,却又说不出
口。依着她的性格,素来豪爽干脆,从不拖泥带水,这次不知道遇上了什么难缠
的事,憋了好几天都不肯吐口。

  她不肯说,我也不好意思问,本来我俩之间没有什么互相隐瞒的事,但被她
带头一搞气氛,好像我们成了各怀心事的人。更糟糕的是,她似乎觉得我对她有
什么企图,我稍微一靠近她想问格斗必杀技的事,她马上就对我敬而远之,好像
怕我骚扰她。

  这个僵局终于在有一天被打破了。那天我刚进入俱乐部,前台的一位接待员
指着服务台上一大捧鲜花说:「麻烦您把这束花转交给沈蓉女士。」

  「是谁送给她的?」

  「对不起,这是花店送来的,是谁订的我们不知道。」

  我看了看鲜花里面,没有卡片,就顺手拿到训练室交给了蓉阿姨。

  她看到鲜花以后,脸色先是一变,接着就局促不安地对我说:「你……什么
意思?」

  「这是别人送给你的花,放到前台了,接待员让我捎过来。」

  「别人?是谁送的?」

  「我不知道,前台没说。妈,您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我半开玩笑地问。

  她瞪了我一眼,脸上泛起一点粉红色:「凌小东,没想到你这么差劲,自己
做的事还不敢承认。」

  「我做什么事了?」

  「这束花不是你送的吗?」

  「当然不是,」我想了一下又说,「不过,这段时间您教我很辛苦,我的确
应该给您送个花,请您吃个饭,但今天这束花真的不是我送的。」

  她满腹狐疑地看着我:「你不用瞒我了,这两天我就看你不对劲。你胆子越
来越大了,居然敢公开给我送花了。」

  「妈,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还装糊涂是吧?我问你,这几天每天都有人给我送花到单位,是不是你
干的?」

  「您觉得我是那样不讲伦理的人吗?天天对着岳母献殷勤?」

  「我觉得你就是那样的人,你都敢对着我射……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妈,我真的没送花。」

  「你还不承认是吧?明天我把你送的卡片拿过来,看你还怎么说。」她不满
地盯着我。

  我摸摸头,没法再往下说了。

  更糟糕的是,今天训练时蓉阿姨完全不在状态,她的眼神和动作经常配合不
一致,对我的进攻也经常处于退守模式。

  终于,在训练快结束的时候,我的一连串组合拳打得她节节败退,她的脚下
又不小心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我看准机会,一拳打向她的左肩,她居然
没避开,被我打得向后倒去,幸亏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飞跃上前,接住了她将
要摔倒的丰满身躯。

  蓉阿姨被我搂在怀里后,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像是惊讶,又像是期待,
她的眼睛里释放出一种灼人的光芒,那种光芒我觉得好像是……恋人之间才应该
有的充满爱意的眼神。

  我情不自禁地把头低下来,她的瞳孔瞬间扩大,嘴唇却微微张开了,我们俩
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眼看我的头越来越低,她忽然把手盖在自己的嘴上,轻声问道:「你干什么?」

  我掩饰地说:「妈,我想看看您的眼线是怎么画的。」

  「看完了吗?」

  「看完了。」

  「让我起来吧。」

  「好的。」我轻轻把她扶了起来,她急忙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脸上还带了点
红潮。

  我赶紧道歉:「妈,对不起,刚才我的出手有点重了。」

  她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故作轻松地说:「你没错呀,刚才打得很棒,是我
的状态不好。」

  「一会还练什么?」

  「今天就到这儿吧。」看得出,她有点无心训练了。

  蓉阿姨收拾包的时候,我抢上去帮她拎包,我俩的手又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感觉「滋啦」一下,一股热流同时传到两个人的身上。我俩像触电一样,不约而
同地把手松开了。

  说来真是奇怪,在滨海城市参加游泳比赛的时候,我俩经常手牵手、互相拥
抱,那时丝毫不觉得别扭,现在偶尔有一些身体接触,反而觉得有点难为情。

  除了肢体,我俩的眼神也经常互相躲闪,跟对方说话的时候都看着别处,很
少有直视对方眼睛的时候。

  末了要走的时候,我提醒她:「您的花还拿不拿了?」她双颊微红地白了我
一眼,抱起花就往外走。

  「妈,」我在后面喊了她一声,「您今天晚上有事吗?我……想请您吃个饭,
行吗?」

  她有点高兴地回头看着我,但还是委婉地拒绝了我:「不用了,你早点回去
陪着依依吧。」

  我无奈地耸耸肩,看着她匆匆走了。这段时间蓉阿姨一直在不计报酬地指导
我,完全牺牲了个人的休息时间,我一直想对她表示一下感谢,可惜她就是不给
我机会。

  后来我想,可能是她害怕和我在暧昧的情况下单独相处,如果我们两个有一
个人感情失控,都会带来难以估料的后果。

  第二天,蓉阿姨一见我的面就高声叫道:「凌小东,你还有没有完?昨天都
批评你了,怎么今天还送花?」

  「我没送呀!」我急忙辩解道。

  「你看看。」她把一张喷着香水的卡片扔到我的面前。

  我拿起来一看,这张粉色的卡片上打印着以下几行字:亲爱的蓉,是你教会
了我什么是爱情,跟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最美好的。但我必须控制住自己,不敢时
时刻刻去想你,因为每次想到你的一颦一笑,我都会傻笑,都会变成爱情的孤儿。
我热烈地盼望着你,尽快拯救我这颗干涸枯竭的心灵!

  卡片的落款是:爱你的东。

  从上面的称呼来看,说这束花是我送给蓉阿姨的,还真是有人相信。问题是,
我确实没有送花给她呀,也不可能写这怎么肉麻的情诗,那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蓉阿姨接着把手机拿出来,将里面的照片展示给我看,全是这段时间她收到
的各种各样的鲜花,有十多张。看来这个名字中也带个「东」字的情种还挺痴情
的,对蓉阿姨展开的攻势竟是那样的猛烈。对她这样一个单身多年的女人来说,
竟是有些顶不住了。

  蓉阿姨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模样,以为我无言以对了,便把卡片抽回来,自信
地说:「这回你没话说了吧?你这小子,敢做还不敢当!你看你送的那些花,都
是特别昂贵的品种,要花不少钱吧?依依知道这事儿吗?」

  我摇摇头。

  她接着又说:「我知道你是感谢我对你的帮助,但你送两天花就行了,不要
天天送,也不要写那些情话,会让别人误会的。」

  我小声说:「根本就不是我送的。」

  「你说什么?」她一边把卡片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一边问我。

  「我说,您开心就好。」

  「行了,别废话了,开始训练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明天可不要再送了
啊!」她叮嘱我说。

  「好吧。希望他不要再送了。」我暗自嘀咕道。

  随后的训练课上,我们两个人都觉得怪怪的。我有点害怕和她训练了,她看
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我想,要是再训练几个月,我俩之间说不定还会搞上对
象呢。怪不得她对这个训练课这么大热情,连我请一次假都不允许,也许她真的
在享受和我独处的「二人世界」。

  不行,我得抓紧时间完成训练,尽量跟她保持距离。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
我比较担心,就是我对她的抵抗力也越来越差了。她那丰满圆润的肉体成天在我
眼前摇晃,又整日穿那么紧致性感的训练服,让我没法儿不心猿意马,要是再发
生一次亲密接触的事件,可能就不止是亲乳头那么简单了。

  正在我加紧训练的时候,爸爸打来电话,让我到家里坐一下,正好我想跟他
商量一下安诺的事,马上应允下来。

  我拎着礼品刚进屋,看到爸爸和刘阿姨的表妹金姨在布置桌上的饭菜。那一
桌子的鸡鸭鱼肉非常丰盛,显然是要招待贵客。

  我和爸爸寒暄了几句,就对他和刘阿姨说了安诺与大块头的事,并把大块头
的种种下流行径和盘托出。

  令我意外的是,爸爸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个人
以前怎么样不重要,只要他以后对诺诺好就行。」

  我转而看向刘阿姨,她居然也同意爸爸的意见:「这件事我们要尊重诺诺的
想法,她说那个人对她很好,我相信她。」

  他们俩的态度太令我失望了,我直接反驳道:「那个人就是人渣,如果你们
不管的话,就等于送安诺进火坑了。」

  爸爸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被刘阿姨制止了。我怀疑他们知道一些内情,而
且上次见面时他们就对我有所隐瞒。既然他们不肯说,我只好再想别的办法。

  过了一会,门铃响了,我开门一看,笑容马上凝结住了,门口站的竟然是安
诺和大块头,二人手上也拎着好几盒营养品。几乎与此同时,私家侦探的电话也
打过来了,告诉了我同样的内容。

  我正想挖苦大块头几句,爸爸已经闻声过来,热情地招呼大块头,我只好闪
开身子让他们进屋。安诺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碎花图案的少女旗袍,两条肉色半透
明的灯笼袖衬托出她的典雅气质,没想到她穿正装的时候也这么好看,完全找不
到一点小魔女的影子。她越是打扮得漂亮,我越是觉得心里酸酸的。

  看到两人盛装打扮的样子,我很容易就猜到了,这是来见家长呀!难道他们
俩的关系要确定了吗?看着他们在一起耳语的亲密状,简直让我气得要发狂!

  我愤怒地瞪着安诺,她也勇敢地回瞪着我,仿佛在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
我不怕你!大块头看了看我的假发,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像是在嘲笑我那
天的囧态,又像是在警告我不要再做令他不高兴的事。

  他这么嚣张,我当然不会遂他的心愿了,我马上进卫生间悄悄打了三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我的同学林子凡,让他速速送来最新鲜的食材。大块头这小子既
然敢登上门来,我必然要给他找个乐子,让他记住这难忘的一天。

  回到餐厅后,众人已围着饭桌坐好。大块头装模作样地给大家倒酒,我也假
装很热情地给予回应。刘阿姨吃了一会就和金姨进屋了,只剩下大块头一个人自
吹自擂。

  就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林子凡终于把食材和白酒送来了,我千恩万谢地
将他送走后,先把一堆黑乎乎的东西放到锅里炖上,接着把一堆辣椒和佐料倒进
盆里拌了拌,连同那几瓶二锅头一起端到了饭桌上。

  爸爸一看我端出的东西就愣了,我忙对他说:「爸,您放心好了,我会好好
招待我的未来妹夫的。」他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没有阻拦我。

  我指着盆里的辣椒、麻椒、芥末的混合物对大块头说:「要想娶我妹妹,必
须先过两道关,第一关,就是喝白酒,吃盆菜。」说完,给我俩分别倒上一大杯
二锅头。

  安诺急忙劝阻说:「哥,你别吓唬他了,吃点别的行吗?」

  我冷笑道:「你这是不给未来妹夫面子啊,难道他不喜欢吃敬酒吗?」

  大块头看了看我,忽然端起杯子说:「好,我喝。」

  我也端起杯子:「奉陪到底。」

  于是,他的首次登门变成了和我的再度比拼。我俩一边吃着盆里让人冒汗的
菜,一边喝着六十度的二锅头。幸亏我提前喝了一袋纯牛奶,又在度蜜月时经过
美食节的历练,勉强还撑得住。

  大块头自认为久经沙场,酒量必定不输于我,可是二锅头配上辣盆菜的组合,
普通人是难以抵挡的,他的表情渐渐痛苦起来,头上也冒了汗。看着他痛不欲生
的表情,我别提多开心了,安诺在桌子下面使劲踩我的脚,我也不在乎。

  爸爸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我们拼酒,估计他也想看看未来姑爷的表现。

  大块头的表现当然还没有结束,过了一会门铃又响了,我抢上前打开门,从
门外进来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孩,大块头一看到她,脸色马上变了。进来的不是别
人,正是便利店的女收银员慧小凤,她看到西服革履的大块头以后,再看看花枝
招展的安诺,脸色马上变得异常苍白。

  没错儿,我的第二个电话就是打给慧小凤的。既然大块头正在春风得意,那
就请她来给大块头添点喜气,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让慧小凤坐在椅子上,对大块头说:「帅哥你看,这位美女是你亲自介绍,
还是我来介绍?」

  大块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恨不得当场就把我扔出窗外。

  爸爸对这一切看得很明白了,他站起来说:「你们先吃着,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转身进卧室了。

  大块头凶巴巴地对我说:「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发型又不满意了?」

  我「嘿嘿」笑道:「你怎么知道?真是乖孩子,快来帮我设计个新发型吧!」

  他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会,没有再说话。慧小凤双眼通红地看着他,声音颤抖
地说:「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安诺看了一眼慧小凤,起身走到阳台去了,大块头急忙跟了过去。饭桌上只
剩下了我和慧小凤。

  没过多久,门铃再度响起,我猜是冷饮店给我送酒来了。我刚才的第三个电
话就是打给他们的。

  打开门以后,果然是俞知月站在外面,她送来了我订购的几瓶味道独特的韩
国酒。透过半开的门,她看到慧小凤的身影,马上愣了一下,接着又看了看我。

  我付完账后,俞知月很少见地面无笑容地离开,我把酒拿进去,顺便把自己
炖好的一锅蚊虫汤放到饭桌上。

  慧小凤忽然站起来,快速走到阳台,和大块头情绪激动地争论了起来。这次
我没有跟过去,坐在餐厅里看戏就好了。

  又过了一会,慧小凤再次快速地走出来,直接拉开门要走,我劝了她几句,
她只说了句「谢谢你」,就匆匆离开了。

  等到大块头和安诺回来的时候,饭桌边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大块头沉着脸坐到对面,目光阴冷地看着我:「你想怎么喝?」

  我慢悠悠地指着桌上的韩国酒和蚊虫汤说:「现在是第二关,韩国酒,蚊虫
炖。你要是有胆子,就跟我一起喝、一起吃,看你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

  他这才仔细看了一下锅里,发现里面是各种蛇虫鼠蚁,整锅汤都散发出一股
浓烈的腥膻味道。

  安诺捂着鼻子说:「哥,你汤里搞的都是些什么呀?味道好难闻!」

  「这算什么,还有更刺激的呢。」我接着打开一瓶特制的韩国酒,马上传出
一股独特的厕所的味道,安诺直接闪到了一边,捂着鼻子说:「你这是什么酒?
怎么这么臭?」

  「这种酒喝起来最过瘾了,你还记得吗?」

  安诺指着酒说:「你不会是……把那种酒弄来了吧?」

  「猜得对,」我点点头,转而对大块头说,「能开始喝了吗?」

  大块头咬咬牙:「喝就喝!」

  他刚才已经被盆菜辣得不行了,这会儿吃起各种小动物,更令他雪上加霜。
那瓶闻着臭、喝着更臭的韩国酒成为点睛之笔,大块头喝了几口之后,便觉得腹
内翻江倒海,几道逆流上蹿下跳,把他憋得满脸通红。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真是开心异常,虽然自己也觉得很不舒服,但我毕竟
经过美食节的锤炼,并非浪得虚名,经过几番努力,还是没有吐出来,并且吃得
更欢,还不住地劝他:「吃呀!喝呀!」

  看到我面不改色的镇定模样,大块头终于撑不住了,他头上冒着汗,捂着肚
子对安诺说:「安诺,我有点急事要办,能不能先走一下?」

  安诺同情地说:「你去吧。」于是起身送他,大块头都来不及跟我爸爸和刘
阿姨说再见,穿上鞋就匆匆往门外跑,我也跟了出去。

  在电梯里的时候,我对大块头说:「酒还没有喝完,为什么急着走?」他瞪
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不跟长辈打一声招呼就走,你觉得合适吗?」我继续问他。

  他的嘴紧闭着,没有接我的话茬,估计正在强忍恶心的感觉。

  安诺在旁边拧了一下我的胳膊,让我不要再说。

  好不容易出了电梯,大块头飞快地跑出去,我在后面大喊道:「别忍了,吐
出来吧!」话音未落,他就跑到草丛边吐了起来。

  等他吐够了以后,安诺上前把纸巾递给他,他仇恨地盯着我,似乎有满腔的
怒火要向我喷射。不过他今天喝了不少酒,想打我是不可能了。

  大块头缓了一会,感觉有点好转,就恨恨地对我说:「你想捣乱也没有用,
安诺全听我的!你等着瞧吧!」

  我点点头:「好啊,着看安诺到底听谁的!」

  他的肚子好像又难受起来,顾不上跟我打嘴仗,跟安诺说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虽然我的肚子也不舒服,但看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安诺走过来看着我说:「今天你又得逞了?那个叫慧小凤的女人是你叫来的
吧?」

  「是我叫来的,我要让你看清他的本质。」

  「你别再费力气了,你拆散不了我们的。」她语气坚决地说。

  我大声问道:「为什么?你明明不喜欢他,为何要勉强自己?是为了气我吗?」

  「你最好不要管我,这是我个人的事!」

  「我是你哥!」

  「哥哥也不能让我单身一辈子吧?」

  「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但是那小子是个渣男!」

  「他是渣男,你不是吗?到底是谁夺走了我的处子之身?又是谁对我始乱终
弃?」

  我恐慌地四下里看着:「你小声一点。」

  「你做都做了,还怕人听见?」

  「我和他不一样!我是真心对你好,我不会害你!」

  「你要是真心对我好,就娶了我,你敢吗?」

  「你怎么又说这个!我已经结婚了!」

  「好,你不用离婚,我搬到你家里去,咱们一起住,怎么样?」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你是唯一得到我身体的男人,难道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你给我时间考虑一下,行不行?」

  「行,你慢慢考虑,但我不会等太久,我这边的男朋友也不能断。」

  「交男朋友可以,但不要找那个渣男!」

  「他就是渣男,我也认了,总比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强!」

  「为什么一定是他?你是欠他人情还是欠他钱?你有把柄在他手上吗?」

  「我就是想找个依靠!过几年我就成老姑娘了,还让我怎么嫁人?」

  看着她瞪大双眼的模样,突然觉得心中温柔地颤动了一下。说心里话,认识
这么久,从来没发现安诺这么漂亮,今天她和大块头偏偏又那样亲热,简直让我
又妒忌,又吃醋。可能我在潜意识里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所以不容许别
的男人对她有所觊觎。

  我情不自禁地迈上一步,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你不会变成老姑娘的,你
一定会有个好的依靠。」

  她微微张开红唇,梦幻般地看着我:「如果那个依靠是你,就算全世界都反
对,我也义无反顾。」

  我的嘴唇离她越来越近,她期待地看着我,眼看我就要吻到她,突然想起了
自己此行的目的,一狠心把身体又撤了回来,扶着她的肩膀说:「安诺,你有什
么困难,可以直接对我说,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但我不许你作践自己。」

  她不满地推了我一把:「你从前的勇气哪里去了?怎么变得这样畏首畏尾?」

  我认真地对她说:「安诺,答应我,远离那个坏家伙吧。」

  她低声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等我以后再跟你说吧。」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

  「今天不行,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她像是怕动摇了自己的决心,毅然
决然地推开我,向家的方向走去。

  我看着她旗袍开衩处的丝袜玉腿,忍不住由衷地赞叹道:「安诺,你今天穿
的这身旗袍很漂亮!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以后你也这样穿吧。」

  她回身微笑道:「行啊。只要你真心对我,穿什么都行。」接着压低声音说:
「甚至,什么都不穿也行。」

  我急忙把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款步姗姗地回去了。

                        13。2

     第二天我刚到单位,北北就打来电话,声音极度兴奋:「喂,神经
病,我配好钥匙啦!」

  我也非常兴奋:「好的,我中午来取!」

  她更加兴奋了:「不,你现在就来取!」

  「我上班呢,现在出不来。」我为难地说。

  「不行,你必须现在就来。」

  「为什么这么着急?」

  「我制定了一个一条龙计划,正好今天购物街有活动,错过就要等到明年了。」

  「什么一条龙?什么购物街?这和取钥匙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答应请我看电影、吃大餐、买衣服、做按摩吗?我计划在一天之内
把这些事都做完,所以叫一条龙计划。等这个计划完成了,我就把钥匙给你。」

  我心想:这不是要挟我吗?可是又不能不答应。

  北北接着说:「一会你开车来接我,千万记得带上足够的钱。记住,今天的
一切安排都要听我的。」

  「好吧。」我一边答应,一边想,把承诺她的事一次做完也好,省得时不时
地来烦我。

  放下电话,去找贺以天请假。他这几天很不高兴,估计是陶馨雨看到我发的
视频跟他吵架了。看到他灰头土脸的样子,我感觉很开心。

  好不容易把假请下来,我开车去接北北。刚到楼下,她就穿着一件又宽又长
的花纹图案的蓝色外套,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她两条长腿上套的是白色萝莉风
的天鹅绒丝袜,在宽大外套的映衬下显得更瘦更细了。

  我主动把车门打开,她跳上车以后,兴奋地搂住我的脖子,跟我脸贴着脸,
我皱着眉说:「你干什么呀,每次见面先伸手?人家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让我动口是吗?」她使劲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接着问:「够不够,用不用
再来一口?」

  我急忙把她推开:「算了,你也不是君子,手和口都不要动了。」

  她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上,嘟囔着说:「你总是那么严肃,一点都不活泼。」

  「你还想怎么活泼?是不是每次见面先拥抱亲吻十分钟才叫活泼?」

  「太好了,现在就开始吧。」她又要扑过来。

  我急忙拦住她:「你歇会儿吧,留着体力逛街用。」

  「好吧。你的钱带够了吗?」

  「带够了。你为什么只穿一件睡衣下来?这样逛街好看吗?」

  「你真是落伍了,什么都不懂,这是现在最流行的款式。」

  车开动以后,我专心看着前面的路,北北却摸起了我的大腿:「神经病,你
这条裤子的质量挺好的,在哪里买的?」

  「你说话的时候不要摸我好不好?」

  「不摸怎么能知道料子好不好?」

  「你这样会影响我开车。」

  「好吧。」她虽然不说话了,但是手却依旧放在我的腿上,并且摸得更放肆
了。

  我强忍了一会,直到她把手慢慢靠近我裆部的时候,我才触电般喊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呢?」

  「别说话,专心开车!」她学着我的口吻说,手又慢慢远离了裆部,我这才
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在她一路摸腿的伴随下,我像开过山车一样晃晃悠悠地开到了购物
街。从停车场出来后,我严肃地对她说:「下回你不要再坐副驾驶了。」

  她笑嘻嘻地说:「好呀。坐后面更好,宽敞。」

  等到我们踏入购物街的时候,才知道了什么叫做花钱如流水,北北马不停蹄
地游走于各个商铺间,银行卡里的钱争先恐后地离我而去,虽然我表面上装作满
不在乎,心里却在暗暗叫苦。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提议去吃大餐,试图拖延一下时间,她却说:「不行,
那样太浪费时间了。」带着我吃了顿肯德基就继续逛街。

  下午她买的东西就更多了,而且专挑贵的买,我不得不先把一部分东西送到
车上去。等我回来以后,她又买了一堆新的东西。

  我看了看钱包里的银行卡,有点紧张了,试探地问她:「要不今天就到这儿
吧,一会不是还要去吃大餐和看电影吗?」

  「不行,还好有几家店没逛呢。」她挑了一件裙子就进了试衣间,我无奈地
在店里来回走着。

  「神经病,快来帮帮我。」试衣间里忽然传出她的声音。我急忙开门进去,
看见她裙子只穿了一半,整个后背都露在外面,正在吃力地拉衣服后面的拉链,
却无论如何都拉不动,估计是卡住了。

  「你轻一点,这件衣服挺贵的,别拽坏了。」我看她拽拉链时的样子很用力,
急忙上前帮忙。

  这间试衣间很狭窄,我进去以后就显得更小了,想转个身都很费劲。我站在
她的身后,看着她裸露的美背,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心想:北北这两年发育得
真不错,这种半露不露的样子比那天赤身按摩时还要性感。

  我稳定了一下心神,好不容易帮她把裙子拉链拉上去,却不小心和我上衣的
拉链钩到了一起。这两条拉链真是麻烦,越是想要把它们解开,反而缠得越紧。

  北北等了半天,发现我还在忙碌着,纳闷地问道:「你干什么呢?」

  「别提了,你的拉链和我的拉链缠到一起了。」

  听到这话,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是不是故意的?成心不想让我买这
条裙子。」

  「别说了,没看我正解着呢嘛。这里好热,咱们出去找个凉快的地方解行不
行?」

  「当然不行了,咱俩这个姿势出去,多丢人呀。」

  「好吧,你再坚持一会,就快解开了。」我擦了下汗,继续跟那两条拉链较
劲。可惜我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狭小的试衣间内也悄悄弥漫起暧昧的气氛,
北北身上的香水味和汗味越来越浓,她青春的娇躯不住摇晃着,一股浓烈的处子
气息正向我全面侵袭。

  本来我对北北没有太多的想法,可她这几次总是有意无意地与我发生身体接
触,弄得我心痒痒的,尤其她身上每个部位都是嫩嫩的,充满了年轻女子的诱惑
力,与蓉阿姨这样的熟女又有不同,让我如中了魔法一般,简直欲罢不能。

  正当我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北北忽然踮起脚尖,翘起她的小香臀向我紧贴过
来,我被迫向后退,只退了两步,后背便贴上墙壁,再无可退了,她依旧向后靠,
直到紧贴在我的裆部,也悄然不动了。

  本来我就意志不坚定,被她这么一贴身纠缠,鸡巴马上坚挺了起来。她也觉
察到了我的变化,身体变得更热了。

  我低声问道:「鬼脚七,你要干什么?」

  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对我说:「我的屁股好痒,你帮我挠挠。」

  「我的两只手都忙着,你忍一会吧。」

  「不行,这里好闷,都捂出汗了,痒得实在难受,快帮帮忙吧。」

  「你自己挠吧。」

  「那个位置我够不到。」

  我不耐烦地抽出一只手,隔着裙子在她屁股上挠了两下,她扭着翘臀说:
「不行,还是痒,你把裙子掀开,直接挠里面的肉吧。」

  我身子颤了一下:「那怎么行?你别胡闹了。」

  「哎呀,好哥哥,求求你帮我挠挠吧,我真的痒嘛!」

  「不行,你再坚持一下吧,等一会解开拉链,你自己在里面挠个够。」

  北北见我不肯帮忙,干脆把屁股紧贴在我的裆部,上下活动了起来,也不知
她是不是故意的,屁股沟正好夹住了我的鸡巴,她身子的来回晃动带动着屁股对
鸡巴剧烈摩擦着,便如同给我撸棒一般,虽然隔着衣服,却让我觉得立刻舒爽起
来,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啊」的叫声,幸亏我反应快,急忙闭上嘴,
没有发出更多的呻吟。

  北北听到我的叫声以后,上下磨蹭得更起劲了,我强忍着如潮的快感,扶住
她的屁股说:「你别再动了……我被你顶得不舒服……」

  「谁让你不帮我挠痒痒,我就自己动吧。」

  「可是……你不要贴着我的身体蹭……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你身上有骨头,蹭起来很舒服。」说完,她变本加厉地提高了摩擦的速度,
在这个特殊的场合下,快感一层层地在我体内迅速累积起来,我的呼吸越发急促,
眼前渐渐出现了繁花似锦的幻象。

  就在我心旌魂荡之际,导购员开始在外面敲门了:「美女,你的衣服换好了
吗?还有其他顾客等着试衣服呢。」

  北北气喘吁吁地回答道:「快了,马上就好了。」

  这时如果有人进来,肯定会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一个高大男人正紧贴在一
位衣衫不整的美少女的屁股后面耸动着胯部。稍有常识的人都会以为我们在用后
入式做爱,说不定过几天,网络上又会传出一个新的「试衣门」。

  我咬着牙,向北北做了最后一次恳求:「鬼脚七,帮帮忙,不要再蹭了,我
答应给你挠痒痒,而且是掀开裙子直接挠里面的肉,行吗?」

  她高兴地说道:「好呀!」可是屁股的晃动却一点都没停下来,似乎是一定
要把我的精液榨出来才肯罢休。

  我知道再求她也是枉然了,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解拉链显然已经来不及,我
颤抖着把自己的套头衫脱了下来,终于在射精之前推开了她的身子。

  北北扶住对面的墙,不满地回头看着我:「你为什么推开我?不是要给我挠
痒痒吗?」

  我喘着气说:「你还好意思说?你那是挠痒痒吗?分明就是在撸串!你是不
是非要撸出火星子才肯罢休?」

  她居然狡辩说:「刚才蹭的那几下好解痒,所以停不下来了。」

  面对她的强词夺理我真是无言以对。其实我刚才就可以脱衣服解除困境,但
是她的屁股把我的鸡巴摩擦得太舒服了,我一度沉迷于其中,对那种快感难舍难
分,几乎已经做好要缴械投降的准备了,要不是导购员敲门,现在可能已经发射
完毕了。

  北北现在的花招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防不胜防,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以她本
人的智商,似乎不可能进化得这么快,估计是有人在背后帮她。

  不管怎么样,反正我是脱身了。我顾不上丢人,光着膀子就逃出了试衣间。
导购员诧异地看着我,很快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连忙求她帮忙解开了缠绕
在一起的两条拉链。

  最后,我们俩是在很多人的注视和窃窃私语下逃离这家商铺的。

  本以为购物这一环节可以结束了,没想到北北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居然若无其
事地继续逛街,看来对于女人来说,饭可以不吃,购物不能停啊!

  后来我学得聪明了,她再试穿衣服的时候,无论怎么喊我,我都不肯再进试
衣间,有事就找导购员帮忙。

  下午买衣服的时候,她还看上了几套情侣装,要买来与我同穿,在我的坚决
反对下才没有成功。

  随着她挥金如土的大买特买,我的银行卡里已经没多少钱了,眼看要被搜刮
干净,赶紧利用一个间隙悄悄问她:「你带钱了吗?」

  她举着手机说:「就带了电话。」

  「你出门逛街不带钱吗?」

  「跟你出门,还用带钱吗?」

  「你可真行呀,把我当成冤大头了。」

  「怎么?没钱了吗?」她皱着眉头看我。

  「当然不是了,」我急忙抽出一张信用卡,「跟你逛街能不做好准备吗?」

  「这还差不多。」北北又露出满意的笑容,继续开始她的购物之旅。

  利用她购物的间隙,我给蓉阿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不能去训练了,她
很不高兴,把我训了一通,叮嘱我明天不要再缺席了。

  北北又完成一轮扫荡之后,终于心满意足了,也有些累了,她跟我把大包小
包放到车里后,就嚷嚷着要去吃大餐。

  我看着满车的大小购物袋,无奈地对她说:「你这次是买冤家来了吗?我看
你半年都不用逛街了。」

  「你不懂,咱们今天占了大便宜,至少省了五万多元呢。」

  我心说:对,你是占了大便宜,我回去以后就得把裤子当掉了。

  她接着又说:「别聊了,吃大餐去吧,我饿了。」

  我苦笑地说:「你还知道饿吗?我还以为你是不知饥饱的钢铁战士呢。」

  「快点走吧,一条龙计划才完成了一项,还有三项没做呢。」

  「好吧,马上去。」

  北北轻车熟路地把我领到一家海鲜餐厅,我一看招牌就有点含糊,那是一家
颇有名气的高档餐厅,被称为海鲜爱好者的天堂,而且地理位置还处于购物街的
黄金地带,消费价格高是远近闻名的。

  如果是在平时,请北北吃这一顿是没什么的,但是今天我严重超支,不但花
光了银行卡中的十万元,还从信用卡中透支了五万多元,现在每花一分钱都让我
觉得压力山大。回去以后该怎么向依依交代呢?

  但是,看着北北垂涎三尺的模样,我咬咬牙,毅然跟她走了进去,心想:不
管那些了,大不了继续透支信用卡。

  进来才知道,北北已经预订了一个单间,并且把菜也提前点好了,我发现她
还挺细心的,为了防止饭口人多,居然提前做好了准备。看来为了吃,她也可以
调动出全部的聪明智慧。

  进了单间以后我就愣住了,那是一个情侣间,只有一张圆桌和一个情侣座,
而且没有加椅子的空间,两个人只能挤在并不宽敞的座位上。

  我皱着眉说:「换个单间吧,这个座位太小了,咱们两个人坐不开。」

  「没有其他单间了,我上次预订时就只剩这一个了。」

  「那咱们到大厅去吃。」

  「不行,到大厅没有气氛。不是说好了听我的吗?」

  「好吧。」我无奈地看着这个座位,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还美其名曰情侣座,
其实只够坐一个半人,如果两个人一起坐,必须是两个瘦子,而且要紧紧贴在一
起,如果有一个人偏胖的话,那就必须一个人坐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菜陆陆续续地上齐了,北北指着座位说:「你先坐呀。」

  我看了看她:「那你坐哪里?」

  她把我的身子按到座位上,接着坐在我的左腿上,右手搂住我的脖子:「这
样不就行了吗?」

  「你怎么吃饭呢?」

  她笑嘻嘻地用左手拿起筷子:「我是左撇子呀。」

  「你什么时候练的用左手?」我有点纳闷。

  「嗯,练了好久了。」她若无其事地夹着菜。

  「是谁教你这么干的?」我意有所指地问她。

  「没有人教我呀。」她假装听不懂。

  「没人教你,你会用左手?你会订这么小的情侣间?」我连续发问。

  她赶紧把话题岔开了:「别说这些了,赶紧吃饭吧。」说完,不住往我的碟
子里夹菜。

  我被她弄得好不狼狈,被迫用左手搂住她的腰,右手去夹菜,北北时不时地
夹一口菜喂我,还让我也喂她。

  我边吃边说:「北北,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咱俩在情侣间吃饭
实在不合适,而且还搂在一起,多别扭呀。」

  「好吧,下次听你的。哎呀,你的嘴角有油。」她一边说,一边用餐巾纸擦
了一下我的嘴角,顺便在我的唇边吻了一下。

  「你说话归说话,不要亲我好吗?」我皱着眉头说。

  「小时候玩过家家,你不也亲过我吗?」

  「小时候能和现在能一样吗?北北呀,你是大姑娘了,不能和我再这样亲密
了。」

  北北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深情地说:「哥哥,谢谢你今天给我买了那么多东
西,除了爸爸妈妈,就数你对我最好了。」说完,她在我脸上连续亲了好几口。

  我被她弄得没办法,只好用手臂挡在两人之间:「行了,亲完这两下就不要
再亲了。」

  「哥哥,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行了,你不怕这话被妈妈听到吗?你忘了上次她是怎么打我的吗?」

  北北脸上掠过一片阴云,不高兴地说:「妈妈还能跟你一辈子吗?反正你要
永远保护我。」

  我心说:你错了,妈妈就是要跟我一辈子,所以我不能和你走得太近。

  接下来北北没有太过份的举动,偶尔利用擦汗或夹菜的机会与我发生身体接
触,都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好不容易把这顿饭吃完了,结账的时候一看账单:一万两千多元。我真有一
种想吃霸王餐的冲动。不过冲动归冲动,还是耐着性子把账结了。看来,下个月
勒紧裤腰带都不够了,要勒紧脖子了。

  离开餐厅,北北拉着我直接去电影院。她说要看一部浪漫的爱情片,我买票
的时候发现就剩一个情侣包厢是空着的了,只好买了那个包厢的票,心里嘀咕着:
怎么又是情侣包厢?难道今天注定是我和北北的情侣日?

  抬头一看,她手里拿着爆米花和饮料正走过来,我看到黑色的饮料就很紧张,
赶紧问:「你没买热咖啡吧?」

  「没有。你想喝吗?我现在去买。」

  我急忙拦住她:「我不想喝。」现在自己有点神经过敏,看到黑色饮料和热
咖啡就会想起安诺,想起那段可怕的经历。

  进入放映厅以后,我们走到最后一排的情侣包厢坐下。电影放映半个多小时
了,全场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觉得有点纳闷:这场电影的票不是都卖光了吗?
怎么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其他人进来?

  北北对此显然早有预谋,她装模作样看了一会电影后,就开始频繁地喝饮料,
并假装随着剧情笑得花枝乱颤,导致手里的杯子拿得不稳,终于把饮料洒在了我
的裤子上。

  但她的手法还不够老练,大部分饮料都倒在了膝盖上,于是她继续笑得前仰
后合,终于把余下的饮料都倒在了我的裤裆上,随后她就装作懊悔万分的样子,
半蹲在我身前,抽出纸巾帮我擦了起来,擦了一会,干脆自作主张地抓住运动裤
的裤腰就往下拽,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沉声问道:「鬼脚七,你干什么?」

  「你裤子的里面都湿了,我帮你擦一下。」

  我自认为已经识破了她的套路,颇为不屑地说:「你的这个桥段太老套,很
多人都用过了,换个新鲜点的吧。」

  北北又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拽下我的裤子,她有点着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
「快把手拿开,你不知道自己很危险了吗?」

  「我哪里危险了?」

  「你的生殖器被黑色饮料泼中以后,如果长期处于闷热不透气的黑暗环境中,
会发生变色反应,以后就一直是黑颜色的了。所以,必须尽快让它暴露在空气中,
防止变色。」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听她如此严肃地胡说八道,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还真敢瞎编,我问一下,
你中学的化学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她生气地看着我,一下子把嗓门提高了:「神经病,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
想以后都变成黑色生殖器吗?快点把手拿开!」

  我看她极度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手上的劲无意中松了一些,她趁机
抓住我的裤腰说:「抬一下屁股!」我配合地往起抬了一下臀部,任她把运动裤
和内裤一起褪到大腿上,露出了粗壮的鸡巴。

  她打开手机上的手电,仔细端详着青筋毕露的肉棒,神色严肃地对我说:
「快看,你的生殖器已经开始变颜色了!」

  我低头看着发黑的鸡巴,吃惊地说:「不会吧?难道真的变颜色了?」

  北北蹲在地毯上,紧紧盯住我的肉棒,过了一会才缓缓伸出手,将它握在手
里。我只觉得鸡巴被一只冰凉柔软的小手轻轻摩挲着,一种异样的快感迅速从胯
间产生。这可是她第一次握住我的性器官,我们两个人都很兴奋,完全忘记了妈
妈的警告和训诫。

  她握了一会后,无师自通地上下撸动起来,我痴痴地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得
世间最销魂的事莫过于此,屁股也悄悄蠕动着,配合她的每一个动作。

  虽然她没什么技巧,也没有节奏的变化,但只要她是北北,这一点就足够了,
看着她稚嫩而秀美的脸庞,卖力而连贯的动作,我的快感迅速升级,整个包厢内
都回荡着我气喘如牛的呼吸声。

  北北也察觉到我的鸡巴越来越粗,越来越烫,她好奇地看着它,仿佛在欣赏
一件有趣的玩物,她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似乎预料到一会可能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我即将发射之际,她却忽然把手撤开了,留下我胀得通红的鸡巴,以及
从天上突然掉到地上的无穷的失落感。

  北北看了看我失望的表情,微笑着把手心展示给我看:「瞧,黑色已经被我
擦掉了。」

  此时理智也渐渐回到我身上,我急忙问道:「好吧。黑色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呀,好像不是普通的饮料。」

  「既然黑色已经擦掉了,你让我起来吧。」我看着裸露在外、依然坚挺的鸡
巴,想要尽快把它藏起来。

  「好的,」北北用手扶住椅子的边缘,起身站了起来。她大概是蹲得太久了,
腿有些发麻,身子又起得有些急,一下子没站住,整个人都向我扑了过来。

  她扑过来倒没什么,我完全可以接住她,但最绝的是,她居然巧妙地转过身,
直接坐到了我的怀里,而且正好坐在了裆部的上方。她身上穿的还是来时的那件
外套,由于外套又宽又大,并没有压在身子底下,因此衣服里面暖热的屁股就结
结实实地和我的鸡巴贴在了一起。

  我尴尬地扶住她的腰,感受着她后背传来的微微气喘:「鬼脚七,你怎么了?」

  「脚麻了,没站住。」

  「现在能站起来吗?」

  「不行,还是麻,你等我缓一会。」

  她口里说着「缓一会」,身子却悄然蠕动起来,热烘烘的香臀在我的鸡巴和
精囊上摩擦着,我打了一个激灵,猛地把住她的腰,颤声说道:「鬼脚七……你
……不要乱动……」

  「我……屁股上有点痒……让我蹭一蹭……」

  「不行……咱俩这个姿势太不雅观了……当心让别人看到……」

  「放心,不会有别人进来的。」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她的腰:「你先别动。告诉我,为什么放映厅
里只有咱们两个人?其他买票的人呢?」

  「我怎么知道?」

  「你说实话,是不是你把剩下的票都买光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你吞吞吐吐的样子,肯定是这么回事。快说,到底是谁教你这样做的?」

  「没有人教我。」

  「你可真行呀,都会给我设圈套了。这些鬼主意会是你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
打死我都不相信。」

  「神经病,不要乱猜了,我好痒,再让我蹭两下吧。」说完,她又开始前后
摇摆起臀部来,看她自如扭动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用后坐体位和我做
爱。

  她晃动了几下后,我的龟头忽然接触到了两片滑嫩的肉片,接着,一个无毛
的耻丘紧贴到我的肉棒上,我和她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呻吟。一个可怕
的想法突然浮现在我脑海里:北北的外套下面,好像是……赤裸的!

  没想到她穿衣这么大胆,难怪今天接她的时候,她特意穿了件睡衣一样的长
袍,原来是为了方便坐在我身上的时候行事!

  这太令人吃惊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颤抖着问道:「北北,你没穿内
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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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北北把手放到我的腿上,轻声说道:「我当然有穿。」

  「不可能。我都碰到你的……肉了。」

  「不信你摸摸。」她抓住我的手往她的衣服底下摸,一开始我挣脱了一下,
后来一想,摸一摸也无所谓,就顺着她的手劲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了窄窄的布条,
她穿的应该是丁字裤。难怪在餐厅和试衣间的时候觉得她的屁股非常圆滚和真实,
当时也没有多想,以为是衣服料子太薄,谁想到她会这么大胆。

  这就奇怪了,既然她穿底裤了,怎么我刚才触及到了她的蜜穴?那种感觉应
该不会错的。

  正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她又缓缓扭动起了腰肢,柔嫩饱满的玉臀再次磨蹭
起肉棒来,我只顾思索刚才发生的事,竟然忘了阻止她的行为。

  她的股间布满了潮潮的湿气,把我的胯间也弄得湿湿的,肉棒被抚弄得越来
越胀,渐渐抬起头来,有几次被带动得昂然向上,竟然和她的菊蕾有了不轻不重
的接触。

  正当我们默不作声地往下进行时,龟头突然再次陷入到两片湿润的媚肉中间,
爽得我打了一个哆嗦,我再次搂紧她的腰,声音颤抖地问道:「北北,我又碰到
你的肉了,你穿的到底是什么内裤,怎么肉是露在外面的?」

  「你刚才不是摸过了吗?」

  「可是……我真的碰到肉了。」

  「那你就再摸一次。」她又抓住我的手往衣服下摸,这次我没有躲闪,大胆
地在她股间摸索了起来,所触之处尽皆一片湿滑,看来她也流了不少蜜液。

  随着我的手指探索般地抚摸,北北鼻子中发出了娇羞的呢喃声,身子越发火
烫起来,她头部向后仰着,情难自控地在我的脖颈间摩擦着。

  她的体重很轻,坐在我身上一点压迫感都没有,而她的肉体又软绵绵、香扑
扑的,搂着她的腰感觉很舒服,真想让她就这样一直坐在我的怀里。

  不出所料,我再次摸到了她的阴唇,她的反应很大,「嘤」的一声抖了一下
香躯,口中呼出一阵阵兰花般的香气,显然是舒爽以极。

  她在我怀里的不住扭动也令我意乱情迷,几乎就要把手指插进她的蜜穴了,
不过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始终铮铮作响,让我及时把手从她衣服下面抽了出来。

  北北的穴口突然空了,不满地「嗯」了一声,我低声问她:「你怎么穿了开
裆的丁字裤?」

  「哦,这几天下面痒痒,穿开裆的内裤舒服。」她轻描淡写地说。

  「你干脆别穿内裤得了。」

  「那怎么行?多丢人呀!」

  「你穿这身出门,跟真空上阵有什么区别?等一等,你不会连胸罩也没戴吧?」

  「摸一下不就知道了?」她又抓着我的手去摸她的胸,我着急地把手又收了
回来:「别闹了,不嫌丢人吗?」

  「怕什么?你不是对我没有邪念吗?」

  「没有邪念也不能摸胸。」

  「那你摸摸我的腿。」

  「摸腿干什么?」

  「我的腿麻了,你帮我揉一揉,好让我快点站起来。」

  「好吧。」我无奈地把手放到她的丝袜长腿上,那种光滑的舒适感令我浑身
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加大力道缓缓抚弄起来,偶尔还要捏上两下。

  北北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蜜穴里分泌出的爱液越来越多,都淌在了我的大
腿上。她情不自禁地加快了屁股摇动的幅度,粉嫩的蜜穴开始频繁摩擦着鸡巴,
而且我觉得她有意在用穴口寻找和龟头的最佳接触点,这让我有点恐慌。这分明
就是想要插入的节奏呀!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北北年轻不懂事,可我不是小孩子,不能再任由
她继续胡闹。看她满脸陶醉的模样、发红发烫的身躯,分明是在一点点寻找欢爱
的节奏,若是由她肆意发展,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欲火焚身,到时恐怕谁都控制
不了。

  我克制住内心的欲望,一面抚摸着光滑的丝袜,一面喘息着对她说:「北北
……你的腿还麻吗?」

  「差不多好了。」

  「那你就站起来吧,我的腿快要木了。」

  「好吧,你扶我一下……」

  我闻言扶住她的腰,帮助她一点点直起身子,眼看就要站起来,忽然她一个
趔趄向后一靠,一只妙手竟然伸到衣服底下扶住我的鸡巴,对准它就坐了下来。

  眼看娇嫩的白虎蜜穴吞进了半个龟头,我骇得紧紧抱住她的腰,不让她再往
下坐,口中急喝道:「北北,你往哪里坐呀?!」

  「不好意思,我没站住。」她装成很意外的样子。

  「快点站稳吧,你压到我的小弟弟了,当心把它压坏。」我牢牢抓住她的腰,
生怕她再耍什么花招。幸亏我刚才眼疾手快,晚一步的话就被她把鸡巴套进去了。

  北北不情愿地站起身,再次坐到旁边的座位上。我急忙站起身把裤子穿好,
心里一阵后怕。刚才真是太危险了,要不是我反应快,差点就着了她的道儿。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俩都无心看电影了,没等片子演完就出来了。直到我们
离开,全场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看着我湿了的裤子说:「我去给你买套新衣服吧。」

  我说:「不用了,不碍事的。」心想,倘若换了裤子,搞不好回去又要被依
依撵出来。

  这时,北北发现一个商场在搞活动,奖品是一套情侣服,她兴冲冲地挤进去,
经过一番闯关大比拼,竟然得到了这套奖品。

  她高兴地拿着情侣服对我喊道:「神经病,看来真是老天帮助咱们!快,把
衣服换上吧。」看她那么大的劲头,我不好意思扫她的兴,只好跟她一起换上这
套衣服,她还拉着我去照了相。

  拍完照后,我说:「天黑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先送你回家。」

  「不行,一条龙计划还差一个按摩。」她不满地说。

  「现在太晚了,妈妈已经回家了,等下次她不在家的时候再做吧。」

  「去我的同学家做吧,她们全家出门,把钥匙放在我这里了。」

  「为什么一定要今天做?你逛了一天街,不累吗?」

  「就是因为累,才需要按摩放松一下。」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好吧。」

  到了她同学家以后,北北很熟练地铺好按摩垫,把按摩需要的用品都拿出来,
并点上了一炉香薰。我见状说:「你倒准备得挺齐全的。」

  「那当然,为了享受哥哥的VIP服务,一定要做足功夫。」

  当我脱衣挽袖要往手里倒精油按摩油时,北北却拦住了我:「今天换一种按
摩方式。」

  「换什么方式?」

  「你给我做个波推吧。」她轻描淡写地说。

  我大吃一惊:「我是男的,波太小,怎么给你做波推?」

  「波小也可以做。」

  「不行,做这个要脱光衣服的,我……不能答应你。」第一次听说找男人做
「波推」,真是闻所未闻。

  「不是说好今天全听我的吗?」

  「是的,我答应听你的了,但我也是有底线的。」

  「什么底线?」

  「不能和你太亲密,就是我的底线。」

  「我让你和我亲密了吗?」

  「你别闹了,北北,这么做肯定不行,你忘了妈妈的嘱咐吗?」我苦口婆心
地劝她。

  「我当然记得,她让你好好照顾我。」

  「不止是这一条吧?她是不是还说过,让你和我保持距离,不要太亲密?」

  「放心吧,我会和你保持距离,不让你为难的。你就负责波推好了,我不会
乱动。」

  「那也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行。」

  北北生气地喊道:「凌小东,你说话不算数,还是个男人吗?」

  「就因为我是男人,才不能对你做这种事。你想想,我脱光了给你做波推的
事如果传出去,以后你还怎么嫁人?」

  她小声说:「嫁你好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不如就照顾我一辈子,这样妈妈就更放心了。」

  「你想什么呢?我要是跟你在一起,妈妈非拿刀把我砍死不可。」

  「她不会的,她最喜欢你了。再说了,你说得太严重了,不就是按个摩嘛,
至于你死我活的吗?」

  我想了想,对她说:「北北,你不是要做波推吗?我给你找个女按摩师怎么
样?她的服务最棒,包你满意。」

  「不行,我就要你做。」

  「找我只能做普通按摩。」

  「不,就做波推。」

  「你太任性了,我先走了。你自己给自己推吧!」

  「好,你要走的话,今天完成的一条龙计划的前三项就算做废了,改天你还
要重新请我看电影、吃大餐、买衣服、做按摩。」她不高兴地说。

  我着急地看着她说:「你这不是耍无赖吗?今天花了那么多钱,就因为没做
波推,你就告诉我前面的都白做了?」

  「什么叫一条龙计划?就是每一个环节都不可缺少。现在最后一项你不做了,
我只能遗憾地通知你,今天的活动取消了,下次从头再来。」她用一本正经的商
务谈判的口吻对我说。

  「别,姑奶奶,千万不要从头再来,我做,我做还不行吗?」我无奈地说道,
自己真的是完全被她要挟住了。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地转过身,开始脱衣服。

  我举手说:「请问,能不能申请戴个眼罩做?」

  「你想搞盲人按摩吗?当然不行。」她干脆地拒绝了我。

  北北理直气壮地把衣服脱光之后,坦然地躺在按摩垫上,连毛巾都不盖,期
待地看着我。

  此时的我却已无心干别的,只顾偷偷地欣赏着眼前玉体横陈的妹妹。她那青
春可人的娇嫩身躯,便如天上最圣洁的处女仙子下凡一般,一双玉乳圆润耸立,
杨柳细腰盈盈堪握,两腿交汇处的隆起部位寸草不生,光洁饱满,晶莹欲滴,与
妈妈的蜜穴一样水光润滑,真是叫人心潮澎湃,气血翻腾。

  要说我对北北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绝不可能的,她这样的清纯玉女,如今
赤裸裸地躺在我面前,只要是个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都会蠢蠢欲动。况且我和她
还曾经在妈妈的床上误打误撞地互亲互摸,当时虽然互不知情,现在回想起来却
有几分甜蜜。唉,如果她不是我的妹妹……

  「你发什么愣?快点脱呀!」北北一句话将我惊醒,没想到这小妮子比我还
要性急。

  我慢吞吞地把衣服脱下来,最后只剩一条内裤。

  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她却眼巴巴地看着我:「继续呀!怎么不脱了?」

  「内裤不用脱,也可以做波推的。」

  「不行,必须脱,今天听我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呀?」我真的有点生气了,「非要把咱俩都脱光吗?干脆
这样吧,咱俩也不用按摩了,反正也没穿衣服,不如直接入洞房,你看怎么样?」

  「太好了,你说的是真的吗?」她兴奋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北北呀,」我蹲下去摸着她的头,「你怎么变得这样色了呢?以前你不是
最听话的乖乖女吗?」

  「哥哥呀,」她握住我的手撒娇地说,「你不是最疼我的吗?今天就答应我
吧。」

  我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不行,我真的不能脱光。」

  「要不这样吧,」她眼珠转了转,「你把内裤脱掉,围上一条毛巾,行吗?」

  「好吧,但是你不许打我毛巾的主意。」我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她笑眯眯地
看着我不说话。

  当我腰里围着毛巾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趴在垫子上了。室内弥漫着香薰的
味道,让人逐渐产生一种迷醉的感觉。

  我把精油按摩油倒在手里,抹在自己的「乳房」上。唉,我这么瘦,乳房实
在是不大,虽然这段时间勤于跟蓉阿姨练习格斗技术,但胸大肌还没有练出来,
胸前还是一马平川,这样的身材怎么能做波推呢?

  北北这小丫头一定是听了别人的教唆才想出这么多新花样来,从餐厅的窄小
情侣座,到电影院的双人包场,还有她的开档丁字裤,无不显示着背后有一只黑
手在操纵。等着吧,我一定要把这只黑手揪出来。

  我一边不爽地想着,一边把身子俯下来,开始用我「乳房」上的精油在她赤
裸的身后涂抹。看那些女按摩师做波推时感觉很轻松,轮到自己做时才觉出千难
万难,我必须紧紧趴在依依身上才能把精油涂到她的身上,想要身体悬空、保持
一个安全距离是很难的。

  为了把精油涂得均匀,我干脆紧贴在她的后背,从上到下地仔细研磨着,她
的肌肤是那样的柔嫩细腻,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又滑又白又嫩,我的呼吸喷在
她身上的时候,她微微战栗着,像是害羞,又像是紧张。

  起初我还存着戒备之心,随着按摩的持续进行,她就那样安静地趴着,没有
任何异常举动,让我也慢慢放松下来,我渐渐忘了这是在波推,开始全身心地享
受与她的亲密接触,我们的肉与肉紧密贴合在一起,她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向
我热烈呼唤,呼唤我更近距离地爱抚她、亲近她。

  这时,香薰的味道越来越浓了,浓得让人有点头晕目眩,我喝了好几杯水,
依然觉得口干舌燥。

  经过一番细致的贴身推油,我终于把北北从上到下都涂了一遍精油,她舒服
得星眸微闭,显然是爽得不能自已。

  我看她快要睡着了,心里一阵庆幸,只要她一迷糊就好办了,正好自己可以
脱身,就怕她斗志昂扬,又搞出什么新花样。

  悄悄观察了她一会,见她还是一动不动,我缓缓站起身,打算拿一条毯子给
她盖上,北北忽然伸了个懒腰说:「好舒服。」接着把身子翻了过来,双目像宝
石一样晶莹闪烁地看着我:「好了,轮到正面了。」

  我急忙闪开眼,不想再看她的乳房与蜜穴,不是因为我有羞耻心,而是怕把
持不住自己。刚才那一番贴身按摩已经让人血脉偾张,如果再从正面开始波推,
我十有八九会犯错误,到时就后果难料了。

  我想了想,编了一个理由对她说:「北北,是这样的,我忽然想起来了,公
司有个文件还没做完,我要去处理一下,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行吗?」

  「那正面的波推怎么办?」

  「改天吧,我一定给你做完。」

  「好吧,不过,今天完成的前三项也要作废。」

  我欲哭无泪地看着她:「为什么又是这样?」

  「本来就是这样的嘛,事先已经说好了,今天必须完成一条龙计划,你总是
要改天,那就改天吧,不过要把这四项内容再重做一遍。」

  「好了好了,不用改天了,我不去公司了,先把波推做完吧。」我无奈地说。

  「是你自己说的啊,可不是我强迫你的。」她满脸笑意地看着我,似乎在为
戳穿了我一个小伎俩而得意。

  我叹了口气,继续往胸前抹油,然后慢慢趴到她的身上,北北期待地看着我,
当我的胸部对上她的乳房的时候,她发出了很明显的一声呻吟,我也觉得有些神
魂颠倒,我俩面对着面,距离近得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

  她情不自禁地扶住我的肩膀,呵气如兰地轻声道:「神经病,你的脸有点发
干,我帮帮你吧。」说完,就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没等我反对,她仔细端详
了一下,说:「好多了,还需要再润一润。」接着还要再亲。

  我的心怦怦乱跳,急忙按住她,严肃地说道:「对不起,这位美女,你现在
是被服务的对象,请您乖乖躺着好不好?」

  「我想和你互动一下。」

  「用不着。」

  「你给我来个口推怎么样?」

  「口推?怎么推?」

  「就是用你的嘴给我全身……」

  「你想什么呢?」我打断她的话,「我不会。」

  「用你的嘴给我的脸推一下怎么样?」

  我怕她再翻脸,只好耐着性子说:「北北,你可真会找借口,还说什么口推,
什么用嘴推脸,你直接说亲吻不就完了吗?我告诉你,这些要求是你临时提的,
不在一条龙计划内,我是不会答应的。」

  「好了,你有理,往下进行吧。」

  我怕她再出幺蛾子,赶紧把身体缓缓向下移动,继续给她涂油。我的脸经过
她的乳房的时候,她身体又是一颤,那粉粉嫩嫩的乳尖跟着一起摇曳,她的鸽乳
虽然不如妈妈和蓉阿姨的饱满,却别有一番滑嫩绵软的味道,压迫在我胸前的时
候感觉像两个奶冻,给我带来无穷的回味与肉感。

  这么好的乳房如果不爱抚一番,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如果她不是我亲妹妹,
我早就把这对乳房亵玩无数次了,最后还会把精液射在上面。

  北北真是太坏了,用她这么年轻美好的胴体引诱我。本来我有一千个理由拒
绝她,但我就是自动变傻,甘愿一步一步地陷入到她的温柔陷阱中。

  虽然理智告诉我,不能那样做。但是,我恐怕就快要……失去理智了。而且,
香薰的味道也越来越怪异,让我心里的欲望之火烧得越来越旺。

  随着我身子缓缓向下移去,北北身上留下又滑又亮的一片精油,她的呼吸越
来越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也在极力克制着,而我的鸡巴早就硬得像一根
铁棒了。

  我和北北如此这般地亲密接触,和两个恋人在一起亲热又有什么分别呢?看
来这次又是她披着按摩外衣对我进行的一次诱惑,我感觉自己对此既抗拒,又享
受,可能在潜意识里真的希望我俩之间发生点什么。

  把精油推到肚脐附近后,我绕开她的处女嫩穴,先给两条美美的长腿推油。
随着我细致周到的服务,她开始发出细若游丝的呻吟声,既像享受,又像勾引,
我越来越觉得我们两个人不是做按摩,倒像是性爱之前的前戏。

  正面大部分肌肤都覆上一层油膜后,终于要推油到她的白虎蜜穴了。我屏住
呼吸,胸部慢慢扫过那个耸起的小肉丘,但见穴口的肉粉嫩粉嫩的,只有一点淡
淡的掺杂沐浴香味的腥味,抹上精油之后更加地水润光泽,像一个油光水滑的肉
包子。

  虽然很小心,我的身体还是压迫到了她的肉穴,她「啊」地叫了一声,身子
忽然乱颤起来,两条腿紧紧夹住我,最添乱的就是她的两只手,一顿乱抓舞,把
我腰间的毛巾也恰到好处地抓掉了,于是乎,我也变成了一个赤裸的人,通红直
翘的肉棍子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北北害羞地看着我勃起的生殖器,却一点都没有退缩的意思。

  我假装镇定地对她说:「为什么脱我的毛巾?」

  「这条毛巾太扎肉了,蹭在身上不舒服,还是摘了好。」

  「你不要再骚扰我好不好?」

  「我没有骚扰你呀!」

  「你不是说对我没有邪念吗?」

  「邪念的确没有,」她笑道,「倒是有些爱念。」

  「别说疯话了。波推可以结束了吧?」

  「还差一点,我的阴部……还没有推完。」

  「阴部怎么推?你饶了我吧。」

  「阴部……用棍推行吗?」

  「什么是棍推?」我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明知故问。

  「就是用你下面的那根棍子……给我推油。」她脸上泛起红晕,害羞地对我
说。

  被她这样公然挑逗,我的心越来越乱了,室内香薰的味道也越发浓烈,充满
了情欲的味道。我猛地意识到,她点的这炉香薰一定有问题,必定是含有激发性
欲的成分。这个小妮子的道道儿太多了,我又大意了。

  北北见我不说话,竟然抬起一只脚,放到我的肉棒上轻轻抚触着,我哆嗦了
一下,急忙抓住她光滑的脚踝,声音发颤地说道:「北北你别这样,好吗?」

                    13。4

    北北娇嗔地白了我一眼:「快点开始你的棍推吧,这是最后一步了。」

  「你让我用棍子……给你的阴部推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也不意味。你不是对我也没有邪念吗?」

  「你要是再提『邪念』两个字,我就跟你急。你瞅你今天这一出一出的,就
把我往沟里带,还说什么邪念不邪念的,我看你就是对我充满了淫念!」

  「我……哪里有什么淫念?」她结结巴巴地说。

  「你还说没有淫念?刚才是谁提出用棍推,现在又用脚蹭我的小弟弟?这是
一个女孩子应该做的事情吗?」

  「你错怪我了,我没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北北呀,」我强忍住内心的冲动,苦口婆心地对她说,「你想一下,我把
棍子放到你的阴部上推油,是不是有点像做那种事?」

  「做……什么事?」

  「算了吧,你就不要装纯情少女了,这个还不懂?我手机里的小电影,你不
是都看过吗?」

  「哦,你说的是……做爱,是吗?」她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你可真不害臊,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难为情吗?」

  「这有什么,只是人类正常的生理需要嘛。」

  「别人可以产生这种生理需要,咱俩之间不行。如果你坚持用棍推,很容易
擦枪走火的。」

  「你和安诺不是也这样做过吗?」北北忽然抛出一个惊得我头皮发麻的问题。

  我吓了一跳:「不要乱说话,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隐瞒你什么了?」我心虚地看着她。

  「你不用掩饰了,我告诉你,安诺有一次喝多了,什么都告诉我了。你们第
一次做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她是你妹妹,对不对?」北北洞悉一切地说道。

  「乱讲……这都是没有的事。」北北的话让我心里陷入极度的恐慌。

  「你结婚那天,她在车里给你口交,对不对?」

  「胡说八道,你不要乱讲。」她的话让我越来越心惊肉跳,我的掌心已经出
汗了。

  「你还骗我,说她在给你解绳子,是吧?我马上就把这件事告诉爸爸,你猜
他会不会信你?」

  我急忙放下她的脚:「你别乱来。爸爸的身体不太好,别把他气坏了。」

  「那你和安诺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又把脚放到我的肉棒上,轻轻抚
弄起来。这次我不敢再阻拦,只好任由她亵玩我的鸡巴。

  「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哦……你轻一点……」我强忍住快感,断断续续
地说,「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你千万不要跟爸爸说……」

  「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她的脚滑到精囊上,开始触摸我的子孙袋。

  我被她弄得鸡巴越来越胀,口气也变软了:「现在就给你做棍推……行不行?」

  她这才把脚放下来:「那你还不快一点?」

  我摇摇头,开始往自己的鸡巴上抹精油,心里还在琢磨着:北北怎么成了这
个样子?以前那个胆小、单纯的妹妹哪里去了?她好像一下子变得成熟多计,变
得我都不敢认了。

  抹完精油,我跪到她的身前,她的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充满了期待。

  我用手扶住棒身,轻轻贴在她的肉穴上。为了避免误插入,我尽量用棒身和
她接触,而不敢直接用龟头。

  由于刚才已经用胸部涂了一些精油,所以棍推的时候只进行一些修补的工作
就好了,我小心翼翼地扶着肉棒,在她肉鼓鼓的耻丘上涂抹着。

  随着我和北北的性器官的亲密接触,她光滑无毛的阴阜缓缓摇动,圣洁神密
的幽谷洞口不断流出潺潺溪水,淌满了她的玉胯股间,处女娇嫩而敏感的花瓣微
微颤动着,里面粉红色的花肉若隐若现,看得我面红耳赤,热血沸腾。

  此刻,我亲妹妹那嫩滑娇软的花唇就在我眼前一张一合,我只消把龟头对准
两片唇瓣之间,一个挺身便可以占有这具娇柔无骨的身子,任凭谁来也无法阻止
我。既然桃花洞的外侧已经涂完精油,是不是应该给桃花洞的深处也涂一些呢?

  我越是仔细端详她的嫩穴,双眼越变得通红,鸡巴变得又粗又硬,显然已经
做好了充足的交合准备,我急促地呼吸着,忘了只用棒身摩擦的初衷,开始用龟
头在她的洞口蹭来蹭去,马眼上沾满了精油和爱液。

  北北被我不住地刺激着穴口,泛红的肌肤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更显得晶莹如
玉,纤细的柳腰如灵蛇般款款摆动,乳峰一起一伏,口中娇啼不断:「哥哥……
你在干什么……我下面……好痒……」

  此时,那该死的香薰气味也越来越强烈了,熏得我头晕目眩,陷入天人交战
之际。不错,北北是我的亲妹妹,我不应该侵犯她粉雕玉琢的玉体,但是,她如
此肆无忌惮地挑逗我的欲望底线,我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承认,我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北北那青春婀娜的身体竟然发育得如此之好,
对我的刺激太大了,我实在不希望其他男人先一步得到她,既然她对我有意,不
如就和她颠鸾倒凤,成就一番好事吧!

  可是,妈妈的警告言犹在耳,使我不敢越雷池一步。她的话对我压力太大了,
放着眼前这么美好的肉体不能享用,只能干看着,这叫什么事儿呢?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等得不耐烦的北北忽然扭动起了臀部,她那粉红色
的玉门一下子含住了我的龟头,爽得我刺激莫名,忍不住「噢」地叫了一声,她
也非常兴奋地抬起玉臀,顺着肉棒的方向前进了少许,把整个龟头都吞了进去,
一种酥麻的快感马上传遍我俩的全身,她「呀」地一声娇喘起来,如遭雷噬一般
挺起了胸部,再次发出不胜娇羞的呢喃声:「神经病……你把什么东西塞进来了?
好胀……你真坏……」

  听到她勾魂的叫声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扑到她身上,紧压她的娇肢花骨,
两手紧握那对椒乳,鸡巴在她的蜜穴洞口快速摩擦了起来。

  是的,我还是没有插进去,但能用棒身摩擦她的穴口媚肉已是极大的享受了,
北北意乱情迷地紧紧搂住我,一双玉腿夹住我的身子,高高地挺起了她的雪峰,
迎合着我的揉捏,口中发出甜美软糯的娇吟声:「神经病……我的肉要被你磨坏
了……嗯……好烫……」

  「北北……你的身体也好热……」压在她香喷喷、软绵绵的身上,只觉得飘
飘欲仙,由于她紧紧夹住我,龟头刚刚挤开阴唇便又被压迫了出来,但它们还是
能经常触碰上,每一次接触都令我俩发出忘情的呻吟。

  不断的快感使我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肉棒紧贴在她的阴阜下方,对阴唇和
小穴口产生的摩擦和挤压越来越强烈,蜜洞里分泌的汁液也越来越多了,把唇肉
显得愈发光亮,也在我的阴毛上挂了许多白色浆汁。

  北北的玉腿根部越来越湿润,越来越滑腻,我肉棒的抽插也越来越顺畅,而
且抽插的角度也越来越上扬,每一次摩擦肉穴时,龟头都要在阴唇上狠狠地挤压
一下,有几次甚至挤开阴唇,几乎就要再度插入小穴,都被我及时避开。

  我越来越性奋,口鼻中喷出的气息落在北北身上,刺激着她脖子、耳朵前后
稚嫩敏感的皮肤,让她全身上下麻了一次又一次,两颗乳头被我揉搓得傲然挺翘,
又硬又肿。

  在我的粗重呼吸的感染下,北北的娇喘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神经病
……你的力气好大……乳房都被你捏坏了……」

  「你耍了我一天……不就是想要这个吗?」我剧喘着回应说。

  「你真是讨厌……启发了你半天也不行动……」

  「你是我妹妹……让我怎么行动?怎么样……现在感觉舒服吗?」

  「你讨厌……我不知道……」北北的蜜穴被一根实实在在、又硬又热的肉棒
这样摩擦,快感如潮而来,她的自制力形同虚设,几乎没有办法抵挡,只能尽全
力夹紧我,脸上泛起一片艳色,一直蔓延到乳沟附近。

  「亏你平时装得那样淑女……原来也这么豪放……这次我认清你的真面目了
……」我一边享受着快感,一边调侃着她。

  「我也认清你了……你真的很粗鲁……」她说起肉麻的话同样不含糊。

  从肉穴传遍全身的快感,让北北逐步被越来越强烈的欲望征服,她一方面想
要守住最后的底线,一方面又想要体会更销魂的感觉,整个人一直处于这种思想
斗争中,犹豫着该不该让我真正地把鸡巴插进去,如果我一开始用强的话,估计
她也无法阻止我。

  我并不知道北北此时的想法,只是一门心思在她的小穴口摩擦着,感觉两个
人的性器官被摩擦得滚烫,仿佛要擦出火花,快感也如火焰般在我们身上越烧越
旺,她的呻吟声变得断断续续,一直没有间断:「嗯……不要……那么……用力
……嗯……啊……」

  就在我攻势渐猛之时,在快感面前几乎没有招架之力的北北突然把双腿放下
来,伸直并拢到一起,牢牢夹住我的鸡巴。我闷哼了一声,她的这个举动使鸡巴
冲刺的时候增加了对小穴的摩擦,聚集在我们身上的快感瞬时达到了顶点。

  我又快速抽送了几下,猛地叫了一声,鸡巴紧紧贴在小穴上,和我的身子一
起「突突突」地颤抖起来,一股股精液迅速从马眼中喷射出来,尽数射在她的两
腿间和耻丘附近。

  北北瞪大了眼睛,显然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下体一阵火热,情
不自禁地挺起酥胸,呻吟了一声「好热」,纤纤玉手再次缠上我的脖子,以口相
就,一下子封住了我的嘴唇。

  这次我没有拒绝她,因为我正处于高潮中,她的献吻恰到好处。我用力地吻
住她的唇,也舞动舌尖,和她伸过来的小香舌搅拌在了一起。

  自从上次在妈妈床上把北北认错以后,这是我和她的第二次深吻,本来我不
想这样,可是她诱惑我太深,面对这样一个如花女子,任是谁来也难以自御。

  在她柔若无骨的诱人玉体前,我完全失去了自控力,变得非常粗暴,在一番
舌吻后,迅速摆脱她的香舌纠缠,往她的喉咙深处探去,饥渴地吮吸着她的香甜
津液。

  北北紧张得心乱如麻,恍如一个犯错的小孩一般,娇喘咻咻的任由我的舌头
在她的檀口里放肆搅动,舔舐着樱桃小嘴里的每一个角落,没多久,她已沉溺在
男女热吻的爱恋缠绵中,双臂把我搂得更紧,身体越来越烫。

  随着深吻的持续,她开始反击了,再度捕捉到我的舌头,两条灵舌又缠绕到
一起,并且她坚决不肯放开,我试图摆脱了几次,结果都是我躲到哪里,她追到
哪里。

  她的口鼻中发出迷醉的「嗯……嗯……」的娇喘声,鼻子的喘气声越来越粗
重,她的娇躯似乎酸软乏力,却又灼热无比,她无法抗拒我的热情湿吻,却又似
乎希望我更深入地触碰她和抚摸她。

  但是,我只是一直吻她,对玉乳的揉捏也渐渐单调,她不满地把一只手顺着
我的后背向臀部缓缓滑去,我刚觉出有点不对,她已摸到我软下来的肉棒,缓缓
撸动起来,爽得我「嗯」了一声,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北北见我有了反应,知道我喜欢这个,她撸棒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刚射完精
的鸡巴很快又抬起头,在她的手中再次生龙活虎起来。

  说实话,我很喜欢被她撸,虽然手法稚嫩一些,但胜在新鲜刺激。要知道,
她可是我的亲妹妹啊!就凭这一点,她与我有什么性接触都会让我热血沸腾,便
是让我一晚上射精十次我也心甘情愿。

  可是,我终究不能陷入太深,刚才的体外射精只能勉强算躲过一劫,倘若再
这样暧昧下去,估计就离体内射精不远了。妈妈如果知道我夺了北北的身子,一
定会兑现她的承诺,把我从楼上扔下去,或者把我掐死,到时我和她的孩子就该
没有爸爸了。

  我越是警告自己要远离北北,下身的快感越是源源不断地传来。不知怎么地,
北北的技巧比在电影院时好了很多,她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如有魔法一般,恰到
好处地掐中了我的星命点,肉棒上的每一条青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把我爽得不
要不要的。

  北北柔软的手撸得我太舒服了,本来她是可以把我撸射精的,但她非要悄悄
挪动臀部,把胯下蜜洞对准了我的鸡巴,我正在魂飞天外的当儿,猛地察觉龟头
再次被两片嫩肉吞了进去,接着她把手放到我的屁股上就要往下推,唬得我一下
子分开和她相吻的嘴唇,纵身跳了起来:「鬼脚七,你要干什么?」

  她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想让你再按摩两下。」

  我心有余悸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鸡巴,面色发沉地对她说:「好妹妹,你清
醒一下吧,我们这样已经很过份了,如果再往前走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了。」

  「万一不是深渊呢?说不定是桃花仙境呢。」她巧笑倩兮地说道。

  「不和你说了,我去洗澡。」这时我的头脑已经冷静下来,转身去拿毛巾。

  「等一下嘛,」她躺着哼了一声,「我也想去冲一下。」

  「那你先去洗。」

  「咱们一起洗吧。」她慵懒地说。

  「不行,」我摇着头说,「必须分开洗。」

  「可是,」她无力地瘫软在按摩垫上,「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呀,你抱着我
去洗行不行?」

  「要不要我给你来个擦背、修脚、掏耳朵的全套服务?」

  「太好了。」她高兴地说。

  「你当这是澡堂子吗?还不快去洗澡!」我把毛巾围在腰上,不耐烦地说。

  北北看着自己蜜穴附近的精液,忍不住叫了起来:「哎呀,你看你,射了那
么多,弄得到处都是,好脏呀。」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讨厌,我的阴部都被你弄上精液了。」

  「快去洗澡吧,还在这里废话。」

  她白了我一眼,嘟嘟囔囔地一个人去卫生间了。她洗澡的时候我站在外面,
等我进去的时候,赶紧把门锁上,说什么也不能再给她可趁之机。

  两个人都洗完澡,把按摩的现场清理完毕,赶紧踏上回家的路。

  这次我开车的时候,北北规规矩矩地坐在后面,没有再骚扰我。到了妈妈家
楼下的时候,她邀请我上楼去坐一会,我很想去看妈妈,欣然同意了。

  我帮着她把一车的战利品搬上楼,进了家门以后才发现一团漆黑,我纳闷地
问道:「妈妈睡觉了吗?」

  北北得意地笑了一下:「她们公司今天晚上有活动,要很晚才能回来。」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这样咱俩才有机会独处呀!」

  我瞪大眼看着她:「一条龙计划不是已经完成了吗?你还有什么事?」

  「咱们来个烛光晚餐怎么样?」

  「吃了一肚子生猛海鲜还能吃烛光晚餐?你也不怕吃撑了?」

  「烛光晚餐吃的是情调,又不是吃自助餐。」

  「不行,我都陪你一天了,依依还在家里等我呢。」

  「那好吧,」她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你帮我把东西搬进来吧。」

  把这些大包小包搬到她的房间后才发现,她的两个衣柜全是空的。看来她已
经为今天的疯狂大购物做好了准备,连柜子都腾空了。

  我略带调侃地说:「这次你满载而归,是不是有一种当了富婆的感觉?」

  「还不是要感谢哥哥的真情奉献?你真是我的守护天使。」

  「哼,我还是你的财神爷吧?快点把钥匙给我。」

  「什么钥匙?」

  「你装什么糊涂?就是你帮我配的家里和妈妈办公室的钥匙呀!」

  「噢,你说的是钥匙呀,」她假装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接着一拍脑袋,「哎
呀,我忘在单位了!」

  「什么?」我像刺猬一样,浑身的毛都快立起来了,「你这一天都在拿我当
猴子耍,是不是?」

  「嘻嘻,逗你玩的,」她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了一串钥匙交给
我。为了防止被她骗,我特意拿到门口试了一下,果然没错。

  「好了,你欣赏那些购物成果吧,我先走了。」我拿到钥匙后决定马上开溜,
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本来刚才我还盼望着能见妈妈一面,现在却有点怕遇到她,如果让她发现我
和北北在一起混了一天,还买了那么多东西,肯定会把我吊起来毒打的,还是先
走为妙。

  刚走到门口,北北忽然喊着我的名字跑了过来,我才转过身,她已扑到我的
怀里,又搂着脖子要和我接吻,我敏捷地躲开了,只让她亲到了我的脸颊。

  北北不满地把住我的脸,硬把我的头扭了过来,到底和我又完成了一次深吻。

  我轻轻推开她,无奈地对她说:「北北,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不会每次见
面都要接吻吧?」

  她深情地摸着我的脸说:「哥哥,以后我们都要这样好好地爱,行吗?」

  我心想:你就做梦吧,以后我都要离你远远地。

  「我们还剩一次按摩和一次烛光晚餐,对吧?」她满怀期待地说。

  「是的。你想好怎么按摩了吗?」我担心地问。

  她神秘地对我笑了一下:「到时你就知道了。」她的笑容让我有点不安,赶
紧挥挥手跟她告别了。

  我一边快速地往外走,一边想,不知道北北第三次按摩的时候会出什么幺蛾
子,不会是让我把鸡巴伸到她的阴道里面去按摩花心吧?那样可就是大麻烦了。
其实,北北一个人倒好对付,怕就怕有人在背后暗中操纵。如果真的有人和她联
手,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今天我最大的失误就是没忍住自己的欲望,在她的面前射精了。射精这种事
只要有了第一次,很快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我发现自己在北
北面前的抵抗力越来越差了,她的纵容、挑逗只会释放出我心底的淫魔,让我变
得更加邪恶。

  可是,这次应付过去了,下次该怎么面对她呢?如果她非让我插到小穴里,
又该怎么办?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对付我的招数,我却是已经越来越害怕
与她见面。如果没判断错的话,下次再和她相会时想不射精恐怕也很难。唉,真
是越想越头痛。

  此时此刻,我完全陷入了矛盾的心理,既眼馋北北的身子,又惧怕妈妈的洪
荒之力。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回家以后还有另外一件麻烦的事在等着我。

                    13。5

     回家以后,依依兴奋地跟我说:「老公,有个好消息!」

  「是吗?快点说,我好久没听到好消息了。」

  「明天购物街有活动,折扣力度很大,咱们去购物呀!」

  「不是就今天有活动吗?」我心里暗暗叫苦: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呀?

  「谁说的,今天、明天、后天,连续三天呢。」

  听到这里,我就知道上了北北的当了,这个坏妮子骗我说只有今天有活动,
结果带着我逛了一天,把钱都花光了。

  「怎么样?明天去不去?」依依拽着我的手撒娇说。

  我苦笑着说:「当然要去呀,老婆大人都发话了。」

  「老公,你真好。」她高兴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马上也回吻了她一下。

  依依接着说:「今天我妈好像情绪不高,你是不是没去训练?」

  「是的。」我把和北北逛街的事简单说了一下,看电影与做按摩的细节当然
略过去了。依依知道这是我事先答应北北的,也没说什么。

  「我妈这次教你很认真呀,我感觉她劲头十足,比你还上心,你可别让她失
望。」她说。

  我暗自嘀咕道:我倒希望她别那么上心。

  隔日是周六,一大早依依就拉我去逛街。她还是比北北手下留情,只花了三
万多元就收手了。当然我刷的还是信用卡。

  在逛一家商铺的时候,一个女导购员认得我,悄悄对另一个人说:「这个蛮
帅气的家伙我认识,他昨天领一个美女进试衣间鬼鬼祟祟待了半天,上衣都脱掉
了,肯定没干好事,没想到今天就换了另一个美女,真是个花心大少。」我只好
假装没听见。

  满载而归后,依依兴奋地说:「今天太开心了,真希望每个月都有这样的活
动。」我心说,那样的话我就真的要去当舞男了。

  把依依送回家后,就去健身俱乐部找蓉阿姨。进门的时候发现她不在,正好
一个常来健身的少妇与我搭讪,我就和她对练了起来。我俩正练得热火朝天,蓉
阿姨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她阴沉着脸看着我,像是一个妒妇在盯梢自己的老公。

  我见她的气色不对,赶紧和那个少妇分开了,和蓉阿姨走到另一间训练室。
她语带讽刺地问我:「怎么,有新的合作伙伴了?」

  「她请教了几个小问题,我们就切磋了一下。」

  「你现在的水平能指导别人吗?」

  「当然不行了,所以要跟着您学呀。」

  「你为什么又开始给我送花了?」

  「我说我没送,您信吗?」

  「你这属于恶意骚扰,知道吗?真是无胆匪类,送了花又不敢承认。」蓉阿
姨显得很不高兴。

  「是不是有人送错花了?」

  「不会的。一次两次错了还情有可原,怎么可能天天错?」

  「您为什么不去花店查一下?」

  「你当我没去过吗?店员说,是一个叫某某东的先生定期打款给她们店,让
送到我们分局的。单位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带个『蓉』字,肯定是送给我的。」

  「妈,您看,要是我献殷勤的话,为什么不当面给您送花?何必搞这么多弯
弯绕?」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你那么变态,肯定是怀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无奈地说:「既然这样,不如我发个毒誓,行吗?」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发吧。」

  我举起三根手指说:「我发誓,如果花是我送的,保佑您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又拿我打哈哈是不是?」她轻轻踢了我一脚。

  「好吧,我换个说法,如果花是我送的,头顶这盏灯马上就灭掉。」

  我的话音未落,天花上的吊灯立刻就黑掉了,室内立时陷入一片漆黑中。我
尴尬地立在那里,心说: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放屁专砸脚后跟。

  过了一会,蓉阿姨冷冷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讲?」

  「这只能说明我太不走运了。」

  「现在连老天都不帮你了。」

  「可能是正赶上停电了。您稍等,我出去看一下。」到前台一打听,原来是
电工临时检修电路。

  来电以后,我们继续训练。好不容易捱到结束,前台又来催我们交下一季度
的会费。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现在正是我最缺钱的时候,健
身俱乐部也跑来凑热闹。我欠了一屁股的帐,当然是能省则省,少花一分是一分。
况且蓉阿姨盯我盯得这么紧,我正想摆脱她对我的监督训练,马上对前台说:
「美女,这次我就不续费了。」

  蓉阿姨很诧异地问:「为什么?你又想偷懒了?这么快就忘了上次剃头发的
事了?」

  我悄悄把她拉到一边:「妈,我练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这里费用挺高的,咱
们找个便宜的或者不花钱的地方练行不行?」

  「不行,不能换地方。这里的设备最全了,在这里训练的效果最好。」她不
同意。

  「那个,」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困境,「妈,我最近的经济有
点拮据,恐怕拿不出这些钱……」

  「你连几千元都没有吗?」

  「本来是有的……现在没有了。」

  「你的钱呢?包小三了?」她质疑道。

  「小三没包,包了个年纪大的,天天跟着我一起训练。」我看着她说。

  「别胡扯,快说,你的钱到底干嘛了?」

  「这几天陪着北北、依依逛街购物,钱都花没了。」

  「真的?」她怀疑地看着我。

  「是真的。这几天购物街有活动,她们买东西都快抢疯了。」

  「这样吧,健身俱乐部的会费我先帮你垫上。」

  「别别别,」我赶紧拦住她,「您不要帮我垫,我没有钱,一时半会儿都还
不上。」

  「那你就慢慢还。」

  「慢慢还我也没有,您的钱肯定要打水漂了。」

  「别废话了,训练不能半途而废。」蓉阿姨自作主张地把我们两个人的下季
度的会费都交了。

  她交钱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她的钱包发出了赞叹的声音:「妈,您真有钱。」

  「年轻人哪有像你这样过日子的?俗话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
穷,你们得学会精打细算过日子了。」蓉阿姨收起钱包,向更衣室走去。

  「要不您包了我吧,我给您当小三。」我开玩笑地跟在后面说。

  她斜乜着我说:「当小三?这就是你的梦想吗?」

  「是呀。我不想奋斗了,太累了。」

  「我连第二者都没有,现在你让我包养小三,这合适吗?」

  「是有点不合适,」我讪笑着说,「我当第二者怎么样?」

  「滚。再胡说就让你马上还钱。」她生气地看着我。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妈,听说您在警校的时候学过格斗必杀技,能不能
教教我?」

  「你学这个干什么?那是很危险的,容易伤人,还是学点不痛不痒的吧。」
她警觉地说,「我就是留着危险的时候使用,平时不会用的。您教教我吧,省得
下回又被人欺负。」

  「不行,不能教你,你太冲动了,我怕你出去惹事。」她的语气非常坚决,
我只好暂时先作罢。

  信用卡透支了大约十万元的窟窿还没堵上,现在又欠了蓉阿姨的钱,这回可
真是麻烦透顶。我急三火四地四处筹钱还账,先是卖了一些邮票和旧物,又出去
揽了几个私活,好不容易凑到五万元钱,还剩一半的外债没还上。

  正在我为了还钱抓耳挠腮之际,老同学林子凡那边传来好消息,他刚刚成立
了一个网络信息公司,让我去兼职当副总。我说自己现在还不能辞职,他说你不
用辞职,利用业余时间来干活就行。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眼看要饿死了,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大馅饼,我爽快地
答应下来,并预支了六万元的工资。林子凡心疼地说:「我这公司还没开张呢,
就先给了你六万元,你是不是想把它搞破产呀?」

  「别那么小家子气,放心吧,明年我保证你的公司上市。」

  等我真正地开始做兼职时,才发现他的公司根本就是一个小作坊式企业,主
要的业务就是给那些大公司打下手,做些边角料的活。公司里算上我一共才五个
人,每个人都要身兼数职干好几个人的活,成天累得要死。我有点后悔蹚这个浑
水了,可惜又不能打退堂鼓。

  最恶心的是,除了干业务、跑外勤、当力工之外,我还要兼职做公关,应付
那些难缠的客户,特别是女客户。原以为做兼职就不用做男公关了,没想到绕来
绕去还是没躲过。

  依依倒是挺开心的,她觉得我很上进,一直在努力打拼。她出外进修的日子
也快要到了,正在做各种准备。

  这期间,我还给莫采欣介绍了几个对象,她都不满意,后来有的连面都不见,
只看一眼照片就拒绝了。

  我还做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就是给杜晶芸打电话。其实我本不想这样做的,
但是实在没办法,我太想念妈妈了。

  杜晶芸很意外接到我的电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也直扑主题,想让她指定我为妈妈公司的谈判代表,参加和俊采集团谈判
的相关事宜。

  杜晶芸平静地说:「你找我说这件事,不太合适吧?」

  我惭愧地说:「我知道很唐突,那就不打扰了,杜董。」

  「你叫我什么?」她不悦地反问了一句。

  「芸姐。」我马上反应过来。

  她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可以帮你一次,但你做
事要有分寸,开口之前要考虑一下双方的身份。」

  「好的,芸姐。」

  「除了工作,有没有别的想和我说的?」她的声音更加松弛了。

  我马上说:「芸姐,好久不见了,有机会咱们姐弟俩叙叙旧、喝喝茶吧。」

  「我答应帮你的忙,你是不是也应该答应我一件事?」杜晶芸紧追不舍。

  「您说的还是当副总裁的事吗?」

  「不错。」

  「好吧,我答应您。不过我在公司还有些事没处理完,能稍缓一段时间吗?」
我用了一下缓兵之计。

  「没问题。」

  虽然得到了杜晶芸的同意,但恐怕就此要被她缠上了。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
价,为了让妈妈原谅我,必须要搏一搏了。

  安诺那边也并不平静,有一天我得到可靠消息,她和大块头出现在安诺奶奶
家附近,马上毫不犹豫地赶了过去。

  我来到小区的时候,安诺已经上楼了,只有大块头自己在楼下。他一见到我,
马上皱起了眉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有安诺的地方就有你。」

  「你的脸皮也挺厚的,上次吐成那个德行了,还好意思跟安诺在一起?」

  「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力,小心把你身上的毛都剃光了。」

  「我好喜欢呀,快点来剃吧,娘娘腔。」

  「不要再叫我娘娘腔!」他眼中喷着怒火,迈步向我走了过来。

  「好啊,娘娘腔。」

  因为话不投机,我和他很快打在了一起。才打了几个回合,就发现他的速度
变慢了,力气也比前几次小了很多,我越打越有信心,越打越兴奋,渐渐占据了
上风。

  安诺下楼的时候,大块头已经被我打得节节败退了,估计再有几个回合就能
控制住他,但是安诺的出现把这一切冲散了。她拎着大包小包跑到我们中间站定,
大声喊道:「住手!」

  大块头很会利用机会,他趁势喘了口气,指着我对安诺说:「安诺,你哥哥
太不讲理了,一见我面就动手打人,你好好跟他说说吧,他这么冲动会闯祸的。
今天我就饶了他这一回,下次我不会客气的。我先走了。」说完,他就匆匆溜掉
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说:「这种人脸皮真是厚,明明打输了还振振有词。」

  安诺不高兴地说:「你怎么又来了?上次你把人家害得还不够?」

  「你为什么又跟他见面?他是坏人,快点跟他分手吧。」我大声说。

  「他今天来就是帮我忙,不是约会。」

  我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安诺,她今天打扮得非常素雅质朴,上身是一件白色
的喇叭短袖的V领雪纺衫,下身是一条米色短裙,短裙外配上长款的黑色纱裙外
搭,耳朵上面还戴了一朵很大的花,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她打扮得如此清新淡雅了。

  「为什么不找我帮忙?」我痴痴地看着她说。

  「你太忙了,每天要见那么多美女,不想打扰你。」

  「我什么时候见美女了?」

  她笑了笑,不肯再说了。

  「你最近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事?」其实我想问:北北那些奇怪的行为
是不是听了你的教唆?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听不懂你的话。」

  我没有再问下去,想从安诺嘴里套话实在是太难了,就换了一个话题:「安
诺,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讲,不要有顾虑。你告诉我,是不是他要挟你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说:「你既然不能给我真正的幸福,何必问那么多。」

  「这件事我必须过问,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一直盯着你们,他也别想有好
日子过。」

  「你太霸道了,自己不负责任,又不许人家找男朋友。」

  「他算什么男朋友?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都快,到现在还没解决慧小凤的
问题。你跟他在一起会后悔一辈子的。」

  「后不后悔也是我自己的选择,爸爸妈妈都没管我那么多,你就省省心吧。」

  「你说实话,你爱他吗?」我很严肃地问她。

  「我也问问你,你爱我吗?」她也很认真地反问我。

  「你先回答我。」

  「你到现在都不敢面对我的问题吗?」她的眼中闪耀着激动的光芒。

  我看了一眼四周,迅速把安诺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低声对她说:「你要知
道……我已经结婚了……」

  「那又怎么样?你究竟爱谁,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已经没有随便爱别人的权利了。」

  「上次在电影院我就问过你,你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你想拖到什么时候?」
安诺的表情越来越认真,语气越来越重。

  「是我先问你的。」

  「好,是不是我先回答完你的问题,你就会回答我?」

  「是。」我也直视着她。

  「你听好了,我——不——爱——他!一直以来,我只爱过一个人,就是你!
你还记得我在哪里说过这句话吗?」

  我想起来了,我和安诺在电影院遇见过三次,第一次她说喜欢我,差点气走
依依,第二次是她和爸爸、刘阿姨去看电影,第三次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看电影,
她直截了当地说爱我,末了还用「冰火三重天」好好招待了我一番。

  我喃喃地说:「我当然记得。」

  「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她急切地看着我。

  「我……能不能晚一些再回答你?」我还是犹豫了一下。

  「你!」安诺气得只说出一个字,愤怒地转身就走。

  我急忙抓住她的胳膊:「你去哪里?」

  她迅速转过身,双眼冒火地瞪着我:「凌小东你听着,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
说话!你再也不要干扰我的感情生活!再也不要打扰我谈恋爱!我讨厌你!你只
会逃避,根本就不值得依靠!」

  「这个答案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对,很重要,非常重要!我从来没有那么爱过一个人!可惜他总是让我失
望!」她生气地喊道。

  「好!我告诉你!你听好了!」我也大声喊道,她马上带着最后一丝期待紧
盯着我。

  我抓住她的双肩,声嘶力竭地对她吼道:「我——爱——你!」

  安诺听到这句大吼,马上如被雷击中一般久久不动,眼中闪耀着泪花,良久
才颤声问道:「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就是早告诉你也没什么用,我和你是没有结果的。」我的声音又低沉下来。

  「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了?」她上前一步,离我更近一些。

  「我不喜欢看到你和那个家伙在一起,你跟他那么亲密,跟我又很疏远,太
伤我了!」

  「你还会妒忌吗?我以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呢!」她仰起头,两只大眼睛一
闪一闪地眨着。

  我低头看着她,沮丧地说:「我的确很在乎,我没法儿眼看着你跟别的男人
亲热,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这样多好,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是不是很舒服,大萝卜?」安诺开心地
笑着,扔掉手里的大包小包,嘴唇微微噘着,慢慢凑向我。

  看着她如玉的容颜和清香的口气,我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到怀里,一口攫住了
她的红唇,狠狠地扫掠着她嘴里的每个角落,她也紧紧搂住我,一只香舌与我热
烈纠缠,我们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紧密地拥吻在一起。

  这次我完全是带有发泄性质地强吻她,舌头狂飙突进,把她可怜的小香舌压
在底下一通蹂躏,还用牙齿狠狠地咬她,她虽然疼得直拍我的肩膀,却无法阻止
我的虎狼之吻。

  我一边报复似地用力吻她,一边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摸着她肉乎乎的乳房,
她鼻子里「嗯」了一声,显得很享受,我马不停蹄地继续向下滑动手指,很快探
入她的短裙里,直接摸上了她湿淋淋的阴阜,用手指轻轻勾撩着卷曲的耻毛,抚
摸着暖烘烘的蜜穴洞口。

  她的反应更大了,欲情难捱地扭动着身子,一只纤手也悄悄放到我的胯下,
隔着裤子轻轻抚摸着我的鸡巴。我们对彼此的肉体非常熟悉,做爱也不止三五回,
都很清楚对方的性敏感点在哪里。

  如果不是有人过来,我和安诺的痴缠还会继续下去。耳听到陌生人的脚步声
和说话声越来越近,我俩只好恋恋不舍地分开身子,整理着各自的衣服。

  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轻轻地说:「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猴急。」

  「你也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豪放。」我轻轻吻着她的手说。

  她把从楼上取下来的一个袋子交给我:「这是你的东西,你拿走吧。」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把包接过来。

  「唉,都是你上次折磨我的工具。」她戏谑地看着我。

  我打开一瞧,乖乖,原来是我上次虐待安诺时用的SM套装,赶紧把拉链又
拉上了。

  她含笑看着我:「怎么样?有什么想说的吗?」

  「上次我做得太过分了,害你进了医院,真对不起。」

  「没什么,我不介意。你折磨我越狠,说明你越爱我。如果你喜欢的话,再
来几次也可以,我随时都有时间。」

  「你今天来就是取这个袋子的吗?」

  「主要是看看老房子,打扫一下卫生。」

  「为什么不让他上去帮忙?」

  「他?我跟他还没那么熟。」

  「你们的关系……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就猜到你要问这个,我们只牵过手,别的什么都没做。」

  我松了一口气,又问:「上次在酒吧你不是喝多了吗?」

  「上次我没喝多,我知道他要下药,一直防着他呢。不过我看得出来,你是
真心对我好。」她颇为感动地说。

  「咱俩……今天的事,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尤其是爸爸和你妈妈。」

  「这个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毕竟已经结婚了,你千万别让我离婚,也别住到我家里去,行吗?」

  「我当然不会勉强你了,上次说的是只气话。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一定对你
死心塌地,决不变心。」安诺认真地对我说。

  「好了,你怎么解决和那个家伙的事?」

  安诺的脸上掠过一片阴云,咬了咬牙说:「放心,我自己会处理的。」

                      13。6

    安诺的事刚有点眉目,唐老师那边又遇到了麻烦。她的儿子温小村
因为被同学欺负,拿着一把改锥到学校报复,被教务处处分了,温小村一气之下
离家出走了。

  唐老师吓得六神无主,赶紧找我去帮忙。我给蓉阿姨打了个电话求助,自己
也跟着一起上街去找。幸好我的判断比较准,终于在一个网吧找到他了。这小子
头发乱蓬蓬地在那儿泡了好几天了,脸上一层蜡黄,旁边放着一桶吃了一半的方
便面。

  我给网吧结完账,直接把这小子扛了出来,本来想打车回家,但他说饿了,
唐老师就领我们到一家烤肉店吃饭。把肉和虾烤好以后,温小村自己在那儿狼吞
虎咽地吃了起来。唐老师轻轻叹口气,对我使了个眼色,暗示我到一边说话。

  我们来到烤肉店一个安静的区域,她一边远远看着温小村,一边对我说:
「小村最近的行为很危险,总和人打架,学校已经找我好几次了。小东,我觉得
你年轻开朗,跟他有共同语言,更容易沟通,我想请你帮忙盯着他,让他少惹点
事,行吗?」

  唐老师既然开口了,我当然爽快地答应下来:「好的,没问题。」

  「这孩子也是受他爸爸的刺激,觉得大人都是骗子。」

  「是因为你们离婚的事吗?」

  「有这方面的原因。」

  我忍不住问道:「唐老师,您为什么要离婚呀?」

  她苦笑着说:「我前夫温开成搞婚外恋,跟我分居了两年多,前一段时间才
办的离婚。唉,男人变坏可真快,一转眼就六亲不认。」

  我心想:好像您在外面也有相好的吧?我都见过好几次了,是个高大的男人。
但是我不能揭这个底,便问起她前夫的事:「那他为什么总来找您呀?我看他每
次都很着急,好像在找一些特别重要的东西。」

  唐老师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我猜……可能是一些值钱的
东西。」

  「他是不是还没找到?」

  「是的。」

  「那您可要小心一点,当心他狗急跳墙。」

  「我明白的。小东,上次在校门口多亏你帮我解围,我还没谢谢你呢。」

  「没事的,唐老师,您别客气,有事直接叫我就行。」说话时我不住偷瞄着
她修身西服下高耸的胸部,暗暗思量着什么时候再给她做一次乳房按摩。上学时
她的身材就很吸引我,没想到多年之后更加匀称,每次见到她都让我色心大动,
淫欲丛生。

  唐老师似乎注意到了我窥视的眼神,她悄悄将衬衫领口收了收,对我说:
「咱们回去吧。你再多吃点。」「好的。」

  回到座位上才发现出了一件极其尴尬的事情,温小村把我袋子里的东西都翻
了出来,而且全摆在了桌面上。

  看着饭桌上摆放的手铐、鞭子、绳子、蜡烛等SM工具,我别提多囧了,赶
紧冲上去把这些东西收进袋子里,唐老师的脸上却闪过一丝既吃惊、又兴奋的神
色。

  温小村幸灾乐祸地对唐老师说:「妈,你都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以前教过的
好学生,你看看他随身携带的袋子里面,都是高级白领必备的护肤精品。」

  我急忙解释说:「这是别人的东西,托我帮忙保管的。」

  唐老师小声批评儿子:「你怎么随便翻别人的袋子呢?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快点道歉。」

  温小村对我翻了个白眼说:「对不起,哥哥,麻烦你下回把你的宝贝收好,
不要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我强作笑脸地说:「明天我就把东西还给他。」

  后来的就餐都是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下进行的,结账出门的时候,温小村趁着
唐老师不注意,悄悄对我说:「我知道你在打我妈的主意,告诉你,不要白费力
气了,你没戏。」

  我微微一笑,心说:小子,你不用嚣张,早晚有你求我的时候。

  回去以后我就通过老同学蒋一然帮忙,跟圣言中学的一位老师取得了联系,
让她找几个学生帮忙盯梢温小村,我负责出劳务费。这样温小村不管有什么风吹
草动都在我的监控之下。

  回头想想,唐老师作为一个离婚女人真不容易,既要忙工作,又要照顾不省
心的儿子,也够她操心的了。如今能帮到她一点忙,我也觉得挺欣慰的。还有,
如果能利用帮忙的时候顺便欣赏一下她丰满的身材,也是一件挺美好的事。

  与此同时,蓉阿姨和我的训练课也快进入尾声了,我的身手越来越敏捷,各
项技术越来越纯熟,一般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唯一麻烦的是,那位「东」先生送花送得更勤了,现在整个分局都知道有人
在狂追她,蓉阿姨却又找不出这个「追求者」,只能天天拷问我。

  我也觉得很委屈,对她抱怨说:「这是谁呀,这么无聊,天天冒充我给您送
花?」

  她生气地瞪着我:「你就这么嘴硬,到现在都不肯承认?」她坚持认为我想
要追求她,所以对我的矢口否认非常不满。

  被她天天这样说,我也有点迷糊了,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天天晚上出
去梦游,然后趁着梦游的时候给她订的花?我是不是得了健忘症了?

  后来我干脆懒得辩解了,随她说去吧。既然她把这个屎盆子扣到我脑袋上,
就由她扣着好了。

  蓉阿姨依然不依不饶:「你天天给女警察送花,这是犯罪!」

  「犯什么罪?是偷心罪吗?」我觉得她的理由真是非常可笑。

  「我家都可以开花店了,你知道吗?」

  「我给您出个主意,您把花拿去卖,还可以小挣一笔。」

  「现在我的同事都在笑话我,天天让我带新男友给他们看,政委也找我谈话
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蛮理解她的,一个意志再坚定的单身女人,也架不住天天有人给送花呀!
我很同情地说:「妈,这样吧,您要当是有人在暗恋您,但他自知配不上你,所
以不敢露面。您这么想就舒服多了。」

  她的眼皮往上一翻:「你就胡扯吧,我看你是做贼心虚。」

  虽然与她的争论没有结果,但有一个好消息是,我利用兼职挣了些外快,终
于还上了欠她的钱。

  不过她的醋味是越来越大了,有一天我跟一个女会员切磋了几下招数,她又
发火了,说我在误人子弟。我有点不高兴,心想:你又不是我老婆,管那么多干
什么?

  但她的态度很快软下来,估计是有事求我:「那个……小东,我有点事想请
你帮忙。」

  我的腰马上挺起来,说话也有底气了:「您说吧,是不是需要我帮您去卖花?」

  她忽然变得扭捏起来:「我参加了一个相亲的群,他们最近要组织一次相亲
大会,你能不能……帮我提前练习一下……怎么相亲?」

  我笑着说:「妈,看来您挺有紧迫感的,已经开始有组织、有计划地搞对象
了。请问您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婚后要不要生孩子?」

  「别胡闹,快点说,能不能帮忙?」

  「能帮忙。不过这是我第三次帮您了,应该举行一个简单的拜师仪式吧?」

  「我教你散打,你拜师了吗?」

  「我拜了,刚开始训练的时候,天天都被您打得五体投地,那不就最大的拜
师礼吗?」

  「行了,不要贫了,说正事吧。」

  「您真的不会相亲吗?不会吧,这几年您应该也见了不少人了。」

  「倒是见过一些男的,但多数是见了一两次面后就没有下文了。」

  「这里面有没有你对人家有好感的?」

  她想了一下说:「有几个人的条件还不错。」

  「后来呢?」

  「后来……联系越来越少,就慢慢断掉了。」

  「您这不是相亲的路子,我想知道您和依依爸爸是怎么搞上对象的?」

  「我们是别人介绍的,当时因为他急着要出国,见了两三次面就结婚了。」

  「我明白了,所以您基本上等于没谈过恋爱。」

  「也不能那么说……但我的经验确实少一些。」

  「这样吧,您跟我谈一天恋爱,包括晚上,让我辅导一下您,怎么样?」

  「这……行吗?」她有点迟疑。

  「您是怕别人说闲话吧?放心,咱们只谈方法,不用交心。刚才您不是说要
提前练习一下吗?正好明天是周末,我就当一天您的相亲对象,通过实战检验学
习效果。」

  「好吧。」她看起来对此充满了期待。

  「明天我一大早就来您家,您要做好准备。」我认真地说。她点了点头。

  次日凌晨四点,我敲响了蓉阿姨家的门,她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你是不是
真的梦游了,怎么起这么早?」

  「教您做爱心早餐呀!」我拎着原材料径直进了厨房。她收紧睡衣的领口,
看着我在哪儿忙碌。

  在我娴熟的操作下,一道道早餐摆上了餐桌,有海鲜杂蔬炒意面、蔬菜水果
沙拉、南瓜苹果奶汁、香菇瘦肉粥、火腿干酪三明治、酸奶、鲜榨果汁,最后上
的是一个自制蛋糕,蛋糕的中心部分是用模子做的一个花形煎蛋。

  蓉阿姨坐在饭桌前说:「一个早餐,需要搞那么多名堂吗?」

  「早餐必须认真准备呀,表示您的爱心满满,他吃了之后,一天都会爱您在
心头。」

  她边吃边问我:「今天都有什么安排?」

  「都计划好了,您需要扮演一天我的女朋友,跟我搞对象。」

  「为什么?」

  「这是角色扮演的要求,也是剧情的需要。昨天不是讲好要谈一天恋爱吗?」

  「好吧。」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低头继续吃。

  饭后我们先去逛街,我果断地给她头到脚换了一套衣服。当她穿着丁字裤、
花纹丝袜、黑色性感长裙走出来的时候,马上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最漂亮的就是这套长裙,不但材质轻薄露透,而且裙子侧面开衩非常大,几
乎从上一直开到下,中间只用三根带子系着,里面凹凸有致的身材清晰可见。

  蓉阿姨非常紧张,不住地上遮下挡,总觉得要走光。我笑着说:「您不用挡
着了,动作越大露得越多。」

  「都怪你,买的这叫什么衣服?前后就两块布,看上去像挂了块门帘子一样。」

  「只有这样才漂亮,您放着那么好的身材不展示出来,多可惜呀!」

  「那也不用露得这么多呀,穿上这个不像正经人。」她抱怨说。

  我色眯眯地看着她:「我觉得太正经了,像个正经的怨妇。」

  「滚!」她咬着嘴唇,嗔怒地看着我。

  真是无巧不成书,蓉阿姨走了没多远就碰到一位熟人,她只好用手紧抓着裙
侧和对方聊天,透过那位大妈的眼神看得出来,她对蓉阿姨的性感打扮也非常吃
惊。

  好不容易打发走那位阿姨,我抓住她的手就往前走。蓉阿姨忍不住抖了一下
胳膊:「你干嘛抓着我的手?」

  「真正的情侣逛街时都这样,除了上厕所,两个人的手是不能分开的。我见
过一对最甜蜜的,在试衣间换衣服的时候都不撒手。」我一边说,一边拉着她的
手跑过了一条马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过马路时好像看到妈妈公司的车一闪而过,但是车
速太快了,没能看清她在不在车里面。

  过了马路后,蓉阿姨赶紧甩开我的手:「你慢点跑,我穿着高跟鞋呢。」

  我耐心地说:「您说话要温柔一点,不能像审犯人似的。刚才您应该嗲声嗲
气地说:」讨厌,人家脚痛跑不快的。『这样才会引起男朋友怜香惜玉的感觉。


  她听到我尖着嗓子说话,皱起了眉头:「非要这么恶心地讲话吗?」

  「当然了,发嗲装可怜是钓金龟婿的秘籍之一,您必须学会。」

  「你等一下,」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说,「你把我打扮成这样,是不是因
为你喜欢这种类型?」

  「不止是我,所有的男人都喜欢您这样穿,简直美翻了,美呆了,月里的嫦
娥也比不上您。」我使劲捧着她说。

  「德性,就会拣好听的说。」她嘴里嗔怪着我,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

  我俩一边说话,一边来到了附近的一家游乐场。我告诉蓉阿姨,游乐场是男
女搞对象的主要场所,于是我们玩遍了所有的双人项目,最后去坐过山车。

  坐第一遍的时候,蓉阿姨虽然有点害怕,却不发出一点声音,反倒是我抱着
她哇哇乱叫。结果到站的时候我的手是插在她的胸罩里的,她红着脸把我的手拽
出来:「你怎么回事?手脚能不能规矩一点?」因为她穿的裙子侧面开衩太大,
很容易把手伸进去。

  我批评她说:「您坐过山车的感觉不对,应该像我刚才一样抱着人尖叫,这
样男朋友才会有保护你、呵护你的欲望。」

  「我……不会那样做。太女里女气了。」

  「不会就要学,快点吧,咱们去坐第二遍。」

  我们连坐了三遍过山车,她终于有了一些进步,学会夸张地尖叫了,但她并
没有抱我,只是牢牢抓住我的胳膊和衣服,离开游乐场,我们去逛小吃一条街,
顺便吃午饭。在我的指导下,蓉阿姨和我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一样,一起吃一串烤
腰子,用两个吸管喝同一杯饮料,同时吃一个大棉花糖。她有点入戏了,居然学
会跟我撒娇了。

  下午先去滑旱冰,我一边指导她,一边告诉她如何往男友身上贴,接着去鬼
屋,我让她装扮成小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遇到惊吓时不管害不害怕都要往男友
的怀里钻。蓉阿姨对我的说法半信半疑,勉强照着做了,我搂着她的时候她也不
是很抗拒,我们像拍拖一样牵着手闯过每一道关口。

  终于到了重头戏——晚餐环节了。我选了一家很有特点的餐厅,事先把一个
戒指交给糕点师傅并对他耳语了几句。

  等到蓉阿姨「咯噔」一声从蛋糕里吃出戒指的时候,全场马上换成柔和的粉
红色灯光,走出来三个小提琴手围着我们演奏起来,我变魔术般拿出一捧花,捧
到她的面前单膝跪下,周围的客人发出羡慕和赞叹的喝彩声。蓉阿姨以为我要求
婚,吓得脸色都变了,等到我说「能做我女朋友吗」的时候,才惊魂稍定地把花
接了过去。

  她看了看周围万众期待的目光,无奈地点了点头。我站起身把她搂到怀里,
大家发出热烈的掌声,「亲一个」的喊声此起彼伏。蓉阿姨就是反应再迟钝也知
道该做什么了,她面色微红地看了我一眼,把红唇贴到我嘴上吻了大约十秒才分
开。众人都欢呼起来。

  观众散去后,蓉阿姨心神不宁地继续用餐,偶尔偷偷瞄我一眼。我低声对她
说:「这时候您应该把戒指戴上了。」她「哦」了一声,把戒指擦了擦戴在右手
中指上。

  晚餐后,我帮她拎着包,和她手牵着手缓缓走在马路上,随意地逛着。空气
中传来淡淡的花香,给人一种松弛、满足的惬意感。我随意指着美丽的城市夜景
给她讲些趣事,她的心情越来越好,常常用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我。

  我跟蓉阿姨讲,晚饭后轧马路正是两人感情升华的黄金时刻,很多白天不能
说的话这时都可以说了,一定要好好利用,和男友增进了解,没准儿还可能发生
初吻。

  这时,一阵凉风吹来,她觉得有点冷,我像最烂俗的言情片剧情一样把外套
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她感动地说了声「谢谢」。我说,对了,这时你一定要表现
出一个女人的孤独、寂寞、冷,给男朋友创造出展现绅士风度的机会。

  她颇有感触地对我说:「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懂得还挺多的嘛。」

  我又开始嬉皮笑脸了:「没有两把刷子,怎么敢指导您?其实我也挺不容易
的,上次教您学游泳、学接吻,这次又教您搞对象,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
……」

  没等我说完,她狠狠瞪了我一眼:「你想当我的什么人?往下说呀!」

  「一日为师,终身为婿,行了吗?」我赶紧换了对白,同时把手轻轻搭在她
的腰间。

  蓉阿姨推开了我的手,严肃地说:「小东,你不要毛手毛脚的,说真的,我
很感谢你今天给我的帮助和惊喜,但你别忘了咱俩之间的关系,做事千万不要过
界。」

  「妈,我对您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

  「你发的是什么情?止的是什么礼?」

  「发的是男女之情,止的是……周公之礼……」

  「什么?你疯了吗?」

  「妈,今天咱俩是恋人,如果我说了什么您不爱听的,您就当是情人之间的
玩笑话,不必放在心上。」

  「你真是一肚子歪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了。」

  「好的,男人是应该送女朋友回家的,咱们把这一步也进行完吧。」

  到了蓉阿姨家楼下后,看到几个男孩正在单元门口徘徊,估计是在等人。

  我没理会他们,指着满天的星斗对蓉阿姨说:「妈,您要是和男朋友没什么
话题,可以坐在一起看星星,您看,星空是很美的,可以让我们放下浮躁的心情,
思考人生的真谛。」

  「好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欣赏星星吧,我要回家了。」

  「您不邀请我上楼坐一会吗?我想再给您讲一下情侣交往时的沟通技巧。」

  「不用了,今天就到这儿了,你也挺累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妈,就算是我要走,也不能这样草率地走吧?您忘了,情侣之间是不是应
该有个简单的告别仪式呀?」

  「你想怎么告别?」

  「无非就是拥抱、亲吻之类,咱俩做一遍吧。」

  我刚要抱她,她一把将我推开,冷冰冰地说:「你以为我是那些小姑娘吗?
被你哄了两句就找不到北了?你要是再动手动脚,当心我……」

  「怎么?」我微微笑道。

  「……让依依知道你的真面目。」她犹豫了一下才把话说完。

  「好呀,」我把嘴靠近她,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快点告诉依依,让她知道
她最敬爱的妈妈春心萌动,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小东,你别太过份,你……不要再靠近我了。」她吃惊地看着我越来越近
的脸。

  我站住脚步说:「妈,您忘了吗?咱俩今天是恋人,恋人之间打情骂俏、占
点小便宜是很正常的,您别太介意了。」

  「哦。」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相亲的时候对方如果开些玩笑,您不要动不动就上纲上线,把气氛搞得很
尴尬,那样会把人家吓跑的。您也可以适当开些玩笑,让对方觉得你是一个随和、
知性的女人,尽快减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感。」我继续开导她说。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再送了,我回去了。」

  「真的不邀请我上楼吗?」

  「太晚了,不方便。」

  「那拥抱一下好吗?」我再次发问。

  她无奈地转过身:「好吧。」

  我轻轻搂住她,闻着魅惑的香水味道,感受着妇人成熟丰满的肉体,鸡巴像
一个战士一样迅速抬起头来,忍不住就要吻她的侧脸,早有防备的蓉阿姨轻轻推
开我,说了句「你该回去了」,转身就向单元门口跑去。

  我赶紧追了过去,一边跑一边继续传授恋爱经验:「这次您做对了,谈恋爱
时就应该女人在前面跑,男人在后面追,这叫玩情调,但您不要跑得太快……」

  事实上,她确实跑不快,因为脚下穿着高跟鞋。没几步我就在单元门口追上
了她,那几个等人的男孩迅速闪到一边,我一把挽住她的胳膊,用手指着小区里
的电子广告屏说:「您看那边,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这其实是我的一个计策,想要趁她转身的机会吻她一下,她果然闻声把头转
了过来,我心里一喜,正要上嘴去亲,忽然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接着就听
到「砰」、「砰」两声,两个电子烟花同时盛开,电子广告屏也迅疾闪亮,出现
两颗心被一枚爱神之箭穿过的经典画面,最后定格的是「我」和「你」两个大字,
两字之间画了一个红色的心形图案。

  蓉阿姨和我都愣住了,旁边那几个男孩也愣住了。她小声对我说:「何必搞
得这么隆重,让邻居看到了多不好。」

  我这时也反应过来,急忙吻住了她的嘴,她只略微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但
是牙关微闭,不许我的舌头探入。

  可能是因为旁边有人,也可能是怕熟人看见,她只吻了一会就推开了我,我
抓着她的手说:「让我上楼坐一会好吗?」

  她慌乱地抽出自己的手:「小东,不要这样,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赶快
回去吧。」我看得出她心乱如麻,正想加紧攻势,她却毅然决然地甩开我跑进了
单元楼道。这次我没有再追过去,毕竟自己正在扮演恋爱中的男人,也不能追迫
得太紧。

  我转身刚要走,旁边观战的几个男孩却拦住了我,他们一说我才明白,原来
刚才的电子烟花和广告屏求爱语是他们的作品,为的是帮助其中一个男孩向女友
表白,结果等了半天女友没下来,反倒被我踩中了预先埋在那里的开关。

  事已至此,我只能再三向他们表示歉意,并赔了一些钱。看着他们无可奈何
的表情,我也觉得很遗憾。但是我心里有一点小小的高兴,因为他们准备的这个
「惊喜」被我用上了,而且蓉阿姨刚才的样子特别感动,让我觉得自己的钱没白
花,非常超值。

  正当我志得意满地想要离开时,蓉阿姨却打来了电话,我急忙接起来,听筒
中传来了她略显迟疑的声音:「小东,我家里停电了,你能上楼帮我看一眼吗?」

                  13。7

    我喜出望外地说:「好的,您稍等一会,我马上就到。」随即给依
依打了个电话说今晚回不去了。

  蓉阿姨的突然松口让我精神一振,看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什么好事都躲不
掉。我飞快地爬上楼,敲开了她家的门。

  她把我让进屋后,握着手电筒说:「刚才还有电呢,突然就停了。你去闸箱
那儿检查一下吧。」

  「不用检查了,全楼都停电了,电梯也停了,我是从楼梯走上来的。」我干
脆利落地说。

  我觉得蓉阿姨一个人住这么久了,肯定能够处理停电的问题,那么她叫我上
来其实就是一个借口,说明她还是想和我独处一会,这个机会可一定要好好珍惜。

  这时她已点亮了应急灯,和我一起到沙发上坐着。我喝了一口水,静静地看
着她。

  蓉阿姨见我不说话,先开口道:「你在楼下滔滔不绝,怎么上来反而不说话
了?」

  「您邀请我上楼,太感动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刚才你那样做……非常鲁莽……」她说的一定是电子广告屏上的情话,
「让邻居看见不好,会被人讲闲话的。」

  「如果没人看见就可以,是吗?」

  「我是想提醒你注意咱俩的身份,做事千万不要坏了规矩。」

  「妈,您又忘了,咱俩不是在角色扮演吗?今天一天您都是我的女朋友,包
括现在。您总是摆长辈的身份教训我是不合适的,如果您想讲大道理,等明天吧。」

  「哦,对了,」她也想起来了,显得有点失望,「原来楼下广告屏上的话也
是剧情之一。」

  「您是不是希望是真的?」我暧昧地看着她。

  她马上摆出一副严厉的样子:「如果是真的,我就把你抓起来。」

  「妈,您知道吗,停电对相亲的男女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有助于双方
的感情进一步发展。正好咱们今天把这一课也补上。」

  「停电了能做什么?」

  「能做很多事情呀,比如讲鬼故事、捉迷藏、手影游戏、烛光晚餐,当然最
主要的一点是黑暗的环境会给人一种安全感,容易使人释放压力和保持放松的状
态,两个人可以互讲心事,加快感情的发展。」

  「那咱们俩现在做什么?」

  我笑了一下:「咱们玩一个有意思的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这个游戏已经很老了,没什么新鲜的。」她对这个点子嗤之以鼻。

  「管它老不老,好玩就行。」

  「你想怎么玩?」

  「咱们用『石头剪子布』决胜负,输家必须在真心话或大冒险里选择一项接
受惩罚。」

  「好呀。」蓉阿姨的神情渐渐兴奋起来,她坐到我的身边跃跃欲试。

  玩这个游戏显然我更擅长,第一把我就赢了,她无奈地看着我:「我选真心
话。」

  我心里得意地大笑着,脸上却保持冷静的表情:「好,第一个问题开始了:
请问您最近一次性生活是什么时候?」

  她一下子愣住了:「为什么……问这个?」

  「您听说过『真心话』游戏问那种特简单的问题吗?当然是要问有点难度的
啦!」

  「必须要……回答这个问题吗?」她显得很为难。

  「那当然了,而且一定要说实话。」

  她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上一次……还是依依上学的时候……当时
我和老陆还没离婚……」

  「哇,那就是好多年以前了,这么多年没有性生活您不想男人吗?」

  蓉阿姨红着脸说:「这是第二个问题,我不回答了。」

  我坦白地说:「妈,这么说吧,依依要是一周不被我肏两三回,她的屄就痒
痒。」

  「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难听?」

  「我那天在酒店的表现您也看到了吧?那还是我状态不佳的时候。我要是发
挥正常的话,依依根本满足不了我,好几回她的屄都被我肏肿了,第二天都走不
了路……」

  蓉阿姨一拍沙发:「你还来劲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见过哪
个人在相亲的时候讲这些……床上的事?」

  我一拍脑袋:「对不起,忘了角色扮演的事了。好了,继续做游戏。」

  第二把我又赢了,她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怕我又问出无礼的问题,想了想才
说:「我选大冒险。」

  我很干脆地说:「这次的大冒险惩罚是:任选您身上的一件衣服脱掉。」

  她「刷」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是游戏的规则,刚才您也同意了呀!」

  「非要这样吗?」

  「您想做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吗?」

  蓉阿姨瞪了我一眼,咬咬牙弯下腰,把一只花纹丝袜缓缓脱了下来。我使劲
抻着脖子,由于灯光比较昏暗,也只是隐隐约约从裙子开衩处看到了丁字裤一闪
而过,非常地不过瘾。不行,一定要加快游戏的节奏,让她把衣服都脱下来。

  她把丝袜放在茶几上,不服气地说:「快点进行下一局吧。」看来她很想赢
我一把,以便扳回刚才的劣势。

  可惜她的技术不到家,第三把还是我赢了,她只好皱着眉头说:「我选真心
话。」

  我的第二个问题也很刺激:「妈,您多长时间自慰一次?」

  蓉阿姨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你非要问这么私密的问题吗?」

  「这种问题只有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才会问,平时谁敢跟您说这个话
题?」

  她难为情地把脸转到一边:「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这有什么,又不是问您勾引了几个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提的问题越来越……放肆了,我可是你的岳母呀!」

  「妈,您就坦白一点吧,这又不是丢人的事,谁还没有个生理需要?」

  「凌小东,」她气得又站了起来,「你的问题越来越下流了!这是你该问的
吗?」

  「我的问题怎么下流了?难道您自慰不是事实吗?」

  她涨红脸瞪着我:「我怎么认识了你这么个变态的家伙?你还有点正常人的
思维不?」

  我耐心地对她说:「我提的就是正常的问题呀!上次我和依依在卧室都看到
了,您的床底下放着好多自慰的工具,有跳蛋、震动棒,还有仿真的男人阳具…
…」

  她冲上前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说:「你闭嘴!不许再说了!」

  「那您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她犹豫了一下看着我:「你让我怎么说这种事?」

  「实话实说呗!」我坦然道,「别忘了,一会您赢了的话也可以向我提问题
呀!」

  蓉阿姨看了看我,复又坐了下来,小声道:「我……一般是一周一、两次…
…」

  「如果需求比较大的时候呢?」

  「可能要两天一次……喂,凌小东,你在问什么呢?」她猛地警醒过来,愤
怒地盯着我。

  「妈,没想到您这么辛苦,只能通过自慰的方式排遣欲望,您真的应该找个
伴侣了。」

  「怎么找?」她红着脸说,「难道我相亲的时候对人家讲,你多久过一次夫
妻生活?你的要求大不大?」

  「其实我觉得搞对象没那么难,如果没人管我的话,一个月泡上一支足球队
没什么问题。」

  蓉阿姨斜乜了我一眼,冷笑着说:「我知道这是你的强项,我还真替依依捏
把汗。」

  「我对依依是真心的。」

  「你对哪个女人不是真心的?」

  「好了,咱们继续进行游戏吧。」我赶紧结束关于「真心」的话题。

  接下来还是我赢,她尝试着又选了一次「大冒险」,我不出意料地把她的另
一只花纹丝袜也脱掉了。

  我刚有点得意,很快就输了一把,蓉阿姨的双眸放出兴奋的亮光,手舞足蹈
地催促我:「快说,你选择什么?」

  我笑道:「大冒险!」

  她失望地说:「为什么不选『真心话』?」

  「因为我不想说心里话。」我得意地看着她。

  蓉阿姨生气地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让我做什么,不管是脱衣服还是其他高难
动作我都不怕,她干脆赌气地从厨房拿来一罐辣椒酱放到我面前:「你吃这个吧。」

  我欣然接过罐子说:「太好了,您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吃完辣椒酱后,继续做游戏。她又输了,因为不想脱衣服,只好选择「真心
话」。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这个问题是:您自慰时幻想的男主角是谁?」

  蓉阿姨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还有完没完?怎么翻过来调过去问的都是
这种问题?」

  「我这是合理利用规则,您应该回答。」

  她生气地咬着嘴唇,反应没有刚才那么大了,大概是已经接受了被我「调戏」
的现状,过了一会才开始说出一个个人名:「吴亦凡、蔡徐坤、鹿晗、杨洋、肖
战……够了吗?」

  我憋住笑说:「原来您喜欢小鲜肉,您说的这几位都可以组成一个最强美男
天团了。」

  她瞪着我说:「不是你非要问我的吗?我说出来你又笑话我……」

  「等一下,」我忽然打断她的话,「这里面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

  蓉阿姨本来正端起杯子喝水,听到我的话一下子喷了出来,她惊慌失措地擦
着茶几上的水渍,结结巴巴地说:「你不要……太……太过份了……」

  「您敢说自慰的时候没幻想过我吗?」

  「你再瞎说……我……我就不理你了……」她快速地低头擦着茶几,哪怕上
面已经没有水了。

  「别擦了,纸都擦破了。」我淡淡地说。她慌乱的动作其实已经暴露了她的
内心。

  她这才停下来,呆呆地看着茶几表面:「你……你这就是在调戏了……」

  我看她神不守舍的样子,只好说:「要不,往下进行吧?」

  「好呀好呀,」她如释重负地说,「你快点问下一个问题吧。」

  「下一个问题是:您用手自慰的时候最喜欢哪根手指?」我提的问题越来越
没边儿了。

  蓉阿姨的脸又涨得通红:「你不会真的是变态吧?怎么揪住这个话题使劲问
呢?」

  「下一个问题就问别的了。」

  她换了一个恳求的口吻说:「小东,能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太难为情了。」

  「那就只能脱衣服了。」

  「你这不是耍流氓吗?除了说下流话就是脱衣服。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她的声音又严厉起来。

  「您别吓唬我了,要抓您早就抓我了,还是回答问题吧。」我毫无惧色地看
着她。

  蓉阿姨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下来,咬牙切齿地说:「依依平时说你的话真
是没错儿,你就是个混蛋、无赖、二流子,她还说你……」

  「她还说我什么了?」

  「她还说你是,要问变态哪家强,小东带你去飞翔。」

  「那是我们夫妻俩开玩笑的话,您怎么当真了?快点回答问题吧。」

  蓉阿姨这时也想通了,反正前面也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也不差这一句了,
她低着头小声说:「我经常用的是……中指和食指……」

  「您试过两只手吗?」

  「没有……我都是用一只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积极地说:「我给您提个建议,您以后可以试着用双手操作,就跟武侠小
说中的『双手互搏』一样,一只手抚弄阴蒂,另一只手插入阴道或抚摸肛门,超
级爽的。」

  「是吗?」她好奇地抬起头看着我,马上觉得不妥,又把头低了下去,「你
真是坏透腔了。」

  我说:「可以提下一个问题吗?」她点点头。

  我正要开口,她忽然喊道:「等一下!」我问:「怎么了?」

  「刚才那一把有问题,咱俩还没出『石头剪子布』呢你就提问题了,是不是?」

  我似有所悟地说:「好像是的。」

  「所以这一把你也想这么干?是不是?这不变成问答游戏了吗?你可真会蒙
事儿。」她不满地说道。

  「好吧好吧,咱们接着出『石头剪子布』。」我把手又举了起来。

  不出意外,这把又是我赢了,她无奈地再次选择了「真心话」,然后就紧张
地看着我。我故意看着她不说话,把她弄得心烦意乱。

  等她候得差不多了,我才缓缓地问道:「妈,您是不是喜欢我?」

  蓉阿姨闻言愀然变色,猛地把脸转到一边:「你有点过份了,这属于性骚扰
了吧?」

  「这样的问题也算性骚扰吗?那刚才提的几个问题岂不是性侵犯了?」

  「你……你是我的女婿,好像问这个不合适吧?」

  「您不要逃避了,这段时间我就发现您不对劲,您为什么不敢面对自己的内
心呢?」

  「面对什么内心?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我希望你和依依永远快乐幸
福,别的都不想了。」

  「您不想追求自己幸福吗?」

  「那与你无关。」

  「我可以帮助您。」

  「用不着。」

  「可现在在做游戏,您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蓉阿姨恨恨地盯着我,过了一会才低下头说:「你果然是个无赖,好,我回
答你。」

  接着,她的声音就低沉下来,语气也变得断断续续的:「我确实说不清对你
是什么感觉,究竟是不是喜欢……我也不知道,反正……见不到你的时候想见你,
见到了又觉得无话可说……我总是很在乎你的情绪反应,总是拼了命地想让你高
兴……如果你没注意到我,我就会很失落……但是现在……我又很怕见到你……
这些就是我的感觉了。」说完以后,她的头一直低着,不肯抬头看我。

  「就这些吗?」我追问了一句。

  「就这些了。」她诚实地说。

  「那咱们接着做游戏吧。」我话锋一转,令蓉阿姨有些猝不及防。她本来期
待我再问点什么,可我偏偏不发表任何评论,让她颇为失望。

  蓉阿姨幽怨地看着我,似乎对我的转移话题非常不满,她在我的逼问下暴露
了自己的心事,却没有得到我的一点反馈,好比一个女子向心上人袒露爱意后没
有得到有效的回应,也不知对方是不是在意自己,那种心理上的失落感和挫败感
反复折磨着她的心,让她坐立不安,始终在渴求着一个答案。

  她不甘心让我这么潇洒地抽身而去,马上不悦地质疑说:「我觉得这个游戏
的规则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

  「你输了以后选的都是『大冒险』,做什么动作都不怕,而我输了以后要么
被问一些刁钻的问题,要么让我脱衣服,你觉得这公平吗?」

  「那您想怎么办?」

  「你必须也选择『真心话』,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同意。您这是在篡改游戏规则。」

  蓉阿姨因为一直憋着向我提问题,所以才坚持跟我玩游戏,眼看我的问题越
来越下流,而她却捞不到半点机会,终于有点绷不住了,她不快地对我说:「如
果规则不修改的话,我就不玩了,再玩下去的话,我连银行卡密码都要告诉你了。
你是个坏人。」

  「您可以让我做一些高难度的『大冒险惩罚』呀,比如让我倒立着吃饭,或
者让我脱光了衣服到大街上走正步。」

  「不行,我就是想让你回答问题。今天你不是扮演我的男朋友吗?为什么不
迁就我一下?」

  看着她耍赖的表情,我只好像剧情中的男主角一样答应了她:「好吧。不过
我只能选一次『真心话』,而且必须在您选择七次『大冒险』之后。」

  「七次『大冒险』?为什么要我选那么多次?」

  「因为我说的是实话呀,而且只说一次,所以很珍贵。咱们可讲好了,等我
说完『真心话』,今晚的游戏就结束了。」我故作认真地说着,心里却在想:这
不是很好理解吗,曹子建七步成诗,难道我七局之内还不能把您身上的衣服脱光?

  蓉阿姨听说我肯选「真心话」了,精神振作了许多,马上跟我再次玩起了
「石头剪子布」。连续十多把下来,我胜多负少,输了吃辣椒酱,赢了就脱她的
衣服。

  很快我就胜了六把,但是没想到她把每一件首饰也当成了衣服,结果六局之
后她脱掉的是两个耳钉、一个项链、一个胸花、一个文胸、一个丁字裤,那件性
感的黑色长裙居然还穿在她的身上。

  我一面从裙子开衩处窥视着她性感的肉体,一边给自己鼓劲:加油,再有一
把就可以把她剥光了,到时看她还怎么在自己面前摆长辈的架子。

  这时我的辣椒酱吃得也有些多了,开始频频喝水。蓉阿姨胸有成竹地盯着我,
似乎是想好了对策。

  终于被我赢了第七局,我满怀期待地等着她脱长裙,谁知她微微一笑,摘下
了手上的戒指放到茶几上,然后得意地看着我。

  这时我后悔得真想打自己两巴掌:这不是我在餐厅制造惊喜时放在蛋糕里的
那个戒指吗?没想到作茧自缚,如今却成了她对付我的工具。早知如此,我就提
议十次「大冒险」之后说「真心话」了,那样不就可以从从容容地把她脱光了?

  蓉阿姨很快就赢了一局,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我,我如她所愿地说:「我选
『真心话』。」

  轮到她提问的时候,她却犹豫了。本来她给我准备的问题是「除了依依之外
和几个女人上过床」,但想到机会只有一次,她咬咬牙,问了一个对她来说更为
关键的问题:「你……喜欢我吗?」说完之后,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眼睛却
勇敢地直视着我。

  看着她急不可待的眼神,我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我的答案是——」
随后故意拉长音制造气氛,等把她的胃口吊得差不多了,才说出了后面的话:
「——暂时保密!」

  「你!」蓉阿姨气得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不遵守规则!」

  「我没有,」我辩解说,「我只是不想马上告诉您。」

  「可是……我刚才什么都说了……」她懊悔地说。

  「哦,我只能说您是个诚实的人。」我耸耸肩。

  「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跟你玩这样的游戏了!」她有点气急败坏了。

  「好呀,反正该问的我也问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摆出一副死猪不怕
开水烫的架势。

  蓉阿姨泄气地坐回到沙发上,双眼怒视着我。我笑嘻嘻地看着她,觉得她生
气的样子很可爱。

  她不甘心地坐了一会,突然向我扑了过来,我没想到她会暴起,只来得及挡
了一下,就被她掐住了脖子,也是我刚才有些大意了,才被她一击得手。

  她控制住我后,得意地说道:「你的功夫还不到家呀!最近的训练是不是又
偷懒了?」

  我索性放弃反抗的举动,把手探入她的长裙,轻轻抚弄着她的大腿:「您的
皮肤真光滑,最近经常做保养吗?」

  「你已经被我制住了,还敢油嘴滑舌?赶快投降!」

  被蓉阿姨这样近距离地压在身上感觉非常舒服,想到她的长裙内是真空的,
我的下身又支起了帐篷,情不自禁地摸上了她光溜溜的屁股,抚弄着柔韧的臀肉,
嬉皮笑脸地说:「好,我投降。」

  「快点把手拿出来!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吃我的豆腐?」她厉声叱道。

  「生命不息,揩油不止。」我一面调侃着,一面使劲捏了两下她的丰臀,虽
然不是第一次摸,依然感觉手感非常好。

  「臭小子,让你再贫嘴!」她双手加大了力度,扼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在慌
乱之间情不自禁一把抓住她的巨乳,弄得她也娇哼了一声,像是被我逮住了七寸
似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她无暇顾及我的魔爪,手上的力度继续加大,一脸凶悍地问我:「快说!投
不投降?」

  我被她扼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拼命地点头。她又问我:「一会能不能回答我
的问题?」我继续猛点头,她才放开了我。

  终于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了,我一边坐起来,一边揉着脖子说:「您可真是彪
悍,一言不合就动手。这是对待男朋友的方式吗?」

  「你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那是对待女朋友的方式吗?」

  「不过您刚才的行为有点意思,恋人之间的口头玩笑开得多了,是应该打情
骂俏地发生一些身体接触,您的做法也没什么毛病。唯一不好的就是您的手劲太
重了。」

  「你的手更不规矩,在我身上乱摸。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我穿这身衣服
了,原来是为了方便吃我的豆腐。」

  「您不懂,这也是男女之间交往的一个策略,适当地设置一些小陷阱可以制
造出更多的惊喜,使双方的关系迅速庸俗化。」

  「我现在觉得你是最庸俗的人,没人比你更俗了。」

  我皱着眉头说:「刚才我故意不回答您的问题,那是谈恋爱时的一种技巧,
初坠情网的男女之间都会用旁敲侧击的方法试探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您可以
向我逼问答案,但不能用这种抓犯人的方法,太野蛮了,怪不得别人说您是母老
虎……」

  「你说什么?」她瞪着眼睛问。

  「我收回,您不是母老虎,您是花木兰,行了吧?您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讲。
谈恋爱时如果男朋友吊你的胃口,他是希望你撒娇说软话或者软磨硬泡,您应该
表现得像一个小女人一样,对他尽情地发嗲、放电,而不是像刚才那样上来就掐
脖子,太粗鲁了。」

  「怎么发嗲、放电、说软话?」她不耐烦地问。

  「这时就看出老师的重要了吧?学着点。」我马上给她示范了几种撒娇的方
式。她皱着眉头看完以后,撇着嘴对我说:「你学女人的样子真恶心。」

  「别说废话了行吗?您还想不想知道答案了?快点照我演示的做吧。」

  「好吧。」她不情不愿地照我说的做了一遍,虽然动作略显生硬,但比刚才
好了很多。

  「OK,现在您把刚才学到的知识在我身上演练一下,然后咱们再往下进行。」
我大大方方地往后一靠,示意她过来撒娇。

  蓉阿姨似乎觉得我说的有几分道理,她暗暗下了决心,挤出一副妩媚的笑容,
靠过来搂着我的胳膊轻轻摇晃起来,还把头顶在我的肩膀上蹭啊蹭,我的半边身
子马上酥了,虽然酥得有点勉强,但总比被掐着脖子强多了。

  她一边晃着我的身子,一边尖着嗓子说:「小东,求求你了,告诉人家答案
好吗?人家都等不及了……」

  我被蓉阿姨刻意的撒娇声弄得直起鸡皮疙瘩,赶紧制止了她:「好了好了,
可以了,这一关您算通过了。」

  「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她急不可待地问道。

  我微微一笑,掏出电话对她说:「您跟我一起看完手机里的一部电影,我就
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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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什么?你还敢耍花招?」蓉阿姨气得又要掐我的脖子。

  我急忙推开她的身子:「您怎么每次都要动粗?刚才教的那些礼仪知识都白
教了?您这样能交到男朋友吗?」

  「好吧,」她耐着性子坐下来,但手还放在我的脖子上,准备随时发难,
「看什么电影?是进口大片吗?」

  我麻利地打开手机,不屑地说:「您没搞错吧?这个时候有看正经电影的吗?」

  「那是什么电影?」

  「当然是刺激、好看的电影了。」我神秘地对她说。

  「切,」蓉阿姨轻蔑地冷笑一声,「你当我是那种不懂事的小姑娘吧?我们
扫黄的时候什么片子没见过?亚洲的,欧美的,各种皮肤颜色的,恐怕我看的不
比你少吧?」

  「您说的那些都是A片,看多了就麻木了,我推荐的这部特别好,是一部韩
国三级片,有剧情的。」

  她把手从我的脖子上拿下来,无聊地捋着自己的头发:「看电影跟搞对象有
什么关系?」

  「这您就不懂了,搞对象时一起看小电影也是恋爱的必经之路,两个人在一
起耳鬓厮磨,偶尔来些身体的小接触,这样会使双方的关系变得更亲密。咱们今
天不是没去电影院吗?正好补上这一课。」

  「我不想看,没什么兴趣。」

  「您不想知道『真心话』的答案了吗?」

  「好吧,」她勉勉强强地凑到我身边,「这部片子的剧情是什么?」

  听她一问,我马上来了精神:「这部电影叫《与年轻岳母的那些年》,讲的
是一个女婿和年轻丈母娘的情欲故事。」

  「哦,原来也是女婿和丈母娘。」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为什么用了个「也」
字呢?

  我敏锐地看了她一眼,她显得有点窘迫,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说:
「扮演岳母的这位韩国演员叫李恩美,她虽然长得不是特别漂亮,但打扮起来比
较有味道。她面对女婿时那种内心挣扎的状态和您特别像,我觉得看一下这部电
影对您会有帮助的。」

  「对我有什么帮助?」蓉阿姨面带酡颜地看着我,「你是想让我吸取前车之
鉴还是向他们学习?」

  我转移话题说:「其实,影片里还有另一条故事线,就是男主角和他的家教
女老师之间的肉体关系,也挺好看的。我觉得这种淫而不荡的剧情片比那些赤裸
裸的A片要强多了。」

  蓉阿姨被我说得起了兴致:「快点看吧,不要剧透太多了。」

  「好的。」我点开了手机中的这部电影。

  随着剧情的发展,蓉阿姨看得越来越投入,当看到性爱场面的时候,她的喘
息声明显大了很多,身体也像小火炉一样烫人,我悄悄把手放到她的腰上缓缓抚
摸着,她只顾看片,竟然没什么反应。

  过了一会,我的手悄悄从裙子开衩处伸进去,再次覆到她浑圆如球的乳房上,
蓉阿姨也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似乎并不反感。可能她的乳房正值鼓胀之际,我适
时的揉捏恰好缓解了酸胀之苦,让她一时舍不得赶走我的禄山之爪。

  我越摸越大胆,开始用两根手指捻着乳头揉搓起来,那硕大的乳头像通人性
一般越来越挺翘,她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似乎对我的行为视而不见,但扭动的身
躯和滚烫的肉体已出卖了她波澜起伏的内心。

  这部电影我已经看了好几遍了,所以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剧情上,我全部的
热情都聚集在眼前这具成熟的肉体上。没错儿,我的确是觊觎蓉阿姨的性感身材,
否则我也不会精心挑选这么一部应景的色情片给她欣赏。

  等乳房摸得差不多了,我的胃口越来越大,开始缓缓向下方的桃源仙洞进发。
刚刚摸到肚脐附近的时候,蓉阿姨蓦地抓住我的手,眼神错乱地看着我:「你干
什么?」

  我悄悄在她耳边说:「情侣看小电影时都是这样的,看着看着就进入剧情了,
情不自禁地互相抚摸,呼唤爱的真谛,这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您不用介怀的,
让爱自由发展吧。」

  「发展个鬼,再晚一会你的手就伸进我的下面了,你用这招骗了多少无知少
女?」

  「妈,你怎么不懂情调呢?这不是在剧情扮演吗?别忘了,爱是相互的,接
下来该您摸我了。」

  「摸你个头,你今天可过了瘾了,吃了我多少次豆腐了?不说你也就罢了,
居然越摸越往下,你别忘了我是警察,再敢放肆就有你好看的。」

  「警察就不能谈恋爱吗?您这是什么逻辑?」

  「警察可以谈恋爱,但不能跟你谈。」

  「您刚才不是说喜欢我吗?」

  「你还能不能看片了?」蓉阿姨牢牢抓住我的手,皱着眉头问我。

  「能。」

  「那就老老实实地看。」她把手放在自己的阴阜上搭起一道防护屏障,转过
头继续看电影。

  看到她的态度很坚决,我只好放弃进攻小穴的想法,转回头继续摸她的乳房。
蓉阿姨耳根红扑扑的任由我抚弄着,偶尔发出一声沉重的呼吸,却没有多余的动
作。

  终于看完了这部韩国三级片,蓉阿姨还沉浸在剧情中,有点意犹未尽,她面
色嫣红地问我能不能给她复制一份,我说没问题,马上通过蓝牙给她的手机里传
输了这部电影。我还问她:「下次您想一个人欣赏还是跟我一起看?」

  她把我的手从裙子里拽了出来,愠怒地说:「你摸够了没有?今天是吃豆腐
狂欢节吗?」

  「您怕什么?咱们参加游泳比赛的时候不是也这样摸的吗?」

  「我真后悔跟你参加那个比赛,你看我现在哪有一点做岳母的尊严?」

  「妈,您别这么说,我对您是很尊敬的。」

  「好,我相信你。你看,片子也看完了,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什么问题?」

  蓉阿姨气得拍了一下我的头:「这么年轻就记忆力衰退了?我再提醒你一下,
就是刚才那道『真心话』问题:你……喜欢我吗?」

  「您真的想知道答案?」

  「对呀!」她又一次期待地看着我。

  「能不能晚一些回答?」

  「不行,必须现在回答。」

  「好吧,我……喜欢您。」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终于也说出了这句话。

  蓉阿姨听到这句话后,先是面无表情地愣了一会,接着就开始双颊泛红,眼
神飘忽地左顾右盼,手脚也不知该往哪里放,但是我分明看到她的嘴角浮现出了
一丝笑意。

  过了好一会,她才低声问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就是参加游泳比赛的时候。您呢?」我猜这是她想要的答案,就选择了这
个时段。其实我早就惦记她的肉体了,但是不能说实话,那样会显得我蓄谋已久、
存心不良。

  「我不知道……你别问了……」她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显然这个回答正中
她的下怀,我猜她也是在那个时间喜欢我的,这一点从她在滨海城市时的反常表
现就看得出来。

  「好了,问题回答完了,该进行下一步了吧?」我用手揽住她的腰。

  「你要干什么?」她还陶醉在刚才那个甜蜜的答案里,对我的动作毫不抵抗。

  「您想呀,恋爱中的男女倾诉完衷肠之后,是不是应该亲热一下了?」我在
她耳边蛊惑地说着,手再次插入了她的裙内。

  「好像是……」她被我弄得意乱情迷,嘴里轻声哼着,竟然默许了我的步步
紧逼。

  我听到她口中的呻吟,欲望更加强烈起来,干脆把她用力搂到怀里,对着她
的性感红唇就吻了下去。「唔……」她只叫了一声就被我把嘴唇封住了。

  我的舌头象泥鳅一样与她的嫩舌交缠在了一起,她的鼻息开始粗重,双手按
在我的火热的胸膛上,喉间不断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完全陶醉在我激情的湿吻
中。

  我用力吻住她的双唇,舌头在她的檀口内翻滚着、探索着、品尝着,蓉阿姨
闭上双眸,脑海中一片空白,恍恍惚惚地觉得周身说不出地愉悦舒松,那种飘飘
欲仙的滋味令她忘记了抵抗和挣扎。

  我的两只手兵分两路,一只按在乳峰上,另一只直接摸到了她的肉穴上,拨
开两片肥美的花瓣,肆意挑逗那粒粉红的大珍珠,并将手指径直插入她的幽谷甬
道,那里花浆翻涌,已是热浪一片。

  随着手指的灵活拨弄,蓉阿姨终于意识到情势不妙,她用力拍着我的胳膊想
要摆脱我的纠缠,却已处于全面劣势,我慢慢将她的身子压倒在沙发上,把裙侧
的三根带子完全解开,将下半身的裙子掀到腰间,那两条白嫩结实的肉腿立时暴
露在空气中。

  感觉到下半身要失守后,她挣扎得更厉害了,像一条大白鲨一样奋力翻腾,
肉穴里流出的爱液愈来愈多,宛如山泉流动,弄得我的手指又湿又亮,看得出她
也被那部三级片刺激得情欲难捱了。

  我放开按在她乳房上的那只手,欠身就要脱自己的裤子,刚脱到一半,她似
乎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反抗得更激烈了,我和她又纠缠了一会,到底蓉阿姨有功
夫在身,终于还是把我推开了。本以为文火慢炖了半天,可以改成大火爆炒了,
没想到她的灵台竟然还保存着一丝清明。

  看着她气喘吁吁地软瘫在沙发上的模样,我酝酿了一下准备再扑上去,她急
忙用手指着我说:「不许动!凌小东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我正在扮演您的男朋友。」

  「那你脱裤子干什么?」

  「您自己说,咱们的感情沟通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应该进入实战阶段了?」

  「什么实战阶段?」

  「就是肉体接触呀!」

  「滚!」

  「您不用害羞,恋人之间倾诉完心事后,应该用一次零距离的身体交流来完
美收官。来吧,咱们把这最后一步也完成。」

  「呸,满嘴花言巧语,你就是个大流氓!」蓉阿姨一脸红晕地坐起身,把腰
间的裙子展开到脚下,重新挡住了下身的幽幽洞穴。

  「刚才您的反应有点激烈了,应该表现得善解人意、温柔一点。咱们再演习
一遍吧。」我悄悄地又靠近了她。

  她警觉地揪紧自己的衣服,抄起一瓶矿泉水对准我:「你不要过来,否则我
就不客气了。」

  「好吧,我就坐在这儿。」我停下身子。

  「你是不是想要……跟我做那种事?」

  「只是角色扮演,您可不要当真呀!」

  「扮演个屁,再晚一步你就要插进来了。臭流氓!」

  「刚才您不舒服吗?」

  蓉阿姨红着脸说:「我发现你越来越放肆了,你这样做对得起依依吗?」

  「我没有对不起她呀,我还帮助您解决了相思之苦,应该算是有功之臣。」

  「你胡搅蛮缠的能力一个顶八个,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休息了。」她起身
就要走。

  「咱们一起休息行吗?」我试探性地问。

  「滚,你到另一个房间去睡。」

  「您为什么不跟我把最后一步做完呢?这样今天的谈恋爱计划就算圆满成功
了。」

  「最后一步?你想得可挺美?这还是谈恋爱吗?你是不是还打算让我给你生
个孩子呀?」

  「如果您不反对,我没意见。」

  「滚。」

  「您不要把我想成色狼好不好?」

  「难道你不是色狼吗?你敢说你不是眼馋我的身子?」

  「您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您的灵魂也是万里挑一。」

  「你敢发誓吗?」

  「发什么誓?」

  「你发誓说你接近我不是为了我的肉体。」

  「好吧,我发誓,如果我惦记的是您的肉体,就让您家马上来电!」

  我的话刚出口,屋内马上灯火通明。真是活见鬼,真的来电了。

  蓉阿姨冷冷看着我:「你每次发誓都那么灵验,看来老天都不肯帮你了。」

  「我算是倒霉透顶了,总碰上这些稀奇古怪的事。」

  她哼了一声,拿起自己的首饰和内衣向卧室走去,我在她身后喊了一句:
「妈,真的不用我陪了吗?」

  「你自己去反省一下吧,看看哪里做得不对,不要总怨天尤人。」

  「我能再说一句『真心话』吗?」

  「你说吧。」她回过头来。

  「您的接吻技术又有进步了。」

  蓉阿姨嗔怒地白了我一眼:「讨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很少看到她有这样撩人的神情,忍不住问道:「一会儿您躺在床上看片的
时候会不会想起我?」

  「滚。」她抄起那瓶水就扔了过来,我只好躲进另一件卧室。看来今天晚上
想勾引蓉阿姨是没戏了,只能乖乖地一个人去睡觉。

  不过今晚的收获也真是大,她心里的秘密基本都被我套出来了,她的性感身
躯也被我摸了个够,放在以前这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事。只要我有点耐心,估计还
有更大的惊喜在后头。我非常满足地幻想着蓉阿姨的性感身材,很快进入了梦乡。

  可能是划拳时辣椒酱吃得太多了,半夜我被渴醒了,爬起来到厨房找水喝。
水喝到一半的时候又有了尿意,放下水瓶去卫生间。经过蓉阿姨的卧室时,隐约
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好像是A片发出的声音。

  我站在门口悄悄听了一会,感觉声音很模糊,又很挣扎,心里暗暗笑道:原
来蓉阿姨真的是闷骚型,角色扮演的时候对我欲拒还迎,自己却一个人躲到房里
看小黄片,看来她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让我来揭穿她的真面目吧!

  我有心使个坏,打算悄悄进屋吓唬她一下,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房门,发现被
锁上了,这难不倒我,依依早就告诉我她家的钥匙在哪里了,我找来钥匙把门锁
打开,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顺着窗外昏暗的灯光,依稀看到一个身影在床上扭动着,旁边一个手机正播
放着男女交欢的激情画面,而且我听到的呻吟声好像不全是从手机里发出来的,
床上这个女人的叫声更颤抖、更放荡。

  没错儿,这个全神贯注看色情片的女人必是蓉阿姨无疑了,她的两只手在胯
间急速地抠弄着,很可能是在自慰,那直冲云霄的快感让她完全陶醉于其中,甚
至失掉了一个警察应有的机警和敏感,连身侧出现了一个偷窥者都没有发觉。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没有打断她享受一波波的快感,我想谁都不希望在最
舒服的时候被人搅局,所以决定再等一等。

  蓉阿姨的动作越来越大,口中渐渐发出了细弱蚊蝇的呼喊声,我侧耳仔细倾
听却听不出她喊的是什么,就在我等得有点焦急的时候,她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这次我听清楚了,原来她喊的是我的名字「小东」。没想到我竟然真的成了她的
性幻想对象。

  我约摸着她快要到高潮了。果然,蓉阿姨又急速地抚弄了几下后,两条腿突
然猛地一抬,弯曲着并拢起来紧紧夹住自己的手,屁股也跟着一起筛动起来,整
个人都处于打摆子的状态中,口中发出了类似哭泣的声音。

  她就以这样一种类似虾米的姿势颤抖了很久,口中兀自喃喃自语着我的名字。
我听了之后忍不住轻声笑道:「我就在这儿,您有事吗?」

  蓉阿姨突然听到人声,吓得惊叫了一声,我趁机打开了台灯,但见她四肢大
开地躺在床上,两个脸蛋红通通的,身上不着寸缕,耻毛附近蜜汁斑斑,显然还
处于高潮的余韵之中。她的身边还放着几张卫生纸和一个自慰专用的仿真鸡巴。

  她发现是我后,又羞又恼地说:「你……怎么进来的?」

  我假装愁眉苦脸地说:「您叫床的声音太大了,四周的邻居被吵得睡不着觉,
都向物业公司投诉去了,物业让我告诉您自慰的时候小点声,不要那么放荡。」

  蓉阿姨急忙抓起身边的睡衣挡住自己,结结巴巴地说:「胡说……邻居怎么
能听到我……的声音?」

  我看了看她手机上播放的片子,戏谑地说:「您又看那部韩国三级片了?怎
么样,是不是很精彩?是不是很羡慕那位年轻的岳母?」

  她脸上的红晕久久不散,面对我的戏言羞愧莫名,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我见她不言语,干脆站起身脱光衣服,一头躺在了她的床上,她急忙往旁边
闪了一下,神情极为恐慌,眼睛却悄悄盯着我勃起的硕大鸡巴,嘴里慌乱地说道:
「你干什么?」

  「都怪您让我吃了一罐子辣椒酱,半夜肚子疼醒了,实在睡不着觉,想找您
要点药吃。」

  「我这里没有药,药箱在客厅。」

  「我肚子不舒服,能让我躺一会吗?」

  「你去另一个房间躺着吧。」

  我拿起那个仿真鸡巴说:「这个插进去舒服吗?」

  她劈手把假阳具夺了过去,红着脸解释说:「这是我们办案时缴获的证物,
快点还给我。」

  我不屑地说:「这些都是死物,根本就无法与我胯下的大杀器相比!」说完,
示威地拨弄了一下自己直不棱登的鸡巴,让它在蓉阿姨眼前摇晃了好几下。

  蓉阿姨痴痴地看着我的大阳具,脸上露出惊叹的神色。

  「您两次偷听过我和依依做爱,应该了解我的实力了吧?」我洋洋自得地说。

  「谁偷听你们了?」她还试图狡辩。

  「第一次在您家,第二次在酒店,在门外偷听的不都是您吗?不瞒您说,像
我这样的技术型人才堪称人中之龙,您可要加倍珍惜,机会一旦错过就只能靠自
慰解决了。」

  「在你眼里我好像是个荡妇似的,我的欲望就那么强烈吗?」

  我得意地炫耀说:「我性欲最强时一晚能打六七次飞机,依依根本满足不了
我,怎么样,您想不想体会一下?」

  「你又开始说下流话了,能不能检点一下?」

  「看看您自己,一丝不挂地在这儿自慰,您觉得自己检点吗?」我反驳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把头转到一边。

  「妈,不要自欺欺人了,您要勇于正视自己的性需要,要敢于追求属于自己
的性快感。」

  「你胡说什么呢?我的性生活……不需要你操心。」

  「妈,像我这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性功能强大的帅哥可不多见了,您可
要抓住最后的机会呀。」我继续晃动着自己的鸡巴。

  她板起脸说:「你还蹬鼻子上脸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抓到局子里去?」

  我暧昧地笑道:「刚才您是用我说的双手方式自慰吗?」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呀!您自摸的时候好嗨呀,屁股扭得那叫一个欢,床都快让您晃
散架子了。」

  她羞愧万分地捂住自己的脸:「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在您喊我的名字之前就进来了。」

  她绝望地呻吟了一声:「小东,拜托你能不能给我留点尊严?」她感觉自己
不只是肉体上被剥光,内心深处的隐私同样被看个精光,浑身上下已经毫无秘密
可言了。

  我趁机循循善诱地对她说:「妈,不如咱俩把谈恋爱这个剧本演完吧,就差
最后一个环节了。」

  「我知道最后一个环节,就是你耍大流氓、调戏妇女这个环节,对吧?你要
是再敢演我就阉了你。」

  我握着鸡巴缓缓靠近她:「这么好用的兵器您舍得阉掉吗?想让依依守活寡
吗?」

  她慌乱地往后退着,直到后背顶到墙上,嘴里急忙发出威胁的言语:「凌小
东,别以为我不敢治你,你再往前试试?」

  我继续往前凑着,口里说着甜言蜜语:「妈,别对我这么狠心,您应该把我
想象成最爱的人,然后闭上眼,发自内心地跟我亲热……」我把游泳比赛时教她
接吻的说辞又搬了出来。

  可惜这次我的方法没有奏效,她等我凑近后,冷不丁给了我一记耳光,打得
我一愣。但我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依然往前凑乎,她又要举手打我,这次我早有
准备,一把抓住她的手,腆着脸说:「好吧,我教您恋爱法则的最后一招,女方
如果欲拒还迎,男方一定要步步紧逼,不给她逃避躲闪的机会,必要时可以霸王
硬上弓,女方只要被干过一次就会死心塌地了。」

  蓉阿姨试着反击了数次都无法摆脱我的控制,加上床上的空间太小,她又光
着身子,许多杀招都使不出来,很快又被我压在身子底下,她挣扎着说:「恋爱
法则里有违背妇女意愿、强行猥亵这一条吗?」

  「没有,恋爱法则告诉女性要解放自己,释放天性。」我把她的睡衣扔到一
边,声线低沉地诱惑她说。

  「你是在解放你自己的天性吧?」她拼命挥舞着赤裸的胳膊。

  「刚才您自慰很满足吧?我都没有打断您。现在该轮到我了,我还没有释放
出来呢。」我俯下身在她的脖子上亲了起来。

  蓉阿姨左晃右闪地躲避着我的亲吻:「你自己去找地方释放吧,不要纠缠我。」

  我喘着粗气说:「亲爱的,别紧张,接下来就要进入男人亲吻女人的深度亲
热模式了。」

  她听我叫她「亲爱的」,禁不住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我:「你叫我什么?」

  「叫你『亲爱的』的呀。」

  她脸上的云朵更红了:「你怎么能叫我『亲爱的』?」

  「不叫『亲爱的』叫什么?甜心、蜜糖、小甜甜、小肉肉、小心肝……您选
一样吧。」

  她羞赧地把头转到一边:「这些称呼都很肉麻。」

  「要不我私下里叫您『小心肝』,人多的时候就叫您『肝肝』,您叫我『心
心』,行吗?」

  「我看你有点没心没肺,快点滚开!」她又挣扎起来。

  「小心肝,不要乱动了,真正的恋人是应该灵欲合一的,我马上就让您享受
更大的快乐。」

  她娇喘吁吁地说:「放屁!女朋友这时候不是应该反抗吗?」

  「对呀,因为女朋友反抗,所以男朋友要打消掉她的顾虑,让她配合自己的
爱人。」说完,我迅速吻上她的嘴,她瞪大眼睛地「唔唔」叫了一会,拼命躲闪
着我舌头的侵扰。

  我见她的抵抗很激烈,便转而吮吸她的两个乳球。这一对豪乳真是神物一般
的存在,我每次见到都爱不释手,恨不能整日搂着两个球舔弄爱抚,有朝一日一
定要把精液射在上面好好地亵渎一番。

  蓉阿姨的手被我紧紧抓住,只能摇晃着身体躲避骚扰,趁她无力反抗的工夫,
我把手放到她的蜜穴洞口轻轻抚弄起来,那里早就蜜水泛滥,经我挑逗之后更加
一发而不可收拾,我的中指逆水而进,径直探入她的甬道深处,反复挑逗着那粒
红肿的珍珠,她「啊」地叫了一声,肥美的臀部剧颤起来。

  想让她主动分开双腿迎接我是不可能的,幸福还是要靠自己争取,我把身体
硬挤到她的两腿之间,握住鸡巴送到她的湿润洞口,用龟头轻轻摩擦着那两片水
淋淋的媚肉。

  蓉阿姨紧张得大叫道:「凌小东,你干什么?」

  「小心肝,不要着急,你马上就能体会到极致的快乐了,我的肉棒岂是你那
些假阳具能与之相比的?」

  「不行,你不能插进来,快点拿开!」她恐慌地拍打着我的胳膊,发出绝望
的呼喊。

  「您就尝尝我的棍子吧,绝对与众不同,真的,没骗您。」我身子一动,已
将半个龟头陷入她的两片蜜唇之间。

  「哎呀,你疯了,这样做会被天打雷劈的!」她像疯了一般用力挥舞着双手。

  「哎呀,我的腿又抽筋了,」我突然身子静止,假装不能动了。

  她吃惊地盯着我:「你怎么又抽筋了?」但又不敢乱动,怕我的龟头插得更
深。

  我悄悄调整着姿势,口中慢慢说道:「您先不要乱动,让我缓一下,对,就
这样……」

  当肉棒与蜜穴形成完全垂直的角度后,我「嘿嘿」笑了一声:「小心肝,吃
我一棍!」后腰一发力,已将整个龟头和三分之一的棒身插了进去。

  「啊!」蓉阿姨发出了当晚最凄厉的一声惨叫。

                      13。9

    听到她的叫声,我急忙停住身子关切地问道:「小心肝,你怎么了?
是我的棍子太粗了吗?」

  蓉阿姨痛苦地呻吟着:「你这个混蛋!我下面快要裂开了!」

  「对不起,妈,忘了您已经很久没做爱了,一会儿我的动作尽量轻一些,好
吗?」

  我正要试探性地再插两下,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喂,妈,你在
干嘛?」

  天哪,是依依!我吓得一下子不敢动了。

  蓉阿姨趁我愣神的工夫,猛地将我推到一边,我的鸡巴也「啵」的一声从她
的蜜穴里抽了出来,接着她猛地一脚踹在我的身上,将我踢下了床。

  依依听到「扑通」一声,连忙问道:「妈,你怎么了?」

  蓉阿姨拿起电话心平气和地说道:「没什么,我不小心把一个箱子碰倒了。」

  我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站起来,吃惊地看着她。自己真是大意了,刚才只顾侵
犯她的肉体,竟然没注意到她用手机拨通了依依的电话。想来她一定用的是快速
拨号,否则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依依的号码。

  「哦,那您要小心一点。对了,您半夜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依依问。

  「我晚上睡觉有点冷,想问一下你的那床牡丹花被子放在哪儿了?」蓉阿姨
一边随口说着,一边从床底下摸出了一把匕首。

  「就在我房间的衣柜里。上次不是您收拾的吗?」

  「好的,我一会去找。」蓉阿姨把我的衣服踢到我身边,用匕首冲我晃了晃,
示意我赶快穿上。

  我知道她已做好全面防备,自己恐难再有机会下手,便乖乖地穿上了衣服。

  「妈,你是不是把你的被子给小东盖了?你可真关心他。」

  「是呀,他也很关心我。」蓉阿姨咬牙切齿地看着我说。

  「可是您大半夜的打电话就是为了找一个被子吗?」

  「对,不找到我睡不着觉,小东也睡不着。」

  「好吧,你俩真是怪人。不跟您聊了,我要睡觉了。」依依挂断了电话。

  蓉阿姨一手拿着匕首,一手给自己穿上睡衣。看着她戒备森严的模样,我轻
轻往前踏了两步:「妈,您太紧张了,先把刀放下吧。」

  「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她警觉地用匕首指着我。

  「您怎么跟我刀兵相见呢?刚才咱俩不是还温柔缠绵吗?」

  「缠绵个鬼,你个大流氓,臭流氓,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捅了你!」

  「您误会了,咱们还是在角色扮演呢,现在您不是我的女朋友吗?」

  「扮演个屁,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

  我抬头一看墙上的表,已经是次日凌晨两点多了,果然已过了我昨天说的
「谈一天恋爱」的时间。

  「哦,的确是过时间了,我有个小提议,能不能把活动再延期一天?」

  「你还敢延期?我问你,刚才你把什么东西插进去了?」

  「是我的大拇指……」

  她愤怒地用手拍了一下床头:「你以为我没碰过男人是不是?有那么粗的大
拇指吗?」

  「可能是两根手指……」

  「滚!」蓉阿姨气得浑身发抖,她抄起一根晾衣杆对着我,「穿好你的衣服,
马上滚!」

  「这么晚您叫我去哪里?」我一边往后退着,一边把她的花纹丝袜悄悄捏在
了手里。

  「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有您这么招待客人的吗?是不是您打电话叫我来的?现在天还没亮就赶我
走,这是您的待客之道吗?」我辩解说。

  「放屁!我好心好意招待你,你是怎么对我的?快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她气势汹汹地拿着晾衣杆和匕首不断逼近我。

  看着她情绪激动的样子,我知道自己刚才可能有点冒失了,她是个久旷多年
的单身女人,本来一直坚守贞操,结果今天差点失身于自己的女婿,这能不令她
生气吗?

  我迅速穿好衣服和鞋,在她的监督下退到门外。心里不太甘心就这样走人,
转头看了看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妈,明天还训练吗?」

  「训练你个头,赶快从我眼前消失!」

  「您还没教我格斗必杀技呢!」

  「滚!我现在就想杀了你!大流氓!臭流氓!」她愤怒地喊了一阵,「砰」
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呆呆地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没想到自己担任爱情导师的经历会
以这种方式收场,看来跟蓉阿姨学习「格斗必杀技」的计划也没戏了。早知如此,
刚才还不如果断一点,直接插进去算了,反正也要挨打挨骂。

  越想越沮丧,今天可以说是一场完败。我灰溜溜地离开了蓉阿姨家,又不敢
回家见依依,只好回公司会议室对付了一宿。

  早晨天刚蒙蒙亮,一阵男女对话的声音把我弄醒了。我躺在沙发上听了一会,
好像是一个女人在指责男朋友出轨。我心想,既然在信息部吵架,肯定是我的同
事呀!于是悄悄起身到门口看了一眼,原来是领导贺以天在和陶馨雨吵架。想必
是我给陶馨雨寄去的视频起了作用,她这些天隐忍不发,估计是在寻找合适的机
会,今天她来发难一定是有备而来,我看贺以天这小子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我看了一会热闹觉得索然无味,转身刚要走,忽听到一声尖叫,接着就传来
「啪」的一声和小陶的叫声,我心想:难不成他动手了?那我可不能袖手旁观!
拉开门就冲了出去,正看见陶馨雨捂着脸倒在地上,而贺以天正气势汹汹地站在
她身前。

  最令我吃惊的是,马尚瑶抱着膀就坐在不远的一张椅子上,从头到尾一声不
吱。难怪我没听到她的动静,原来她也一直在观战。贺以天肯定是为了在新情人
面前表现一下男子汉气概,所以对陶馨雨动了手。

  我最看不得男人欺负女人,管他是不是领导,当下愤然冲上前挡在贺以天面
前:「经理,有话好说,咱别动手。」

  贺以天不高兴地看着我:「这里面有你什么事?」

  我低声对他说:「经理,一会儿公司的人就越来越多了,还是赶紧收场好,
省得让大家笑话。」

  他看了看我,觉得我的话有几分道理,便和马尚瑶悻悻地走了。

  我赶快把陶馨雨扶起来,轻声道:「陶姐,你也赶快走吧,这样哭哭啼啼的
样子让别人看到不好。」

  她红着眼点点头,我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顺便把她送下了楼。刚走出公司
大门口,她忽然又哭了起来。从她断断续续的描述里我大概猜到,早上她来我们
公司办事,恰好撞见贺以天在和马尚瑶亲热,气不过的她马上和贺以天争吵起来,
结果贺以天一副很有理的样子,不但不认错,还把她推倒在地,最气人的就是那
个马尚瑶,一点都不觉得惭愧,一直在旁边若无其事地看热闹。

  我安慰她说:「陶姐,你别伤心了,认清他的真面目也好,这种风流鬼都是
翻脸不认人的,还是想开一点吧。对了,你这次来有什么事?」

  她一下子想起来了:「是这样的,小东,郑总让你去一趟她的办公室,好像
事情还挺急的。」

  我说:「好的,谢谢你,陶姐。」

  把陶馨雨送走后,去找贺以天请假,他皱着眉头看我:「你怎么三天两头请
假?」

  我说:「这次是为了和宝利公司的合作计划,当初两家公司签了协议的,我
可以两头帮忙。」

  他打开电脑里他和马尚瑶亲热的视频给我看:「你知道这是谁发给陶馨雨的
吗?」

  「不知道。」

  「储物间这个摄像头是谁安的?」

  「经理,这个我也不知道。」

  「公司里每次布线都是你负责,你会不知道?」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他满腹狐疑地看着我,过了好久才说:「你出去吧,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等我查出是谁干的,他就别想在公司待着了。」

  他的话里显然带有威胁的成分,不过我不在乎,我现在最惦记的是妈妈。我
飞快地跑到卫生间洗漱一番,带着干净的形象下了楼。在一楼正好遇到了保安夏
师傅,他交给我两个很小巧的电棍,说是网上最新的产品,不但方便携带而且威
力强,我本来不想接受,怕打架时别人说我胜之不武,后来转念一想,没准儿以
后有机会用得上,所以还是接了过来。

  离开单位后,我风驰电掣般赶往妈妈的公司。以前不晓得飞翔是什么滋味,
现在知道了,我像风一样从我的工作地点刮到了母上大人的办公室,被蓉阿姨撵
出来的挫败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我敲开妈妈办公室房门的时候,她正在看电脑里的一份文档,表面上神情
很专注,眼神却有点涣散,很像我大学上课时走神的模样。

  我随手关上门并上了锁,细细打量着多日未见的妈妈。看得出她刚刚设计完
个人形象,一头乌黑的长发修剪成过肩少许的中长发,发丝弯而不卷,四六分刘
海露出了三分之二的额头,显得整个脸蛋柔美修长,干练的职场女性气质扑面而
来。

  和上次见面时明显不同的是,妈妈今天化了非常浓的妆,深邃的眼神在褐色
的烟熏下变得迷离,而紫色的唇又增加了她的性感,耳朵上两个大大的耳环凸显
出更加高冷的气质。

  她今天穿的是蓝色小香风两件套孕妇套装,蓝色圆领衫的外面是一条吊带碎
花孕妇长裙,长裙下面还是我钟爱的孕妇丝袜,这套年轻孕妇的衣服穿在她身上
一点都不违和,反而显得更加年轻。

  最后,我的眼神落在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妈妈都发
现她的肚子比以前更大了,我觉得应该跟她去做一次产检了。

  妈妈还是那么美,不管怎样打扮,她都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女神,每次看到
她,我面对其他女性时产生的浮躁情绪和紊乱心绪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转头看了一眼我,淡淡地说道:「你来了?坐吧。」

  我坐在她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笑着问她:「母上大人今天召唤儿臣前来,不
知有何懿旨传下?」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我:「你很得意,是吧?」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明知故问。

  「你上次走的时候不是说,我会主动请你回来吗?」她哼了一声。

  「偶尔言中,偶尔言中。」我故作谦虚地说。

  「杜晶芸为什么要指定你做我们公司的代表?你是不是搞鬼了?」

  「她上次就说我很有潜力,说明她很赏识我,不像某些女高管,只会打压我。」
我的语气里故意带了些讽刺的味道,其实是想逗逗她。

  「你说的是谁?谁打压你了?」她面色发沉地盯着我。

  「咱们中标以后的后续工作为什么不让我参与了?就因为那天我说错话了吗?」

  妈妈发出了一声轻叹:「有些事我不希望你介入太深,你知道这个合作项目
有硬伤,即使解决了眼前的燃眉之急,后面的困难几乎无法克服,如果还把你绑
在这个项目上,恐怕只会害了你。」

  「您是怕将来出了事,我也跟着一起牵扯进去,是吗?」

  「你那么年轻,我不希望你的履历上留下污点。」

  「既然有困难,为什么不一起面对呢?现在您遇到麻烦了,难道我会一个人
置身事外看热闹吗?」

  她眉毛一挑:「好呀,既然你这么有担当,我就让你参与这个项目。」

  「以后的谈判我都可以参加了是吗?」

  「是的。」

  「谢谢妈妈。」我高兴地说。

  「你的干姐姐还有哪些要求?一起说出来吧。」

  「为什么又提她?」

  「和她没关系吗?她现在不是你最大的靠山吗?」

  「算了,别说她了。妈妈,我想问一下,新任的高层里为什么没有米开罗的
名字?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短期之内还不能回来。」

  「可是我们的技术平台很需要他的帮助。」

  「这一点我会想办法的。」

  「今晚我能不能跟您一起赏月?」我提了一个更大胆的要求。

  「不行。」

  「为什么?咱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小小东也很想我。」

  「你想干什么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吟诗作对?」

  「难道您不想吗?」我期待地看着她。

  「我不想。」她的语气冷冰冰的。

  「妈妈,上次在车上都是我不对,您原谅我吧。」

  「你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真的已经痛改前非了,您看我的实际行动吧。」

  「你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不客气了。」她的口气开始严厉起来。

  「好吧。」我无奈地说。虽然妈妈还没有完全原谅我,但她不往外撵我已经
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

  妈妈可能觉得刚才的语气过于生硬了,她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北北最近有
点奇怪,你发现了吗?」

  「她怎么了?」我心虚地反问道。

  「她每天都打扮得很漂亮,身上的香水味很浓,而且经常愣神,有时我跟她
面对面说话都听不见。」

  「她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累的。」我顺嘴编了一个理由。

  「不会的,她最没心没肺了,不可能对工作那么上心。我猜——」,妈妈敏
锐地扫了我一眼,「她可能春心萌动,要交男朋友了。」

  「怎么可能,就算是有也是她暗恋别人。她经常这样的,总把丘比特之箭到
处乱射,基本上每次都落空。」我被妈妈敏锐的判断力吓出了一身冷汗。

  妈妈疑惑地看着我:「是吗?这次怎么看都像是动真格的了。你得帮我好好
盯着她,别上了坏人的当。」

  我忙不迭地点着头:「那当然。」心里却说:对不起,我就是那个「坏人」,
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和她保持距离的。

  「还有,」妈妈又说,「你怎么给她买了那么多的衣服和包包?」

  「度蜜月的时候就答应她了,总不能食言吧。」

  「这个小丫头,宰起你来真是毫不留情。」

  「她是我妹妹,给她买点东西也是应当的。」

  「她花了你不少钱吧?依依同意吗?」

  「依依也买了一堆东西。」

  「你的钱不够花了吧?听说你又出去做兼职了?」

  我苦笑道:「您真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

  她赞许地点点头:「年轻人努力工作、努力赚钱总是好的,但不要太累了。
还有,邮票是你辛辛苦苦收藏的,不要轻易卖掉。」

  「我卖的都是中下品,最值钱的都没有出手。」我觉得妈妈像我肚子里的蛔
虫,对我的某些行为了如指掌。

  「昨天你和沈蓉逛街去了?」

  「是,」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您在车里都看到了?」

  「她穿成那个样子,我都替她脸红。」

  「我觉得……还行,挺好看的。」

  「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没有。」

  「我看你俩甜甜蜜蜜的样子,好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我是在给她上辅导课,教她怎么相亲。」

  「她是个警察,什么没见过,还用你教吗?你可真幼稚。」妈妈对此嗤之以
鼻。

  「我觉得她真的不太会和男人交往,依依爸爸跟她离婚一点都不奇怪。」

  妈妈冷哼一声:「没想到上次在北京我的一句戏言居然成真了,她真的跟你
开始约会了。」

  「我们只有这一次,但不是约会,是角色扮演。」

  「只有一次?参加游泳比赛不算吗?在健身馆训练不算吗?」

  「我们做的都是公事,没有私情。」

  「上次坐船的时候我就说了,她早晚还得勾搭你,怎么样,没错儿吧?」

  「蓉阿姨一身正气,她绝不会勾引自己的女婿。」

  「很多男人追女人之前都说自己只是普通交往,后来呢?」

  「她要是敢那么做的话,以后就没法儿面对依依了。」

  妈妈那一双剪水秋瞳扫过我的身子,微微透出一些寒意:「好,我等着看你
的蓉阿姨如何一身正气。」

  我凑到妈妈身边,看着她脖子上的石葫芦说:「您每天都戴这个吗?」

  她看着我的脖子说:「你不也戴着呢吗?」

  「我已经仿制完三个石葫芦了。」

  「我看到北北脖子上戴的那个了,她天天美得屁颠屁颠的。」

  「这样她们就不会怀疑了。」

  「没送给你的小蓉蓉一个吗?」她又讽刺了我一下。

  「送给她不是招人怀疑吗?妈妈,你看看这个。」我拿出手机给她看我俩在
同心岛并肩而坐欣赏夕阳的那张照片,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起来,我趁机跪到
她身前,把手放到她的小腹上轻轻抚摸着,间或把耳朵贴到上面听一听。

  妈妈温柔地看着我,轻声说道:「你听到什么了?」

  「两个孩子好像在交流,但他们说得太快了,我听不清楚。」

  「看来他们和你一样爱斗嘴,遗传基因的功能真是太强大了。」妈妈充满爱
意地看着自己的肚皮。

  「他们晚上安静吗?」

  「一点都不安静,总是一个睡觉一个在玩,很少有同步的时候。」

  「你跟他们说话吗?」

  「当然说呀,而且每天都说很多次,还要给他们放音乐、讲故事,胎教是很
重要的。」

  「咱们搬到一起住行吗?我也想跟孩子多交流交流。」

  「不行,北北和依依还在呢。」

  「依依过一阵就去进修了。」

  「那北北呢?」

  「我来想办法。」

  「不行,我不能跟你一起住,」妈妈断然说,「你总惦记着让我跟你假结婚,
等我老了你就该把我蹬掉了。」

  「您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你是什么人?你把我的肚子搞大了,又跟安诺上了床,你说你自己是什么
人?」妈妈轻声质问道。

  「这些都是误会。」

  「你去跟别人误会吧,不要打扰我,我要跟老大、老二交流了。」

  「咱们的孩子不是应该叫小小东吗?」

  「小小东是一个名字,两个孩子都叫『小小东』吗?」

  「要不然一个叫『小小东一号』,一个叫『小小东二号』?」

  「我看你叫『小东二百五十号』挺合适。」

  「您确定是两个孩子吗?咱们去做次产检吧。」

  妈妈犹豫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倒是真的想去一次。你能……负起
这个责任吗?」

  「当然能负责了,以后还要生小小东三号、小小东四号、小小东五号、小小
东六号……不负责怎么行?」

  「呸!你当是生小猪吗,五个六个的生。」妈妈嗔怪地对我说。

  看着她明艳端庄的秀丽风姿,我整个人像掉了魂一样,忍不住抓住她的纤手
恳求道:「好妈妈,今晚咱们一起吟诗作对怎么样?」

  她挣脱开我的手:「不行,我还没原谅你呢,你再回去反省反省吧。」

  虽说她这次又拒绝了我,但语气并不是很坚决,我知道事情有门儿,禁不住
高兴地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妈妈轻轻推了我一下:「你别乱来。」

  不等她多说,我的手迅速撩开裙子探入了她的内裤,轻车熟路地摸上了她的
白虎肉穴,那里竟然已是热烘烘地湿热一片,妈妈「呀」地轻叫一声,俏面微红
地按住我的手:「你的手又不规矩了。这是什么地方,还敢毛手毛脚?你想被大
家发现吗?」

  我用手指在她的蜜穴甬道内轻轻抽送着,口中安慰道:「放心吧,已经挂了
『会客中』的牌子了,不会有人来打扰。」

  她捂住嘴无声地呻吟了一会,身子随着我手指的出入越动越快,眼看就要冲
上快乐巅峰的时候,办公室电话忽然响了,她急忙把我的手指抽出来,迅速抓起
了办公桌上的电话。

  这个电话来得真不是时候,完全打扰了我和妈妈的柔情蜜意。我怏怏不乐地
站起身,失落地看着她。

  妈妈一边认真地通电话,一边摆手让我赶快走,我知道她要忙起来了,自己
再待下去也不会有机会,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13。10

    过了几天,妈妈公司与俊采集团的会谈如期开始,我顺理成章成
为谈判代表之一,杜晶芸虽然没有出席,也派了她的首席代表来参会。

  会谈时我环顾了一下会场,几位负责技术的高层都到了,独独缺少米开罗。
看来他的回归与否不是妈妈一个人说了算的。

  原以为谈判会很艰难,没想到自从我加入后出奇地顺利,不管我说什么,杜
晶芸的代表几乎都表示同意,原定一天的谈判一上午就结束了。妈妈的同事们面
面相觑,估计都在想:下次我们就别来了,让小东一个人表演吧。我觉得有点尴
尬,这分明是杜晶芸给我面子,她肯付出这么多时间陪我做游戏,背后还指不定
有什么新花招,看来自己这回是在劫难逃了。

  上午的会谈结束后,我在一间小办公室偶然遇见了米开罗。他的气色还好,
见到我后也很高兴。我这才知道妈妈给他在单位安排了一个没有编制的虚职,但
是薪水和待遇都很高。看来妈妈是把他当成人才养起来了,但又不许他跳槽,米
开罗一定是被人盯上了。上次妈妈说的米开罗家人都在她手中的话犹在我耳边回
荡,那一瞬间妈妈的眼里杀机四溢,我真替米开罗捏一把汗。

  随后我悄悄溜进妈妈的办公室,约她晚上共进晚餐。她严肃地问我:「你反
省完错误了吗?」

  我诚恳地说:「反省完了。」

  「你错在哪里了?」

  「我错在满嘴胡话,胡乱放炮,不守约定。」

  「还有呢?」

  「对待咱们的感情不专一、不认真、不负责任。」

  「你说得太肤浅了,认错态度不诚恳。」

  「这还不够诚恳?这样吧,我晚上跟您一边吟诗一边反省,行吗?」

  「我不想吟诗,我很忙,你先出去吧。」她干脆对我下了逐客令。

  我无奈地退了出去,临走时随意瞥了一眼她的办公桌,看见一份文件的背面
写着「天长地久无穷尽,此爱绵绵无绝期」两行字,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出了公司大门后越想越郁闷,妈妈的态度简直让我抓狂,她既不说原谅我,
又不惩罚我,就这样活生生地折磨我,简直要把我逼疯了。不行,我不能再这样
被她耍弄了,必须展开有效的反击。

  了结完妈妈单位的事情后,我有条不紊地开始部署自己的攻略母上计划。

  想要和妈妈独处,这里面一个比较关键的环节是要先把北北调出去。正好,
依依的同学组织了一个「仙女之舞奇妙夜」嘉年华活动,只限女性参加,可以做
游戏、唱歌、跳舞,获得各种奖品,我想办法游说北北也去参加这个活动,她听
说奖品丰厚并且能给依依帮忙,便欣然前往。最后,我特意找了一个同学进去帮
忙,让她多给依依和北北派发奖品,而且还给她们准备了一个神秘大奖。

  支走北北后,我用她配的钥匙悄悄潜入了妈妈家,先将自己的鞋和衣服收起
来,然后把屋子打扫干净,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刚把锅刷完就听到开门的声音,我急忙悄悄躲到厨房,不一会儿便听到了熟
悉的脚步声。

  妈妈一进门就感觉不对,因为这个时间北北还没有回来,而她又闻到了厨房
的香味,这里面显然有问题。她放下包,循着香味来到厨房,一眼便看到了手拿
刀叉端坐在餐桌前的我。

  看着她飘逸的发型、勾魂的丹凤眼、豆沙色的红唇、宽松干练的粉色孕妇装,
我开心地笑道:「恭迎母上大人凤驾回宫。」

  妈妈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她稍一动脑便想到了是北北给我配的钥匙,
于是慢慢走到我对面:「看来你预谋已久了,准备这些花了不少时间吧?」

  「为亲爱的妈妈做晩饭是最幸福的事,花多少时间我都不在乎。」

  「北北去哪里了?」

  「她和依依出去玩了,很晚才能回来,不耽误咱们共进晚餐,也不耽误咱们
吟诗。」

  「谁要和你吟诗?」

  「妈妈,咱们先吃饭吧。」

  「好吧,先尝尝你的手艺。」妈妈洗了手,坐在饭桌前。

  看来妈妈很久没吃过这么可口的饭菜了,边吃边发出赞叹声:「你做饭的技
术又有提高了,真不错。」

  「妈妈,我们搬到一起住吧,我天天都给您做饭,好吗?」

  「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真的想好了,我要和您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你不是要重新找一个人算命吗?」

  「不,我再也不会变了。妈妈,其实算命只是一种心理暗示,不用介意找这
个人算或者找那个人算,重要的是我们坚持内心的信念不要改变。」

  「你内心坚持的是什么呢?」

  「就是和您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上次你不是说咱俩之间的事不现实,是天方夜谭吗?」

  「不,和您在一起是最实际的事,不是天方夜谭。」

  「你还说不要追求形式上的东西,不要照章办事,不要太教条,是不是?」

  「妈妈,我现在觉得规章制度是最合理的,条条框框最亲切,咱们俩之间的
关系只有落实到小红本上才是手拿把攥的幸福,对不对?」

  妈妈的脸色好了很多:「咦,你好像一下子开窍了。」

  「是的,浑身都开窍了,包括小鸡鸡上的马眼。」

  「你又开始下流了。」

  「不是下流,是真情流露。」

  「上次你说担心孩子长大以后知道咱俩登记的事,还说那是一条血淋淋的路。」

  「妈妈,我承认我当时说的话有点偏激,但您不能否认我说的话一点道理都
没有吧?说实话,那次吵架之后我仔细思考了很久,后来我想通了,既然我们打
算把孩子抚养长大,就应该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就算这条路是血淋淋的,我也
有信心走下去。您有信心吗?」我非常认真地看着她说。

  「我当然有。既然选择跟你在一起,就已经赌上了我的未来,我已经没有退
路可走了。」她的眼睛有点发红了。

  我放下刀叉走到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说:「妈妈,未来的路我们一起走,
有没有退路都不重要。而且我觉得前方的路未必就是血淋淋的,大不了以后到一
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

  妈妈也握住我的手:「你真这么想吗?」

  「是呀,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这回您不生气了吧?」

  「好多了。」

  「上次没想到您发那么大的火,其实当时我是开玩笑的。」

  「那次你触碰我的底线了。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呢?」

  「好的,我知道了。下次不乱说话了。」

  「依依怎么办?」

  「我不会抛弃依依的。要是有一天她给我生孩子,您会妒忌吗?」

  「我为什么要妒忌?我还怕你伤害她呢。」

  「我一定会找到最稳妥的方式,把伤害降到最低。」

  「行了,我暂时再相信你一回。」

  「您吃好了吗?咱们去赏月呀。」我笑着去拉她的胳膊。

  妈妈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你别催我好不好,我不能起得太快。」

  回到卧室,她看着我如狼似虎的眼睛,感觉有点害怕:「我怎么感觉你像是
要吃人呢。」

  我扶着她在床上躺好,笑着说:「您吃好了,我还没吃饱呢,我想吃奶。」

  她红着脸呸了一声:「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我慢慢地抚摸着她隆起的腹部说:「妈妈,您知道吗,和大肚子的您做爱是
最难得的享受,以后也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她马上警告我:「我告诉你,现在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你要慎重,别碰到
老大和老二。」

  「您是怎么区分他们的呢?」我帮助她把孕妇装缓缓脱下。

  「之前分得很清楚,最近有点不好分,他们的位置太飘忽了。」

  「怎么可能呢?小孩怎么会换位置?难道从小学会了移形换位?」

  「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说对了,『十全大补法』就要开始了。」

  「可是我现在没有力气给你舔了。」

  「今天不用您舔,我来舔就好了。」

  「那你就开始吧。」妈妈似乎是因为许久未与我亲热了,也可能是我刚才认
错的态度比较好,总之,她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

  「让我先看看您的咪咪吧,」我摘掉她的胸罩,看着那高耸的胸部赞叹道,
「妈妈,您的乳房好像比以前更大了。」

  「是的,最近都很胀。」

  「我前一阵学了一个乳房按摩,您想不想试一下?」

  「好……吧。」她稍稍犹豫了一下。

  我殷勤得先用温热毛巾对整个乳房热敷,接着对两个乳球进行按摩,当按摩
到乳头的时候,妈妈的呼吸急促起来,面色红润,一双美目柔情似水地看着我,
轻轻说道:「挺舒服的。」

  「以后我每天都给您按摩,行吗?」

  「那当然好了。可惜我们现在还是不能在一起。」她幽怨地说了一句。

  「放心吧,很快就会了。」我安慰她。

  按摩完乳房后,我说了句「好了,我要吃奶了」,俯下身把早已膨胀的乳头
含在嘴里,她轻轻呻吟了一声,显然是极为受用,在我灵舌的挑逗下,妈妈香躯
微晃,娇喘不断,我抬眼偷看,她的玉面花容上分明荡漾着一丝春意。

  当这两只饱满肥腻的双峰上布满我湿湿的吻痕后,我又开始往下吻去,用舌
头沿着那道幽深的乳沟直线向下,亲上了妈妈高高突起的小腹,感觉上面的皮肤
薄得透明,仿佛要随时裂开一般,让人不敢施加任何力量。

  我小心翼翼地在肚脐眼上轻轻吻了几下,妈妈「嗯」了一声说:「好痒。」

  怕她不喜欢亲肚皮,我转而向下进攻,在她套着孕妇丝袜的美腿上亲了起来。
这是一种循序减压的医用弹力丝袜,长度比较短,只到膝盖以下,据说可以缓解
妊娠期的静脉曲张。我抱着两条小腿反复亲吻着丝袜,甚至还轻轻咬了两下,觉
得质感非常好,我舔得越来越起劲,把她的丝袜弄得湿湿的。

  妈妈看着我痴迷的模样,禁不住轻声说道:「就知道你喜欢丝袜,真是江山
易改,本性难移。」

  我用脸蛋磨蹭着她的丝袜说:「您的丝袜我有好多,唯独缺少这一款,今天
穿的这副送给我好不好?」

  「好呀,你喜欢就拿走,」妈妈抿唇浅笑,「反正都被你弄湿了。」

  舔够了丝袜,我轻轻抬起她的翘臀,褪下了宽大的孕妇内裤。这是一款低腰
的纯棉质内裤,虽然不是特别性感的款型,但是手感非常好,而且内裤的裆部已
经有点湿了,显然妈妈也动情了。

  她看着我紧盯内裤的沉醉表情,禁不住含嗔带羞地笑道:「都怪你,整天说
什么吟诗、吟诗,害得我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字就有反应。」

  「什么反应?是真的变湿了吗?」

  「对呀,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这不是很好嘛,说明您的身上已经留下了关于我的爱的记忆,我们的肉体
结合更默契了。」我趴下来仔细端详着她的白虎蜜穴,寸草不生的隆起肉丘犹如
一个饱满的馒头,上面分布着一条鲜红水润的鸿沟,两片可爱的粉红色阴唇正一
张一合,上面还有一颗充血而肿胀的小豆子。

  自从妈妈上次痛斥我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欣赏她的完美肉穴了,在我看来,
她的阴阜就是世上最美最勾人的销魂洞穴,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我怀疑妈妈就
是仙女下凡,否则凡间怎么会有人将这样玲珑浮凸的胴体与极品小穴结合得如此
完美?看着眼前这活色生香、妙态毕呈的销魂美景,我禁不住气血翻涌,胯下的
肉棒早已昂然似铁,蓄势待发。

  妈妈被我盯得久了,禁不住轻轻摇动了一下丰腴的臀部,白如美玉的桃腮又
热又红,不胜娇羞地腻声道:「你看够了没有?」

  「没看够。」

  「你还要看多久?」她芳心一羞,低声问道。

  「不看了,我要开始喝蜜汁了。」说完,我已经舔上她的桃源幽谷,舌头时
而划过幽谷,时而吮吸幽谷上已经凸出的玉豆,引得她的娇躯微微轻颤,发出情
不自禁的呻吟声。

  许久不见,妈妈漂亮的阴部仍然十分诱人,当我的舌头一接触到她的蜜肉,
她立刻紧紧抓着我的头发,仿佛催促我还要再深入一些,受到鼓励的我舔着那两
片可爱的阴唇,并将舌头伸入了蜜道口,她的蜜汁源源不绝的从小穴中流了出来,
我也当作琼浆玉液般全都卷入口中,感觉说不出的甘甜。

  「啊……」她把屁股向上挺动着迎合我的舔舐,口里开始发出忘情的娇喘声,
「好痒……嗯……喔……」看着她在舒爽之余仍然克制自己的反应,坚持保留了
一个母亲应有的矜持,不得不佩服她的强大自制力,如果是依依或安诺,早就在
我的舌功之下浪声大叫了。

  妈妈的爱液越来越多,把我的脸弄湿了一片,她大声呻吟着,并用力把蜜穴
向我的嘴里送,我也把头埋在她的两腿间全力吸吮着蜜穴。

  随着我力度的越来越大,她的小穴发出一阵阵抽搐,爱液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整个蜜穴内外都湿漉漉的,无论娇嫩的阴唇还是硬挺的阴蒂,都被浸润得湿滑一
片,闪着晶莹的水光。

  「小东……别再舔了……太痒了……」妈妈终于不想忍了,她摇晃着我的头,
发出饥渴难耐的呼喊声。

  我抬起湿淋淋的嘴,笑着对她说:「您是等不及要吟诗了吗?我还没舔满十
个位置呢。」

  「快点吧……别磨蹭了……当心一会北北回来了……啊……」她摇摆着泛红
的娇躯娇吟道。

  「哦,对了,是应该快一些了。」妈妈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要是北北提前
回来就麻烦了,还是尽快进入正题为好。

  我站起身扶着妈妈侧卧在床上,自己侧躺在她身后,扶起她一条腿将自己的
肉棒送到蜜穴洞口,没等我有所动作,她的屁股微微动了一下,龟头竟然「呲溜」
一声滑了进去,我只稍稍用了一点力,整根肉棒都顺利地插了进去,看来她的甬
道内已分泌出了足够多的爱液,整个人都已处于欲火冲天的边缘。

  终于被我插入后,妈妈随即满足地张大口「喔」了一声,但她又马上捂住了
自己的嘴。

  我一边缓缓抽插起来,一边把手放在她的腹部,告诉自己不要太过用力,可
是几个回合下来,却是妈妈率先发出了阵阵娇喘:「啊……小东……嗯……好的
……就这样……」

  听到她可爱迷人的声音,我忍不住把嘴贴在白皙的天鹅颈项上亲吻着,手移
到乳房上缓缓揉搓,下身的挺动逐渐加速。这种后侧体位的性交姿势非常适合孕
妇,也让我觉得很舒服,两个人都不太累,很适合调情式的缓慢抽插。

  可是妈妈今天显得特别急切,她从我甫一插入就进入了状态,不住提醒我加
快速度,而她蜜道内灼热的紧致感也让我几乎就要喷射出来,我强忍住汹涌的快
感,试图通过放缓动作来抑制涌起的射意。

  妈妈对我的降速非常不爽,她拍了一下我的大腿,不满地说:「你怎么……
变慢了?」

  「太快的话……怕您的肚子受不了……」

  「别废话……快一点……快一点……」

  好吧,既然妈妈提要求了,我也别慎着了,开始我的加速之旅吧。不过为了
安全起见,我还是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托着她的肚子,防止振幅太大。

  随着我加快在蜜穴内的抽插,她的呻吟声又高昂起来,而且屁股使劲向后拱
着,似乎期望我插得更深。我冲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次又一次地顶碰花心,
撞击的力道传递到她的上身,泛红的双乳随着韵律来回弹跳着。

  「啊……对……就这样……不要停……」妈妈朴素而单调的呻吟比嗲声嗲气
更加销魂,也让我慢不下来,她紧紧抓着床单,挺动着屁股迎合着我的撞击,刺
激得我血液暴燃,鸡巴颤抖个不停,激烈的战况进入了白热化。

  在妈妈绝美肉体的诱惑下,我的精关渐渐不受控制,意识开始模糊,很快,
在她的一阵剧烈抽搐中,阴道急速收缩,我也发出一阵快乐的哆嗦,肉棒在温暖
的甬道里激烈跳动,一道道浓热的精液如万马奔腾般倾巢而出,直射向妈妈的花
心深处,把她烫得头部后仰,如失语般发出混杂不清的呓语声:「喔……好热…
…好像熔化了一样……」

  等两人的高潮渐渐平息后,我吻着她玉颈上的汗珠说:「妈妈,刚才真舒服,
您呢?」此时我硬梆梆的鸡巴仍然逗留在她抽搐着的小穴里。

  她「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但是泛红的玉体和颤抖的娇躯显示她仍然处
于舒爽之中。

  又过了一会儿,我轻声问道:「妈妈,这两天我看您打扮得很漂亮,是不是
因为那天你看到我和蓉阿姨逛街了?」

  她还是没说话,只是微微喘着。

  我摇晃了一下她的香肩:「是不是呀?」

  她不耐烦地耸了一下身子:「你以为自己是块香饽饽吧?所有的女人都应该
围着你一个人转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您化的妆有点浓了,孕妇应该用一些环保的化
妆品。」

  「我用的就是孕妇专用的化妆品,都是无毒副作用的。」

  「真的跟蓉阿姨没有关系?」

  「别在那儿想入非非了。」

  「说实话,这么长时间没做爱,您有没有想我?」

  「我想你快点找个凉快地方待着,不要总来烦我。」

  「您就别瞒我了,北北都告诉我了,她说听到您说梦话了。」我顺口胡诌道。

  「你就忽悠我吧,我从来不说梦话。」

  「就是因为您平时不说梦话,北北才觉得奇怪。」

  「我说什么了?」妈妈把头微微侧向我。

  「您念了两句诗:天长地久无穷尽,此爱绵绵无绝期。」我把她在办公文件
上写的两行字念了出来。

  「什么?」妈妈惊得身子一颤,「她真的听到了?我还说了什么了?」

  「您还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离开这里吧。」我继续瞎编。

  「天呀,看来我真的说梦话了,以后可千万要注意了!」妈妈惊呼道,没想
到我的随口乱说恰好撞中了她的心事。

  「这些话说明您不但惦记着我,而且想跟我远走高飞了。」

  妈妈拍了一下我的胳膊:「你可真讨厌!」

  「妈妈,您看像现在这样多好,咱们夫妻恩爱,打情骂俏,不是很和谐吗?」

  「不想跟你说话,每次见到我都想做那件事。」

  「您不想吗?刚才是哪位女神让我『快一点』?」

  她又拧了一下我的肉:「再乱说你就出去。」

  「不好意思,它又起来了。」我的肉棒在妈妈体内迅速又膨胀起来。

  「你怎么硬得这么快?」妈妈惊讶道。

  「您忘了我的绰号是『拼命十三郎』吗?」我轻轻抽送了一下肉棒。

  她「啊」地惊叫了一声,似乎舒爽的成分更大一些。在她的叫声下,我挺动
的速度越发加快了。

  我发觉采用这种后侧体位和妈妈做爱时能带来更多的刺激,她光洁无毛的白
虎蜜穴和鸡巴根部能更充分地摩擦,这样不但能增加性交时的快感,而且可以抚
摸她身上的任意部位,生理与心理的愉悦感都无与伦比。

  随着我腰部的挺动,裹满青筋的肉棒在她湿热的蜜洞里自由进出,从缝隙间
泄出的蜜汁被我的阴毛尽情吸收,而后才顺着阴囊往下淌,两片媚肉被肉棒带动
得翻出翻入,玉豆也被磨得鲜红欲滴。妈妈的呻吟声像海面上的号子声一样渐渐
飘起来。

  「怎么样?舒服吗?」我揉搓着妈妈丰满的双峰说。

  「你的话……为什么那么多……」她的玉手抓着床单,嘴里发出娇媚的呻吟。

  「您回答我呀,到底舒不舒服?」我穷追不舍地问道。

  「不告诉你……哦……好深……你在报复我……」妈妈檀口之中吐着深深的
芳香气息,雪白的肌肤已染成粉红色,娇嫩的胴体像喘息般轻颤,下体传来肉棒
穿插在蜜洞里的声音,拌和着抽插带出爱液的响声,蜜洞深处的壁肉随着「滋滋」
的插入声不住地扩张又绷紧,压缩得我的鸡巴忽松忽紧地好不舒服。

  「亲爱的……你的嘴还真硬……」我忍不住又加快了些速度,妈妈的白虎美
穴被我青筋怒凸的肉棒不停地出入抽插,磨擦着汩汩的蜜汁发出「吱唧」、「吱
唧」的美妙声音,我强大的冲势迫得她几乎不能呼吸,胀红的粉脸上香汗欲滴,
小嘴无以名状地形成了圆圈形状。

  看着她美妙张开的小口,简直性感得无与伦比,和那个职场女强人的身份根
本无法联系到一起,我忍不住轻轻旋转她的螓首,她配合地转过头来和我吻了起
来,我们的舌头疯狂搅拌在一起,互相吃掉对方的唾液,她在做爱时的呼吸更急
促,舌头也颤抖得更剧烈,仿佛在用整个灵魂与我交流。

  这一阵深吻令我俩愈发亢奋起来,我搂着她的身子开始又一轮狂风扫落叶式
的抽插,她忍不住吐出我的舌头,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性感的红唇在我耳边语无
伦次地呢喃着:「啊……太痒了……受不了……好舒服……」

  没插多久,妈妈忽地一声大叫,我知道她又来高潮了,她的身体抽搐着,紧
紧抓住我的手臂,玉臀直向后挺动,紧窄的美穴甬道剧烈地收缩着,美妙的娇喘
又在我耳边响起:「呀……小东……我到了……」

  「叫我亲爱的……」我轻轻咬着她的耳朵说。

  「不……」她喘息着又一次拒绝了我。

  「大师不是告诉您要放开自我,主动求欢吗?」

  「不……我不想……你把肚子里的孩子都教坏了……」

  「他们这么小,不会知道爸爸妈妈在干什么……」

  「就你最坏……害得我一会做胎教时还要跟孩子解释咱们在干什么……」

  「他们现在可能在睡觉呢……」

  「废话……他们都醒着呢……刚才两个人还在说话……」

  「既然这样,咱们就把这堂性教育课上完吧。」

  说完以后,我不等妈妈细细体味高潮过后的余韵,开始又一波急速的抽插,
让她还处于愉悦顶峰的身体更强烈地冲向另一个高峰。

  她极力压抑着自己,依然发出了如泣如诉的娇啼声:「啊……好深……你怎
么又开始了……」

  我坏笑了一下,悄悄把手指伸到她已被爱液浸湿的菊蕾来回揉搓起来,她身
子一震,警觉地抓住我的胳膊:「你……干什么?」

  「没什么,您放心吧,就是摸一摸,这样您做爱的时候会比较舒服。」我笑
着安慰她。

  「你好烦人……就会搞这些新花样……」妈妈嗔怪地说。

  「习惯了就好了。」

  「啊……别说了……你整天都在想着捉弄我……」俏脸酡红的妈妈轻声低吟
着,芬芳的香气从性感的红唇中呼出,火热的蜜洞潺潺地渗出爱液,我前后揉搓
着阴核与菊蕾,并带动她动人的娇躯来回抽插,深入蜜洞的肉棒膨胀得几乎将阴
道内壁扩张到了极限。

  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娇嫩雪白的胴体又开始颤抖起来,我抚弄着菊蕾的指头
顺着充分润滑的爱液微微用力插入,手指逐渐被可爱粉嫩的菊花眼吞没。进入这
个神秘的领域后,我兴奋地裹着浆汁将手指旋转着滑进滑出。

  「啊……」妈妈再次惊叫了一声,「你怎么插进来了?」

  「没事,只是手指,不疼的。」

  「你不能用正常的方式做爱吗?」她的脸上一阵阵地发烧,一边抱怨我,一
边想极力掩盖快慰的呻吟。

  「亲爱的,你不喜欢吗?」我贴着她的耳际吐出深深的气息,进一步挑逗怀
中美艳的娇躯。

  「不告诉你……」她眉头紧锁,绯红的脸庞渗出滴滴香汗,湿润的红唇一张
一合,露出充满享受的声音和表情,浑圆的屁股扭动着迎合我的抽插。

  「那我可要惩罚你了。」我挺动着肉棒在蜜穴里不知疲倦地抽送着,两个人
的生殖器紧密结合在一起,从连接的边缘处源源不断地流出爱液。

  「呜……喔……你太坏了……每次都有新花招……」妈妈晃动着身体发出无
法抑制的娇吟,她丰满的美妙肉体被肉棒不断贯穿,扭动的娇躯只会造成蜜洞里
更强烈的摩擦,我的手指在她的菊蕾里跟随着肉棒的节奏也插得更深了。

  「我看您……还是挺享受的呀……」我喘息着说。

  「啊……你的手指怎么越插越深……」妈妈惊呼着,由于菊蕾受到的刺激,
她的肉穴条件反射般把肉棒勒得更紧了,爽得我直哼哼。

  「我觉得您的下面……越来越紧了……您是不是很舒服?」我抱着她的翘臀
使劲向前挺动着,肉棒深深地埋进了蜜洞深处。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不肯说。

  「好吧,让您知道我的厉害。」我双管齐下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随着蜜穴和菊蕾的双重快感的不断升级,妈妈开始忘乎所以地向后迎合着我
的肉棒,极度的快感使她小嘴大张,娇声的细喘连成了成串的呻吟:「啊……不
行了……好难受……怎么会这样……」

  妈妈好像要窒息一般淹溺在快感的波涛中,雪白的乳房摇晃出醉人的乳波,
颤动不止的蜜洞紧锁住肉棒,阴精止不住地一阵狂泄出来,尽数喷在马眼上,刺
激得肉棒剧烈膨胀了好几圈,彻底突破了我的射精临界点。

  我快速抽插了几下肉棒和手指后,猛地抱紧她凝脂般滑腻雪白的身子,把肉
棒紧抵在花心深处,龟头喷发出一股股强劲的精液,尽数扫射进她张开已久的颈
口和花心,和她喷出的爱液融汇在了一起。

  「啊……小东……好热……我到了……」妈妈被我滚烫的精液射入后,舒畅
得娇声大喊,胴体发出一阵强烈的哆嗦,我也满足地紧紧搂住她,两个人同时享
受着肉体交欢的美妙。

  过了好久,妈妈依然软绵绵地瘫在我怀里,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娇喘,我一
面亲昵地吻着她肤白似雪的耳垂颈项,一面缓缓揉捏着饱满挺立的丰胸。

  「妈妈,这次能回答我了吧?刚才舒服吗?」

  她想了一想才说:「你的手指……插在那里很舒服……」

  「那我下次还这么插,好不好?」

  「讨厌……你不嫌脏吗?」

  「不嫌脏,妈妈哪里都是最香的。」

  「油嘴滑舌,专拣好听的说。」

  我俩正说笑着,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我吓得急忙跳了起来:「糟啦!北北
回来啦!」

  「她回来又怎么样?你很怕她吗?」妈妈诧异地问。

  「不行,我跟她说的是我去加班,不能让她发现我在这里呀!」我拿起衣服
就要跑。

  「你跑什么,咱俩又不是偷情?」妈妈不满地说。

  「那也不行,跟她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还是不见面为好。」我慌乱地说。

  「你现在能往哪里跑?先进那里面躲一会儿吧!」她指了指旁边的衣柜。

  我迅速帮妈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床面,然后钻到了衣柜里。她起身刚穿好睡
衣,北北就来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妈妈,我能进来吗?」

                    13。11

    妈妈躺在床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地说:「进来吧。」

  北北笑嘻嘻地推门进来:「给母上大人请安了。请问您用过膳了吗?」

  「我吃过了。」

  北北忽然噤起鼻子闻了闻:「妈妈,你的房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到?」妈妈假装也用鼻子闻了一下。

  「我也说不清楚,但好像在哪里闻过……」我猜这小妮子八成是闻到了男女
做爱后的腐朽气味,她的嗅觉越来越灵敏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妈妈赶紧转移话题。

  「奖品都发完了,我们就回来了。」

  「你得到了什么奖品?」

  北北眉飞色舞地说:「妈妈,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今天晚上有个参加聚会
的女生特别奇怪,专门给我和依依发礼物,而且越发越贵重,最后给我们俩一人
发了一个手机。」

  「你在编故事吧?」

  「是真的,不信您看。」北北从包里翻出手机和其它礼物给她看。

  「她是不是想骗你们?你泄露个人信息了吗?」妈妈疑惑地问。

  「没有,我什么都没告诉她。」

  「后来呢?」

  「后来她好像有急事,匆匆忙忙地就走了,我和依依领不到礼品就各自回家
了。」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暗暗埋怨那位女同学,说好了让她尽量拖延时间,没想到
她早早就把礼品派发光了,这不是陷我于困境吗?

  妈妈叹了口气:「北北,你别再这样贪玩了,好好考虑一下个人问题吧。」

  「考虑什么个人问题?」

  「就是你的工作、学习、恋爱问题呀。」

  「我一直都有考虑。」

  妈妈盯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北北,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
……交男朋友了?」

  北北吓得打了个嗝:「您听谁说的?没有的事儿!」

  「我是过来人,你翘一翘尾巴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你还想瞒我不成?」妈
妈一双凤目寒光似冰地盯住她。

  「您别吓唬我,我不吃这一套的。」北北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本色。

  妈妈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那我帮你介绍个对象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妈妈,我的事真的不用您操心,我自己会认真挑选的。」

  「傻丫头,我担心有坏人惦记你。」

  我在衣柜里听到这话忍不住暗自嘀咕道:尊敬的母上大人,这次您可猜错了,
不是别人惦记您的宝贝女儿,而是她惦记上了别人。

  「坏人?他的条件好吗?如果合适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妈妈要不是顾着肚子,几乎就要冲上去打她了:「死丫头,你欠揍是不是?
这种不要脸的话也敢说?」

  「现在不是提倡年轻人要敢爱敢恨吗?」

  「再敢胡说八道就把你撵出去,不知道跟谁学的,一嘴的油腔滑调。」

  「您真是霸权主义。」

  「对了,我就是霸权主义。我特别警告你一点,交男朋友的时候坚决不许接
触已婚男人,那些背着老婆出来玩的都不是好东西。」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才想起自己也算是个「已婚男人」。

  「已婚男人不是更有味道吗?」

  「有个屁味道,都是一群色狼。你要是敢接触那些有妇之夫,我就把你的腿
打断。」

  「妈妈,您可以主演一部电视剧,名叫《我的野蛮老妈》。」

  「在这件事上我只能野蛮,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好吧,我听您的。对了,我想起来了,您房间里的味儿好像男人身上的气
味,我刚进来时就闻到了。」北北突然说道。

  「可能是谁家做饭串味飘到咱家了。」妈妈掩饰说。

  「但是这股味道真的很特别,不像是厨房的味道。」

  「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一会儿我要洗澡了。」

  「妈妈,您的衣柜里能不能放几件我的旧衣服?」

  「为什么?」

  「我的衣柜都满了,没地方装新衣服了。」

  「你明天再找时间往里搬吧,今天就算了。」

  「我想先看一下您的衣柜里还有多大空间。」说完,北北径直朝衣柜走了过
来,我紧张得屏住了呼吸想着一会怎么解释。

  妈妈急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等一下再看柜子,先把你新买的那瓶护肤
品拿过来,一会儿洗澡的时候我想用一下。」

  「好吧。」北北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她出了屋子,我急忙从柜子里跳出来,妈妈用手一指旁边的卫生间:「快
进去。」等我进了卫生间后,她也跟进来锁上门,打开花洒的开关制造出一种正
在洗澡的假象。

  北北回来后发现妈妈在卫生间洗澡,敲了敲门说:「您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你把护肤品放在桌子上就好了。」

  北北把瓶子放在桌上后却没有走,好像在卫生间的门口徘徊了起来。妈妈忍
不住问道:「你还有别的事吗?」

  「妈妈,」北北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如果有一个人……我说的是如果…
…如果他长得很英俊,对我又很好,是不是可以跟他发展一下呢?」

  听到这儿,我吓得哆嗦了一下,妈妈敏感地看了我一眼,回答北北说:「这
个人成家了吗?」

  「这一点不重要……他肯定会对我很好,那是毋庸置疑的。」

  「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北北慌乱地说:「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我只是随口问一下。」

  「随口问?我看你是春心荡漾了,你可给我小心点。」妈妈警告她说。

  看着妈妈七分关爱、三分含怒的样子,让人又爱又怜,我禁不住悄悄把手攀
上她的美乳又揉搓了起来,妈妈狠狠瞪了我一眼,却不能阻止我进一步行动。

  「妈妈,很早我就想问您一句话了,」北北接着在外面说道,「您给我找的
这位『后爸』到底是谁?怎么从来就没见他出现过?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妈妈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嘲讽地说:「这个人胆子小得很,不敢露面。」

  「那他可是很差劲,您都快生了他还玩失踪,您是怎么看上他的?」

  妈妈依然讽刺地看着我说:「我瞎了眼呗。」

  我被她说得脸上一阵一阵地发热,忍不住就去捂她的嘴,妈妈把我的手推到
一边,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北北当然不知道卫生间里发生的一切,也许隔着一道门给了她些许的安全感,
使她不用面对妈妈的威严表情和恐怖手段,她的话居然越来越多了:「妈妈,其
实我觉得哥哥很关心您的,您应该对他好一点。这段时间您不接他的电话,他就
天天打给我问您的情况,一天要打几次,问得可详细了,甚至您一天上几次厕所
他都问。」

  妈妈这时看我的眼神才柔和了一点,我趁机撩起她的睡衣摸起了她的翘臀,
她想打开我的手,反而被我摸得更用力了,她不敢剧烈反抗,臀部像一个大白馒
头一样被我任意揉捏抓搓。我越摸兴致越大,想上前吻她的嘴,她急忙挡住自己
的檀口,不许我以口相就。

  北北的声音越来越魔幻了,像是在配乐诗朗诵:「我觉得哥哥真的很好,会
按摩,会做饭,对女人温柔耐心,舍得给女人花钱,我好羡慕依依姐。」

  妈妈仍在与我无声地搏斗,她听到北北深情的吐槽后,抓住我的手就咬了一
口,疼得我龇牙咧嘴又不敢发出声音。她「哼」了一声对北北说:「你把他说得
这么好,是不是想嫁给他?」

  「妈您说什么哪,我的意思是以后要找一个像哥哥那样的人当老公。」

  「我警告你离他远一点,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妈妈一面严厉地说着,
一面使劲掐着我身上的肉,疼得我直冒汗却又不敢用力抵挡,生怕抻到她的身子。

  我用口型对着妈妈说:「疼呀!手下留情!」她也用口型对我说:「你是不
是勾引北北了?」我拼命地摇着头,她不理会我的申辩,继续用力掐我。

  北北这时还在继续抒情:「我要找的老公一定要像哥哥那样man,那样高,
浑身都是肌肉,还要像他那样又帅又能打,三五个小流氓都近不了身……」

  妈妈听得越来越火大,掐我也掐得越来越起劲,我被迫绕到她的身后躲闪,
她大着肚子行动不方便,绕来绕去都逮不到我。看着她丰腴圆滚的屁股一扭一扭
的样子,感觉说不出的性感和魅惑,我的鸡巴又硬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掀起睡衣,
把滚烫的鸡巴贴在了她的股沟之间。

  她察觉到我的意图,马上扭动着美臀拒绝我的入侵,我这时精虫上脑,哪还
顾得了那些,扶住鸡巴对准她的白虎小穴,腰部轻轻一发力,很快贯穿了湿滑粘
稠的甬道。她猛地一仰头,急忙捂住自己的香口,硬生生地把一个「啊」字咽了
回去。我也抱紧妈妈,细细体会着那层层包裹的紧致感。

  不明就里的北北还在门外抒发情感:「妈妈,以前我觉得哥哥很邋遢,不讲
卫生,看到他都想绕着走,现在我不那样认为了,他好有男子汉味道,说话的声
音也好有磁性,您说是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所以就产生了美感?」

  妈妈听到北北的话,气得想张嘴骂她,无奈我在身后正一下紧似一下地抽插
她的肉穴,她强忍着汹涌而来的快感,只能做到不发出呻吟,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我用力抚摸着她的屁股,如果不是顾忌着外面有人,早就开始拍打这个美丽的翘
臀了。

  北北听不到妈妈的回音,以为她在默许自己的发言,说得越来越大胆:「我
觉得他也挺欣赏我的,他很宠着我,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他都尽量满足我,他真的
是一个好哥哥,对女孩子那么有耐心,妈妈,如果以后遇不到哥哥这样的男人,
我宁可不结婚了。」

  她的话说得我心花怒放,鸡巴的抽插更有力了,妈妈似乎也渐渐兴奋起来,
北北话里流露出的那种朦胧的禁忌感令她既生气又困惑,可是快感却一个劲地徘
徊上升,转瞬之间就升到了顶峰,她猛地抓起一条毛巾咬在嘴里,身体筛糠般剧
烈颤抖起来。

  没想到她的高潮来得那样迅猛,仿佛在和时间赛跑一般,鸡巴被蜜道内的媚
肉紧紧咬住,一个小舌头般的肉粒含住我的龟头就一阵吮吸,弄得我想忍也忍不
住了,我颤抖着身子抱住她的屁股,精液如飞弹般一发发地射将出去,尽数打在
蜜穴深处,烫得她僵直了身子,口鼻中发出克制的嘤咛声。

  看着她梗着脖子强忍快感而不发声的样子,其实我也很不好受,让一个人做
爱时憋着不出声实在是莫大的煎熬,虽然我们都很高潮,可惜有个傻丫头在外面
抒发心境,只好把快乐的呼喊咽到肚子里。

  我从后面搂着妈妈微微喘息的同时,北北还在外面游说着:「妈妈,您想不
想哥哥?我叫他回来吃晚饭呀?让他好好跟您认个错,您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妈妈气得又开始拧我身上的肉,我用口型对她说:「别掐了,疼。」她用口
型问道:「你是不是诱惑北北了?」我极力否认,但是她不信,出手依然凶狠,
我身上好几个地方都被掐紫了。

  北北好像生怕事情闹不大,她说得越发坦白,声音都有点走样了:「妈妈,
我有个想法,咱们跟哥哥一起住行吗?这样他照顾您也方便,咱们家实在是缺个
男人了。」

  妈妈终于忍不住了,她挣脱开我的怀抱,大声喊道:「凌小北,你越说越不
像话了!你是想让他照顾我还是照顾你?快点滚回自己的房间去,一会我来找你
谈话!」

  北北被妈妈的突然怒喝吓了一跳,她喊了一声「妈呀」,飞一般地逃走了。
我这才擦了把汗,低声道:「这个小祖宗终于走了。」

  妈妈凤目寒光闪闪地盯着我:「你说实话,你们逛街买衣服那天还干什么了?」

  「吃饭、看电影。」

  「就这些?」她不相信地盯着我。

  「就这些。」我心虚地说。

  她举起手作势要打我:「说实话。」

  「想起来了,我还帮她按摩了几下。」

  「按摩?怎么按的?」

  「就是普通的按摩。」

  「你确定是普通的按摩?」

  「确定。」看她还想接着问,我赶紧说:「您别问了,快点洗澡吧,北北还
等着你呢。」

  「好吧,改天再审你。」妈妈匆匆洗完澡,穿上睡衣去了北北的房间。她进
去不一会儿就传出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我知道这是她在给我打掩护,此时不溜
更待何时,当下穿好衣服悄悄逃离了妈妈家。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蓉阿姨的动静,她不接我的电话,也不跟我去训练,像
是完全忘记了我这个人。

  我忍不住问依依她妈妈怎么了。她摇摇头表示说几句话不清楚。我的好奇心
起来了,追问她到底怎么了,依依说,她妈妈可能又有新行动了,每次有新任务
都会深居简出,对她也三缄其口,所以她都习惯了。

  我不甘心地追问她:「咱妈最近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没有什么反常的,就是忙着搞对象,听说一天要见好几个。」

  「她这么着急要把自己嫁出去吗?」

  「她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相亲对象里有合适的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中介跟我抱怨说我妈太挑,年纪大的看不上,个头矮
的看不上,最主要的是,结过婚的她也看不上,那个中介说话挺损的,她说我妈
又不是富婆,凭什么要找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小伙子?」

  「她说没说为什么不去训练?」

  「没有,就是说没时间。」

  听到依依这么说,我觉得有点不安,估计蓉阿姨真的对我有意见了。她对我
还算仁慈,没有在依依面前拆穿我,可能也是怕破坏了女儿的婚姻大事。那天我
还是有点急躁了,如果再耐心一点就不会形成这么僵的局面。

  尽管蓉阿姨说「没时间」,可我依然在健身俱乐部遇到了她。她默默地一个
人训练,一个人来去,即使遇见我也假装没看见,直到我和她相遇在一个狭小的
训练室,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她才勉强和我打了招呼。

  我热情地说:「妈,最近您的气色不错,是不是可以继续教我了?」

  「你不用跟我学了,该学的你都学会了,你可以出师了。」她冷冰冰地对我
说。

  「可是您还没教我『格斗必杀技』呢。」

  「学那个对你没什么好处,暂时还不能教你。」她连看都不看我。

  看她还在生气,我想了想,主动谈起这个对两人都尴尬的话题:「妈,那天
的事我做得不对,您别生气了。」

  「我不想再谈那件事,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其实我是很尊敬您的,您原谅我吧。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吗?」

  她看了看附近没人,低声对我说:「你不许再对我想入非非,也不要再毛手
毛脚,这样我就原谅你。」

  「您真的要回避自己的真实情感吗?」

  「这种情感你我之间不能有,也不应该有,我劝你悬崖勒马,及时回头,千
万别做对不起依依的事,不然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蓉阿姨斩钉截铁地对我说。

  「我觉得您对我的心理依赖程度更大,这话好像是对您自己说的。」我坦白
地说。

  她听我说完先是愣了一下,马上露出更严肃的表情:「别再胡乱猜测了,把
你的聪明才智用到正确的地方吧。」

  「好吧,我答应您,但是您的心里如果还惦记某个不该惦记的人,那就不怨
我了。」

  「我心里没有不该惦记的人。」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有些事情是不是只有咱们两个人才知道?」我绕到她
的正面紧盯住她的眼睛。

  蓉阿姨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我:「不要胡乱猜测了。还有,那天你是不是拿
走了我的丝袜?」

  「什么丝袜?」

  「别装蒜,就是玩『真心话大冒险』时我穿的那双丝袜。」

  「噢,您说的是不是那双带有花纹图案的丝袜?」我故意作出恍然大悟的表
情。

  「对对对,就是那双丝袜,你见到了?」她马上跟着我的情绪提高了声音。

  下一秒我的反应是迅速变得面无表情:「没看见。」

  她失望地说:「没看见你『噢』什么?我还以为被你带走了。」

  「我会做那种变态的事吗?」

  「会,而且一定会。」

  「您又来了。不就是丝袜嘛,再买一双不就完了。您要是不方便,我帮您买
去。」我不以为然地说。

  「不用了。」蓉阿姨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背上包就走了。看来她现
在对我戒备森严,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我估计我和她之间不会再有任何「艳事」
发生了,作为一个中年女警,她基本的自制力还是有的。况且她现在处于盛怒之
下,一直在刻意和我拉开距离,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别触这个霉头了。

  我和她也算是有缘无分,两次差点插入她的小穴,两次都失败了,想打开她
的心扉真是难啊,这个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其他男同胞吧,我准备撤退了。

  其实,她那双丝袜确实在我这里,但我暂时不想还给她,我挺喜欢丝袜上面
的花纹图案,而且我已经用它打了几次飞机了,感觉超爽,打算再撸几次再说。

  这边蓉阿姨躲着我,那边我还要躲着北北。她像是上了发条,一门心思地找
各种机会和我见面,我只好每次都带上依依。可是依依过一段时间就要去外地进
修了,我还拿谁当挡箭牌呢?

  最无奈的是她经常到公司来找我,我只好跟每个见到她的同事解释:「这是
我妹妹,亲妹妹。」有几回被迫躲到卫生间去,她就在卫生间门口堵我,弄得我
非常尴尬,但是又不能数落她。

  北北的频频来访也引起了贺以天的注意,他直接找我谈话,告诉我不要总把
家里人带到公司来。接着他又对我说:「我和陶馨雨分手了。你开心吗?」

  我诧异地问他:「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把我们搅黄的吗?我知道你早就认识她,一直在暗恋她,是吧?」

  「经理,我没有暗恋她,你弄错了。」

  「那你就是想追她,为了破坏我和她的关系,故意地把那个视频发给了她。
现在我们分开了,你有机会了。」

  「我没有发视频给她。」

  「你不用否认,我查过了,储物间那个摄像头就是你安的,里面的视频只有
你调得出来。」

  「经理,可能是咱们的网络系统被黑客入侵了。」

  「你不就是搞网络的吗?那个黑客就是你吧?」

  「您千万别那么说,这个还需要调查。」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告诉你,陈巴良副总裁已经调走了,你自己也好自
为之吧。」他话里话外都透着威胁。

  离开经理办公室后,我心想,陈总一走就没人罩着我了,这段时间公司一直
传说要裁员,这个节骨眼上又得罪了贺以天,自己在公司的位置已经风雨飘摇了,
还是早做打算吧。

                      13。12

    过了几天,趁着北北不在家,我陪着妈妈去医院做产检,由于莫
采欣提前打好了招呼,一切都很顺利。

  检查结果非常理想,妈妈怀的果然是双胞胎,而且两个孩子都很健康。本来
我想看一下性别,妈妈说不用了。

  我看到来来往往的人都对莫采欣很尊敬,悄悄问她:「他们都向你妈妈问好,
她是院长吗?」她苦笑着摇摇头。

  「她肯定是位大领导吧?」我继续猜。

  莫采欣把话题岔开了:「小东,这是阿姨的检查结果。你看看,各项指标都
很好。她的身体素质真不错,一般年轻人都比不上。」

  「还需要注意什么?」

  「嗯……阿姨属于高龄产妇,骨骼灵活性和体力终究有所下降,分娩的难度
和风险会大一些,你一定要做好思想准备,对她周密照顾,她的身边一定不能离
开人。」

  「好的。」

  「哦,对了,她的血型和你不一样吗?」

  「是的,我和北北的血型跟我爸爸一样。」

  「阿姨的血型比较少见,好像在『中国稀有血型库』里有记录,过几年可以
让她到医院献血,也算是为我们做贡献了。」

  「没问题。」

  「小东,」莫采欣犹豫了一下说,「孩子的爸爸是干什么的?怎么从来没听
你提过?」

  「他……很忙。」她的话让我无言以对。

  「你别多心啊,我只是随便问一下。」她见我有点为难,很聪明地闭口不问
了。

  莫采欣走了以后,我和妈妈意外地遇到了爸爸和刘阿姨,原来刘阿姨也来做
产检。妈妈与爸爸见面后均是一愣,刘阿姨忙说自己要去卫生间,给他们留下了
一个说话的空间,我也闪到了一边。

  爸爸也是好久未见到妈妈了,毕竟两人是十多年的夫妻,感情还是有的,他
踌躇了一会才开口问道:「小云,你现在好吗?」

  「挺好的。」妈妈很真诚地回答道。

  「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两个半月以后。刘洁呢?」

  「她跟你差不多。」

  「恭喜你啊,又要当爸爸了。」

  爸爸看着妈妈,眼里流露出无限的深情与不舍,看得出妈妈在他心里还占有
一席之地,毕竟任何一个男人与妈妈这样的绝色美人分手后都会念念不忘,他的
心里显然藏有许多话,最终还是选了一个话题问了出来:「小云,反正咱们也离
婚了,你能不能说句实话,孩子的爸爸究竟是谁?」

  「你别问了,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你前两次流产……也是因为这个人吗?」

  「是的。」妈妈迟疑了一下才说。

  爸爸略带失望地看着她:「我原来以为自己是最了解你的人,想不到……」

  妈妈忽然用很坚定的口吻对他说:「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没有做过对不起
你的事,我没有出轨。」

  「你没有出轨,那你怎么会怀孕?难道你是被迫的?」

  妈妈沉默了一会才说:「算是吧。」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这个人我认识吗?」

  「你不用知道了,何必自寻烦恼呢。」妈妈把头转到一边。

  爸爸苦笑了一声:「小云,我真是猜不透你。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能让
你心甘情愿地连续三次怀孕。」

  「刘洁呢?她不也是第三次为你怀孕了?」

  「你还在生刘洁的气吗?」

  「我没有,我一点都不恨她,我希望你们都幸福。」

  「你的……男朋友……为什么不陪你来医院呢?」

  「他很忙,没有时间。」

  「小云,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毕竟咱们曾经……夫妻一场。」

  「好的,谢谢你。」

  爸爸临走的时候,把我拉到旁边问了几句:「小东,你知道让你妈妈怀孕的
那个人是谁吗?」

  我只能说:「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看来咱们都被瞒得严严实实的。我想不出有谁会让你妈妈这
样接二连三地怀孕。」

  听到这儿我心里有点难过,很想对他说,爸爸,对不起,让妈妈怀孕的那个
人就是我。可是我又说不出口。

  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妈妈……唉,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面对他的感叹,我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我:「那个人多久来见你妈妈一次?」

  「我不知道,爸爸。」

  「你和北北都没见过他吗?」

  「没见过。」

  爸爸之后没再说什么,他叮嘱我好好照顾妈妈就走了。

  我回来的时候,意外地看到蓉阿姨在和妈妈说话。原来她和同事带一个嫌疑
犯来做检查,正好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妈妈,就过来聊了几句。

  两人本来是亲如姐妹的闺蜜,平时无话不谈,可自从我度完蜜月以后,她们
之间像是生了嫌隙一般,说起话来都别别扭扭的。

  蓉阿姨把手放到妈妈的腿上关心地问道:「为什么那个人不陪你来医院?」

  「他没有时间。」

  「没时间只是他的借口吧,只有不负责的男人才会那么说。」蓉阿姨鄙夷地
说。

  「每个人都有忙碌的时候,我理解他。」

  「我真不明白,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了如指掌,唯独这个男人我到现在都不知
道是谁,你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

  「你是不是职业病又犯了?你想破案是吗?」

  「你说你怀孕这么长时间了他都不现身,这说得过去吗?」

  「我也问问你吧,听说你最近一直在相亲,是吗?」妈妈反问道。

  蓉阿姨眉头一皱:「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受了什么刺激?好像跟我上次一样,急匆匆地想把自己嫁出去。」

  「那你上次又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上次是感情上有纠葛,你也是吗?你跟谁有纠葛?」

  「我没有纠葛,我就是想结婚。」

  「你单身这么多年了,突然说想结婚,谁信呢?」

  「怎么,我就不能结婚吗?我这么多年也一直都在相亲呀,只是没有合适的
对象。」

  妈妈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的好闺蜜,像是要看出她内心潜藏的秘密,蓉阿姨故
作镇静地笑了一下:「你看什么?」

  妈妈自信满满地说:「你的眼神不对劲,你心里面有人了。」

  「我的眼神怎么了?」蓉阿姨仿佛被说中了心事一般,莫名地心头一紧。

  「以前你的眼神很凌厉,现在却柔和多了。」

  「眼神能说明什么呢?」她兀自嘴硬着。

  「沈蓉,别看你是警察,你的眼睛骗不了我,」妈妈突然把手搭到蓉阿姨的
手腕上,「你的心很乱,看来你真的很想结婚。」

  蓉阿姨慢慢把手撤回来:「原来你学会算命了。」

  妈妈看着蓉阿姨,心里忽然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质问: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让你心动的那个人就是小东!就算你拼命相亲也掩盖不了你内心的恐慌!你居然
看上了你闺蜜的儿子,以后你还怎么面对依依?

  蓉阿姨看着妈妈,心里也发出了狂风暴雨般的辩解:你不要对我步步紧逼,
我已经在找人相亲了,我会和你的儿子保持距离的,是他先诱惑我而不是我勾引
的他!

  两位闺蜜默不作声地用眼神交流着,把想说的话都以无声的语言说了出来,
彼此都觉得寒意阵阵,但又不肯退却。

  又过了一会,妈妈忽然轻声笑了一下:「好吧,祝你早日相亲成功。希望你
相中的那个人不是我认识的人。」

  蓉阿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一切随缘吧。」

  妈妈和蓉阿姨明争暗斗的时候,我又遇到了另一对熟人:唐老师和她的儿子。
温小村不知在哪里惹了事,又被打得鼻青脸肿,我觉得有点奇怪,自己明明在他
身边安插了线人,怎么他挨揍的时候没人给我报信?

  问过唐老师才知道,原来温小村是在洗澡的时候被人打的,那可能是线人唯
一疏忽的时刻。我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他,让他遇到校园霸凌的时候第一时
间喊我去帮忙,肯定不会让他失望。

  温小村这回估计被揍得挺惨,不像以前那么排斥我了,也可能是他想起那天
我在校园门口力退几位家长的壮举,对我有了几分信任,这次他默不作声地接受
了我的好意。

  唐老师带着儿子处理伤口去了,我回头一瞧,蓉阿姨已经走了,就扶着妈妈
下了楼。我看她的表情有点闷闷不乐,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跟蓉阿姨聊得不开心。

  妈妈抑悒地说:「刚才有几个年轻的孕妇嘲笑我这么大年纪生孩子,说我是
老蚌生珠。」

  我急忙安慰她:「别听她们瞎说,她们是妒忌您的美丽,过几年她们会老得
更快。」

  她忽然看着我说:「我是不是已经很老了?」

  「不不不,您一点都不老,说您是我姐姐都嫌大。」

  「你就会说这些话哄人。等过几年我领孩子上学的时候,就该有人问我是不
是孩子的奶奶了。」

  「不可能的,您相信我,再过二十年您也不会老。」

  「算了吧,在年龄方面女人总是占劣势的,因为她们比男人老得更快。」

  「您放心,我会加快老化的速度,尽快追上您的,可能过了五六年就该有人
问您是不是我的外甥女了。」

  「呸,又胡说。」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今晚我就搬过来和您一起住行吗?这样照顾您也方便。」

  「可以。」她的回答让我很高兴。要不是外面人多,真想使劲地亲她一口。

  上车以后,妈妈忽然揪着我的衣服说:「北北的事儿我还没跟你说完呢,那
天她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有什么感想?」

  「感想就是……我们血浓与水,兄妹情深。」

  「你别打岔,北北为什么一直在夸你?」

  「可能是我太优秀了,妈妈,一位出色男士的帅气光芒是挡不住的。」

  「别臭美了,你们那天真的是普通的按摩?」

  「是的。」

  「你们是……穿着什么衣服做的按摩?」

  「我们都穿着正经的按摩服。」

  「你有没有……抱她或者亲她?」

  「没有。」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一律否认了。

  「她有没有说喜欢你?」

  「她没说喜欢我,只是让我帮她找一个高大帅气的男朋友。」

  「按摩之后呢?」

  「我就送她回家了。」

  「就这些?没做其它任何事?」

  「就这些,别的什么都没干。」

  妈妈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会,突然发问道:「你有没有对她产生过邪念!」

  「没有!」我快速回答道。

  「她对你呢?」

  「不知道!」我知道这时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她的表情这才放松了一些,口气依然很严厉:「我警告你,下次不许再给她
按摩了。」

  「好吧。」我一边答应,一边心想:这事儿也得北北同意才行呀。

  「你也尽量不要跟她逛街、吃饭、看电影了。」

  「她是我妹妹耶!我怎么能那样对她?不是变成陌生人了吗?」

  「这样吧,如果非要陪她出去的话,每次都要带上依依。」妈妈想了一下说。

  「好吧。」

  「你到底听没听清楚?可不许敷衍我。」她晃着我的胳膊说。

  「听清楚了。您别抓着我的胳膊,我要开车了。」

  把妈妈送回去后,我和依依商量了一下,当晚就搬到了妈妈家住。北北初见
我时很高兴,一看到依依就有几分不悦了。不管她高不高兴,反正我不能再和她
独处了。

  在妈妈家的时候,依依干什么我都跟她在一起,包括她去卫生间的时候。妈
妈盯北北也顶得很紧,基本上不给她和我单独交流的机会,而且她还开始主动给
北北介绍对象了。

  北北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幽怨、愤怒,我知道她一定憋了好多话想对我说,自
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躲开她,希望有一天她自己能想通吧。

  这边勉强和北北保持着距离,那边的安诺却突然消失了踪影。我得不到她的
任何讯息,每次打电话也说不了几句话,直觉告诉我她一定有事瞒着我。

  果然,有一天中午私家侦探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安诺和大块头去酒店了。
我气得七窍生烟,问清酒店的地址后就要出发,贺以天想摆谱教训我两句,我双
眼通红地回了一句「家里出事了」就火箭一般赶了过去。想到要和大块头对决,
必备的厚背心、喷雾剂、电棍都带在身上了。

  到了酒店后,我按照私家侦探说的房间号来到门口,正好听到两个人在对话。
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好像不是很愉快,我稍稍放心了一些。

  首先听到的是大块头不高兴的声音:「你躲了这么多天不见我,怎么一见面
就说要分手?」

  「实际上咱们也不是谈恋爱,只是契约关系对不对?」安诺柔软而坚定的声
音传了出来。

  契约关系?安诺果然有把柄在他手里,和我料想得差不多,看来今天他们要
摊牌了。

  「你说什么?我陪你玩了这么久,竟然只是契约关系?」大块头更生气了。

  「喏,我把这段时间你给我花的钱都列了个单子,一会我把钱给你。还有你
送的礼物我也都还给你。」

  「你以为这样就行了吗?」

  「这些天我跑了好多地方,帮你要了不少账,你这两三年都不用出去要账了。」

  「你什么意思?」

  「谢谢你这段时间陪我,我们以后还是做普通朋友吧。」

  「怎么?你的男朋友回心转意了?还是你的神经病哥哥又有新花招了?你知
不知道我陪你演戏遭了多少罪?你那个哥哥三天两头地找我麻烦,我还要跟你见
家长,吃你哥哥做的那种恶心饭菜,呸,简直比大便还要难吃!你想这样就拍拍
屁股走人吗?」

  「我知道你吃了不少苦,我也很感谢你,但是咱们在一起真的不合适。」

  「你觉得怎样做才合适?」

  「我欠你们公司的那笔账……暂时还没有钱还,不过你放心,我会按照协议
上的规定如数还钱,绝对不会逾期的。」

  「我们之间,恐怕不只是钱的问题吧?」

  「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你耍了我这么久,我只碰过你的手,连脸都没亲过,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
吗?」大块头的声音渐渐邪恶起来。

  「你……想怎么样?」安诺的声音有点颤抖了。

  「这样吧,那笔账你可以晚一些还,不过你先要支付一些利息给我。」他的
声音更轻佻了。

  「利息?多少钱?」安诺和我其实都隐约猜到了他的用意。

  「你陪我玩三天,就算利息了。」

  「你想……怎么玩?」

  「怎么玩你还不懂吗?我看你会的姿势应该不比我少吧?好了,跟我一起去
洗个澡吧,咱们在床上好好开心一下。」说完,大块头好像开始脱衣服了。

  「你自己洗吧,我不打扰你了。」安诺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向门口走来。

  她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啊」的一声,好像是大块头对她动了手,我大惊
之下,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只见大块头正抓着安诺的头发,安诺还穿着那天和
他见家长时的红色少女旗袍,她在挣扎的时候显得腰身绵软、身形婀娜,更加楚
楚动人。

  安诺见到我后又惊又喜,大块头却是满面寒霜,我抬手就一拳向他打去,当
然这只是虚招,趁着他躲闪的工夫,我一把将安诺拽到了自己身后。

  大块头冷冷地捏着拳头说:「怪不得叫你到酒店也敢来,原来是外面有接应
的。」

  我毫不示弱地说:「娘娘腔,就会欺负小姑娘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冲我来!」

  大块头跟我交了几次手后,感觉我的实力一回比一回强,他好像是有点怕我,
说话也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是我和她的钱债纠纷。」

  「刚才你俩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不就是趁俩臭钱想拉小姑娘上床吗?今天
我先给你松松筋骨!」我让安诺闪到一边,抬手就向大块头打去。他仓促应战,
场面上很被动,我越战越勇,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看来这段时间的苦练很有效果,我的体力和拳速越来越强,他则疏于练习,
我们之间的实力对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几个照面下来,他明显跟不上我的步伐,我瞅准机会用一连串组合拳将他击
倒在地,他马上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我见他装怂不起来,大声喝道:「娘娘腔,快点起来!接着打呀!」

  他咬了咬牙,爬起来复又与我打在一起,这次我的出拳更准更狠,很快又一
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他捂着膀子痛苦地靠在墙上,豆大的汗珠淌满了额头。

  我见状又要上前攻击,安诺急忙拦住了我:「算了,别打了,他已经受伤了。」

  我不屑地说:「这种人最会表演了,你怎么还相信他?」

  安诺上前把一个袋子交到他的手里:「这里面是你给我买的礼物,还有一张
银行卡和明细,这段时间你跟我在一起花了不少钱,我把钱都存到卡里了,密码
在卡的背面。欠你们公司的那笔账我会按期还的,你先回去吧。」

  大块头用没受伤的手接过袋子,踉踉跄跄地走向门口,我在后面高声喊道:
「娘娘腔,你这么怂,不如改行去当人妖吧!」他恨恨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
说话就走了。

  我转身对安诺大声吼道:「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不叫我来?」

  「不用你帮忙。」她勇敢地看着我。

  「所以你就想一个人搞定他是吗?」我眼里喷着怒火,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你再敢擅自行动试试看!」

  她依然无所畏惧地看着我,不退缩也不解释,我只好放开了她。她一直就是
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人,我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我环视了一下房间,看到茶几上有一张纸,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安诺签的一
张借款协议,看到借款的数字时我没法保持淡定了,吃惊地问她:「你怎么欠了
这么多钱?六百万?」

  她情绪低沉地说:「你又何必知道原因,让我自己想办法吧。」

  「你有什么办法?卖房子还是卖东西?」我连声质问她。

  「你不用管了。」她把那张纸捏在了手里。

  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告诉我实话,我帮你想办法。」

  安诺缓缓抬起头,用那双大眼睛看了看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执着:「我
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你当我是什么人?我还是不是你的亲人?」我着急地
说。

  「我自己种下的苦果,我自己吃,谢谢你的好意了。」

  「安诺,」我耐心说道,「你怎么现在还和我分得这么清楚?我就算还不了
钱,也可以帮你想办法呀!」

  「你能有什么办法?」她叹着气说。

  「这件事爸爸和刘阿姨知不知道?」

  「嗯。」她点点头。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每次我说那家伙是人渣的时候,他们俩都不反对,
原来是拿别人的钱手短。咦,不对劲呀,他们怎么能眼看着你借这么多钱也不管?」

  安诺轻轻地说:「我借钱就是为了帮我妈还账。」

  「什么?是刘阿姨欠的账?她不会是又吸毒了吧?」

  「没吸毒,我妈的几个同学开了一个公司卖保健品,他们把我妈拉进去当副
总裁,那个公司搞了一个会员制吸引顾客入会,让他们代卖产品并给予返利,结
果事情越闹越大,最后资金链断了,公司老总卷款跑路,剩下我妈和几个负责人
共同还债,不还就要追究刑事责任。」

  「刘阿姨需要还多少钱?」

  「一千万。」

  「所以你就开始凑钱?」

  「对,我们东挪西借凑出四百万,剩下六百万只好跟他的公司借。」

  「他从公司借钱给你的条件就是让你当他的女朋友?」我明白为什么她要跟
大块头在一起了。

  「当女朋友只是附加条件,钱还是要还的。」她叹了口气说。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妈不让说。」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我猜到了刘阿姨的想法,因为妈妈的存在,她是不会向我们求
助的。

  「你为什么要跟他分手?」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白了我一眼,「我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想
再委屈自己了。」

  我满意地摸摸她的头:「你做得对,早就应该跟那个花花公子分手了。」

  「跟他分手,然后就转身投入了另一个花花公子的怀抱,对吗?」她暧昧地
看着我说。

  「我可不是花花公子,我是你的守护天使。」我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如何帮
她筹钱还账。
             【第十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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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同人续)(第十四卷)
                       14。1
    开车送安诺回家的时候,她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忍不住趁等红
灯的时候问她:「你笑什么?」

  「你刚才跟他打架的时候好酷,真像个男子汉。」

  「仅仅是像吗?本来就是男子汉呀。」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像个孩子,现在不觉得了。」

  「还是你慧眼识英雄。不过你今天太任性了,到酒店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自己惹的麻烦,应该由我自己解决。」

  「你解决得了吗?那家伙像条疯狗,随时都会咬人。今天我要是晚来一步你
可怎么办?」

  「我身上带着武器的,他伤不了我。」

  「你在讲童话吧?你再厉害也是个女孩子,能斗得过那条蛮牛吗?」

  「我还想问问你呢,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酒店的?」

  「我一直找人盯着你呢。上次见完面我就猜到你打算一个人单干。」

  「哥哥,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安诺感动地说。

  「那当然了,咱们是亲人嘛。」

  「仅仅是亲人吗?」她柔声说道。

  「还是知己、搭档、好朋友。」

  她的身子离我近了一些:「你会一直这样保护我,是吗?」

  「那当然,安诺,我不希望你出任何危险,如果谁敢伤害你,我就和他拼命。」
我认真地说。

  「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是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吗?」她的话变得梦幻起
来。

  我觉得情况有点不妙,赶紧把话题往回兜:「你放心,债务的事情我跟你一
起想办法,一定能解决的。」

  「哥哥,以后你就成为我唯一的男人,好吗?」

  「安诺,我上次就说了,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们是没有结果的,你终究还是
要嫁给别人的。」

  「你舍得吗?」

  「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咱们这是禁忌之恋,全社会都会唾弃咱们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

  「要不,我和你,还有嫂子,咱们仨一起到国外去吧。」她忽然抛出一个大
胆的想法。

  我吓了一跳:「别瞎说了。你觉得可能吗?」

  她低下头黯然地说:「不可能。」

  「对吧,你也觉得不可能,是不是?」我一边开车,一边对她循循善诱,
「所以呢,你就要理性看待咱俩之间的情感,等时间久了,你会发现世界上还有
很多更出色、更有魅力的男人,自然而然就会把我忽略,到时你就会觉得你现在
的想法多么不靠谱。」

  「你是让我自己慢慢放弃是吗?你希望让时间把我的棱角磨平是吗?」

  「我可没那么想。」

  「你觉得你现在很理性吗?」她解开安全带,离我更近了一些。

  「你别离我这么近……我觉得我还算是理性的。」

  「那你的下面为什么是硬邦邦的?」她低头看着我的裆部说。

  「我没有……它一直都是这样。」

  「你的裤子有点紧,为什么不让它出来透透风?」

  「这不是在开车嘛,一会我就回家去遛『鸟』,让它放松一下。」

  「我现在就帮帮你吧。」她轻轻拉开了我裤子的拉链。

  我紧张得大喊道:「安诺,别闹!我开车呢!」

  「我没拦着你开车呀!」她把手缓缓探入我的裤子里。

  「你怎么又来这一手?现在可不行。」我的喊叫完全是徒劳的,她的手很灵
活地钻入内裤,握住了粗壮的鸡巴。

  「哥哥,好久不见,你的小弟弟好像长个子了。你最近给它量身高了吗?」
安诺开始上下撸动起鸡巴来。

  我爽得打了个哆嗦,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和北北一个毛病?」所幸话到
嘴边又忍住了。

  安诺的手法可是一流的,我不止一次领教过,她轻轻撸了几下就让我的快感
纷至沓来,我一边蠕动着屁股,一边恳求她说:「好妹妹,改天再量身高行吗?
你这样弄我没法儿开车了。」

  「你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但现在不是时候。」

  「我看你的小弟弟憋得有点通红,我帮你释放一下吧。」她撸得更快了。

  我趁着等另一个红灯的时候,赶紧把她的手拨开:「别闹了,这样我容易把
车开到沟里去。」

  安诺一边魅惑地笑着,一边低下身子仰头看我:「用我的嘴巴测测它的深度
怎么样?」

  「不用测,肯定跟手量的尺寸差不多。」

  「来嘛,测一下好吗?」

  我见她低头就要嘬我的肉棒,紧张得大喊道:「千万不要动嘴,大不了你说
怎样就怎样。」

  「我家小区旁边有一片小树林知道吗?」

  「就在休闲广场附近是吧?我知道我知道。」

  「你现在开到那里去。」

  「好的,马上。」我一边重新开动车子,一边暗自告诫自己,下次说什么也
不能让北北或安诺坐在副驾驶位置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没过多久,我就开到了那片小树林,这里比较僻静,常有情侣或野鸳鸯来此
谈情说爱,也有来此打野战的。

  车子刚停好,安诺就带我来到第二排位置。放倒座椅后,看着她火辣的眼神
和急促的呼吸,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忍不住还是想拖延一下:「安诺,在这里
不太方便,咱们哪天去酒店行不行?」

  她撩起下半身的旗袍,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美腿,挑逗地看着我:「喜欢我
的丝袜吗?」

  我觉得喉咙一阵发干:「喜……欢。」

  「那你还不快点来?」她分开两条腿,双颊晕红地看着我。

  我颤抖着抚摸上她的连裤丝袜,体会着沙沙的质感,觉得丝袜就是世上体验
感最好的性用品,比任何春药和情趣工具都更令人着迷,尤其当它穿在女性身上
后,简直就成为诱惑男人的无敌大杀器。我几乎一看到丝袜就寸步难行。

  顺着凉飕飕的丝袜一直向上抚摸,很快摸到了她的耻部之间,我刚把手放到
她藕粉色的无痕冰丝内裤上,她就娇哼了一声,像是鼓励,又像是催促。

  我粗暴地撕开连裤丝袜的裆部,直接把手探入内裤里面抚摸起了流水潺潺的
洞穴,她情欲难捱地看着我,身子情不自禁地扭动着:「你还等什么……把小弟
弟释放出来吧……」

  我刚把裤子脱掉一半,她就迫不及待地扑上来脱掉我的上衣,随后俯下身一
下子把我的肉棒含在嘴里,再度展开她灵巧的舌功,时而慢慢吸吮,时而整条含
入,舔得我后脊一阵发麻,忍不住抱着她的脑袋断断续续地说:「安诺……你是
我妹妹……咱们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分寸……以后别再这样了……」

  安诺把肉棒吐出来后,一边舔着我的卵袋一边说:「你不喜欢吗?」

  「喜欢……可是……这样做有点对不起爸爸……」我被她舔得神魂颠倒,有
点语无伦次了。

  「你的小弟弟好像真的比以前大了,快来测测我下面的深度吧!」她两眼水
汪汪地看着我。

  本来我还想思想斗争一会,但下身的鸡巴已经胀得脱离了我的控制,现在只
要有个洞在我面前就想插进去,哪里还顾得上是谁的洞。

  我慌不迭地分开她的双腿,把内裤往旁边一推,扶着鸡巴就插了进去。她的
洞内早已是流水不断,我的一杆进入令她长呼一口气,舒服得两眼紧眯,小嘴大
张,胸部起伏不断,两腿微颤,阴道肌肉收缩,裹着我热烫的肉棒战栗个不停。

  胯下的鸡巴对安诺的蜜穴早已是轻车熟路,我稍微轻推了两下后便开启了全
速模式,在火热的摩擦中对蜜道内壁展开一轮轮的冲击,那隆起的肉穴鼓鼓地像
个白馒头一样,柔软的耻毛刮在我的棒身上甚是舒服,两片充血的小阴唇富有弹
力地往两旁张开,仿佛在对肉棒的到来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受到我不停歇的一连串抽插后,她情不自禁地把柳腰越抬越高,双腿越缩越
收,最后被我完全压在了胸口上。

  我一边抚摸着小腿上的丝袜,一边颤抖着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的腰腹力量更好了……啊……插得好深……」她抓住我的胳膊喘息着说。

  「你下面的山洞好像变浅了,我基本已经测出深度了……」我也回应道。

  车厢内有点发闷,虽然窗户开了一条缝,我和安诺的身上还是很快就汗水淋
漓。几个回合下来,她已经娇喘呼呼,满身发烫,从骨子里往外散发出一股令人
发麻的浪劲。

  我把安诺的媚态都看在眼里,当下更是开足马力地全速抽插,龟头已经鼓涨
得像一个圆球一样,粗鲁地在两片小阴唇间来回穿梭,牵引着裹满青筋的鸡巴吞
没在火热的肉穴里。她的叫声渐渐变得失控了:「好哥哥……你的棍子测完深度
了吗……我的下面好像要着火了……」

  「你不止下面着火,你的浑身都快冒火了,你有多久没做爱了?」

  「坏哥哥……你还敢说这个……上次做爱不是你把我弄到医院的吗?」她像
一个怨妇一样恨恨地看着我说。

  我见她的态度很凶狠,就提腰发力,在她的剧颤中把肉棒飞快地在蜜道里一
抽一送,干得她浪叫连连:「啊……你怎么越插越起劲……我的下面都要被你插
透了……」

  「那你这段时间……是怎么解决需要的?」我喘息着问她。

  「讨厌……什么都问……我是自己解决的……满意了吗?啊……真舒服……」
她俏脸含羞地看着我。

  「我度蜜月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

  「有有有……天天都在想你……」她身上的皮肤越来越红了。

  「想我为什么不联系我?为什么要跟那个家伙拍拖?」

  「讨厌……这样不是为了刺激你嘛……不然你怎么会插得这样深?」随着我
一下下的发力插入,她的下体也跟着反弹,小穴自动朝着鸡巴进攻的方向迎送着,
把整个棒身都裹得湿淋淋的。

  「好哇,没想到你有这么多心机。」我又使劲插了几下。

  「喔……这几下好棒……你说实话……看着我跟他在一起……你妒忌吗?」
安诺发现这个话题很容易勾起两个人的性奋点,马上继续发问。

  「我很妒忌……特别是看你打扮得那么漂亮……我就想当着他的面把你剥光,
和你做爱……」我越说越兴奋,越插越起劲。

  「我也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反应……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她惬意地在我身体下面扭动着腰身,用勾人的话语和呻吟撩拨着我。

  「你这个小蹄子……非给你插透了不可……」我使足力气地在她身上起伏,
肉棒带出一股股的爱液,逐渐形成无数的小泡泡,白濛濛地挂在两个人的耻毛四
周,形成了雾凇一般的景象。

  在剧烈的快感之下,她情不自禁地挺起胸部,娇颤颤地伸出舌头:「来吧,
好哥哥……吻我吧……我只爱你一个人……」

  我毫不犹豫地探出舌尖,和她的香舌搅拌在一起,在几番纠缠之后,索性把
她的整个舌头吞在嘴里,忘情地吮吸着,她发出甜蜜的哼声,完全陶醉在和我的
深吻中。

  就这样,我们的舌头和性器官紧密结合在一起,整个车厢内回荡着我们急促
的呼吸和啪啪的肉击声,当我们唇分之后,安诺高昂的叫声几乎把车的顶棚盖掀
开,她的叫床声高亢嘹亮,绝对是殿堂级的,妈妈、依依、北北都比不过她,或
许蓉阿姨能与之一战。

  虽然我们已有个把月没做爱,但身体语言和肌肉记忆犹在,她热情地抚摸着
我的脸和胸膛,不断发出充满爱意的召唤:「哥哥……我好喜欢你……以后我们
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好的,你也不许再结交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太保,听到了吗?」我将她的双
腿提高,带动她的屁股也离开座椅几寸,阴户向上大张,于是我得以对正炮位,
次次发力,坚硬如铁的肉棒抽插得她欲仙欲死。

  「呀……你真是狠心……唔……那么用力……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她热烈
地呻吟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耀着欲火,像两个火把一样烘烤在我的脸上。

  我跟着凝聚全身力气,将蜜穴抽送得张合不断,淫水飞溅,啪啪作响。虽然
没有把她的乳房露出来,但我觉得穿着旗袍做爱更刺激。自从看到她穿这身旗袍
以后我就念念不忘,惦记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就是安诺不诱惑我,我也
要找个地方把她拿下。

  「好哥哥……从你的眼神就看得出来……你是不是早就想和我做爱了?」她
气喘唏嘘地说。

  「是的,度完蜜月刚回来就想和你做了……」我后脊的麻意渐渐涌现。

  「你真坏……派北北来盯着我……」她深情地抚摸着我的脸。

  「唉,她只会把事情搞砸,告诉我,你俩是不是串通好了?她现在怎么变成
了那个样子?」想到她可能是北北身后的操纵者,我的鸡巴报复似地抽插得更起
劲了,这一刻我完全变成了只想发泄的雄兽。

  安诺被我一阵疾攻插得穴肉翻涌,浪水横飞,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不
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没有串通……」

  「你还嘴硬是吧?看我怎么惩罚你。」我的下身如打桩一般深入到她的花穴
深处,硕大的龟头像个蘑菇塞在蜜道里,一进一退都把甬道撑得满满的,刮得她
全身发软,躺在座椅上哆嗦个不停。

  在我鸡巴大炮的猛烈轰击下,安诺满足得如痴如醉,两腿被压得几乎与身体
平行,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令她银牙咬碎,麻痒难熬,浑身抖得
像个筛子,口里终于发出了求饶的声音:「好哥哥……不要惩罚我……我不行了
……」

  看着她娇喘喘的浪荡模样,我心里的满足感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下身如
电动马达般把速度提到了最高档,一下子把她的高潮推得更上一层楼,瞬间冲上
了顶峰。

  这时只见她的蜜道急速收缩,我的鸡巴好像被紧紧夹住了一般不能抽动,一
股粘液喷向龟头,侧壁上的肌肉一紧一松地裹着肉棒在抽搐,棒身像被高温的柔
软物按摩着,龟头则被猛力吸吮,令尿道变成真空,牵引着我体内蠢蠢欲动的精
液向外溢出。

  安诺在滚烫鸡巴的刺激下,紧紧抱着我的身子,嘴里发出了绝望的呼唤:
「好哥哥……我到了……我到了……」

  耳听到她阵阵的娇浪喘息声,任谁也难以忍受这样的刺激,我立时觉得丹田
发热、龟头酥麻,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她一同起伏,安诺紧挂在我的身下颤抖着,
我们俩的耻部抵在一起全速摩擦,鸡巴在温暖的蜜道里跟随脉搏一起跳动,突然
之间我就打了一个快乐的哆嗦,马眼在子宫口大张,一道道浓热的精液顷刻间如
万马奔腾般倾巢而出,直射进她的蜜穴深处。

  「噫……」安诺紧紧抱住我,口中吐出颤抖的气息,那是子宫被热热的精液
喷射时的感动声,她的小穴深处也一缩一缩地抽搐着,像是要把我的精液全部吸
干才肯罢休。

  无比快意的舒畅感将我们俩的大脑塞得满满的,我们对外界的一切都没了反
应,全身神经只收到一个信号,就是面对高潮时那种休克般的窒息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缓缓从她的身上爬起来,她一边舒展着两条长腿,一边
皱着眉头发出「哎唷」的呻吟声,显然是两条腿被我弯曲着压了半天,已经有点
僵化和发木了。

  我坐起来帮她活动了一下小腿,她很快露出满意的表情:「到底是好哥哥,
连做爱之后的抚触都这么贴心。」

  我扶着脑门无奈地说:「刚才也不知怎么了,一门心思就想干你,我真是个
坏人。」

  「你不是坏人,你是我最爱的人。」

  「不对,爸爸和刘阿姨才是你最爱的人。」

  「没错儿,我是很爱他们,但我更爱你。」她火热的眼神令我心头一慌,她
有时面对爱情的反应实在是太疯狂了,真让我觉得有点害怕。

  安诺亲昵地靠在我身上,用手指在我胸口一圈一圈地画着。当看到我脖子上
挂的石葫芦时,她禁不住愣了一下:「这个葫芦挺漂亮的,你是什么时候请的?」

  「度蜜月的时候请的。」

  「你请了几个?」

  我急忙把要给她的那个石葫芦拿了出来:「这个是给你请的,已经开过光了。」

  她很高兴地接了过去:「还是哥哥关心我,什么事情都想着我。」说完就在
我脸上亲了一下。我也回吻了她一下。

  过了一会,安诺仔细看着石葫芦上雕刻的玄鸟说:「哥哥,这个葫芦上的图
案很有寓意,你看,你的是龙,我的是凤,说明咱俩是天生的一对呀!」她也不
认识这些古代神鸟的图案,和北北一样以为刻的是凤。

  她又看了看葫芦底部刻的「诺」字,很感动地说:「你考虑得真周到,连我
的名字都刻上了。」说完就直接把石葫芦戴在了脖子上,然后扑到我的身上又和
我吻了起来,并把手探到我的鸡巴上缓缓撸动起来。

  没用几下,我的鸡巴就又挺立起来,她含羞带娇地将胸口的旗袍向下褪到腰
间,摘掉文胸,露出一对丰满了许多的嫩乳。

  我直直地盯着那对乳房,情不自禁把手伸到乳头上爱抚起来,她面带红晕地
娇声喘息着,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减,把鸡巴撸得像一个红通通的棒槌,弄得我淫
念又起,再度起身想要把她推倒。

  没料到这次安诺没有乖乖地躺下,而是反手把我推倒在座椅上,轻声说道:
「这次换我在上面,你躺着享受就好了。」

  我一想这样也好,换种方式更刺激。为了便于她自由驰骋,我把全景天窗也
打开了。

  安诺跨到我的身上蹲下来,扶住肉棒慢慢坐了下去,她的眉头从紧锁变成舒
展,显然是又享受又快乐。随着她身子起伏的的幅度越来越大,我们两人口中都
发出了舒爽的呻吟声。

  不错,这次的做爱可以算得上我和她冰释前嫌后的一次感情宣泄。她从我这
里获得了最想要的爱的宣言,我也迫使她离开了让我深受刺激的假男友,我们在
消除了隔阂之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这种激烈的交媾方式来释放积郁在心头的压
力。

  在安诺的卖力套弄下,大车被她变成了汪洋中的一条船,不明情况的人看到
车摇晃成这个样子,肯定会以为不止一对情侣在里面车震。只是从天窗里时不时
地露出女孩子一跳一跳的头部让人意识到,真正发力的其实只有她一个人。

  经过又一阵销魂的男欢女爱后,我再次射到了她的体内,我们又一次飘飘欲
仙地倒在了座椅上,彼此都觉得世间最刺激的事莫过于此。

  我以为经过两次高潮之后安诺就会满足了,没想到她只歇了一会就腻声缠着
我要再来一次,我欣然应战。这次采用的是俯卧后入式,安诺趴在座椅上,我趴
在她的身上从后面进入,我们像久别重逢的情侣一样,贪婪地在对方的肉体上索
取着快乐,完全忽略了外面的世界。

  经过一波又一波的欢乐缠绵,在她一阵声嘶力竭的娇呼过后,火一般的阴精
直接打在了蓄势待发的肉棒上,浇得我舒爽无比,精关大开,第三次将阳精喷洒
在了她的花蕊深处,烫得她一边颤抖一边剧喘,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我们身体重叠地搂在一起,只觉得通体舒泰,快乐仿佛无边无际,这一刻连
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可惜欢愉不是永久的,就在我和安诺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时候,忽然传来有
人敲车窗的声音,我不以为然地抬头一看,吓得差点蹦起来:站在车子外面的,
居然是北北!

                      14。2

    北北的出现完全让人猝不及防,我和安诺像一对被堵到被窝里的偷
情男女一样,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连扣子都系错了好几次。

  等我们穿好衣服后北北才上了车,她坐在副驾驶上冷冷地看着我们,一句话
都不说。

  她越是不作声,我越是害怕,现在这个尴尬局面只能由我这个脸皮最厚的人
打破了,我假装咳嗽了两声,苦笑着对她说:「北北,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设计所今天修改图纸,让我出来实地测量。」

  「哦。」我点点头,心说,什么破单位,大白天的非要把人撵出来搞测量。

  北北两眼如探照灯般扫视着我们,声音异常地冰冷:「我远远地看到你的车
停在那儿,想过来跟你打个招呼,没想到……看到了我最不应该看到的一幕。」

  我和安诺都把头低下去,显得十分羞愧和无地自容。

  过了一会儿,北北又问:「你们不是已经断了吗?怎么又开始了?」

  没等我开口,安诺忽然抬起头说:「姐姐,这事不怨哥哥,是我……先引诱
他的。」

  我急忙按住她的胳膊:「你别乱说话。」转而看着北北说:「这件事都是我
的错,跟她没关系。」

  北北冷笑一声:「你们都抢着认错,看来感情不错,果然是爱侣情深呀。」

  我看着她的脸色低声说:「北北,你听我解释……」

  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箱:「这次是什么东西勾在你的裤子拉链上了?你可
别告诉我,她又在给你解绳子!」

  「北北,这里是有点误会的,你先不要激动……」

  北北生气地指着我说:「我马上就去告诉依依,看你怎么办!」

  我吓得急忙去捂她的嘴:「千万不要!」

  她又指着安诺说:「一会我就告诉爸爸,看你怎么跟他说!」

  安诺冷静地看了看她,镇定地说:「你不会告诉他的。」

  「你的男朋友呢?你不是说你们要结婚了吗?」

  「我们分手了。」

  「所以你就看上了哥哥,是吗?」

  「你不是也喜欢他吗?」安诺毫不示弱。

  北北的脸上飞上一朵红云:「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哥哥?」

  「你看你的脸都红了,你能否认吗?」

  「你做的就对吗?别忘了,哥哥已经结婚了。」

  「我没有破坏他的婚姻,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有结婚,我们第一次发生关
系的时候他也没结婚。」安诺坦然地说出和我的前尘往事,任凭我如何踩她的脚
也不肯住口。

  「可是他现在结婚了,你为什么又跟他做那种事?」北北问道。

  「我喜欢他,我愿意跟他在一起,我不会要求他跟我结婚。你想告密的话就
去吧,不管是依依还是我爸妈,告诉谁都可以,正好省得我去跟他们坦白了。」
安诺无所畏惧地看着北北,仿佛变成了更有理的那个人。

  北北在安诺面前还是太嫩了,她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对我说:
「你也是不怕我告诉依依和爸爸吗?」

  我刚要说话,安诺掐了一下我的胳膊,抢在我前头说:「让她去告!大不了
就一拍两散,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爸爸被你气病了,依依被气走了,然后哥哥再也
不会理你,最后选择跟我在一起了!你觉得这个结局怎么样?」

  北北张口结舌地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安诺用一通不讲理的打法占据主动后,也知道见好就收,她深知北北如果真
的拼个鱼死网破,不顾一切地把事情宣扬出去,到时恐怕就是世界末日了,她悄
悄在我手心写了个「哄」字,然后换了一副温柔的口气对北北说:「对不起,姐
姐,刚才我的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其实哥哥很在乎你的,他跟我在一起的时
候总谈你的好处,说你秀外慧中,冰雪聪明……」

  北北委屈地看着我:「他会那样说我吗?每次他都巴不得离我远一点。」

  安诺赶紧捅了一下我的后腰,我如梦方醒地接过话茬说:「没错儿,北北,
你是最懂事的姑娘,咱们全家人就数你最善良了,你一定会帮助我和你妹妹的,
对吧?」

  北北噘着嘴盯住我们,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你们俩怎么又开始说好听的
了?是不是又在骗我?」

  安诺有意创造一个北北和我独处的机会,她站起来说:「你们先聊吧,我回
家了。」我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这里离我家小区很近的,走几步就到了,你跟姐姐好好聊一会吧。」
安诺说完以后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让我再哄一哄北北,
于是会意地点了点头。

  安诺走了以后,北北委屈地看着我说:「怪不得成天躲着我,原来是跟她在
一起。」

  「她那个男朋友挺难缠的,我担心安诺吃亏,这段时间都在帮她。」我解释
说。

  「帮忙需要帮到同床的地步吗?你闻闻这车里都是什么味?」

  「北北,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说出去,这样对谁都不好。」

  「我当然不会说了,不过,我要求享受和她一样的待遇。」

  我唬了一跳:「你可不要乱说。」

  北北充满嫉妒地问道:「你和她做那件事的时候……很舒服吗?」

  我尴尬地擦了一下汗:「咱们别说这个了,行吗?」

  「为什么不能说?」

  「我跟她在一起完全是个误会,这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北北,我不希望你
重蹈覆辙。」我苦口婆心地说。

  「我从来就没后悔过。」她小声说。

  「你想过吗,爸爸妈妈知道了会怎么样?恐怕会直接把我人道毁灭了,到时
你也完了。」

  「安诺不怕,我就不怕。」她的语气依然很坚定。

  我真的是有点没撤了,看来只能慢慢地做她的思想工作:「好了,不说这个
了,咱们先回家吧。」

  「说到回家,我想问你,你为什么和依依一起搬到妈妈家?」

  「难道你想把我们两个人分开吗?」

  「我看你就是有意地躲着我。」

  「怎么会呢?你是我最亲爱的妹妹,疼你还来不及呢。」

  「你还欠我一次按摩和一次烛光晚餐,没忘记吧?」

  「好吧好吧,我都记得。」我无奈地说。

  「你做好准备吧,随时兑现你的承诺。」

  「好吧。」

  「记住,这次你可不要再敷衍我了。」她警惕地盯着我,看得我后背一阵发
凉。

  随后的几天里,我都在四处筹钱帮安诺还账,可六百万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
一个天文数字,就算把房子都卖了也填不上这个坑。

  我首先找妈妈求助,满以为她会全力帮助我,谁想到她听完以后竟然没有丝
毫反应。

  我试探性地问:「咱们能不能帮她凑些钱?」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为什么?她可是我的妹妹呀,现在遇到困难了,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说得好,她是你的妹妹,但是与我没关系。这个钱我不能出。」

  「妈妈,刘阿姨真的很可怜,您帮帮她吧。」

  「哼,」妈妈冷笑道,「她是最会表演的,论耍心眼儿,你爸爸根本就不是
她的对手。」

  「您不会是还记恨刘阿姨吧?」

  「我要是恨她就帮倒忙了。你知道你爸爸还欠我钱吗?你觉得我现在去要账
会怎么样?」

  不管我怎么说,妈妈都不肯帮忙,只好另想其它办法。

  首先想到的是变卖资产。我打算把所有的邮票都卖掉,依依不同意,她说:
「你收藏这些邮票花了很长时间,怎么能轻易卖掉呢?」

  「千金散去还复来,以后还会有的。」

  「还是不要卖掉,太可惜了。再说就算把邮票都卖了,离六百万也差得很远
呢。」

  我一想她说得也对,我卖邮票的这些钱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不会有太大的
帮助。不如想想其它的办法。

  我去兼职的网络信息公司找老同学林子凡求助,想要预支六十年的工资。他
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开玩笑吧?六十年以后不光是公司没了,可能我都没了。
这样吧,我现在把公司转给你,你自己拿去随便玩,怎么样?」

  我知道自己的话很没谱,随口开了两句玩笑就不说了。

  令人意外的是,米开罗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缺钱,竟然主动找到我,交给我
一张存有一百万元的银行卡,我知道这很可能是他的全部家当,哪里敢接受,只
能再三表示感谢。他倾囊相助的精神令我深为感动,我突然意识到原来他把我当
成了真正的朋友。

  依依看我一天天很发愁的样子,主动说:「老公,要不把我的首饰卖掉吧。」

  「那怎么行?就是卖了我也不能卖你的首饰呀!」我着急地说。

  「没事的,我不在乎,你都拿去吧。等以后有钱了可以再给我买新的嘛。」
她贴心地说。

  我感动地搂住她:「谢谢你,媳妇儿,你放心,我会想到办法的。」

  她叹了一口气:「可惜我妈妈的钱也不多了,要不然可以求助她。」

  我吓了一跳:「千万别求助她,那样就复杂了。」

  她为难地说:「我爸爸倒是有一些钱……」

  我慌不迭地拒绝说:「岳父大人那么忙,也不要惊动他了。」

  随后,我兜兜转转地尝试了很多办法,抵押贷款、网络信贷也都咨询了一遍,
结果均不尽如人意。

  末了,走投无路的我又去找妈妈商量办法。她皱着眉头说:「这个世界上每
天都有很多人遇到困难,你帮得过来吗?」

  「可她是安诺的妈妈嘛!如果不帮她,安诺就要去卖身了。」

  「她找了一个言听计从的好夫婿,怎么算得上卖身?」

  「那家伙是个流氓,专门骗女人上床的。」

  「我看你跟安诺还是余情未了吧?依依知道吗?小心她剥了你的皮。」妈妈
冷冷道。

  「您千万别跟依依说,有些事她还不知道。」

  「唉,依依真可怜,居然还在想办法帮你筹钱。她也太单纯了。」

  「好妈妈,你再帮我想想办法吧。」我又磨起她来。

  妈妈无奈地看着我说:「你就这么笨吗?不会动动脑子吗?」

  「我实在想不到点子了。」

  「你还有东西可卖的。」

  「卖什么?现在除了房子、车子,只剩下我自己了。您不会让我去卖肾或者
卖身吧?」

  「想一下,你度蜜月时都有哪些收获?」她启发我。

  「您是说杜晶芸吗?不行,不能跟她借钱,那样就彻底脱不了身了。」

  「还有呢?」

  「那枚蓝钻戒指是她的,也不能动。」

  「还有呢?」

  我看着妈妈,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对了,还有那栋海景别墅!」

  「总算猜到了。哼,你真是蠢,启发了半天才上道。」妈妈不满地说。

  「可是,那套别墅几乎是白捡来的,就这样卖掉不是太可惜了?」

  「白捡的?别忘了,你可是交了六百万元的税款。」

  「别墅卖了,以后到哪儿去度假?」我想起依依对别墅的无限迷恋,心里觉
得有点惋惜。

  「你不是想要英雄救美吗?还留着别墅干什么?上次我就说了,那套别墅所
处的位置是个生态示范区,而且地点超好,政府将来肯定要收回那块地的,到时
房价必然大跳水。与其将来赔本,不如现在趁房子有价值的时候先把它卖掉。」

  「嗯,您说的很有道理。」

  「你同意了是不是?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剩下的我来办。」妈妈马上委托
在滨海城市分公司的同事帮忙代售那套别墅。

  依依听说要卖她最喜欢的海景别墅,很是难受了一阵,后来还是同意了。说
心里话,依依虽然有时冲我乱发脾气,但她对我真的很好,而且在家里家外的关
键大事上从来都是支持我的。

  因为着急卖,所以一开始房子的标价就是原价两千万,我以为加上里面的装
修肯定能轻轻松松卖到这个价,没想到挂了好久都无人问津。估计当时工作人员
没对我讲实话,这套别墅的价格肯定不到两千万。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急等着用钱的我只能开始降价,从一千九百万、一千
八百万……一直往下降,降到一千六百万的时候才有一个南方的大款搭讪,原来
他盯我们的房子也有一段时间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一千五百万的裸房
价成交,我们不包税。

  拿到钱以后,我第一时间留出六百万准备给安诺还账,接下来就领着依依去
看房子。

  依依不解地问我:「为什么着急买房子?」

  「现在钱贬值得太快,还是买黄金和不动产靠谱。」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呀?咱们已经连续看了三天房子了,我的腿都跑细了。」
她抱怨说。

  「这三天看下来感觉怎么样?」

  「好房子的确有一些,有几套我特别喜欢。」

  「那就都买下来。」

  「什么?太夸张了吧?」依依吃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说的那几套房子我都知道,以后肯定会升值的,现在买正是时候。」我
毫不犹豫地说。

  依依惊讶地看着我:「老公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热衷买房子了?」

  「咱们又不会做生意,只能搞一些风险相对小一点的投资了。」

  「为什么一定要投资?」

  「这段时间我被没钱的日子折腾惨了,以后必须未雨绸缪,早做投资,我不
想再求爷爷告奶奶地到处低三下四地借钱了。」

  「好吧,你说得也有道理。把钱投在房子上也省得咱们平时大手大脚地乱花
钱。」

  等到我们看好几套房子要签约的时候,发现遇到了很多不利因素。首先是我
名下有房产,其次是我身上有贷款,这些都导致我们买房时需要交很多税,而这
些税钱几乎够再买一套房子了。

  中介出了一个主意,让我们办理离婚,然后以依依的名义买房子,由于她名
下既无房产又无贷款,把房子落在她名下后可以省下一大笔税钱。

  依依不太情愿地问:「做个假的离婚证不行吗?」

  中介坚决地摇头说:「不行,现在各个部门审查得很严,最后肯定会查出来
的。」

  依依犹豫了一会说:「我们再考虑一下。」

  随后我们逛街的时候,她一直有点失魂落魄,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殷勤地带
她吃美食、买衣服,还给她买了好多金条和首饰,这些东西都是保值的。

  她意外而又感动地问我:「老公,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我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会一直对你这样好。」她深情地搂住我的腰
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提买房子的事,但是有一天深夜我发现她躲在被子里悄
悄地哭,赶紧把她搂在了怀里,她轻轻抽泣着说:「老公,我知道你想买那几套
房子,但我真的不想离婚。」

  「没事的,那就先不买了。千万不要不开心。」我哄着她说。

  「好的,谢谢你,老公。」她蜷缩在我怀里哭声渐缓,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依依睁着红肿的眼睛对我说:「老公我想好了,咱们去办
离婚吧。」

  我吃惊地说:「你为什么这么想?」

  「其实这不算什么,我好多同学为了买房子都办了离婚,等房子到手后复婚
就行了。两个人只要感情不变就没问题。」

  「我……怕你难受。」我担心地看着她。

  「其实也没什么,我和你从小玩到大,对你还是比较相信的,你绝对不会抛
弃我。再说,咱们买的不是一套两套房子,而是好多套,用这种方法真的能省不
少税钱。」她安慰自己说。

  「这件事你来决定,我没有意见。」我心虚地看着她。

  依依笑了一下:「就算真的离婚我也不吃亏呀,名下拥有那么多套房子,变
成小富婆了,恐怕你还要来巴结我。」

  看着她强作开心的样子,我的心里忽然有点难过。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有点
心软了,可是想到妈妈冷峻的丹凤眼,只能逼迫自己狠下心来。别人是「娶了媳
妇忘了娘」,而我正好相反,我是「娶了娘忘了媳妇」。

  但是我和那些男人不一样,我不会真的「忘了媳妇」,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依
依,我要保护她一辈子。唯一可惜的是,我可能不会再给她一张红色的结婚证了。

  我和依依办完离婚手续后才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她诧异地看了我半天,然后
猛地给了我一记耳光:「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感受着火辣辣的脸,低声说道:「如果提前告诉您,怕您不同意。」

  「你这样做对得起依依吗?」她质问我。

  「我和她只是没有结婚证了,其它的都跟以前一样,我会对她更好,我会永
远照顾她。」

  「依依都同意了?就为了几套房子?」她再度发问。

  我低下头:「是的,她同意了。」

  妈妈无奈地摇摇头:「依依这个傻孩子。」她怔了一会,猛地抬头看着我,
双眼放出两道寒光:「你一定要好好对待依依,你要是敢伤害她,我永远都不原
谅你!」

  「妈妈,不用您说我也会这么做的。现在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我急忙
表态。

  「你给她买了几套房子?」妈妈的声音软化了一些。

  「七套。」

  「有贷款吗?」

  「有两套贷了款。」

  她思忖了一下说:「我给你的卡里转八百万,你给依依两百万现金,剩下的
钱给她买几套门市房和商铺。」

  「妈妈,这件事不需要您花钱。」

  她把桌子一拍:「少废话!就按我说的做。」

  「好吧。」

  「那两套房子也不要贷款了,全款买吧。」

  「妈妈,您不知道,如果全款买房的话,手续办起来很快,依依会马上要求
复婚的,只有贷款能把时间拖得久一点。而且夫妻离婚后有一个冷静期,是不能
马上办理贷款的,正好给咱们争取了时间。」

  「给咱们争取什么时间?」

  「咱俩好去登记呀!」

  「你想什么呢?刚离完婚就结婚!滚!你这个负心汉!」妈妈又拍了一下桌
子。

  我看她的表情很愤怒,只好乖乖地退出来,心里嘀咕着,这不是按您的要求
办的吗?平时日喊夜喊的要结婚,现在可以登记了,您又变卦了,女人真是善变。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除了给依依两百万现金之外,房子的事也办得差不
多了,用她的名义买了七套住宅、三套门市房、三个商铺,还给她买了几份保险,
共花了一千三百多万,只剩下那两套贷款的房子还没有办完手续,因为我和她刚
离婚,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开始办理贷款业务。

  刚离婚的头几天依依还有点难受,后来她发现我俩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
还是和以前一样同吃、同住、同劳动,慢慢地就习惯了,而且她还得到了十套房
子与三个商铺,以及若干现金、首饰、金条,同龄人中也没有几个像她这样有钱
的了。她的心情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我反复叮嘱她,无论如何不能把离婚的事
告诉蓉阿姨。

  抚平依依的情绪后,我特意买了一对很大的结婚钻戒去找妈妈,她却不同意
跟我去登记。我不满地说:「您一直吵着说要结婚,现在机会来到眼前又迟疑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再考虑一下。」

  「你还要考虑?你忘了大胖交代的第二条了吗?」

  「我没忘,第二条是让咱们有夫妻的名分。」

  「对呀,现在咱俩都是单身,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我知道这是机会,但我还要再想一想,你先回去吧。」妈妈日思夜想了很
久要结婚,甚至不惜跟我冷战了一段时间,如今梦想就要成真,她却犹豫了。

  其实我挺理解她的犹豫,母子结婚这种事在任何时代都是很难被接受的,妈
妈归根结底还是一个传统的人,虽然她从同心岛回来后一直希望能和我有个名分,
但机会真的来到眼前后,忍不住又彷徨起来,那种不伦恋的罪恶感忽然如泰山压
顶一般压力巨大,使她无法再轻松呼吸。对她来说,一旦做出结婚的决定,便仿
佛要同整个世界作对一般,立刻感觉到要被条条框框的伦理秩序压得喘不过气来。
即便大胖称赞她运势极强,可逆天改命,她依然焦虑踟蹰,不可能再保持心静如
水、从容面对的心态。

  之后我又找了几次妈妈,她都婉拒了我,说要再仔细思考一下。我只好一次
又一次地空手而归。

  时间一长,我终于有点不耐烦了,忍不住逮住一个机会对她说:「您现在不
登记,以后就未必有机会了。」

  听到我奇怪的话,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我,我的嘴角正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似乎想对她暗示点什么。

                        14。3

    自从上次和唐老师见面后,她一直都没有再联系我,她的儿子温小
村却率先联系我了。

  起因是这样的,温小村在校园又遭到校园霸凌了,如果仅仅是普通的冲突,
问题还不大,他可能是被欺负得太厉害了,似乎已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只好抱
着试一试的想法向我求援。

  听到他的求援,我马上如雷霆救兵般赶到,一来到学校附近就看到他被七八
个同年级的学生围在中间殴打,我最讨厌以众凌寡了,当下冲上前把这几个小子
推到一边,大声喝道:「欺负人是不是?有本事冲我来呀?」

  那几个小子仗着人多,想把我也圈在中间围殴,结果被我打得七零八落,狼
狈不堪,看看再无人敢上了,我得意地学着电影里的台词说:「还有谁?一起上
呀!我要一次打十个!」这几个小子见我不是善茬,纷纷溜之大吉,温小村头一
次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我。

  随后的几次冲突都是我安插在他身边的几个学生告诉我的,每次我都是在他
被人追打的时候及时出现,像一个救世主那样把那些半大小子打得落花流水,最
后用手平划过一个半圆指向他们,潇洒地说出我的那句经典对白:「我要一次打
十个!」温小村更崇拜我了。

  由于我的表现过于精彩,他的同学给我起了一个绰号「一次打十个」。全校
都知道了他身边有这么一个高大英俊、一次可以打十个的超级保镖,再也没人敢
欺负他了,他的腰板也渐渐挺起来了。

  不过事情也不是每次都顺风顺水,偶尔也会遇到强硬的挑战。那次我在学校
门口打倒几个小子后,照例喊出我的经典口号「我要一次打十个」,没想到从校
园里面忽然冲出来十多个彪形大汉,个个长得五大三粗,好似退伍的特种兵,为
首的那个很像史泰龙,他气势汹汹地大声喊道:「谁要一次打十个?」

  我一看情势不妙,赶紧夹起温小村逃之夭夭,幸亏我脚步飞快,终于甩掉了
这伙蛮牛。他看着我气喘吁吁的模样,促狭地问:「这次为什么不一次打十个了?」

  「你没见到吗,那些家伙的胳膊比我的腰都粗,打得过吗?」

  「我还以为你是战无不胜的,没想到也有装怂的时候。」

  「你不懂兵法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该装怂就
装怂。」

  温小村笑着看我在那儿吹牛,对我的好感却越来越深了。

  也就是同一天,我在街上又看到唐老师和一个高大男人同行。那个男人跟我
上次在电影院里见到的是同一个人,可惜又没看到他的正脸,估计是她的男朋友。
看来唐老师一点都不老实,一边藏着前夫的东西不归还,一边焕发着爱情的第二
春。

  说实话,看到唐老师幸福的背影我感觉又妒忌,又难过,早知如此,自己就
应该提前展开攻势,也可以在她这朵中年鲜花盛放的时候及时采撷。现在晚了,
她被别人摘走了,真让人无比沮丧。

  唐老师离我越来越远,妈妈也对我的结婚请求一直不予理会,我只好去帮安
诺处理她的债务问题。

  安诺没想到我这么快筹到六百万,她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就问我是怎么弄到
钱的。

  我开玩笑地说:「我和十个富婆签了卖身契,提前把钱预支出来了。」

  她把头一甩:「我不能用你的钱。」

  我着急地说:「你就别慎着了,赶紧把钱还了吧,我不想让你再受到那个小
子的要挟了。」

  「你为什么这样帮我?」她瞪着明亮的大眼睛,里面分明闪着晶莹的泪花。

  我看着她,认真地说:「上次我就说过了,不希望你出任何危险,如果谁敢
伤害你,我就和他拼命。」

  她轻轻依偎在我的怀里:「你别对我这样好,我会认真的。」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不用发感慨了,这些钱是要还的,如果还不了,就只
能钱债肉偿了。」

  她撒娇地拍了一下我的胸口:「讨厌,人家正感动呢,你就偏偏说不正经的。」

  过几日,我们和大块头按照指定的地点见面、还钱、签协议,本来以为就此
一身轻了,大块头居然又生出幺蛾子:「就这样完结了?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利息?」

  「刚才不是多给你钱了吗?你还嫌不够吗?」我大声问道。

  「不是钱的事,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找我的麻烦,咱们俩之间是不是算一下账?」

  「好啊,你想怎样算账?」幸亏我来之前没有忘记携带防身必备的三件套。

  大块头拍拍手,从里屋走出了三个光头壮汉,个个都是一身腱子肉。蓉阿姨
说过,很多高手都是光头,而且这几个人的眼神又凶险又深沉,一看就是练家子,
只怕单打独斗都比我高强,更别提三个人齐上了。

  蓉阿姨还说过,高手打架之前必先找好退路,以擅跑能逃为第一要务,最忌
讳的就是深入虎穴。我一边悄悄寻找着逃跑路线,一边对大块头说:「怎么,找
帮手了?不是要一对一吗?」

  大块头说:「害怕了吧?我告诉你,这三位就是赫赫有名的『西城三虎』,
打遍西城无敌手,你要是能斗得过他们,我就服了你。」

  我一看情势不妙,便伸出一只手对他说:「何必这么认真呢?这样吧,我多
赔你一些钱,这件事就算扯平了吧,行吗?来,握个手吧。」

  他听到我服软的话后似乎有些心动,那「西城三虎」却不肯放过我们,定要
决个高下,为首的「秃老大」更是气势汹汹,半步也不相让。

  我分析了一下局势,若是只有自己在场的话,或许还可且战且退,但现在安
诺就在身边,她几乎没有什么作战能力,只能以保护她为主,不宜硬拼。

  想到这儿,我假装更热情地往前伸着手,仿佛就要和大块头握手,待他慢慢
失去警惕后,我猛地一把扣住他的脖子,把他的手反扭到背后,将他整个人挡在
自己身前作为挡箭牌,转头对安诺疾呼道:「快点开门,你先走!」

  安诺迅速打开门后,着急地回头对我说:「咱们一起走!」

  我挟持着大块头一步步退向门口,眼看就要脱身了,秃老大忽然举起一根棍
子就向大块头打了过来,我看他来势汹汹地完全不顾大块头的安危,只好放开了
他。

  没想到秃老大力道不减,照样一棍子把大块头打倒在地,后面的乌老二和黑
老三迅速冲了过来。

  没了人质在手的我只好硬扛两个壮汉,很快就处于下风。所幸我的脚步更灵
活一些,几次勉强脱离困境,我还分别打了他们几拳,气得两个人哇哇乱叫,竟
然从身上拿出了刀子冲我比划起来。

  被打晕的大块头这时也渐渐清醒过来,他意识到场面已经失控了,看着两个
人红着眼拿刀乱捅的架势,他急忙对秃老大说:「老大,怎么玩真的了?不是说
只教训教训他吗?」

  秃老大一把将他推到一边:「你滚开,别在这儿添乱。」

  看到他们拿出刀我就有点紧张了,因为蓉阿姨既没教我格斗必杀技,也没教
我空手夺白刃,身上很快被他们刺了几道口子。伤口的疼痛让我意识到这不是普
通的切磋了,我觉得是时候亮出自己的秘密武器了。

  这时,已经跑到门口的安诺抄起一把折叠椅回来帮我,她接连对着乌老二的
后背打了好几下,乌老二回身打掉她手里的椅子,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眼看安诺的舌头都被扼出来了,我只觉得热血上头,掏出一个小电棍就顶在
了乌老二的后腰上,他「噢」地叫了一声,浑身乱颤了几下就瘫倒在地上。

  我转身刚要对付黑老三,手里的电棍就被秃老大一棍子打掉了,打红眼的我
无所畏惧地与他俩打成一团。

  安诺看到我处于下风,急忙抓着大块头的脖领子说:「快去帮忙呀,我哥要
撑不住了!」大块头看着激烈打斗的场面已吓得哆嗦成了一团,连步子都迈不动
了。安诺气得一把将他推到一边,抄起地下那把折叠椅就向黑老三的后背打过去。

  黑老三觉得后背一阵剧痛,他转身抓住安诺手里的椅子,拔刀就向她捅了过
去,我急忙挡在安诺身前,这一刀正好扎在了我的胸口。在安诺的惊呼声中,我
掏出另一个电棍顶在了黑老三的胸口,他的刀只扎进我胸口少许就被电晕了。

  秃老大没想到我随身带了两个电棍,他举着棍子就向我冲过来,大块头看到
我的胸口冒出血来,吓得战战兢兢地抓住他的棍子说:「老大,算了吧,再打下
去会出人命的。」秃老大见他抓着棍子不撒手,便放开棍子将他一脚踢倒,掏出
一把刀恶狠狠地向我冲过来。

  这时我感到胸口的疼痛,出手明显慢了很多,秃老大很快打掉了我的电棍,
连续两刀刺在我的肩膀上,剧烈的疼痛让人的体力迅速流失,我在几乎所有的力
气都要丧失之前,掏出喷雾剂对准他的眼睛就是一阵猛喷,趁着他睁不开眼,我
一招「撩阴腿」正好踢在他的裤裆上,他「嗷」地惨叫一声,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这时乌老二摇摇晃晃地又爬了起来,我一把将他推到一边,抓起安诺的手就
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对着大块头喊道:「快走!」他如梦初醒地跟着我们跑了
出来,乌老二扶起黑老三晃晃悠悠地追了出来,结果安诺没跑几步就扭伤了脚,
我背起她一阵快跑,终于甩掉了那两个家伙。看着我被血浸透的上衣,安诺忍不
住惊呼道:「哥哥,你流了好多血,咱们快去医院吧。」

  我扶着一棵树慢慢把她放下来,随后精疲力尽地瘫倒在了地上。刚才的飞奔
让我的血流得更多了,脑子开始觉得有点眩晕。她含着泪看着我说:「傻瓜,为
什么替我挡那一刀?」

  「你不是也回来救我了吗?我告诉你,我不许你出任何危险,如果谁敢伤害
你,我就和他拼命!你看你找的那些花花公子敢不敢这样做?」我把这句话又重
复了一遍。

  安诺泪光闪闪地握紧了我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经过连打带跑地折腾了半天,终于有机会能歇一下了,我全身放松地躺在地
上,眼前安诺哭泣的脸却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没过多久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身上还输着液。抬眼一看,
正好对上了安诺期待而紧张的双眼。

  看到我醒过来,她高兴地说:「哥哥你醒了,差点被你吓死了。」

  我虚弱地说:「你的脚没事吧?」

  「我没事,」她俯下身在我嘴上轻轻吻了一下,「哥哥你好好养伤,以后我
整个人都是你的了。」

  「安诺,我受伤的事先别告诉我妈妈,我不想让她担心。」我一边说着,一
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单间的环境还不错。

  「好吧。不过我估计她已经知道了。」

  这时,依依和北北拎着水果和饭盒走了进来。两个人见我醒来后都扑到我床
前问寒问暖,因为安诺在旁边,她们不好意思埋怨我好勇斗狠,只是叮嘱我下回
遇事机灵点,不要再死打硬拼了。

  安诺没有再说话,她静静地站在旁边给我剥橘子,依依帮我擦手,北北给我
擦脸。她们的眼睛红红的,估计都已经哭过了,能被三位美女这样关心,我感觉
自己就是最幸福的人。

  随后,爸爸、莫采欣、蓉阿姨都来探望我。蓉阿姨看我的时候表情很复杂,
既不能疏远我,又不好太过关心,我趁着左右无人,悄悄地对她说:「妈,以前
的事情都怨我,您消消气吧。」

  「你别说这些了。」她把头转到一边。

  「『西城三虎』的事怎么样了?」

  「他们是惯犯了,我们正在通缉他们。下次你可不要再犯傻做孤胆英雄了。」

  「我知道了。自己的实战能力还是不行,要不哪天您把『格斗必杀技』教给
我吧。」

  「把必杀技教给你,好让你去继续惹事吗?你还是做个安分守己的良民吧。」

  「最近有人给您送花吗?」

  「最近没有了。」她显得有点失落。

  我看了看她的手说:「您该修指甲了。」

  「关你什么事?」

  「您的指甲太长了,自我安慰的时候会不方便的。」我诚恳地说。

  蓉阿姨闻言脸色大变,「霍」地一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走后没多久,安诺匆匆忙忙地走进来说,大块头和他的妈妈来了。她这么
一说我的好奇心倒起来了,想知道这位花花公子的母亲到底是何许人也。

  很快,一位中年女士和大块头并肩走了进来,我抬眼一看那位女士,忍不住
吃了一惊:「唐老师?」没想到大块头的妈妈竟然是唐老师,唐老师的儿子不应
该是温小村吗?

  唐老师猜到了我的疑问,她指着大块头对我说:「他是我的大儿子温大乡,
我离婚以后就跟着他爸爸了,不常跟我在一起。」

  我忙问:「唐老师,我见过一个高大的男人跟您一起看电影、逛街,是不是
就是他?」

  「是的。」

  「那次我借的那条裤子也是他的吧?」

  「对。」

  听到这儿我稍稍放了些心,先前自己一直以为唐老师有外遇,没想到陪在她
身边的是她的亲人。谁会想到她有那么大的一个儿子呢?我还以为温小村是他唯
一的孩子。

  温大乡这才知道我是唐老师的学生,他放下花篮和水果篮,尴尬地向我道歉,
唐老师让他出去待一会,然后悄悄地对我讲,温大乡自小是由他奶奶带大的,脾
气很骄横,而且很早就不念书了,专门帮人收债,做贷款中介,安诺就是因为借
钱才跟他认识的。温大乡这几年没少骗姑娘,慧小凤的肚子也是被他搞大的。

  唐老师说温大乡和我之间属于误会,而且他也知道错了,希望我能原谅他,
不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我看在唐老师的面子上只好答应她了。想不到自己和大
块头斗了那么长时间,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唐老师的儿子,真是冤家路窄,无巧
不成书。

  唐老师和温大乡走了以后,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朦胧间感觉有人在凝视着
我,睁眼一看,竟然是最亲爱的妈妈坐在了身边。她今天穿着更宽大的一件孕妇
装,没有化妆,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

  我又惊又喜,急忙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您什么时候来的?我都已经叮嘱
她们别告诉您了。」

  妈妈红着眼睛看着我,声音里透着心疼和埋怨:「为什么这么傻?不是告诉
你远离那个丫头吗?」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妹妹呀,我难道袖手旁观吗?」

  「她和她妈妈都自带害人属性,专门负责给身边的人添麻烦。」妈妈小声嘀
咕道。

  「妈妈,您别这么说。」

  「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她关切地看着我身上的绷带。

  「没事儿,皮外伤而已,不用担心。」我赶紧说些轻松的话让她放宽心。

  「唐老师怎么还有那么大的一个儿子?」

  「是呀,我也才知道。」

  妈妈又看了我一会,禁不住低声说道:「你从此可都改了罢!」

  我学着某位公子哥的口气说:「您放心,别说这样话,就便为这些人死了,
也是情愿的。」

  「不要乱讲……钱都帮安诺还上了?」

  「是的。」

  「恐怕以后都甩不掉她了,我看你将来怎样收场。」妈妈不满地盯着我。

  「妈妈,您来看我,我真高兴,觉得一点都不疼了。」我一根一根地抚摸着
她纤细的手指,感觉自己心里的爱意又开始向外溢了。

  她紧张地看着门口:「你别再乱摸了,她们一会就回来了。」

  「我们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呢?」

  「这个愿望恐怕很难实现了。」

  「要不咱们就远走高飞吧,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或者干脆去同心岛也行,您开面馆我开船,夫妻恩爱比蜜甜。」我无限憧憬地说。

  「你想得挺美嗬,想过世外桃源的生活吗?」她又恢复了清雅高冷的表情。

  「您不想吗?」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淡淡地说:「现在手头的事情这么多,哪里是说走就能
走的?」

  「妈妈,」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从上衣兜掏出一个破裂的戒指盒递给她,
「您看,盒子都扎破了,这次能跟我去登记了吧?」

  她看着带着血迹的戒指盒,眼睛变得湿润起来:「你一直都带在身边吗?」

  「是呀,一直随身携带,就盼着您赏脸答应。」

  「你干嘛又说这件事?先养伤吧。」

  「妈妈,让我们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吧,让我更好地照顾您不行吗?」

  她俏美的脸上浮现一抹飞红:「有你这样求婚的吗?连朵花都没有……」

  我顺手从旁边的花篮里抽出一束郁金香,然后单膝跪在床上,刚想要说话,
刚才的动作有点太大了,一下子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哎唷」一声,差点没跪倒
在床上,妈妈关心地上前扶住我:「快点躺下,不要逞能了。」

  我咬着牙直起腰,把花和戒指递到她的面前深情地说:「郑怡云女士,您愿
意嫁给我吗?」

  她极力掩盖着内心的汹涌狂潮,轻声细语地问我:「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而且爱比海深,情比金坚,天崩地裂不变心。」

  她接过花和戒指,面色微红地垂下眼:「好吧,我答应你。」

  「您应该说:我愿意。」我急忙纠正她。

  「我愿意。」她的脸更红了。

  我高兴地上前搂着她吻住她的嘴,虽然这个剧烈的动作再次抻到了痛处,我
依然吻得深沉而缠绵,她也很热烈地回应我。

  大概是怕有人来,她吻了一会就轻轻推开了我:「好了,你的伤还没好,不
要做这种激烈的动作了。」

  我乖乖地躺下来,满脸笑意地看着她:「妈妈,我今天真开心,您终于答应
我了。」

  「看在你躺在病床上的份儿上,让你开心一下,快点恢复健康吧。」她面带
酡颜地收起戒指,顺手捋了一下自己的秀发。

  妈妈本来一直对登记的事有点犹豫,可是我的这次受伤一下子突破了她的心
防,让她意识到珍惜当下的无比重要,她终于放下心结,不顾一切地迈出了这一
步。迈出这一步后,即便眼前是刀山火海她也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我悄声说道:「哪天去把手续办了吧。」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顺便再吟个诗,如何?」我得寸进尺。

  她白了我一眼:「整天就想着这些事,你不腻吗?」

  「不腻不腻,一辈子都不腻。」

  她怕再坐下去我的要求会越来越多,便站起身冲淡了一下我的热情:「我有
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好吧。小丁她们在楼下等您吗?」「嗯。」

  妈妈走了以后,我兴奋得一晚上都没睡好觉,想到马上就能和她修成正果,
心里有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仿佛还处于梦境之中。

  其实我受的伤并不重,幸亏公司保安夏师傅送我的厚背心比较结实,还有那
个戒指盒帮我挡了一下,也幸亏黑老三那刀扎得不深,否则我就真的要多躺一阵
了。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的身体恢复得非常快,很快就出院了,我马上像
放飞的小鸟一样四处翱翔,准备迎接与妈妈的新婚之喜。

                      14。4

    对于结婚这件事,妈妈想得要比我多,她主动找我商量说,能不能
在登记前多给北北几套房子,这样算北北的婚前财产。我说没问题,我不会跟北
北争您的财产的。

  妈妈斜了我一眼:「我说过你要争财产了吗?」

  我嘻嘻笑了一下:「您就是我最宝贵的财富,其它的都不重要。」

  妈妈马上就开始操作,除了前一阵刚买的一套房,她把余下的全部房子都过
户到了北北名下,包括现在住的这套。

  北北有点纳闷:「妈妈,您要干什么?为什么不给哥哥留几套房子?」

  妈妈淡然道:「我给他留别的资产了。」

  「您想把以后的事业都交给他是吗?好的,我明白了。」

  这段时间我又在妈妈的提议下给依依买了一些股票。她有点迷惑不解:「老
公,你不是说股票风险很大吗?」

  我给她吃了一粒宽心丸:「放心吧,咱们买的不多,赔了也不心疼。再说股
票的增值往往是无法估量的,一旦押到好股咱们就发达了。」

  她充满信任地看着我:「老公,你真行。」

  给依依花钱我是舍得的,因为我总觉得对不起她。她经常问我何时能复婚,
我说现在贷款审批进行得很慢,而且还款期间也要随时核查贷款资格,所以暂时
还不能复婚。她听了之后有点着急,但我对她比以前更好,渐渐打消了她的一些
顾虑。

  稳住了依依之后,她出外进修的日子又到了。因为这次要去外地半年,她很
是舍不得,我安慰她说:「别难受,半年很快就过去了。」

  「老公,你有时间就去看我,我也会经常回来的。」她恋恋不舍地说。

  「放心吧,咱们还可以天天视频通话嘛。」

  把依依送上飞机以后,最兴奋的是北北。只要妈妈不在家,她就形影不离地
跟我在一起,而且她换衣服、上厕所、洗澡的时候都不关门,我敲门的时候也不
给回音,就是希望我一头闯进去,弄得我苦不堪言。

  幸好安诺经常来,她的到来冲淡了北北对我的纠缠,让北北没有那么肆无忌
惮,所以北北对她非常不满。

  不过安诺并不是见义勇为而来,她也是想趁着依依不在和我过二人世界。这
两个妹妹寻找各种理由和我接近,把我的下班生活搅成了一锅粥。

  我只能逃进妈妈的房间躲起来,她反而觉得不妥,说:「你总进我的房间算
什么?会被人说闲话的。」我不能说被妹妹们纠缠,只好讪讪地退出来。

  最后事情演变成这个局面,不管我到哪里去,后面都跟着两个妹妹。逛街的
时候,两人一边一个挽着我的胳膊,看电影、吃饭时她们坐在我的两边,都把脸
贴在我的胳膊上,路过的人像看热闹一样看我们仨花式秀恩爱。

  我忍不住板起脸训她们:「你们俩能不能成熟一些?这样的表现太幼稚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脚踩两只船呢。」

  「我们可是你的妹妹呀!」她俩异口同声。

  两个人的斗争在冷饮店达到了顶峰。安诺当着北北的面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挑衅似地看着她。北北不服气,也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安诺干脆对着我的嘴
亲吻了三分钟,北北也同样和我嘴对嘴吻了三分钟。最后安诺伸手要摸我的裤裆,
我急忙拨开她的手,低声对她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先走了。」

  北北知道安诺在炫耀什么,她气得怒视安诺,然后又怒视着我。

  俞知月在收银台像看宫斗戏一样看我们表演,等我逃到她那儿避难的时候就
出言嘲讽:「咕咚先生,你这次和以前都不一样,以前只带一个人来,这次带了
两位仙女,下次是不是要带三朵花来?」

  我顾不得她的讽刺,又点了几杯饮料和冰点。

  俞知月依然不依不饶:「你每天换不同的女朋友,不累吗?」

  「这两位是我的妹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只好跟她解释。

  「那天我给你家送酒的时候,屋里坐着的那位姑娘也是你的妹妹吗?」

  「她不是我的妹妹。」

  「那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月亮姐姐,你问得太多了吧?」我没有再回答她。

  回到座位上才发现两个人开始PK了,她们先是比吃冰淇淋,然后比喝饮料,
最后比吃冰镇水果。不管我怎么劝说都阻止不了她们,这场比拼的最终结果是两
个人双双因为肠胃炎住进了医院,而且住在同一个病房的相邻两张病床上。

  这样我每天就更忙了,除了要照顾妈妈,还要去医院伺候两位大小姐。最讨
厌的是,她们都说病得脚软无力,上厕所也要我陪着去。我只好在大家的注视下
和二位美女往返于病床与卫生间之间。

  在医院的时候我还遇见了慧小凤,她这次是一个人孤零零地来,我好心上前
搭讪了几句,她脸色苍白地说是做流产手术来了。

  我试探性地问:「你的……男朋友呢?」

  她摇摇头:「我们分手了。」

  我听她的声音很凄凉,没有再问下去,利用仅有的时间帮她跑跑腿,做些费
体力的小事,她很感谢我,利用一个机会悄悄对我说:「谢谢你帮我揭穿了那个
人,不然还要再被他骗下去。」

  「要是我早点发现你俩在一起就好了,我还能早点提醒你。」

  「以前我总跟你吵架,真是对不起。」

  「算了,以前的事别提了。」

  「你来医院干什么?」

  「我妹妹生病住院了。对了,你的亲戚没来看你吗?」

  慧小凤黯然地说:「她们都很忙,每天只能来待一会。」

  「这几天我都在医院,可以来照顾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好吧,谢谢你。」

  「别客气,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慧小凤听到这话,想起以前我跟她恶作剧时自称「项功」,一下子羞得脸颊
晕红,我看她窘得说不出话来,怕自己的玩笑开重了,急忙道歉说:「对不起,
刚才是胡说八道,不要当真。」

  安诺和北北得知我总往另一个病房跑后,两个人迅速结成了联盟,不但轮流
盯我的梢,还经常神出鬼没地在我眼前出现,我经常在帮慧小凤干活的时候被两
个人莫名其妙地揪住耳朵,然后把我带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严刑拷问,搞得我哭
笑不得。

  我无奈地对她俩说:「我这是在做正经事,你们能不能有点爱心?」

  「我们俩都在这儿,你还有工夫泡别的小姑娘?」

  「她流产了,没人照顾。」

  「流产了?是你让她怀孕的吗?」

  「开玩笑,我是那种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人吗?」

  安诺和北北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是,你就是那种人!」

  我把脸一板,假装严肃地说:「太过份了!你们又不是我老婆,管得也太宽
了吧!」

  这两个小妮子实在纠缠不清,好在慧小凤住了几天院就回家休养去了,我才
不用面对她们的魔鬼跟踪了。

  终于等到安诺和北北痊愈出院,我赶紧把两位小祖宗送回家,转头去准备和
妈妈办理结婚登记的相关手续,还把结婚那天需要的一些东西买好了放在车里。

  这几天妈妈也完成了不少工作,她在南方陆续投资多个项目,还买了几块地,
同时给本公司也招揽了许多生意,每件事都办得有条不紊。

  我悄悄给她打电话说,自己选了一个黄道吉日,非常适合结婚登记。

  她淡淡地在电话里说:「好呀。你去吧。」

  「那……您能去吗?」

  「我去干什么?你一个人去就行了。」

  「什么?」我听了这话差点没蹦起来,「您听说过一个人去办理结婚登记的
吗?」

  「哦,你说的是那件事吧?行,我可以去。」她说这话时冷静得像要去菜市
场,我真怀疑她是不是还记得和我的海誓山盟。

  到了约好的那天,我早上八点准时到她公司的楼下等她。她却开了一个又一
个的会,我吃完午饭又睡了一觉,她还是没有下来。

  我心想:母上大人八成是又把这件事忘了。但是自己又不方便打电话提醒她,
只好跟妈妈的公关秘书小韩联系了几次,她每次都说:「郑总正在忙。」我只好
在下面继续等待。

  等到下午快三点的时候妈妈才下来,我无聊地打着呵欠说:「真不容易,您
总算下来了。」

  妈妈今天穿得比较正式,宽大的红色西服里是一件白色衬衫,下身穿着飘逸
的黑色孕妇百褶裙,妆也化得恰到好处,头发微微垂到肩下,一种干练、飒爽的
气质扑面而来。

  她用一种抱歉的口气说:「今天的事情特别多,而且都需要我拍板和签字,
你选的日子的确是一个黄道吉日,好多工作都非常顺利。」

  我本来还想抱怨几句,但一看到她超凡的美人气质马上就没词了,只好吞吞
吐吐地说:「事情都很顺利吗?」

  她高兴地说:「都很顺利,公司以后的发展越来越好了。」

  我最近很少看到她这样神采飞扬,好像比和我结婚还要兴奋,就顺着她的话
头问:「那您以后岂不是要更忙了?」

  「不会忙太久了。」她忽然看着远方若有所思地说。

  「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以后你就明白了。反正现在越忙越好。」

  「好吧。」我还是有点发懵。

  「走吧,去办咱们的事。」她对我招招手,向我的车走去。

  我快步追上去:「我还以为您忘了。」

  「怎么会呢?我一直在看表。」她边走边说。

  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就到了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她走到门口以后忽然脸色大
变,转身就往回走,我以为她又改主意了,吓得急忙对她说:「您怎么了?身体
不舒服吗?」

  她皱着眉头对我说:「今天不能登记。」

  「为什么?是证件没带齐吗?」

  「我才想起来,有个老街坊的孩子在这儿上班,今天还是先不要上去了,我
怕遇到她。」她担心地说。

  「不就是这件事吗?您放心吧,我已经联系好了。」我信心十足地对她说。

  事实上,早在几天前我就联系了老同学沈霄星,他大学毕业后通过家里的关
系进入市委工作,干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和市里很多部门的领导都认识,我
并没有说自己要干什么,只让他帮忙介绍一位在民政局的熟人,他凭借几年里练
就的政治素养没有多问,转头就帮我把事情办好了。

  看到妈妈犯疑,我马上联系了沈霄星介绍的那位熟人,她通过一个绿色通道
为我们快速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全程也没有多问一句话。

  离开民政局后,看着结婚证上我和妈妈穿着白衬衫并肩相依的照片,我笑得
简直合不拢嘴,感觉太梦幻了,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妈妈看我一直在掐自己的脸,忍不住问我:「你干什么?以为是在做梦吗?」

  「是呀,梦想了几十年的事情突然变成了现实,真让人不敢相信。」

  「几十年?你现在才多大?」妈妈使劲掐了一下我的胳膊,疼得我直咧嘴。

  「您怎么使那么大的劲儿?」我捂着胳膊说。

  「帮你测测是不是在梦境中。」妈妈说完还要掐,我急忙握住她的手,两个
人顺势变成了手牵手的姿势。

  「我说梦想了几十年是没错儿的,打从我出生起就深深地爱上了您,一直爱
到现在,并且希望能和您天长地久,这不就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吗?」

  「乱讲,怎么你小的时候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些?」

  「我小时候就说过,长大要娶妈妈这样的新娘,您不记得吗?」

  「原来你小时候就这么坏。」她嗔怒地看了我一眼。

  看着她含羞带怒的表情,真是美艳动人、秀丽典雅,任谁也无法与之相比,
能娶到她真是天下第一等的幸事,我禁不住摸着她的手说:「老婆,我现在感觉
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您就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您觉得怎么样?」

  她的脸上浮现出好看的红晕,把头往旁边微微侧了一下:「我……不想说…
…」

  「您说一下吧,好不好?」我轻轻晃着她的手说。

  「这里人这么多,干嘛要问这个?回家再说吧。」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您说一说吧,我想听。」我穷追不舍。

  妈妈被我缠不过,她继续把头往另一侧转,用声如蚊蚋的声音说:「我也很
高兴……行了吧?」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我还是听得真真切切,幸福和快乐充溢了我的心胸,我
快速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妈妈慌乱地推了我一下:「你干什么……当心被别人
看到。」

  「怕什么,别人看到就当是孩子亲妈妈,很正常的。」

  「你别太得意了,还是要谨慎一些。」妈妈低声提醒我。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把手攀上她的肩膀说:「老婆,我想喊两声,您介
意吗?」

  妈妈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蹙眉指着远处说:「你到那边去喊,别吓到大宝
和二宝。」

  「好吧。」我放开她的手,快步跑到离她较远的地方,扯着脖子就喊了起来:
「啊——啊——啊——」

  经过的路人都被我吓了一跳,以为我是个精神病或者疯子,纷纷绕着我走。

  我一边宣泄着内心的喜悦,一边和每一位路过的男士握手、拥抱,他们都莫
名其妙地看着我,还有人以为我是个搞行为艺术的人。

  终于,我碰到了一位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他也咧着大嘴在傻笑,我们俩一
对上眼后就同时伸出手拥抱对方,他兴奋地对我说:「你知道吗,我快五十岁了,
但我马上就要做爸爸了,我太开心了!」

  我也高兴地说:「祝贺你,大哥!其实我也要当爸爸了!」

  「是吗?小老弟!我们还真是有缘!同喜同喜!」我们俩肆无忌惮地放声大
笑,搂在一起转圈蹦着,路过的人都以更加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

  妈妈站在远处看着我欢跳起舞,无奈地摇摇头,抚摸着肚皮轻声说:「大宝、
二宝别着急,咱们再等一会儿,你们的爸爸在那儿跳舞庆祝呢,他跟你们一样是
个长不大的孩子。」

  等我跳够了以后,才发现妈妈已经坐在一张长椅上休息了。她嘴角微微翘着,
表情中带着几分宽容、欣慰、无奈,眼光里透出一丝温柔,看我的时候像在看爱
人,又像在看孩子。

  我擦了下汗,讪笑着坐到她身边。妈妈浅笑着问我:「开心够了?」

  「够了。」

  「可以回家了吗?」

  「可以了。但是北北在家,咱们怎么洞房?」

  妈妈悠然自得地抚摸着肚皮说:「我还有一套房子没有改成北北的名字,那
就是咱们的婚房。」

  我惭愧地说:「您考虑得真周到,可惜我这段时间一阵瞎忙,就是没想起来
布置新房的事。」

  「你也挺忙的,天天要应付那两个丫头,能全身而退就算不错了。话说回来,
你还真挺有女人缘的。」她的语气里带了一些讽刺。

  我赶紧说:「再忙也不如您忙,天天日理万机,还有时间搞投资。」

  妈妈慢慢站起身:「快点回去吧,天要黑了。」

  在她的指引下,我把车开到医院附近的一个高层。扶她下车后,我看了看地
形说:「您选择的地点真不错,离医院很近。」

  「是呀,从这里去医院做检查很方便。」

  「但是这里离您的单位有点远。」

  「公司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从明天起开始在家养胎待产。」

  「怪不得您这段时间这么忙,原来是在为生孩子做准备。」

  我们回到新房以后,妈妈躺在床上休息,我先把各个房间走了一遍,这是一
套四室两厅三卫的大房子,考虑到家有孕妇,用的都是最环保的装修,而且很早
就装修完了,妈妈在入住之前还请专业机构进行了全面检测,各项指标都符合健
康生态环境要求。

  不得不佩服妈妈的眼光独到和未雨绸缪,她提前选好的这套房子不但环境舒
适,而且地处商业中心,周围交通便利,各种医疗、教育机构林立,以后孩子的
成长与学习都很便捷。

  看着妈妈准备好的一切,我不得不佩服她做事时的考虑周全,跟她相比,自
己真的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样行事混乱,缺少章法。我们俩的结合表面看
好像很般配,可从实际看却又漏洞百出,我忽然又心虚起来,迫切地想要从各方
面提升自己,争取能匹配到妈妈独一无二、清雅高洁的美丽人格。

  趁着妈妈休息的工夫,我麻利地做好了六个菜和一份冬菇干贝排骨汤,当我
把餐桌摆好后,妈妈已经来到了桌前坐下。

  我笑着对她说:「欢迎老婆大人莅临指导。」

  「小东,你的厨艺越来越出色了。以后大宝和二宝的三餐就全靠你了。」

  「肯定没问题呀。妈妈,您能不能别叫我『小东』了?应该叫:老公!」

  「你不是还叫我『妈妈』?」

  「哎呀,又忘了,叫顺嘴了,改不过来了。老婆大人,请您用餐。」说完,
我给妈妈盛了一碗饭和一碗汤,把每样菜都夹了一些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然后
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吃。

  妈妈吃了几口后,赞叹地说:「真不错,很好吃。」她转头看了看我:「你
怎么不吃?」

  我笑着说:「看到您喜欢吃我就饱了。您吃饭的样子好美,像仙女下凡。」

  她笑着用筷头点了一下我:「贫嘴,快点吃吧。」

  「好的。」我一边看着她,一边慢慢吃着饭。吃饭时欣赏妈妈的美丽真是人
生一大乐事,为什么以前跟她在一起时没感觉到这一点呢?还是因为我从现在开
始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我问她:「老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间新房的?」

  「从我怀孕以后就开始准备了。」

  「您当时就确定能和我结婚吗?」我疑惑地问道。

  「我不确定。但是我希望能跟你和依依住在一起,所以我买了大房子。」

  「这间新房真不错,以后就是我和您的爱巢了。」

  「现在新房有了,我也准备好了,你准备好了吗?」她反问我。

  「我当然准备好了。老婆,我觉得,我想结婚的念头肯定比您想结婚的念头
来得早。」

  妈妈哼了一声:「你不是结婚的念头来得早,而是霸占我的念头来得比较早。
从你第一次占有我的身子后,你就一直有预谋、有计划地从各方面控制我的肉体,
想要把我变成你的禁脔,对不对?」

  我结结巴巴地说:「但是……我确实是爱您的……我相信……我爱您的程度
肯定和您爱我的程度一样多……」

  她没理会我的辩白,继续手托香腮对我调侃道:「你确实爱我,不过你爱得
更多的是我的身体,和我做爱就是你的最大目标,不是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既爱您的灵魂,又爱您的身体。」我不服气地说。

  「如果不能和我做爱呢?」她的语言越来越犀利。

  「我也一样爱您!永远不会变!」我大声说道。

  妈妈捏了一下我的鼻子:「你这种花花公子,今天说爱这个,明天说爱那个,
你的话才最不靠谱呢!」

  我握住她的手:「老婆,你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是最幸福的一对。」

  「好了,我相信你。现在都已经上了你的贼船了,不信你又能怎样?」妈妈
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

  「您干什么?」我问她。

  「我吃好了,去客厅去坐一会。」

  「可是,咱们的程序还没有进行完呀?」

  「还有什么程序?」她纳闷地问我。

  「拜堂成亲呀!」我笑着说。

  妈妈吃惊地看着我:「不是已经登记了吗?」

  「结婚登记是法律认可的确定婚姻关系的必经程序,可咱们还没有举行结婚
仪式呀!」

  听到这番话,妈妈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我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14。5

    过了一会儿,妈妈才问我:「你想怎么拜堂成亲?」

  「按照中式婚礼的规矩有一个全套的过程,但咱俩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大操大
办,举行结婚庆典不行,迈火盆、盖头、迎亲、过门那一套也太复杂,只能举行
拜堂这个环节了。」

  「为什么不能举行西式婚礼呢?」

  「那需要教堂、牧师或神父,您觉得可行吗?」

  「咱们可以角色扮演。」

  「怎么扮演?我演神父还是您演神婆?」

  「为什么一定要举行仪式呢?」

  「老婆,幸福要有仪式感,您也不希望自己的第二次婚姻就这样悄无声息地
开始吧?」

  妈妈叹息着说:「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做的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
怎么还敢奢望有轰轰烈烈的开始呢?」

  「咱们只在客厅举行一个小型的拜堂仪式,就算是一个良好的开始了。您放
心,除了咱们,只有天知地知,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她皱着眉看了看我:「一定要这样吗?」

  「还是明媒正娶比较好,您说呢?」

  「明媒正娶?媒人在哪里?聘书在哪里?」

  我拿出结婚证:「这就算聘书了,至于媒人嘛,咱俩就算是共同的媒人。」

  「胡说八道,没听说过两个媒人凑到一起结婚的。」

  「从我一出生咱俩就互相认识,咱们可不就算是对方的媒人吗?」其实我心
里想说的是:如果非要找一个人当作咱俩之间的媒人,那就只能是依依了,不过
她不可能来见证我们的仪式。

  妈妈听我这样讲,勉强同意了:「好吧。接下来怎么做?」

  我打开背包,拿出一对龙凤喜烛放到柜子上,又取出中式婚礼专用的凤冠霞
帔与状元服放到茶几上。

  妈妈看着这两套衣服说:「你准备得还挺全的。」

  我说:「其实龙凤褂和旗袍更好看,不过不好找,您就穿这个吧。」当然我
没讲实话,实际的原因是龙凤褂和旗袍没找到适合妈妈穿的尺寸。

  她没有再多问,和我分别换上凤冠霞帔与状元服。所谓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在古代只有正室嫡妻才有资格在婚礼时穿霞帔戴凤冠,妈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只见她上身穿红袄,腰系流苏飘带,下身穿一条绣花红裙,头戴凤冠,肩披霞帔,
配上那一点点红唇,真是如花解语,似玉生香,当真有倾国倾城之貌。

  看着明艳动人的妈妈,我兴奋地说:「您穿上这种中式婚礼礼服真漂亮,好
像天仙下凡一样。来,咱俩拍张照片吧。」说完,拿出手机就要和她自拍。

  妈妈急忙拦住我:「别胡闹了,你还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件事吗?」

  我一想她说得也对,就收起手机,然后把那对龙凤喜烛点上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问我:「为什么没有红盖头?」

  「咱们是新中式婚礼,不用红盖头了。再说了,戴着红盖头看不到您的脸,
后面的环节都很不方便。」

  她接着问我:「下一步是不是该拜天地了?」

  「对的。」

  她叹了口气:「你就兼职当司仪吧。」

  「好哩。」我清了清嗓子说,「现在就开始了,二位新人请听好,一拜天地
——」

  因为妈妈怀孕不方便,我们采用的是站拜而非跪拜。拜过天地之后,我又说:
「二拜高堂——」

  妈妈愣住了:「高堂怎么拜?」

  我说:「外公外婆不在这里,咱们就冲着大致的方位遥拜吧。」

  她无可奈何地照着我说的做了,一边遥拜,一边在口中喃喃自语:「爸爸妈
妈,不孝女儿再次嫁人了,请原谅我不告之罪。」我也跟着她一起拜。

  她拜过之后转头瞧着我,看我接下来怎么拜。

  我忍不住问道:「我下回见到二老该叫外公外婆还是岳父岳母?」

  她瞪了我一眼:「你说呢?」

  「我还是叫外公外婆好了。」

  「该轮到你拜了。」

  「下面该拜我的父母了,」我看着她说,「您能接受吗?」

  妈妈轻轻跺了一下脚:「这叫什么事儿!我竟然要拜我的前夫为高堂!」

  我无可奈何地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转身对着爸爸家的方向弯腰便拜,
妈妈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跟着我一起拜。

  我边拜边说:「爸爸,不孝儿子娶了妈妈为妻,请您原谅我,不过好在肥水
不流外人田,她还是老凌家的媳妇。」

  听到我对爸爸讲的话,妈妈哼了一声:「你脸皮还真是厚,这种话也说得出
来。」

  我问她:「那您以后管我爸叫什么?叫公公吗?管北北和安诺要叫小姑子吗?」

  「住口,再胡说就不理你了。快点接着拜。」

  「接下来该拜您了。请问您怎么自己拜自己?」

  妈妈怔怔地看了我一会,眼中忽然射出两道寒光:「你今天搞这些名堂是不
是要故意捉弄我?」

  「今天是咱俩大喜的日子,我怎么会捉弄您?」我急忙辩解,「您要是不想
进行这一步就算了。」

  她想了一想:「也不差这一步了,先拜了再说吧。」

  我遵言对她拜了一下:「妈妈,您这位高堂就在眼前,请您祝我和新媳妇夫
妻恩爱,白头偕老。」这话说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古怪。

  妈妈倒没说什么,她先是跟我一起对着空气拜了一下,然后转过身一脸严肃
地看着我,嘴里一本正经地说:「免礼,平身。」

  拜完高堂之后,我又说:「夫妻对拜——」

  妈妈这次缓缓弯下腰与我对拜,此时的她红晕上脸,与身上的红色褂裙相映
生辉,怪不得大家都说新娘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此时的她实在是盛颜仙姿,
艳美绝伦,堪称人间绝色。

  夫妻对拜之后,开始准备给对方互戴戒指。我惊奇地发现,妈妈竟然还戴着
我当初送她的那枚两千多元的钻戒。那是当年高考结束后,我为了和妈妈做一日
夫妻送给她的一枚普通戒指,后来在她母校的梧桐树下模拟求婚时也曾经用过,
没想到她竟然保存至今。

  我惊喜地看着那枚旧钻戒说:「老婆,这枚戒指你还留着呢?」

  她嘴角含笑地说:「这么珍贵的礼物,当然要好好保存了。」

  「您是堂堂的大总裁,戴这样廉价的戒指不跌份儿吗?」

  「因为是你送的,就算是铁丝做的戒指也是无价之宝。」她面色红润地看着
戒指说。

  我感动地说:「妈妈,没想到您对我这么好。」急忙从兜里掏出新买的结婚
钻戒放在柜子上,她也把我前几天给她的另一枚钻戒拿了出来。

  我托起妈妈的纤纤玉手,把那枚旧戒指褪了下来,嘴里说道:「妈妈,那次
做一日夫妻的时候我就跟您说了,等我将来有了钱,一定要买一个又大又贵的钻
戒给您,今天终于可以兑现了。」

  她柔声说道:「我不在意这个,你心里有我就好。」

  「咱们开始交换戒指吧。」

  「好,」妈妈先把旧戒指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然后把手递到我面前,「你把
新的给我戴上吧。」

  我给她戴上新买的结婚钻戒后,她也给我戴上另一枚钻戒。我俩的手并排放
到一起,一同看着闪闪发光的硕大整钻,两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无限的幸福感。

  「老婆,这对钻戒真漂亮。」我由衷地说。

  「挺不错的,小东。」妈妈见多识广,并没有像我那么激动万分,但终于修
成正果还是令她的心情起伏难平。

  「您应该叫我『老公』,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受法律保护了。」我纠正她说。

  「好的,老公。」她温柔无限地看着我。

  我看到妈妈的眼中秋波流动,柔情无限,情难自已地扶住她的头就吻了过去,
她从我的眼神中猜到了我的用意,很配合地伸出舌头与我搅在一起。

  我俩以舌对舌,热烈地交颈缠绵。也许是因为周围没有干扰,她这次吻得格
外投入,鼻息也比以往更重。

  渐渐地,我觉得她的两片红唇越来越用力,两只手也紧紧抓住我,她的牙齿
像啮齿类动物一样紧紧地吞噬我的口腔内部,她的力气越来越大,像是在燃烧整
个小宇宙来吻我,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在咬我。

  我尝试着退缩了一下,她不满意地「昂」了一声,一只妙舌继续跟踪追击,
死死地缠住我的舌头,像使用吸星大法一样把我的唾液吸个一干二净,把我舌头
上的粘膜都快磨平了。

  她现在这种痴吻的状态像极了与我在同心岛劫后重逢时激情相吻的模样,唯
一的区别就是没有踩我的脚。我既不能后退也无法前进,完全落入她的掌控之中,
就这样被她紧紧地咬住舌头,跟她一起徜徉爱河,尽情享受她的灵蛇之吻。

  这次狂吻的结果跟上次差不多,妈妈把我的舌头咬得快没知觉了才放开我。
我苦笑着揉着下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看了看我,忽然把手指放到唇下轻笑起来:「你看到了吧,这才是接吻应
有的模样。像你以前那样只是蜻蜓点水,波澜太小了。」

  我过了一会才含糊不清地说道:「您是要吃凉拌猪舌头吗?舌头都快被咬掉
了,简直是谋害亲夫。」

  她忽然贴到我身边狠狠咬了一口我的肩膀,我疼得「哎呦」一声,忍痛问她:
「您要干什么?」

  她凤目迷离地看着我,轻声说道:「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我一边活动着舌头,一边问她:「在民政局门口不是已经证明不是做梦了吗?」

  「你证明了,但是我还没有证明呀!」

  「现在证明了吗?」

  她难得地露出狡黠的微笑:「证明了。不过,我也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什么话?」

  她离我更近了,轻轻在我耳边说:「我太高兴了,想再咬你一下。」

  「不咬行不行?」

  「不行。」她的语气很轻,却又斩钉截铁。

  「好吧。不过,最好别太用力。」我紧张地看着她。

  她慢慢贴到我的另一侧肩膀,掀开我的衣服,在裸露的肩肉上再次狠狠咬了
一口,我虽然有所准备,依然疼得龇牙咧嘴。

  妈妈这一次咬得更狠,她嘴巴离开的地方留下一个深深的压印。我揉着肩膀
说:「您真狠心,我的肉都要被咬掉了。」

  她的眼里闪出兴奋而又冷傲的光芒:「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为什么一定要咬我?」

  「因为我今天很开心。」

  看着她饱含深意的秀美丽容,我突然明白了,原来她也在发泄内心的喜悦之
情。她和我一样对今天的登记充满期待,当拿到结婚证后,我选择了在街上大喊
大叫,与路人分享快乐,她却把喜悦一直压在心底,直到拜堂时才释放出来。她
刚才的狂热接吻和咬我肩膀都是欢乐情绪的一种宣泄。

  想到她和我一样的高兴和投入,我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了,也不觉得舌头和肩
膀疼了。

  妈妈满意地擦了擦嘴:「下面要进行哪个环节了?」

  「该喝交杯酒了。」

  「真的要喝酒吗?」

  「您当然不能喝了,咱们以水代酒吧。」我拿过一瓶水和两个杯子放到她面
前。

  「好吧。」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我倒满两杯水。

  我们一人端起一杯水,彼此深情凝视。看着她绯红秀丽的脸庞,我想起了
「凤冠霞帔戴红妆,举杯交酒两相望」两句话,用在这里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喝完交杯酒后,妈妈问我:「还有什么环节?」

  「该喝交口酒了。」

  「交口酒?没听说过。」

  「很简单,就是您含一口水送到我嘴里,我再含一口水送到您的嘴里。」

  「中式婚礼有这样的规矩吗?」

  「哦,这是新增加的一个内容。」

  「好吧。」妈妈觉得这没什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做。

  我俩互相用嘴给对方喂完水后,我继续说:「下一步是喝交肉酒。」

  「交肉酒?怎么喝?」她纳闷地看着我,敏锐地察觉到我开始不怀好意了。

  「这个也容易,就是把酒倒在自己的生殖器上,由对方负责舔干净。」

  她的脸一下子如两片榴花瓣飞贴上去,红得煞是好看:「你又开始捣鬼了是
不是?你刚才说的那个不是叫……口交吗?」

  我煞有介事地说:「没文化的人才管这个叫口交,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交肉酒,
这是上层建筑的婚姻缔结过程中一个必不可少的沟通环节。」

  「你少来劲,我就没听说过中式婚礼有这个环节。」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八成是西式婚礼有这一步。」

  「胡说,西式婚礼也没有这一步。」

  「怎么没有?昨天我还看到了。」

  「你在哪里看到的?」

  「在我的电脑里。」

  「我不信,外国人会这么开放?」她猜到我可能要信口「呲」黄,悄悄把手
放到了我的身上。

  「没错儿,我亲眼看到的,那个视频里先是新郎和新娘在典礼上互相舔对方
的生殖器,随后神父也加入进去,三个人排成一个三角形继续舔……」

  话还没说完,妈妈已经揪住了我的耳朵:「你说的那个不是色情片吗?你这
家伙,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能不能有点正经的?」

  「老婆,快松手,疼呀。」我急忙求饶。

  「看你还敢再胡说,」妈妈这才松开手,「快点说正事吧。」

  我发现妈妈还时不时地摆母上大人的架子,想让她完全以妻子的身份出现估
计也不太可能了。

  我边揉耳朵边说:「礼成!下一步:脱衣吟诗!」

  妈妈又打了我一下:「下一步不应该是『送入洞房』吗?」

  「差不多嘛!」

  「不行,重说。」

  「好吧。礼成!下一步:送入洞房!」

  妈妈这才满意地笑了一下,开始脱身上的凤冠霞帔。我也脱掉了状元服。

  我俩一起来到卧室后,她面色微红地坐在床上:「下一步该做什么?」

  「夫妻入洞房呀。」

  她撩起耳边的一丝秀发,羞赧地说:「那你就……开始吧。」

  我悄声说:「还是先把『交肉酒』进行完吧。」

  「你怎么还提这个?」

  「老婆,来吧,尝试一下新的玩法。」

  妈妈红着脸说:「我不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用正常的姿势不行吗?」

  「今天是洞房花烛夜的大好日子,咱们不应该放开一些吗?」

  听我提起新婚之夜的重要性,妈妈才勉强同意下来。我先把自己和她的衣服
脱光,然后分别在两个人的性器官上涂了一些水。其实涂水没什么意思,涂酒才
好玩,但是妈妈不能喝酒,所以只能涂水,这样的确少了一些乐趣。

  我和妈妈以六九的姿势躺好,我先轻轻舔了一下她的穴口媚肉,引得她的身
躯微颤了一下,接着我就把那两片光洁润滑的薄肉含在嘴里,细细吮吸起来。她
的声音愈发大了,身体也颤动起来,白虎肉穴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更多的蜜汁。

  这时我涂在肉穴上面的水早就被舔光了,剩下的都是她自己的爱液。对我来
说,那就是最甘甜的汁液,我贪婪地把每一滴爱液咽到嘴里,妈妈的娇喘声连成
了片,叫得我的鸡巴那叫一个坚挺,可她就是对我的鸡巴置若罔闻,任凭龟头在
她的脸蛋上左碰右碰也不理会。

  待到我把舌头往里伸的时候,她扭动着玉臀,嘴里的呻吟声更大了:「小东
……你舔得我好痒……

  我抬起头说:「您怎么又叫我的名字?以后要叫我老公,记住了吗?」

  「好的……老公……」她娇喘着回应我。

  「还有,这个『交肉酒』是夫妻双方同时进行的,您怎么没有动作?」

  「你舔得我浑身发麻……我的身体都不能动了……根本就没有力气给你舔…
…」

  我把舌头完全离开她的肉穴:「这可不行,这个环节要求两人同时用舌头爱
抚对方的性器官,只有一个人操作就失去乐趣了。」

  妈妈红着脸对我说:「老公……这个姿势太难了……咱们还是用传统的方式
吧……」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先给我舔,等你舔得差不多了我再上场。这样就
不会干扰你了。」

  「好吧。」她知道今晚是新婚之夜,我的点子肯定会不少,与其和我争论哪
种方式更合适,不如各自妥协一些,反正最后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性高
潮。

  妈妈想通了之后,用柔软的嘴唇含住了红得发紫的巨大龟头,开始用心吮吸
起来,温暖湿润的感觉笼罩了肉棒的前端,令我的感觉也随着肉棒的不断膨胀而
飞升,那种体会真是妙不可言,我忍不住发出了快乐的呻吟声:「老婆……你的
舌头好像比以前更灵活了……」

  妈妈继续进行她的妙舌之旅,她温软的香舌在龟头表面轻轻滑动,来回刮动
着突出的棱角处,令人觉得龟头仿佛就要爆炸一般,在我催促般的哼叫声中,她
一点一点把整根肉棒吞到嘴里,我的鸡巴像突然插进一个带电的插座一样,强烈
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麻酥酥的感觉直透脑门,使我不由自主地浑身震颤起来。

  她的技术越来越好,那两片红润性感的薄唇顺着坚硬的棒身逐渐靠近根部,
我那极度充血的龟头似乎已经顶在了她柔软的喉咙深处,在她灵巧舌尖的拨弄下,
一种铺天而来的愉悦感死死纠缠着我,那种超乎寻常的刺激感超过了意志所能控
制的程度,我只能依靠残存的一点理智勉强控制住马上就要发射的冲动。

  不行,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我该上场了。但见令旗一下,舌头再次闻机
而动,准确地舔到她的白虎馒头穴上,那白白嫩嫩的肉穴舔弄起来口感极好,暄
暄软软地可揉搓成任意形状,简直就是我的最爱,我像刷油漆一样把舌头当成刷
子,一遍一遍地在肉穴的每一寸肌肤上涂抹着,很多部位都刷了好几遍,越舔越
不忍释口。

  被舔上肉穴后,妈妈像被制住了要害一样又恢复成了最初的状态,她的身子
剧烈筛动着,灵巧的舌尖舞动也没有了,我的肉棒渐渐从她的薄唇中被挤出来,
这场双人舞又变成了我的独角戏。

  我只好又停止了对白虎小穴的刺激,她很快又从火热中清醒过来,失落地对
我说:「我是不是又忘了配合了?」

  我说:「是的。」

  「那怎么办呢?要不轮流来吧,你先舔我,我再舔你。」

  「今晚是咱们的洞房之夜,当然是夫妻同心、共登极乐世界最为理想了,您
说是不是?」

  「我真的忍受不了,你一舔我的下面就感觉浑身都酥软了,一点力气都使不
出来,更没法儿给你舔了。」

  「咱们下回试试这样,如果您感觉没有力气了,就用手抓住我的小鸡鸡,不
让它从嘴里掉出来,您的舌头尽量配合就行,如果实在没力气,咬住它也行。」
我又出了一个主意。

  妈妈为难地说:「还真是麻烦。好吧,就按你说的来。」

  这次还是由她采取主动,她再次温柔、用心地吮吸起我肿胀的肉棒,舌头在
勃勃跳动的棒身上缠绕着,灵活的舌尖还不时挑逗马眼,温暖的手指反复触弄着
阴囊,搞得我储存已久的能量渐渐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如果不是为了「双修」的成功,真想就这样看着艳容芳姿的妈妈一点点把我
的精华吸取出来,她那前后晃动的螓首和努力舔棒的表情显得分外性感,不管在
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是极致的享受,特别是视觉上的冲击力更是无与伦比。

  我克制住马上就释放精液的念头,伸头又吻住了那道粉红色的肉缝,在她花
一样的娇啼声中,我的舌头长驱直入,灵巧地探入了她的花穴肉洞,用力扫掠着
两壁上的嫩肉,引得她香臀摇动,肉穴一松一紧地痉挛颤动,浓密的爱液一波波
流出来,伴随着深处肉团的蠕动,将舌尖夹得更紧了。

  看到妈妈快要进入状态了,我开始用力舔舐那颗肿胀的阴蒂,使得她又发出
哭泣般的呜咽声。

  此时我的肉棒在她的吮吸下也变得又粗又胀,尽管她在爽到极致时又减缓了
舌头的活动,但她这次加大了其它方式的辅助力度,一面以温暖柔软的薄唇紧紧
含住粗大肉棒的前端,一面用两只玉手轮流地在棒身上撸动,不断地把整根鸡巴
往下拉,拉直拉紧,一直撸到根部附近,使我的快感连绵不断,持续向上攀升。

  最让人感觉性奋的是,她按照我刚才说的不断用牙齿轻咬棒身,而且越咬越
快,越咬越用力,刺激得我也加大刺激阴蒂的力度,我们两个人发出此起彼伏的
呻吟,步调一致地奔向那个幸福的高潮。

  终于,伴随着一阵「啊啊啊」的幸福的大叫,妈妈被我舔得粉臀筛摆,娇躯
一阵剧颤,一串串浓浓的蜜汁争先恐后地射进我的嘴里,连我的脸上也溅了好多。
我的鸡巴也在她的嘴里被咬得更疼了,而且这种疼痛还带来了越来越奇特的受虐
感,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最终引爆了我的精关,一股股浓稠炽热的精液如山洪
爆发般汹涌而出,直向她的喉咙深处射去。

  我和妈妈的六九式口交终于以这样一种还算圆满的方式结束了。虽然成功射
了精,心里还是感觉有点害怕,刚才她咬我鸡巴的时候那么用力,真怕她突然情
绪失控把鸡巴咬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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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过了好一阵,妈妈才缓缓说道:「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荒唐
了?」看来高潮退去后,她脑海中的理性思维又跳了出来。

  「一点都不荒唐,我们因为相爱而结合。」我安慰她说。

  「我觉得有点不靠谱。我们这样结合……真的合适吗?」

  「妈妈,咱们认准了这条路就不要犹豫彷徨,一起走下去便是了。」

  「你不也还是在叫我『妈妈』吗?看来你的心里也是犹豫的。」

  「叫了您那么多年『妈妈』了,怎么能说改就改?」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叫我呢?」

  「您既是我的妻子,又是我的妈妈,我觉得哪个叫法都没问题。」

  她又长长叹了口气:「我有时总在想,我跟自己的儿子结婚,以后会不会下
地狱?」

  「我们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下地狱?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跟您一
起去,龙潭虎穴都不怕。」

  「我们以后走在街上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您考虑别人的说法干什么?常言说:脸皮厚,能长寿;脸皮薄,不能活。」
我又搬出了自己的「名言」。

  「可是咱俩的年龄差得太多了。他们会说我吃嫩草的。」妈妈忧心忡忡地说。

  「其实我觉得,夫妻之间差个十来岁很正常,差个二十岁也常见,还有差得
更多的呢。」

  「年龄差太多的十有八九是为钱而来,女方不是富婆就是高官了。」

  「您爱我吗?」我突然问她。

  「爱……问这个干嘛?」她微微怔了一下。

  「您对我的爱是母子之爱还是夫妻之爱?」

  「两种爱……都有。」

  「哪种爱多一些呢?」

  「这怎么说得清?两种爱……差不多一样多。」

  「您看,您也说不清是不是?爱本来就是一种玄妙的情感,有时根本就无法
定量分析,您既然爱我,又跟我结婚了,就不要理会世人的言论,自己开心就好
了。」

  「可是……完全不理会他们的议论也做不到,我们又不是活在虚拟世界里。」
妈妈依然显得心事重重。我觉得她无论做什么事都自信满满、举重若轻,唯独遇
到与我的感情纠葛时才犹犹豫豫,患得患失。

  「这样吧,咱们还是像上次在医院说的那样,以后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
方去生活,平时深居简出,低调生活,等再过几十年,谁还会有兴趣说咱们的闲
话呢?」

  「依依怎么办?」

  「我必须带着她呀。我要是抛弃她会被天打雷劈的。」

  「你是想拿她当备胎吧?等我年老色衰了,你就把她扶正是不是?」

  「老婆,您又来了,这都是没有的事儿,您是不是又怕我以后变心?放心吧,
您就是仙女下凡,仙女是不会老的。」

  她撇了一下嘴:「就会拣好听的说。」

  「真的,您相信我,我是有理论基础的。」

  「什么理论基础?」

  「您想,如果一个人既是你的妈妈,又是你的妻子,婚姻关系一定会非常牢
固,婚姻的安全系数也会增加很多,基本上不会离婚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你提倡每个男人都娶自己的妈妈吗?」她对我的言
论大吃一惊。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本来亲属间结婚就是一种非常稳固的婚
姻形式,但是国家不会提倡的,因为这涉及到伦理道德和人伦纲常。古代不禁止
表亲之间通婚,是因为彼此之间相互了解,而且可以亲上加亲,有助于维护家庭
和社会的稳定。」

  「看不出你懂的这么多。最近开始用功了?又要考清华大学的研究生了?」

  「这不是因为要跟您结婚嘛,所以查了好多这方面的资料。」

  「我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

  「对吧?老婆,我觉得咱俩的婚姻比很多人都牢固,所以您根本就不用担心。」

  「今天拜堂时的『交口酒』和『交肉酒』也是你查的资料吗?」她露出嘲弄
的笑容。

  「对呀,是不是很精彩?」

  「精彩什么,有你这样主持婚礼的吗?拜堂和洞房同时进行,传出去多丢人。」

  「我想反正就咱俩,我还兼着司仪,不如就化繁为简了。」

  「接下来该进行什么环节?」

  「接下来该喝『交欢酒』了。」

  「怎么还有那么多名堂?我知道了,『交欢酒』是不是一边交欢一边喝酒?」

  「恭喜您,答对了。」

  她面带红霞地看着我:「你的鬼主意层出不穷,反应慢一点都跟不上你的思
路。」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套情趣衣服交给她:「喏,这是您的第二套结婚礼服,先
换上吧。」

  妈妈拿起那套红色的性感内衣,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这是给我穿的吗?」

  「对呀。」

  「这套内衣的料子太少了,胸部都露在外面了。还有,这个丁字裤怎么是开
裆的?」

  「情趣内衣都是这样的。」

  她噘着嘴把衣服扔到一边:「我不穿。这是给不正经的女人穿的。」

  「这是夫妻之间穿的。怎么能说是不正经呢?」

  「你为什么不穿?」

  「我有呀。」我拿出一条带拉链和精囊袋的男用丁字裤,还有一件胸口露了
两个大洞的透明背心。

  「你的太普通了。」妈妈抱怨说。

  「我给您准备的也是普通版的,还有几件更性感的款型太紧了,您现在穿不
了。」

  「不穿行不行?」她皱着眉头,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不要有顾虑了,亲爱的,今晚不是洞房花烛夜嘛,对于咱俩的人生是一个
重大的开始,当然要来点特别的是不是?」

  在我的多番启发之下,妈妈总算勉强答应下来,不过她也有言在先:「就这
一次,下不为例!」

  「好的。」我大喜过望,原以为她会严词拒绝的,没想到答应得这么快。我
怕夜长梦多,赶紧帮她换上了这套情趣内衣。

  这几块短薄露透的布片仿佛有魔力一般,妈妈这么气质高冷的女神穿上后马
上变得艳光四射,我色眯眯地看着蕾丝的露乳文胸、开裆丁字裤、加大码的吊带
丝袜,这些情趣内衣将她美好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我几乎要流出鼻血来,鸡
巴再次坚硬如铁。

  妈妈顺着我贪婪的眼神看回到自己身上,忍不住捂脸说:「真是丢人。」

  「老婆您好美,像是埃及艳后。」我一边流着口水说,一边拿过手机想要拍
照留念。

  妈妈这次异常坚决地制止了我的行为,她一双凤目射出两道咄咄逼人的寒光: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就拍两张好吗?您实在是太美了,我想把这份美记录下来。」

  「说不行就不行!凌小东,你要是敢拍的话,我就跟你离婚!」妈妈的语气
越来越重,我只好作罢。

  虽然不能拍照了,但和她的性感销魂夜还在继续。我将她放倒在床上,把自
己的丁字裤和背心穿上了。

  她看着我身上的情趣内衣,忍不住笑了起来。我问她:「怎么了?」

  她一边捂着嘴,一边轻声笑道:「你穿上丁字裤的样子……好滑稽……」

  「没办法,这也是为了配合您嘛!这种内衣还是女人穿了好看,男人穿了总
感觉怪怪的。」说完,我就俯下身准备舔她的肉穴。

  「等一下,」妈妈红着脸说,「先进行『十全大补法』吧。」

  「好哩,您不用动,由我来吧。」我弯下腰把妈妈的嘴唇、脖子、乳房、耳
朵等敏感部位一一舔了一遍,两只手也像弹琴般轻轻弹拨着她的两个樱桃般的乳
头,她的口中渐渐发出舒爽的声音。

  接着,我用嘴轻轻舔舐、撕咬着两条光亮的丝袜美腿,唇经之处无不留下一
道道口水,丝袜有的地方已经被我咬得很薄透,像是一触即破。本来我还准备了
几条更刺激的丝袜,可惜因为她肚子太大穿不了,只能等生完孩子以后再说了。

  恋恋不舍地离开丝袜后,我再度把舌头覆盖到她的白虎馒头穴上,这也是我
百舔不厌的极品美穴,北北虽然也是白虎小穴,却远不及妈妈的饱满、丰润,我
最大的梦想之一就是每天给妈妈舔一遍全身,尤其是她的肉穴更要多舔几遍。

  在我舌头的灵活钻探下,妈妈再度发出了长吁短叹般的勾魂叫声,她的呻吟
好不缠绵,叫得我的鸡巴更硬了。

  终于还是她先忍不住了,用腿轻轻夹了一下我的脑袋说:「差不多了,快点
进来吧,我现在肚子大了,做爱的时间不宜太长。」

  我一想也对,便从丁字裤里掏出鸡巴准备插入,妈妈忽然忍着笑意说:「等
一下,你把背心和丁字裤脱掉吧,我看了总想笑,影响我的注意力。」

  这话正中我下怀:「好哩,马上就脱。」其实我也不想穿这两件内衣,总觉
得很别扭,还是脱光了自在。

  赤裸裸地站到床边后,我扶起她的两条美腿说:「这个环节需要一边喝酒一
边做爱,我给您倒一杯水好吗?」

  妈妈拍了一下我的胳膊:「不用搞那么复杂了,直接开始吧。」

  我闻言立即开始行动,扶着鸡巴缓缓插入她的穴口,由于前期的爱抚已经非
常充分了,蜜穴里充满了润滑物,我非常顺利地一杆进洞,整根鸡巴都插到了桃
洞深处,和她的小穴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妈妈发出了「喔」的一声爽呼,我这一招「灵蛇入洞」让她极为受用,她的
脸上春意盎然,写满了即将畅游性海的期待感和幸福感。

  我没有再磨蹭,扶住丝袜美腿就开始了肉棒的轻抽慢插,她的蜜穴深处像有
一个吸盘一样把我往里拽,我因为已经射过一次了,敏感程度有所下降,暂时还
忍得住。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抚摸她的丝袜说:「老婆,今天觉得开心吗?」

  「嗯……很开心……」她的两个乳球随着抽插而来回晃动,硕大的奶头形成
一片摇曳的乳浪。

  我低头看向两个人的生殖器的连接处,在那蜜汁满溢的粉红色穴口,小穴被
肉棒撑得一张一合,爱液沿着小阴唇不断流到阴阜表面,汇集到我的阴毛上形成
一片白色的混合物,那画面甚是刺激。

  我惬意地哼了两声说:「老婆,这个时候咱们是不是应该吟诗助兴了?」

  她喘息着说:「不是已经在淫了吗?」

  「我说的不是那个淫,我说的是真正的吟诗作对。」

  「我现在……说不出来……你自己吟吧……」她正全身心地享受快乐,根本
就没有心情念诗。

  「我说上句,您说下句,怎么样?」我发力插了几下。

  「啊……好深……你说吧……」妈妈只好接受了我的提议。

  「好的,第一句来了:在天愿为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她很快接上了。

  「第二句:日日思君不见君。」

  「讨厌……怎么又来这一句?」她娇哼了一声。

  「您快说呀。」

  「与君共尿长江水……行了吧?」

  「对得好,」我笑着说,下身继续不疾不徐地插着她的肉穴,「第三句:一
江春水向东流。」

  「这句诗有下一句吗?」

  「有呀。下一句就是:一根肉棒逆水游。」

  「胡说……你又开始瞎编乱造了……」

  「再往下两句您知道吗?」我弯下身轻轻捏住了她的乳头。

  「不知道……」她的乳头变得越发红肿和硬挺了。

  「后两句就是:要问肉棒哪里去,蜜穴洞口来相聚。」

  「你又开始写黄诗了……」她娇啼啼地说。

  「在床上做爱不就是应该念一些黄诗助兴吗?」我惬意地看着她被我顶得一
动一动的胴体。

  「你……能再快一些吗?」她有些急切地扶住我的手臂,显然是为徘徊不前
的快感而感到焦虑。

  「好的。」我一边保护着她的小腹,一边开始慢慢提速,「怎么样,感觉好
多了吗?」

  「嗯……好多了……很舒服……」她再度发出快乐的娇喘声。

  「咱们接着对诗吧:白虎妈妈分开腿。请您接下一句。」她的乳房在我手里
变成了面团,被揉搓成了各种形状。

  「我不知道……你没有一句正经的……」妈妈无助地娇吟着,连绵不绝的快
感令蜜液长流不息,顺着小穴淌到大腿内侧,再向小腿流去,蜿蜒而成两条晶莹
发亮、又白又长的水渍。

  「下一句来了:俊儿肉棒往里推。怎么样?很棒吧。」我像拍皮球一样轻轻
拍着两个乳房,反弹回来的乳肉争先恐后地从指间溢出,显得调皮而又轻软。

  「你写黄诗越来越在行了……哎哟……你的东西变得好烫……」她被我的歪
诗撩拨得意乱情迷,脸蛋红彤彤的像两抹红云飞上来。

  「再来一句吧:男欢女爱心相连。您能接下一句吗?」

  妈妈被滚烫的肉棒插得头部左右摇晃,双手用力拍打着床面:「我不知道…
…你别让我对诗了……」

  「下一句就是:母子性交比蜜甜。」我说完这一句后发现她已完全失去了控
制,她那火热幽深、湿漉不堪的甬道肉壁正紧紧夹住我狂野出入的粗大肉棒,勒
得肉棒上的每一根青筋都在颤动。

  我俯下身看着她喝醉一般的俏丽面容,越看越爱,忍不住把手撑在她的身旁,
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肚子,一边湿湿地吻着她,嘴里喃喃说道:「老婆,你
真美……」

  她无助地任我亲吻着,双颊晕红如火,秀发散落飞舞,口中发出既像倾诉、
又似呜咽的婉转呻吟,雪白赤裸的娇躯不住颤动,一双嫩藕似的玉臂情不自禁地
搭上我的脖颈,情意绵绵地蠕动交缠着。

  我轻轻在她耳边说:「老婆,再说些情话吧。」

  她咬着薄唇嗔怒地盯着我:「你讨厌……我不想说……」她的娇啼不断,如
浪呻吟更是声声不绝,脸上浮现出一副痛苦不堪却又舒畅至极的勾人神态。

  我含住她的两个乳头吮吸并轻咬着,她的头部用力向后仰去,胸部不住上挺,
似乎在竭力把美乳往我的嘴里送,蜜穴里仿佛卷起千堆雪一般,一团团的媚肉争
先恐后地包围我的鸡巴用力摩擦着,对龟头的刺激更是不遗余力,爽得我飘飘欲
仙。

  妈妈真是一个极品而又知性的美人,我们俩的相性一定非常高,肉体的契合
程度也一定是最佳,她只有跟我在一起才能释放出全部的性爱能量,才敢敞开全
部的心扉,我也只有在她身上才能体会到极致的快乐。如果我们不是母子关系的
话,必然是一对令人艳羡的绝世情侣。也可能大胖说得对,我和她在前世真的是
一对夫妻,到了今世虽然成为母子,但兜兜转转之后还是避免不了成为夫妻的命
运。

  我越这么想,就越爱妈妈,她是那么高雅清冷、特立独行,却甘心为我一个
人绽放最性感、最魅惑的一面,这大概是我十世才修来的福分,我真的不知道该
如何感谢上天把她这样的美人赏赐到我身边。

  细细想来,如果今世我们不是母子的话,大概永远也不会成为夫妻。她是因
为母亲的身份爱护我、迁就我,最终才被我绑架到了违背伦常的位置上,虽然她
对我有了情人之爱,但完全是被动承受的结果,也许今后她就要一直生活在自责、
逃避、不敢面见世人的矛盾心态中。作为犯下大错的我,实在应该小心地呵护她、
保护她,不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遭受任何白眼和委屈。

  妈妈不知道我脑海里的波涛翻涌的想法,她看我有些走神,以为又在琢磨什
么新花招,禁不住娇盈盈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情意深深地看着她:「我在想……怎么样好好地爱您……」

  她怕我搞新花样,决定还是说些情话安抚我,她本来是不太喜欢搞这些调调
的,但看我喜欢,还是决定满足我的「变态」欲望。

  她慢慢拉低我的头,将嘴巴靠近我的侧脸,轻轻含住耳朵舔了起来,一边舔
着,一边细声细语地说着缠绵的情话:「老公……我们好好地在一起……以后都
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当然好了,老婆,这是我最大的梦想。」我也轻吻着她的侧脸。

  「你答应我了……可不许变卦……」她在我耳边轻声呢喃着。

  「老婆,你能不能叫我亲爱的、甜心、蜜糖、小肉肉?这样更亲切一些。」

  「你……真肉麻……我叫不出来……」她嗔怪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来吧,来吧,这样更有情调,亲爱的……」

  妈妈拗不过我的再三催促,最终还是叫了:「亲爱的……你真讨厌……啊…
…怎么越来越用力了……」

  「继续叫,不要停……」我快活得身心大畅,下身的钻头不住在她滑腻湿润
的油井中钻探着。

  「亲爱的……你的那个太硬了……刮的我好疼……」她星眸微闭,黛眉紧皱,
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在枕头上扭成了任意形状。

  「那您到底……舒不舒服呢?」我喘息着问道。

  「舒服……舒服……舒服……行了吗?」她赤裸白皙的孕妇胴体缓缓起伏着,
胸前那对挂着晶莹汗珠的翘挺玉乳跟随着一起晃动。

  听到妈妈的娇呼我不禁心花怒放,我知道她已经完全地与我融为一体,我一
边舔着她脸上的汗珠,一边更加用力的挺动下身。

  随着我越来越深入地抽插,两个人的生殖器结合得更加紧密,爱液被磨擦得
无比浓稠,粗硬的鸡巴仿佛定海神针在泥潭中搅动似的,搅得她丰腴的身体抑制
不住地颤栗着,轻抖着。

  她的眼神渐渐迷离,神情又是痛楚又是酣畅,更有种说不出的迷醉,低沉撩
人的哀婉娇啼正从喉中阵阵发出:「亲爱的……我觉得快要飞起来了……你抱着
点我的肚子……它晃得太厉害了……」

  我急忙直起身,一边减缓鸡巴的抽插,一边轻轻扶住她的小腹,处于快感之
中的妈妈马上不干了,她用腿夹住我的腰,雪白贲起的肉穴不停向前顶着,狂热
地吞吐夹磨着正在抽插的鸡巴,嘴里慌慌促促地叫着:「你怎么慢下来了……快
点动呀……」

  看来她就要到高潮了,我只好一面护着她的肚子,一面重新启动速度的开关,
几乎把整只鸡巴都插入她又红又鼓的肉穴中,贯穿那满是层层细嫩肉褶的甬道,
耳边传来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对……就是这样……再快一点也可以……」

  「不行,不能再快了,您的肚子像个大皮球,晃得太快了怕收不住……」

  妈妈着急地掐着我的胳膊:「让你快就快一点……别磨磨蹭蹭的……」

  我也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拖久了不好,便决定速战速决。我低头看着挺
着孕肚的她,像个性感的大肚蝈蝈一样,比寻常多了几分妩媚和母性光辉,让人
性奋得浑身发抖,鸡巴情不自禁地越插越快,恨不得连精囊都一起塞进白虎肉穴
中,她被剧增的快感刺激得高叫起来:「好……就是这样……不要再变了……」

  波涛汹涌的高潮就在眼前,妈妈完全被推到了浪尖儿上,她用尽全身的力气
夹住我,肉穴里的嫩肉像通了灵性一样从四面八方包住我的肉棒,爽得我后腰一
阵发麻,我赶紧扶着她的肚子说:「您轻一点夹……再这样我就要被弄出来了…
…」

  「那你就……出来吧……」

  「不行……我不能比您先射……我要战斗到最后……」我咬牙坚持着。

  「原来是这样……那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妈妈赞许地点点头,然后夹得
更紧了,还加大了对龟头的刺激力度,弄得我要花更大力气压住不断涌现的射意。

  我有点忍不住了,喘气声粗了许多:「您是不是故意的……怎么越夹越紧了
……」

  本来妈妈就穿得很性感,那露在内衣外面的乳房和蜜穴形成无比强烈的视觉
冲击力,她还像个脱衣舞娘一样在我身下摇晃和娇喘,我能坚持这么半天不射已
经是人类的奇迹了,等到她用玉腿摩擦和夹住我以后,蜜穴把我勒得更紧了,我
既要保护她的肚子,又不能减速,完全陷入了她的肉网陷阱中。

  可就是这样,妈妈还把责任推到了我的身上:「你为什么不说你的东西……
越来越粗了……我可没有故意夹你……」

  「我真的不行了……您赢了……我投降了……」看着身下这个媚眼如丝的惹
火尤物,听着她勾人的娇吟,我没能守住阵地,使劲捅了几下后,伴随着一次最
深入的插入后就紧搂住她的大肚子,把下身顶在高高翘起的饱满肉穴上,龟头上
的马眼瞬间就狂喷出火热滚烫的股股浓精,全部射入了她的蜜穴深处。

  「啊……好烫……老公……你没输……我也到了……」妈妈无比狂喜地呻吟
着,粉嫩娇躯发出一阵急促痉挛,十根雪白晶莹、修长如笋的玉指紧住我的胳膊,
精致的脚掌绷得紧紧的,她几乎与我同步地攀上了极乐之巅。

  这次我